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宇智波的舊族地非常符合老破舊的形容。如果不是止水親自帶路，我是絕對不相信連墻壁都被藤蔓扯斷的幾塊大石頭后面居然還有一個入口。

    看著不像兄弟之戰(zhàn)里的那個地址。

    進(jìn)去之后，走了一段，掀開一塊石板，又是向下的階梯。

    熟悉的布置勾起了不愉快的回憶，我黑著臉問道：“這該不會又是你們挖出來的吧。”

    “聰明。上面的建筑已經(jīng)不能住人，正好我們也不方便在外露面，干脆把地下室擴(kuò)大一點，直接住地下好了?！?/br>
    我嘆了口氣，憐愛的摸了摸他頭頂?shù)陌l(fā)卷?！皼]想到你和我一樣慘。不過我那兒至少有人幫忙打掃衛(wèi)生，干凈許多。你住這里，真的不會有老鼠，蟑螂，蟲子什么的嗎？”

    止水背著我，微微側(cè)頭，笑著說：“我也會定期打掃啊。以前我也都是一個人住呢?！?/br>
    也是。從認(rèn)識開始，他就一直一個人。他和鳴人一樣，也早早沒了親人。想到這里，我也覺得自己的問題有些戳痛點，很不好意思的道歉。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如果需要幫忙的話，我很擅長風(fēng)遁滅蟲的。油女取根從來都打不贏我，每次我都能把他的蟲子全部震死。”

    “這樣啊。那等會兒就麻煩你了?！?/br>
    “沒問題?！蔽遗闹馗瑧?yīng)下。

    沒一會兒就走到底，止水單手托著我，騰出一只手捏了個印?！盎鸲荨せ鹎蛐g(shù)?！?/br>
    砰的一聲，墻壁邊的一個壁爐就燃起火來。

    哇！這里居然還有壁爐，設(shè)計的很精巧嘛。我拍拍他的肩膀，想下去觀察一下壁爐里面有沒有通風(fēng)口。

    止水并沒答應(yīng)，把我放在一張石椅上?！拔蚁热c水，準(zhǔn)備些必需品。你不要下地。”

    “為什么??？”我很奇怪。為什么不能下地？

    “呃。這是個儀式?！彼噶酥副跔t上方幾排牌位。

    壁爐的火光向前映照，放在上面的牌位反而燈上黑，我瞇著眼睛才看清那些是什么。宇智波家規(guī)矩這么嚴(yán)格的嗎？我有些茫然。千手以前也是大家族，沒聽秀麗婆婆講過多少規(guī)矩啊。也許是我和她們相處的時間太短了。秀麗婆婆……也去世了。我縮成一團(tuán)，窩在石椅里不敢亂動。對已逝之人，還是要保有尊敬之心。

    止水端著水盆過來時，就看到春樹雙手抱著腿，縮在石椅上，當(dāng)真乖乖的一動都沒動。他忍不住笑出聲來，難得見她這么聽話的模樣，又在這個特殊時刻。他的心一下子就變得更加柔軟了。

    “來。先漱口，然后凈面?！?/br>
    鏡面？我愣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是凈面，連忙用笑聲掩蓋文化不行的尷尬?！肮?。好的好的。”這時候，也不好意思繼續(xù)追問為什么要漱口洗臉了，想必也是宇智波一族拜祭先祖的儀式吧。

    洗完手，搓個風(fēng)遁吹干，完美。止水剛好伸手過來，我順便也幫他吹干了，得意的沖他一笑?！霸趺礃?？我的風(fēng)遁也不遜于你的火遁吧，一樣很方便！”

    止水拿著擦手的毛巾，好笑的象征性在雙方手上擦兩下。春樹太單純了，真可愛。

    “這次出來的急，沒有準(zhǔn)備好禮服。”他有些自責(zé)，木葉的家里倒是準(zhǔn)備好了，可是沒帶出來。失策了。

    這個啊……我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么說。

    “怎么了？”止水敏銳的發(fā)覺了我的遲疑。

    我歪著頭說道：“我倒是帶了。可你確定你家祖先看到我的禮服不會氣得從地下跳出來大罵不肖子孫？”

    止水失笑?！霸趺磿?！別多想了?！崩献孀谝侵浪樟藗€千手回來，絕對要在凈土的千手老對頭面前大笑三天三夜。

    “好吧。是你說的。走開，我要換衣服了?！?/br>
    止水舉起雙手，苦笑著背過身。

    我打開儲物卷軸，拿出秀麗婆婆準(zhǔn)備的最后一套千手族服。綠衣黃褂，灰色腰封，紅色結(jié)締，白色的護(hù)額上繡著一支雙頭矛。穿到一半，我意識到什么，好奇的問道：“你不用換衣服？”

    “我換好了啊?！?/br>
    我回頭偷偷看了一眼，他背著身子，正在系腰帶，身上穿的儼然和四戰(zhàn)里的帶土那套長袍一個制式。

    ?。∵@……止水終于也穿上“小裙子”啦！不對！這么說來，之前的曉袍也算“裙子”啊。再也不能因為他不穿小裙子，就喊他退群啦。

    想到這個梗，我忍不住笑起來。

    “怎么了？”止水轉(zhuǎn)過身?！耙?guī)湍銌?？?/br>
    “不用不用。系腰帶而已，我也會！”然后我在腰上打了個死結(jié)。

    “噗。還是我來吧?！?/br>
    止水接過束腰的紅繩，手指靈巧的盤出一個好看的結(jié)締。“原來是這一套?？磥砦覀兿氲揭黄鹑チ恕！?/br>
    我平伸雙手，任由他幫忙把淺黃色的外褂披上?！笆前?。我就帶著一套千手族服?！比绻钪遣ɡ献孀趥儽晃疫@一身給氣活了，那可就好玩了。一個千手給宇智波上墳……這是嘲諷呢，還是嘲諷呢，還是嘲諷呢？

    “我送你的那套的呢？”

    “那件不方便走路誒，下擺太緊，綁著腳了?！蹦羌路苍趦ξ锞磔S里，價格太過昂貴，沒有場合可以穿出去。而且，如果要打架的話，難道還得先扯松腰帶，露出大腿再踹人嗎？這中間耽誤的時間，夠?qū)Ψ桨l(fā)動好幾次攻擊了。不合算，不合算呀。

    止水幫忙抹平衣服褶皺的動作忽然頓了一下。

    我疑惑的低頭看著他。他半蹲在我身前，抬起頭微笑道：“就是要那個效果啊?！?/br>
    哦。

    嗯？

    我緩緩的打出一個問號。當(dāng)我打出問號時，不是因為我有問題，而是覺得你有問題。

    他又低下頭幫我穿上木屐，語氣溫柔的說著病嬌一樣的話語。“春樹太能跑了。穿著傳統(tǒng)的和服就沒法跑那么快，我也能及時追上你?！?/br>
    “呃，這個……”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從我們第一次見面開始，你就一直在回避我。一同擊退了霧隱后，居然馬上就跑掉了，一點都不顧及同伴情誼。”

    不是。當(dāng)時我們不熟啊。

    “后來我找了你很久很久。你就像林間的霧氣，消散的無影無蹤。哪兒都找不到你。”

    “當(dāng)時我……”

    止水站起來，伸出食指輕輕點在我的唇間。

    “我知道。你身不由己?！?/br>
    “后來我去到暗部，才發(fā)現(xiàn)了你的一點蹤跡。可是還不夠。幸好，我足夠出色，族里還是將那個任務(wù)交給了我。”

    “春樹。你可能不知道當(dāng)時我有多開心?！?/br>
    我看著他的眼睛，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么。濃烈的情緒在心里發(fā)酵，舌尖發(fā)苦，心頭微甜。

    “我很早就知道你了，宇智波新生一代的天才?！泵看未蜈A了油女取根和山中風(fēng)的時候，他們總會不服氣的說如果換成宇智波家的天才會怎樣。于我而言，他就是隔壁家的孩子，耀眼得把根部的黑暗都驅(qū)散了不少。

    止水有些意外，繼而高興的說道：“原來那么早你就注意到我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輕輕咳了一聲，轉(zhuǎn)移話題?！安皇钦f要拜祭祖先嗎？我這里有一些熟食和清酒?！?/br>
    “好?！敝顾Σ[瞇的接過儲物卷軸，將貢品一一擺放整齊。最后，拿出兩只平平的大碗，倒進(jìn)酒液，端了過來。

    “一人一碗，要喝完哦?！?/br>
    我明白了，瀟灑的打了個響指。喝拜祭祖先的貢酒，以此換取祖先的保佑。忍界的習(xí)俗和以前也是共通的嘛。

    正端起來，準(zhǔn)備一口氣喝光，突然手里的酒碗被止水接了過去。

    “你喝我的?！?/br>
    行吧。今天想起了過去的點點滴滴，心里有些惆悵，換著喝就換著喝吧，反正都是一瓶酒倒出來的。

    我接過他的酒碗，仰起頭，一次性倒入口中。清冽綿軟的口感，馥郁的酒氣直沖大腦。

    “春樹?！?/br>
    止水也一口氣喝完了。他靜靜的將身邊明顯有點暈的新婚妻子摟進(jìn)懷里，輕輕的說道：“禮成了。”

    我靠在他懷里，暈乎乎的頭腦還在試圖重新啟動，沒聽清他在說什么。忽然身子一輕，整個人被抱了起來。

    啊，是止水。我下意識伸出雙手抱住他的脖子防止落下，迷迷糊糊的問：“可以休息了嗎？”

    “很快。”

    穩(wěn)健的步伐不快不慢，一步一步的穿過走廊，穿過一扇石門，來到一張布置了厚厚的床鋪前。

    蠟燭細(xì)弱的光芒從后方照過來，止水的臉藏在陰影中，居高臨下的望著我。

    我坐在床邊，摸了摸柔軟的被褥。突然就明白了。

    灼熱的氣息如火山倒下，溫柔的聲音緊緊貼著耳邊響起。

    “你是我的了。春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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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沒趕上啊

    沒辦法了

    手機(jī)打字比較慢

    只能這樣了

    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