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戰(zhàn)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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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黃六月,炙熱的太陽如火如荼的炙烤著大地,已經(jīng)是盛暑的季節(jié),江城內(nèi)卻是一派大戰(zhàn)來臨前的嚴肅氣息。 連彪統(tǒng)領(lǐng)都親自下來盤查了,守城的侍衛(wèi)緊張的盤查著,更不敢有一絲懈怠。 這是一支奇怪的商隊,大概有十五六人,拉著兩車貨物,皆以竹帽遮面。 彪統(tǒng)領(lǐng)心中隱隱感覺有些不對,不敢遲疑上前探查:“將帽子掀開?!?/br> “急著出城呢,大哥求個商量。”一名馭馬的男人拉開竹帽,露出一雙湛紫的眼睛,面容憨厚可掬,從布衣里掏出一貫銅錢。 彪統(tǒng)領(lǐng)看著那雙紫色的眼睛,臉色緩和了些,也不接那人的銅錢,揮手對后面的人命令道:“好好地查,大戰(zhàn)在即,可不能放出一個川國人。” 七八個士兵查探了一番,回稟道:“彪統(tǒng)領(lǐng),都查過了不是川國人。” 彪統(tǒng)領(lǐng)冷眼掃過商隊:“貨呢?” “貨也沒問題,都是些普通的草藥?!笔勘鐚嵳f。 彪統(tǒng)領(lǐng)橫眉直豎,轉(zhuǎn)了幾圈,又仍覺得有些不放心,對著一跨劍的少年說:“抬起頭來!” 那少年一頓,仍是滿滿的將帽子拉開,臉掩蓋在陰影下,這是一雙冷若冰霜的眼睛,饒是閱人萬千的彪統(tǒng)領(lǐng)也是一驚,冷漠到極致如深淵一般,邊緣泛著漆紫色的光。 還沒等待彪統(tǒng)領(lǐng)說什么,那馭馬的漢子先行咧嘴一笑:“統(tǒng)領(lǐng),我們都是暗香人,行行好,急著出城呢?!?/br> 饒是彪統(tǒng)領(lǐng)再疑竇,看著那獨特的屬于暗香國人標志的紫色眼睛也放下心來,揮揮手吩咐:“放行!” 隨著這一聲放行,守衛(wèi)士兵拉開閘門,馬車一路揚塵出關(guān)。 不遠的地方,涼亭下一少年注視著這一幕,柳葉眉頭輕蹙著。他的袍服雪白,一塵不染,頭發(fā)墨黑,襯托出他發(fā)髻下珍珠白色脖頸的詩意光澤,雌雄莫辨的絕美的臉龐上一雙湛紫色的眼睛微瞇著,像在思考著些什么。 “不對,不對。”他輕聲呢喃著。 男子身后的陰影處還站著一位墨色簡服女子,陰影打在她面無表情的臉上,她上前一步詢問道:“主子,什么不對?” “這種時刻,怎么會有運送草藥的商隊?”少年白凈細膩的手還執(zhí)著一把玉骨扇,輕輕點著唇瓣。 “主子,戰(zhàn)時專做草藥生意的商隊也不少?!焙喎咏忉尩?。 “不但是這點?!鄙倌贻p輕搖頭,眉頭蹙的更深:“那少年的眼神,那樣冰冷,普通人怎么會有那樣冰冷的一雙眼睛呢?像是…”像似見慣了生死,磨礪成冰霜的眼睛。 “玲瓏。”寧可錯,不可放過思及這里,少年刷的收起扇子。 “主,有何吩咐?”那被稱作玲瓏的墨衣女子低聲詢問。 少年站起身來,陽光透過亭子照在她那光潔如玉的肌膚上,湛紫色的眼睛宛如妖媚一般,沉聲道:“去,速速調(diào)集暗衛(wèi),跟上他們?!?/br> “是?!绷岘囁偃顼L,頃刻間便消失在眼前,只剩面容陰沉的少年一人。 **** 黃沙漫漫的山間,赫然留著兩車草藥,然而商隊的人、馬已然消失不見。 “主果然料的不錯?!绷岘嚧蛄苛藥籽鄄菟?,急聲對身后停馬的暗衛(wèi)道:“追!” 山道上一行人,素衣簡衫,正縱馬急驅(qū)著,為首一人粗獷之音回蕩在山間:“哈哈哈,國師制的藥真乃神藥也,從此暗香國來去自如也。” 說話的正是前面出城商隊的,面貌憨厚可掬的漢子,在陽光照耀下,他的眼睛已經(jīng)變回了黑色。 “雷厲,不要多話?!鼻暹謴毓堑娜缤话銢]有溫度的聲音,喚回了大家的思緒?!艾F(xiàn)在還在暗香境內(nèi),快走,以防生變?!?/br> 循聲望去,說話的是個少年,素衣簡服也無法掩蓋他的俊朗,漆黑冷漠的眼睛仿佛沒有焦距,清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雷厲那憨厚可掬的臉上也多了幾分凝重,不再多。言,急急策馬。 一行馬蹄帶起一陣黃沙,馬兒還沒跑多久,便聽得附近一陣有別于自己的馬蹄音。 “不好,真有人追來?!崩讌柤猜曊f,又揮了一下馬鞭。 冷面少年緊蹙著眉頭,恐怕有一場大戰(zhàn)了。 跑在前面的一行人馬兒明顯不如追趕的好,不消多時后面追趕的人已經(jīng)擋在面前。 一聲如流水濺玉一般清脆動人之音已經(jīng)在面前響起:“諸位遠到而來江城,何必匆匆離去?不如解劍留下來喝盞茶吧?!?/br> 隊伍正中央一名騎著白馬的少年,如玉般的面龐面帶微笑,而那雙妖異一般湛紫的眼眸正帶著冷光一一掃過諸人。 雷厲長那么大也沒看過這么貌美的男子,不由得一呆,但細看之下又覺得眼前人雌雄莫辨更像個女人,但情形容不得他細想,咧嘴一笑道:“嘿嘿,暗香國的茶有什么好喝的?哪比得上我川國的烈酒?讓開讓開,我娘們還等著我回家喝酒呢?!?/br> 騎著白馬的少年還是笑著,但神色已經(jīng)帶著冷意,他揚聲道:“既然執(zhí)意不肯留下,也別怪我無情了。” “拿下他們,死活不論!”騎著白馬的少年冷聲命令。 “放馬過來吧!你爺爺我早想打架了?!蹦抢讌栄鲱^高喝一聲。 得到吩咐的玲瓏等暗衛(wèi)也不再多言,抽出長劍飛身下馬纏斗拼殺起來。 場上瞬間廝殺聲起鮮血四濺。 騎著白馬揚著折扇的少年冷眼看著廝殺的場面,眼中閃過一道厲光。 這次些人似乎不是普通的探子啊,普通探子哪來這么厲害的武藝?尤其是那說話的漢子和那身法如風的少年,細看之下玲瓏似乎是要敗下陣來。 騎著白馬的少年也不再多言,飛身而下,折扇擋開那冷漠少年險些刺在玲瓏身上的利劍。 冷漠少年眼神一凌,二人視線相對時互相眼中的肅殺之意明明白。 “早就聽聞,這次江城來了個酷似女娃的將軍,就是你吧。”雷厲高聲嘲笑道,妄圖用話語擊潰對方的內(nèi)心。 說男人像個女人,天下最侮辱男人的言論莫過于此了吧。 那貌美少年柳葉眉只是微微一挑,絲毫不介意雷厲剛才的話,從腰間取出一把軟劍,定神向那冷漠少年攻去。 連過幾招,美貌少年心中更驚,這人的武藝恐不在自己之下。 難道川國的探子,武功都這么高了嗎? 他不再多想,只凝神與對方過招,軟劍擦過他的胳膊肘的衣上,險些到rou,素衣便裂開一小段隙縫,但是于此同時自己的發(fā)絲也被對方削弱一束。 冷漠少年明顯不想戀戰(zhàn),他思考了一陣,便迅速作出決定擒賊先勤王,只要拿下這領(lǐng)頭少年,危險便迎刃而解。 二人攻勢兇猛,貌美少年顯然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用意,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對方的劍似是風,比風還快,如雨的劍招逼的他連連敗退。 腳下石子滑落,已經(jīng)是在山崖旁了,貌美少年只瞥了一眼下面的萬丈深淵,心中震驚,高聲喊了聲:“玲瓏!” 玲瓏這才注意到那邊的狀況,臉被迫在眉睫的危險場景嚇得刷白,只是一個閃身間,雷厲一劍便刺到了玲瓏的胳膊,但是玲瓏顧不上疼痛,疾身向山崖邊飛去。 這是一掌,便打到了美貌少年的身上,美貌少年吐出一口血來,湛紫的眸中閃過某種嗜血的顏色,她帶著同歸于盡的絕望,勾唇冷笑:“那就一起死吧!” 只下落的空蕩死死抓住少年的胳膊,玲瓏飛身至懸崖邊時卻只抓住了一塊衣角,不但玲瓏,雷厲也滿臉震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