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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譴已經(jīng)不對醉酒后的幺蘭原抱希望了。 然而就在這時,迎面卻走出一個人影來。 陸譴蹙眉,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先是豎起防護,隨后確定了對方的身份,又將防護撤離—— 能在陸譴不經(jīng)意之間靠近他,這樣的人不是沒有,但很少。而且通常是在陸譴并不防備的情況下,給了對方悄悄靠近的機會。 但這個人顯然不是巧合,而是實力強勁到,可以悄無聲息地走近這座全星際最大的學(xué)院中防御措施最強的辦公樓。 陸譴抬頭看向他,對方輕輕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兩人都沒說話,但似乎很快理解了彼此的意思。 陸譴側(cè)身讓開,張厭吾微微躬身致歉,隨后走進陸譴的辦公室。 張厭吾先是把地上的幺蘭原扶起來,然后徑直走向羅伊羅德,將人撈進懷里。 按理說,張厭吾和風思留等人一樣,并不知道陸譴就是過去的六千,但他轉(zhuǎn)身望著陸譴的時候,卻像是已經(jīng)對對方很熟悉。 他最近一直跟在羅伊羅德身邊,但因為羅伊羅德不許他現(xiàn)身,以免被軍部逮捕,所以張厭吾只能在家待了一整天。 后來實在無聊,他才去幺蘭原的住所找羅伊羅德,卻意外發(fā)現(xiàn)兩個醉鬼顛顛倒倒地朝聯(lián)盟學(xué)院奔去。 張厭吾怕他們出事,才跟了上去。 和陸譴見面,他也是沒有想到的。 在此之前,張厭吾一直覺得“陸譴”這個人離他很遠。那是傳說中的星際最強alpha,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而他作為一個游尋者,不過是在為了爭奪陸譴的遺物奔波。 就連張厭吾的命,也是陸譴的契物御神封救回來的。 即便他是個亡靈,活了這么久,也該懂得感恩與禮貌,所以他看向陸譴的時候,是想要道謝。 只是張厭吾的腦子好像在那一刻,突然抽了。 他張嘴,說的不是謝謝,而是:“你沒死?!?/br> 陸譴揚了揚眉梢,他很確定自己不曾在張厭吾面前暴露身份,所以就把這句話理解為張厭吾對他作為“陸譴本人”的關(guān)心。 陸譴沒有回復(fù),只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他沒有必要再和這些傭兵打交道,所以也不需要回應(yīng)什么。 只是張厭吾卻偏偏不識趣,又問了句:“你需要我嗎?!?/br> 陸譴這才意識到,張厭吾或許是在講別的:“你?” “是?!?/br> “我為什么需要你?” “我不知道。”張厭吾很誠實地告訴他。 張厭吾的身體是御神封重塑而來,也就是說,他和御神封的結(jié)契,與普通人的結(jié)契不同。 他相當于是成為了御神封的一個容器。 而陸譴,是御神封的前主人,因此,張厭吾能夠感受到力量的呼喚。 陸譴也想到了這一點,因此對張厭吾說:“如果是為了舊祭,大可不必。它已經(jīng)成為了你的一部分,我不會再需要它,或者你?!?/br> 張厭吾卻并沒有一種被解放的自由,相反,蹙起了眉,將懷中的羅伊羅德也抱得更緊了些,好像有什么讓他困擾的事。 好一會兒,他才對陸譴說:“你應(yīng)該需要的?!?/br> “……”陸譴頗為無奈地笑了笑,“神明舊祭的力量很特殊,它們出自一體,因此會相互感應(yīng)。你才從深紅漩渦出來,那里的舊祭可能會動搖到你的意識和精神力,讓你產(chǎn)生錯覺。再過段時間就會恢復(fù)?!?/br> 陸譴說完,抬手做了個送客的動作:“請吧?!?/br> 他不大想繼續(xù)聊這個話題。 因為舊祭總會牽扯到過去,而陸譴現(xiàn)在最不愿意想的事情,就是那些模糊的過去。 張厭吾終于接收到了陸譴的逐客令,他不再固執(zhí)地追問,帶著羅伊羅德準備離開。 偏偏在這時,幺蘭原把他想要給陸譴的東西終于掏了出來,還十分嘚瑟地舉過頭頂。 陸譴不經(jīng)意看過去,那一剎,忽然渾身僵滯,眼睛仿佛被什么東西刺痛般快速眨了眨。 “啊找到了!”幺蘭原邀功般說道,“在深紅漩渦,清掃,找到的——” 他的手上,是一條看上去并無特別的腕扣。 銀色鑲邊,深色內(nèi)里,中間包裹著一枚金屬識別器,用于身份綁定和遠程cao控。 陸譴沒有動作,仍站在原地,怔怔看著那枚原型腕扣。 ——如果一個人在世上的所有證據(jù)都消失,你怎么證明他存在過? 陸譴沒來由地想到這個問題。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腕扣上,不接過,也不拒絕。 “擬態(tài)機甲的綁定器?!?/br> 本來應(yīng)該離開的張厭吾,卻在這個時候停留在門口,說,“風思留和荀朝也有?!?/br> 醉得糊涂的幺蘭原也不忘打趣道:“嘿,陸譴,擬態(tài)機,哈哈哈,陸譴也有,擬態(tài)機?!?/br> 一個有生物契甲,有數(shù)種天賦血脈的,強大的alpha,怎么可能會有一個擬態(tài)機呢? 這就像一個成年人佩戴著兒童手表一樣格格不入。 “我的,擬態(tài)機……” 陸譴忽然抬手揉了揉眉心,他向來輕緩得如同永遠沉睡中的心臟,卻在這一刻猛然跳動。 這種感覺異樣的熟悉,好像他曾經(jīng)也為誰這樣心臟劇烈跳動過。 作者有話要說: 說了今天發(fā)糖,我必須要再更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