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紅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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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帳叁千,晚玉身著紅裝,靜靜的望著銅鏡內(nèi),美艷的臉旁。 心好痛啊,為何心這樣痛,卻流不出淚? 原來是因?yàn)闇I干了,心碎了,就再也發(fā)不出聲音。 她深深回想那一天,晚香兵敗,她失魂落魄的回到江城,父王還是那個父王,可是有什么不同了,是眼神,他看自己的眼神,交雜著諸多情緒,明顯到直接能見的是厭惡。 還有王兄,他的臉是那樣蒼白,可是就算是那樣也掩蓋不了他絕世的風(fēng)姿。 “真是朕的好子女??!你們以為朕年老體衰,便眼瞎耳聾了?你們兩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竟然有了不軌之情。真是禽獸不如!我生的好兒女!”晚香帝氣的怒不可也,連喘叁個大氣。 晚玉實(shí)在想不出,父王居然會知道這個秘密,她嚇得也臉色蒼白,可是她斷想不到父王要自己死,若非王兄以死相求,父王便把自己棄了吧。 他們是雙生兒,可她生下來就是女子,只能站在陰影中,培養(yǎng)死士,開設(shè)修羅門,替明面的王兄掃除障礙,因?yàn)樽约菏桥由聛?,就已?jīng)注定了一切。 若不是嫁與川國,又種下情蠱,恐怕今日便不能坐在這里了,可是現(xiàn)在活著,卻與死有什么不同? 她與王兄再也不能有半分親近,若是親近,便有如穿心一般的疼痛。 父王,好狠的心。他怎么能這樣對自己? “晚妃?!睂m女輕輕喚回她的思緒。 晚玉笑了,傾國傾城。銅鏡里的人也跟著回以一笑,她靜靜地望著銅鏡,問身旁的宮女:“為何你們川國的嫁衣,是紅色的?是因?yàn)橄裱念伾珕幔俊?/br> 宮女被驚的不輕:“不是不是,是因?yàn)榧t色吉利?!?/br> “吉利?”晚玉迷茫,似乎在思考為何吉利,她又說:“我們晚香國的嫁衣,是黑色的,如黑夜一般,預(yù)兆著永夜,兩個人在夜里舉行儀式結(jié)為夫婦,漫漫長夜里互相扶持。” 晚香國的夜里總是比日長的。 “此時此刻,我卻覺得,川國的嫁衣,甚好?!蓖碛裾酒鹕韥恚蕾p這一身的華美,眼中閃過不明意味的光,她偏頭詢問木呆若雞的宮女:“陛下,何時來呀?” 被這一身華美閃神的宮女愣愣低下頭,低聲答到:“陛下要先面完群臣,入夜便會來的?!?/br> “好。”晚玉迎著光,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窗外快要黑了的天際,吩咐道:“你先下去吧,內(nèi)殿不要有人?!?/br> 宮女愣愣的點(diǎn)頭,應(yīng)諾退下,心想,為何不能留人呢?又轉(zhuǎn)念一想,可能是晚香國的風(fēng)情吧。 夜涼如水,殿內(nèi)一片寂靜,蕓繞著若有若無的香氣。 川帝拾步而來,便看到跪坐在地上的美人,華美的嫁衣鋪散開,一頭漆黑如緞的長發(fā),發(fā)梢微微曲卷,披散著地上,額間綴著一根紅寶石,活色生香的異族少女。 “愛妃為何坐在地上?”川帝上前扶起地上的美人:“起來吧。” 川帝并非直接相扶,而是守順著胳膊肘,一路尋到手指,最后緊緊扣住,與其說是扶,更像是在尋找著些什么東西。 晚香坐在床塌上,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川帝,柔聲道:“陛下,晚香身無它物,陛下可以親查?!闭f罷,目視著川帝,輕輕勾開腰間的系帶,長裙落地,露出白湛無瑕的雙腿。 如此美人,帶著這樣直勾勾,欲拒還迎,含情脈脈的目光,饒是天下人,又有幾個招架得???川帝呼吸略微炙熱了起來,他勾住美人的腰,英俊的臉龐逐漸靠近美人的臉龐。 雙唇一觸,晚香紅唇微啟,濕潤柔滑的舌立刻如同一張網(wǎng),緊緊纏住他的舌,曖昧涌動。 纏綿的親吻中,川帝似乎是想到什么,猛然清醒了,拉開兩人的距離。 唇間還有曖昧的水痕,晚香疑惑的看著他。 “愛妃點(diǎn)的什么香?”川帝思索了一下,視線環(huán)繞著殿中一圈,神情正色:“來人!將香滅了。” 連叫了叁聲,才有宮女聽見,七手八腳上來滅香。 川帝的情欲退了一半,坐在遠(yuǎn)處的凳子上,冷眼看著宮女將香爐滅盡,又退下后,撿著燃燒完的一縷香灰才似笑非笑的說:“愛妃在晚香國時,寢殿中也不留一人伺候?也焚這等香?” 晚香國擅制香,歡香,顧名思義,墮人沉歡。 “夫妻情趣罷了,陛下為何大驚小怪?”晚玉不屑道。 “夫妻情趣?”川帝又復(fù)讀了一遍這四個字,嗤笑了一聲,看著被燭光遮去大半的她道:“美人再美,若是帶毒,便不美了。” “殿下若不試試,怎知有毒?”晚玉靠近他,伸出玉臂勾住他的脖子,眼神勾引著:“晚玉是真心仰慕陛下?!?/br> “愛妃真美。”川帝輕笑,笑中帶著譏諷,他一字一句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可寡人是惜命之人,為你,不值?!?/br> 川帝輕輕推開晚玉,淡淡說:“愛妃睡吧?!?/br> 一夜過去,二人再未多話,各自睡下,接連一月,皆是如此,川帝始終睡在側(cè)塌上,時間一長,晚玉也意識到勾引無用,冷了勾引的心。 可是為什么呢?他不碰她,卻又日日都來?晚玉想的出神,百思不得其解。 川帝正看著奏折,他在十天前,將書房都搬了過來,自此都在晚香寢殿內(nèi)批改。 “愛妃在想什么?”冷不丁的,川帝開口,他的視線仍然在奏折上。 難道這個人,頭頂也長了眼睛?晚玉一陣心慌,柔聲道:“妾在想,陛下何時,寵幸臣妾呢?” “想法是好的?!贝ǖ垲^也不抬,語調(diào)輕揚(yáng):“那要看,愛妃何時沒有害寡人之心?!?/br> 晚玉心中一沉,他知道嗎?他怎么可能知道呢,他只是在試探而已,她微微一笑,很是認(rèn)真的說:“妾,從來都沒有呀?!?/br> 川帝繼續(xù)批改著奏折,桃花目中看不清情緒。 這個人,城府極深,老練精明,二十四歲的年紀(jì),卻有著不同于這個年紀(jì)的沉著冷靜,讓人捉摸不透。 日日來晚香殿沒有別的打算嗎?不!晚玉立刻反駁了剛才的想法,一定有的,只是現(xiàn)在還沒發(fā)現(xiàn)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