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出肯定：“不錯，沒有給我丟人?！?/br>
    得到大哥的夸贊，小弟們鬼叫著高興了一會，在寧惟玉他們后面綴著，圍觀他們拍照。

    校道上，寧惟玉稍稍落后了兄長們和朋友們一步，挨在殷商耳邊問：“男朋友，想過要抱什么專業(yè)嗎？”

    “沒想好，可能會是物理相關(guān)或者是金融相關(guān)。”殷商說道 “哥哥呢。”

    寧惟玉說：“我也沒想好?！?/br>
    反正選個喜歡的。

    殷商在他側(cè)臉上落下轉(zhuǎn)瞬即逝的一個吻：“反正想和哥哥在一起的。”

    “歲歲，過來拍照?！辈贿h處，寧惜琛回過頭喊弟弟。

    “來了——”寧惟玉應(yīng)了一聲，對殷商挑眉笑笑，“我也是這么想的。”

    出成績以后再回來逛校園和拍照，和剛剛考完試那天又有些不同。

    大家都心知肚明，今天回學(xué)校以后，估計就少有機會和時間再回來了。

    后援會的這幾個人心甘情愿當攝影師，給幾位狀元拍了一些照。

    逛完一圈，他們還去見了見幾位老師。幾位狀元被老師們拉著合照，還被教導(dǎo)主任拉去拍照留念，記入校史。

    傍晚，一行人一塊走出校園。后援會的毛茸茸們齊齊看向?qū)幬┯?，說道：“你的演奏會，我們會來的?！?/br>
    *

    寧惟玉的演奏會就在出成績后的第三天。

    一大早，他就到了場地，被造型師按著準備妝容和造型。

    網(wǎng)上對演奏會的關(guān)注度很高。

    這場演奏會本來就有極高的熱度——演奏者技巧高超，長相和氣質(zhì)出眾，是寧家的小少爺，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光環(huán)，也就是燕城的高考狀元。

    “會不會緊張？”殷商蹲在寧惟玉旁邊，幫他活動手指。

    “不會?！?/br>
    寧惟玉垂眸，嘴角揚起笑：“我享受站在舞臺上的感覺?！?/br>
    做好造型準備，表演也即將開始，寧惟玉在后臺通道看了一眼前方的觀眾席。

    整個大廳座無虛席。

    包括寧惟玉的家人朋友在內(nèi)的燕城非人類全都到場了，還有一些其他城市的非人類過來了，那天遇到的國際友人也搶到了票。

    他的家人朋友和文藝匯演那次一眼，坐在了觀眾席的最前端。

    還有五分鐘表演就正式開始。

    殷商輕柔地幫寧惟玉理了理領(lǐng)口：“我會坐在最前面看哥哥。”

    “那你可要好好欣賞?！睂幬┯裾f著，腦海里響起電子音。

    ［宿主請一定小心呢。祂已經(jīng)從沉睡中醒來，但仍有被控制的狀態(tài)。今天對它們來說是一次機會，很有可能會出現(xiàn)。］

    “知道。”

    演奏大廳的燈光換了一個色調(diào)。寧惟玉朝臺下點頭致意完，坐在了鋼琴前。

    修長的手指按在了琴鍵上，流暢靈動的音樂立刻在演奏大廳響起。

    當初在文藝匯演表演的時候，寧惟玉顧及到了其他同學(xué)，沒有選特別難的曲子，也沒有完全展示自己的實力。

    這次演奏會的曲目幾乎都是他自己作的曲子，譜曲和情感上都是一氣呵成，是他可以絕對投入的演奏。

    燈光隨著曲調(diào)的變幻而緩緩地變化，金色調(diào)的光在大廳里營造出了一種朦朧夢幻的仙境感。

    輕快的音樂聲帶著某種讓人沉醉的魅力，短短幾個音階，就把觀眾席的人拉入了迷醉的漩渦之中。

    漂亮的演奏者坐在鋼琴前，十指優(yōu)雅翻飛，美得猶如一幅畫。

    原本只是沖著寧惟玉那些名頭里演奏會的觀眾，在聽了幾秒以后，就意識到自己來的一點都不虧。

    能夠在現(xiàn)場聽大美人彈琴，還彈的那么好聽，賺瘋了好么！

    十幾分鐘后，現(xiàn)場所有人都徹底沉浸在了音樂里面。

    臺上，寧惟玉彈得嫻熟輕松。

    他確實是享受站在燈光下的感覺。他可以肆意地展示自己，而所有人為他停駐，為他沉醉。

    演奏會在不知不覺中過了一半多。

    忽然，系統(tǒng)嚴肅地說：［出現(xiàn)了。］

    下一刻，演奏廳上空隱隱出現(xiàn)一道細微的扭曲裂痕，某種難以言喻的，近乎失控感覺忽然在每個人心頭涌起。

    舞臺上的音樂聲節(jié)奏不動聲色地慢了一瞬，但由于一直以來的肌rou慣性，寧惟玉還是繼續(xù)有條不紊地彈奏著。

    觀眾席上的人們表情有些迷茫，而前排的一眾非人類，則是微微閉上了眼，像是在壓抑某種情緒。

    寧惟玉倏然抬頭，轉(zhuǎn)頭看向下方的觀眾席。

    演奏廳的燈光不知道什么時候暗了下來，他看不清觀眾們的表情。不過他能察覺到，剛才觀眾們陶醉欣賞的正向情緒幾乎感覺不到了，而是變成了茫然。

    以及幾分陌生又冰冷的敵意。

    就像是在某種規(guī)則下，被動地排斥著他。

    寧惟玉落下這首曲子的最后一個音階，站起身。他感受著針對他而來的敵意，朝前方看了一眼。

    殷商恰巧睜開了眼。他的神色晦暗難明，有對寧惟玉強烈的占有欲，也有近乎癡迷的喜愛，種種情緒交織掙扎著，唯獨沒有敵意。

    “……哥哥?！?/br>
    殷商死死壓抑著忽然不可控的情緒，觀眾席的椅子扶手出現(xiàn)一絲碎裂的痕跡。

    舞臺上，寧惟玉一步步走到了邊緣，直視演奏廳上空的那道裂痕。

    一個沒有凝實的身影緩緩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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