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斷改變自己, 甘之如飴。

    寧惟玉愣了一下，隨后又被殷商的動作撞得思緒散亂。

    他想到了文藝匯演時認(rèn)真學(xué)習(xí)的殷商, 也想到了上周千里迢迢過來和他拍攝廣告的殷商。

    “怎么自己偷偷學(xué)……”寧惟玉摟住男朋友的脖子, 壓下心里泛起的心疼, “以后我教你。”

    寧家去小島避暑旅游的那幾天，兩人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見面，反而因為那一次視頻電話，積攢了無法發(fā)泄的渴求。

    現(xiàn)在終于見面，便是徹底地投入進(jìn)了這種原始而酣暢的碰撞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寧惟玉放在鋼琴頂端的手機屏幕亮了幾秒。許遲今發(fā)過來一條信息，問他有沒有到家。

    殷商越過寧惟玉的發(fā)頂，瞥了一眼屏幕上閃過的信息。

    “……嘶，干什么?！睂幬┯癖惑E然加快的動靜弄得呼吸一亂，輕輕地踢了一下面前的人。

    “哥哥去畫展玩得開心嗎？”殷商的尖牙若有若無地咬著寧惟玉的耳垂。

    “還可以，他的畫很不錯，還是挺有欣賞意義的……”寧惟玉坦誠地說完自己的感受。

    “……？”殷商委屈地眨了眨眼，不敢相信自己男朋友居然還在這種時候夸別的男人。

    寧惟玉品了一下絲毫沒有減弱的進(jìn)攻，忽然笑起來。

    “醋了啊……我只是作為一個朋友，過去支持一下他回國之后的第一次畫展。”

    對著殷商那雙黑沉幽深的眸子，寧惟玉一點也不懼，眼里的笑意更濃。

    “你可是我男朋友?！?/br>
    寧惟玉把那枚失而復(fù)得的，被重新清洗得干干凈凈的平安扣拿起來，在上面吻了一下。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我愿意接納你的不完美。你的偏執(zhí)，你的占有欲，于我而言都是情調(diào)。

    落在平安扣上的吻猶如落在了殷商的靈魂上。他那些不為人知的自卑，不那些愿意面對的不堪，被愛人輕柔吻住。

    搖曳著溫存的欲望頓時燎原。

    ……

    良久以后，在男朋友的幫助下，寧惟玉的心情已經(jīng)徹底恢復(fù)。

    他被抱著再次洗了個澡，又回到床上睡了一會。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他被殷商喚醒，迷迷糊糊地抱著去了樓下的客廳。

    殷商明明才是出力的那個人，但看起來絲毫沒有疲倦，反而是滿臉饜足。他準(zhǔn)備好了晚餐，把男朋友帶下樓以后，就愉悅地開始投喂小少爺。

    寧惟玉還有些沒睡醒，心安理得地當(dāng)著被伺候的祖宗。

    “那兩個人后來怎么樣了，賠償了么?！睂幬┯駟柕馈?/br>
    在殷商出現(xiàn)以后，他就再也沒有把注意力分給其他的人或事。只是隱約聽到殷商交代司機大哥后續(xù)的處理。

    殷商輕描淡寫地說：“慫了就道歉了，也給那幾個女生賠償?shù)狼噶??！?/br>
    那女人雖然溺愛自己的兒子，但也不至于完全沒有腦子，知道寧惟玉和殷商都是自己惹不起的鐵板。

    她拉著兒子痛哭流涕又低聲下氣地道歉了好幾遍，才心驚膽顫地離開了。

    除了被踢到的鐵板制裁了之外，還有一個偶然經(jīng)過的路人拍到了小男孩推翻畫板，他母親還指責(zé)女生的視頻，發(fā)布到網(wǎng)上，引起了網(wǎng)友們的怒罵。

    那母子倆估計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在街坊鄰居面前抬不起頭，只能收斂著做人了。

    寧惟玉沒什么表情地說：“社會的毒打啊，反正早就要經(jīng)歷的。”

    聽完結(jié)果，他也就懶得再分出精力去關(guān)注這件事了。他懶洋洋地咀嚼著香酥可口的rou，咽下之后問道：“對了，你有沒有感覺力量的提升？我哥還有季見聲他們幾個的能力都有增強。我自己……應(yīng)該是有的，但不是和他們同步的時間?！?/br>
    支線任務(wù)陸續(xù)完成，重要劇情角色的記憶有所松動，力量也都增強。于情于理，他們兩個應(yīng)該也會有一些影響才對。

    “有，不過增強和進(jìn)化的時間是在……”

    殷商仔細(xì)斟酌了幾秒，才確定地點頭：“是在每次和你做完以后，會有細(xì)微的提升?！?/br>
    “……？”

    因為不同步而顯得毫無規(guī)律的力量提升，被精準(zhǔn)地總結(jié)出了規(guī)律。寧惟玉想了想，發(fā)現(xiàn)還真是這樣。

    一個詞忽然蹦了出來。

    雙修……？

    “咳，那就應(yīng)該是契合的力量互相碰撞從而互相促進(jìn)提升。”寧惟玉試圖通過自己僅有的半年非人類經(jīng)驗，想出一個比較靠譜的解釋。

    “有可能。不過原理不重要，確實提升了力量就行?！币笊檀瓜卵?，“不過畫展的時候，也就是你說的支線任務(wù)完成的時候，我確實有幾秒混亂，之前的記憶變得更清晰了?！?/br>
    寧惟玉若有所思。

    看來任務(wù)與任務(wù)之間確實可以互相影響。任務(wù)完成得越多，他們被覆蓋和遺忘的記憶就越清晰。

    ……

    兩人在家里膩歪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殷商拖到了臨近中午，才把男朋友送回寧家，回北城參加下午都會議。

    寧惟玉赤腳站在自己空空的房間里，低頭訂了一張下午的機票。

    要不是心疼男朋友，帶著人遠(yuǎn)距離撕裂時空要消耗加倍的能量，他中午就一塊過去了。

    不過也好，就當(dāng)是給他一個驚喜好了。

    寧惟玉訂完票，慢悠悠地下樓。接近午飯時間，老寧和寧大哥已經(jīng)從公司回來了，一家人很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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