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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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師兜終于逃出生天,他得意的摸了摸裂開的嘴角,鮮紅的蛇信在唇間若隱若現(xiàn)?;厥淄蚧\罩在燈光里的小鎮(zhèn),他忍不住開口嘲笑。 “想要抓到我?一個宇智波止水可不夠呢?!?/br> “哦?那再加上我怎樣?” 輕靈的風(fēng)鈴聲在身后響起。 藥師兜愣住了,機(jī)械的轉(zhuǎn)過脖子。 身著黑色雨披,帶著一頂風(fēng)鈴斗笠的奇怪忍者從樹林深處緩緩走出。 高高的領(lǐng)口中伸出了一只手,一格一格的打開衣襟上的暗扣。屬于男性的,肌理分明的大手稍稍抬高了一絲斗笠。一雙血紅的寫輪眼從陰影里顯露出來。他不帶感情的瞥了一眼鎮(zhèn)子里幻術(shù),又移回視線,緊緊盯住暴露了真容的藥師兜。 “音隱村的楓樹紅了。兜桑,野乃宇夫人很想念你?!?/br> 幽幽的紅光從每一盞三勾玉燈籠向下傾瀉。被籠罩在燈籠燭光里的每一人都毫無察覺的陷入了寫輪眼的幻術(shù)。他們嬉笑著,歡鬧著,在虛幻的煙花下盡情游玩。 如果這時候有人從鎮(zhèn)外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無論大人小孩老人,所有人的瞳孔的模樣和懸掛在頭頂?shù)臒艋\圖案一樣。 那是相互勾連的三勾玉,在紅光映照下猶如提線木偶。 水樹奔逃在人群之中。 遇見的所有人都仿佛看不到他,只顧仰頭欣賞根本不存在的花火。 一不小心撞到一人,水樹停下腳步,急促的小聲道歉。 那人低下頭,茫然的臉上,一雙映照著勾玉燈籠的瞳孔直愣愣的對著矮小的幼童。 “你有什么事?” 問非所答。 一絲寒意從背后升起,水樹全身繃緊,后退了一步。“抱歉,打擾了?!?/br> 他轉(zhuǎn)身就想逃跑,觸覺中,一只手在身后緩緩接近。 “別走……” 水樹別過臉,眼角余光捕捉到男人袍袖的一角。自己要被抓住了! 驚怒之下,他雙手倒立撐地,雙腳用力向后一蹬。 雖然教導(dǎo)過自己的大人都說自己力氣大,但是母親曾經(jīng)教導(dǎo)過,身為一個弱小的孩子,力氣遠(yuǎn)遠(yuǎn)趕不上壯實的成年人,決不可夜郎自大,要以巧取勝。 眾所周知,腿部力量大于手臂力量。在這一擊之下,水樹得以逃脫出陌生人的抓捕。 他小口喘著氣,低頭鉆進(jìn)一旁的小巷子。巷子口開在繁華的商業(yè)街,通向地勢更高的住宅區(qū)。 微不可聞的腳步踩在平整的石板路上,水樹的神經(jīng)緩緩放松了一些。明亮的月光漸漸驅(qū)散了燈籠的紅光,簡易的黑瓦白墻看著比顏色雜亂的商業(yè)街舒服多了。 他停下腳步,確定后面的人沒有繼續(xù)跟上來,靠著墻緩緩蹲下。墻下的青苔吸飽了夜間的水汽,隔著衣衫都能感覺到濕冷。 他到底做了什么??!居然擅自從多桑身邊跑掉了。多桑和卡桑曾經(jīng)說過很多,千萬千萬不要在陌生的地方離開他們視線,會有危險。 水樹悄悄地抬起頭,警惕的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天黑路窄沒人經(jīng)過。很好。他就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一下。 順利逃脫帶來了一絲成就感,和從多桑身邊跑開的刺激感和沒聽卡桑的囑托的負(fù)疚感完全不同。 寶石一般的寫輪眼亮晶晶的,單勾玉蝌蚪沿著黑線歡快的轉(zhuǎn)著圈。 他也可以,他也進(jìn)步了! 吱呀! 銹蝕的軸承發(fā)出生澀的轉(zhuǎn)動聲。水樹頭頂上的墻壁打開了一扇窗戶。他抬起頭,一個帶著保暖帽的老婦人撐在窗框上,拿出一根煙點燃開始抽。 劣質(zhì)煙草燃燒出的煙霧嗆人又刺眼。 水樹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老婦人垂下眼,耷拉著的眼皮下,瞳孔迅速變得和商業(yè)街的人們一樣。三枚勾玉在她渾濁的眼珠上凸顯出現(xiàn),枯瘦的手向下抓取。 “不聽話的孩子……” 話沒說完,水樹大叫一聲,瘦小的身體猛地向上一竄,飛一般的跑掉。 蜿蜒的小巷逐階向上,兩旁的住宅窗戶紛紛打開,一條又一條的手臂從里面伸出試圖抓到他。無數(shù)交織在一起的含混嗓音都在說一個詞——別跑。 飽受驚嚇的水樹被擁擠的人群逼到了鎮(zhèn)子邊緣的高地上,一步一步的退到了懸崖邊。他遠(yuǎn)遠(yuǎn)眺望到鎮(zhèn)中心的紅光,又低頭看了看被黑暗吞噬光線的崖底森林。彷如失了魂的人群向他搖搖晃晃的靠近。水樹咬了咬牙,抽出腰間多桑給的小太刀,縱身一躍。 陷入幻術(shù)里的藥師兜失神的仰著頭,蛇一樣的瞳孔緊緊縮成一線,仿佛在幻境里看到了令他驚懼萬分的場景。 宇智波鼬閉著一只眼,雙手結(jié)印,正想著往月讀理解里再加點猛料。 突然,一團(tuán)黑影從天而降。 他抬起頭。水樹被風(fēng)吹得變了形的臉逐漸在眼前放大。 宇智波鼬保持著結(jié)印姿勢不變,面無表情的瞪著正在做垂直加速度的小侄子。 “哎!真狠心??!在村里,水樹還特別喜歡和你玩呢。” 歡快的聲音從更高處傳來。止水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半空,一把撈過兒子放到背上,腳下借力幾下,輕輕松松的落到地面上。 鼬的眼睛微微瞇了下,打量已經(jīng)昏迷過去的小侄子,反駁道:“他更喜歡黏在你們身邊。你對他做了什么?” 同樣都是幻術(shù)大師,剛一見面,鼬就察覺到縈繞在水樹身周若隱若無的幻術(shù)痕跡。 止水尷尬的一笑?!熬褪蔷媪艘幌拢屗谕饷娌灰古?。” “春樹前輩知道嗎?”鼬平靜的問。 這下就更尷尬了。止水的頭都快被質(zhì)問壓得抬不起來了?!八恢??!?/br> “千萬別告訴她啊!不然我又要睡客廳了。” 不用止水囑咐,鼬也不是多嘴的人。而且……每次主動把老底交代的干干凈凈不就是你宇智波止水嗎!還用別人去說? 可能覺得這個話題太危險,止水不自在的扭了扭脖子,把兒子往肩上推了推。他好奇的湊過去檢查了下正在cos雕像的藥師兜,感慨道:“原來是他。剛才在丸子店里,水樹還覺得這人的氣息和春樹很像。沒想到他也練成了龍地洞的仙術(shù)?!?/br> “是嗎?從他記憶里,我找到了他施術(shù)召喚出穢土忍者進(jìn)攻木葉。” “原來是他啊?!敝顾忠淮胃锌?/br> 鼬沒搭話,少年老成的八字臉苦大仇深的對著他——背上的小侄子。 “水樹開眼了?!?/br> 止水痛心疾首的點頭。 “太早了?!?/br> 止水更加痛心疾首的點頭。 “春樹前輩知道嗎?” 痛心疾首四個字快寫在止水臉上了。 “打住!回去后,我自己和她解釋。” 看吧。都不用他打小報告,止水肯定忍不住。 兩人沉默的站了一會兒,止水忍不住笑了,笑得仿佛成功偷吃了的狐貍。他興奮的問:“你幾歲開的眼?” “八歲。你呢?” “差不多?!?/br> 兩人相視一笑,為族里后繼有人感到欣慰。 “水樹將來的成就必會超過我,單勾玉就能看破我的幻術(shù)。雖然我也沒有很認(rèn)真啦。哈哈哈哈?!?/br> 看到好友強(qiáng)壓著又忍不住炫耀的得意樣子,鼬看了眼遠(yuǎn)處鎮(zhèn)子里的紅光問道:“這個幻術(shù)沒見你用過,新開發(fā)的?” “算是心血來潮吧。我琢磨著水樹從風(fēng)屬性忍術(shù)引申出了音忍術(shù),那么寫輪眼幻術(shù)能不能更進(jìn)一步呢。再看到斑大人后,突然想起無限月讀這個術(shù)的原理不就是把輪回眼映照到月亮上再向大陸施術(shù)嗎?我沒那么厲害,但是把寫輪眼幻術(shù)映照在燈籠上還是可以的。于是就試了試,沒想到居然成功了!哈哈哈哈!下次春樹再打我,我就給家里的燈泡都放幾個,讓她在幻術(shù)里出出氣?!?/br> 鼬靜靜的聽完了好友東拉西扯的一大堆話,從中提取到最重要的信息——當(dāng)然不是開發(fā)忍術(shù)防家,爆。 “斑大人?你親眼見到了斑大人?” 止水驀得一頓,好心情瞬間被清空。 “是的。我在見到了穢土轉(zhuǎn)生出來的斑大人,在音隱村。泉奈大人將他召喚出來了。我們有麻煩了?!?/br> “是所有人都有麻煩了?!?/br> 虛弱的男聲在樹林陰影中響起。一只年邁的黑貓從低矮的灌木叢中鉆出來。宇智波泉奈的話語從它嘴里說出來。 “你就是宇智波鼬?” 鼬偏過頭,看到止水凝重的表情,他禮貌的對黑貓點點頭?!笆俏?,泉奈大人?!?/br> “哼。別這么看著我,族里的通靈卷軸,你們沒簽?” 他們還真沒簽。兩個人用的都是烏鴉,特別的不合群。 黑貓翻了個白眼。 “總而言之,現(xiàn)在情況很危急。你們馬上去找千手蘑菇頭和白毛小子?!?/br> 止水蹲了下來,和正坐的黑貓眼對眼?!昂鼙?,但是為了安全,必須再確認(rèn)一下。斑大人是您的兄長?!?/br> “沒錯?!?/br> “那您到底站在哪邊?” 黑貓歪著頭,一抹絕不該出現(xiàn)在動物臉上的諷刺笑意緩緩浮現(xiàn)。 “你們希望我站在哪邊呢?” ※※※※※※※※※※※※※※※※※※※※ 父親節(jié)更新,獻(xiàn)給特不靠譜的父親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