第150頁
書迷正在閱讀:凌天戰(zhàn)尊、失憶后的每個世界都在初戀[快穿]、最強Alpha重生后、萬人迷只想rua毛茸茸[穿書]、我靠裝可憐拯救殘疾反派[穿書]、家主承歡NPH、被龍傲天的好兄弟反撩了[穿書]、難以承受np、盛宴、分化beta后我超神了
大陣從來都壓不住他,閉塞的靈脈在懲罰結(jié)束的一瞬間,便被輕松掙開。 從戒指中取出新的衣物,云翎雙唇微動,簡單施了口訣便換在了身上。 傷口被極好的蓋住,仿佛什么都沒留下,而他任由衣料摩擦著傷口,也面色不變。 “勞煩師兄?!痹启崞鹕恚e手作揖,繡著冰冷銀絲的衣袖,在晚風中微微晃動著。 恬淡如玉,行止如云。 掌門聞言,輕輕頷首,卻是自始至終都沒再提起宋銜之一事,眨眼過后,老者似風而散,再不見了身影,只留下一句:“此事以了,都散了吧?!?/br> 宋銜之被封住的身子頃刻便軟了下去,被一邊的沈鐸艱難扶住。 痛感后知后覺的出現(xiàn),逼的宋銜之又一口血涌了上來,被他暗暗咽了下去。 云翎迎著落日抬頭,渾身沐浴血色夕陽。 宋銜之怔怔的看著他,不知為何覺得,在這一刻間,云翎身上似乎有什么東西變了。 如若真要用一個詞來形容此刻的云翎,那么這個詞會是「冷」。 有血有rou的云翎似乎在這四十五鞭以后,徹底被呼嘯的風封凍了。 曾經(jīng)不慎跌落神域,深陷泥潭的高嶺之花,在這一刻,重新找回了他自己的位置,立回了他遙不可及的高處。 宋銜之心口發(fā)悶,同時卻似乎有什么東西被放下了。 云翎在這時回頭,望向他的瞳色淺淡,宛若靜止的冰雪,冷淡開口:“回去吧……” 宋銜之啞了片刻,而后輕輕才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云翎只瞬間便來到了面前,將他攔腰抱了起來,一手托住他的脖子,避開了傷口。 宋銜之痛的咬牙,也沒心思想別的事情,只覺得冷風過身。片刻之后,他人便已經(jīng)被放回到了竹院的床上。 宋銜之面朝下趴著,嘴里被塞上了丹藥。藥味苦澀,卻很好的緩解了他部分疼痛。 他吸了口氣,覺得終于恢復(fù)了些說話的力氣,偏頭看向了立在床前的云翎。 “師……尊……” 原本想要親自說出口的真相,竟然就這么被捅破,宋銜之既愧疚也難為情。 云翎抿著唇,整個人似乎有些愣怔,聞言才回過神來,淡淡開口:“我說了,你想說什么,我都知道?!?/br> 他眼波微動,將視線落在他的眼睛上。 “你不是他?!?/br> “從我見你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不是他。” 他說著,原本已經(jīng)被完美收斂起來情緒,又絲絲縷縷的彌漫上來。 似乎只有碰到和原主有關(guān)的事情,他的冷才會融化。 宋銜之動了動眼簾,視線有些不知道往哪里放,只能放在自己攥緊的手指上:“那……” “你既然承了他的身體,做了我的徒弟,我便是你師尊。如今你替他受罰,我便替你。本應(yīng)如此。” 云翎想之前許多次那樣看著他,只是眼神里,已經(jīng)沒了任何只給一人的特別情緒。 宋銜之知道,從現(xiàn)在開始,他便不會再將自己當成原主。 片刻無言…… 宋銜之猶豫了一下,又弱弱的道:“我……不是奪舍……” 雖然云翎并沒有往這方面想,但他還是想要解釋一下。 而云翎聽到這句話,卻并沒有多余的表情,只是道:“我知道。有我在,這些事情永遠都不會發(fā)生?!?/br> “我知道,是他本就……”他喘了口氣,是在平復(fù)情緒,而后顫抖著聲音,輕輕落下一句:“命數(shù)已盡……” 宋銜之揉了揉眼睛,才忍住酸澀的淚意,他心中滿是不確定答案的問題,但他想,或許已經(jīng)不需要再將這些問題問出口了。 畢竟,云翎的偏愛,從來都沒有刻意掩飾過。 他愛那個逝去的宋銜之,且明目張膽。 宋銜之如鯁在喉。 “之前,是我自欺欺人,不愿承認他已離去,將你當做他?!?/br> 一聲嘆息…… “只是從今往后,你便是你?!?/br> 云翎言罷,留下丹藥便轉(zhuǎn)身離去。 宋銜之怔怔看著被重新掩上的門,呆了許久,才松快的笑了。 他不是原主,云翎總要接受這個事實,早日認清也好。 而他,也不必再用別人的身體,過提心吊膽的日子了。畢竟,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原主的人,已經(jīng)赦免了他。 …… 另一邊,玉臺前。 眾人見本次執(zhí)法的主角皆已離開,便也互相議論著,鬧哄哄的離開。 在離玉臺不遠的位置,白景逸被唐棠扶著,臉色蒼白的咳了起來。 原本正望著玉臺上的血跡擰眉出神的唐棠,被他的咳聲喚回神來,沉聲問:“白師弟可還撐得?。俊?/br> 被莫名奇妙出現(xiàn)的龍蛋撞過之后,白景逸昏倒,唐棠便帶著他先行去了重樓閣療傷。 醒過來以后,白景逸便以不放心宋銜之為由,堅持要過來,阻止執(zhí)法。 趕過來時,正是兩位長老離開的時候。 白景逸之所以帶著傷還堅持要過來,無非就是想要看宋銜之的慘狀。 他眼中晦暗,充滿了暢快,同時,卻又有些不滿。 事實上,宋銜之確是很慘。 可是,還不夠慘! 他眼中染上陰狠,用力掐著手中,目光狠狠的釘在臺上幾人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