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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狀態(tài)絕對不僅僅是須彌鎖的原因,怕是還有外面人的助力! 池醉? 宿承宣咬牙切齒,再看閻攸寧雖然嘴角殘留血跡,臉上卻依舊是那副游刃有余的姿態(tài)…… 宿承宣終于產生了逃離的沖動。 但閻攸寧的攻擊絡繹不絕,被宿承宣躲避開來的陣法殘留法力竟在最終織成了一張無形的網。 電光石火間,即刻籠罩宿承宣。 他避無可避,原先巨大的球體結界莫名的越縮越小,而法力依舊無法攻破結界,宿承宣無法逃脫,額頭滲出汗水。 星斗羅盤依舊漂浮在宿承宣頭頂,從光芒極甚的刺目到此刻的黯淡,仿佛只要閻攸寧伸手,便能奪走這人人渴望的仙器。 而閻攸寧卻并未再有動作,宿承宣眼睜睜地看著對方脫離了結界,與他隔著一層屏障四目相對。 宿承宣余光看到曾經綠樹成蔭的落坪峰,再入視野竟是光禿禿一片,再無半分生機。 地上更是有些一具具白骨,爭斗的痕跡一覽無余,想來正魔已經歷過一場惡戰(zhàn)…… 一剎那的思緒轉過,宿承宣掃向盤腿坐在地上的青年身影,不禁冷笑一聲,再看閻攸寧。 蟬霓繡骨羽衣通體漆黑,已完全失去效用,不仔細看,還以為閻攸寧穿著一身漆黑勁裝。 男子的瑞鳳眼眼尾微微上翹著,似笑非笑,臉上的笑猶如一把出鞘的利刃,只讓宿承宣覺得自己命不久矣。 “你不是煉虛期?!彼蕹行穆曇舴路鸩吝^磨砂紙一般,啞得驚人。 閻攸寧不置可否,視線先是看向地面的青年。 池醉似乎察覺到了閻攸寧的目光,倏然抬頭,兩人四目相對,池醉恍惚不已。 閻攸寧的眼神都仿若染上了極致的溫柔,當發(fā)現(xiàn)池醉的左側的發(fā)絲又多了縷白色時,眼神剎那變得幽深,復又抬頭,再度變成凌厲徹骨的意味,興味十足的盯著星斗羅盤,聲音卻是極冷,道:“你先前說,直到死我都不會看到星斗羅盤?!奔词剐嵌妨_盤黯淡如普通法器,但其上所顯現(xiàn)的星斗映入閻攸寧眼里,便讓他賞心悅目。 宿承宣對閻攸寧的話不予理會,他再次出聲,卻覺得身體仿佛臨到終末的風箱,發(fā)出呼呼的聲音,以摧枯拉朽之勢衰亡著,他問道:“大乘期?” 閻攸寧終于伸出手,穿過囚困的宿承宣的結界,抓住了星斗羅盤,他神色雀躍,看在宿承宣眼里極為刺目。 宿承宣知道自己即將殞命,卻還是執(zhí)著的想知道閻攸寧到底是何修為,但其實就算沒有回答,閻攸寧有些疲憊卻又輕松自若的姿態(tài)已經告訴了宿承宣答案。 近幾年修界從未出現(xiàn)過大乘期的中九道九九黑雷劫,除非閻攸寧得到了什么機緣…… 而大乘期或許是宿承宣此生都到達不了的境界,卻被這個弒師殺父得到了天道眷顧般,竟然就這么成了。 “閻攸寧,你可真是幸運!”即便必死無疑,宿承宣還是無法遏制內心的憤懣與嫉妒,為何偏偏是閻攸寧?! 他過去曾為正道殺魔修證道,為何天道沒有眷顧自己? 難道就因為他讓人殺光了金冠琉璃鳥,現(xiàn)在又想殺個融合靈根,便遭到了報應?! 天道不公?。?! 天道不公?。。?! 魔僧行苦弒師殺父,比他更應遭受天道懲罰! 宿承宣蒼老的臉瞬間扭曲,他悄然握緊了手心,感受到其中的物什,只覺他行正道還能有此境地,早年就該行魔道了! 一剎那,像是解開了一直在心內存在的矛盾,宿承宣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惡毒地盯著閻攸寧道:“魔僧行苦,弒師殺父,就算我死了,修界多得是想讓你萬劫不復的人!” 閻攸寧挑了挑眉,隨后一笑,手心里捏著銹骨釘,隨時準備出手:“就算如此,你也比我先死?!?/br> 宿承宣繼續(xù)狂笑著,神色里似乎在說“未必”。 閻攸寧剛要出手,動作卻是一頓,只因屏障內驟然爆發(fā)巨大的能量,須彌鎖形成的結界突然崩潰,閻攸寧漠然看著兵解爆發(fā)出強大能量的宿承宣,眼看著在法寶護身下溜走的魂魄。 平直的嘴角緩緩勾起,閻攸寧微微彈指,點了一抹記號在那件隱形法寶上,隨后收起宿承宣爆體后掉落的儲物器。 是一根已經認主宿承宣的白玉簪,屬于地階中品儲物器,還有護身的功效。 而只要宿承宣的魂魄還在,就有打開這件儲物器的一天。 宿承宣真以為他不知道保護殘魂逃走的法寶呢。 若是不是須彌鎖,閻攸寧還會真忽視。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須彌鎖還有廖喜沒提到的另一個好處,就是期間不論對方使用什么法寶,閻攸寧都能察覺一二。 閻攸寧一邊狂吃靈丹運行禪蓮心燈恢復體力,一邊想起原著最后的對這法寶的描寫。 確實有趣,竟然還能護著兵解后的魂魄,怕是還可以尋找到身體讓魂魄寄宿…… 宿承宣真是死了也不罷休。 閻攸寧本是不打算和宿承宣玩的,但儲物器還需要宿承宣來解開,再玩玩也無妨,更何況閻攸寧也看中了那法寶,現(xiàn)在還無法直接帶走法寶,這時拘束宿承宣的魂魄,法寶也別想完整到他手上。 更何況現(xiàn)下,沒有去往池醉身邊更重要的事了。 四季如春的落坪峰上如今童山濯濯,地面更是白骨露野,唯一的活人氣息便是池醉,他仍舊是一身白衣紅袍,盤腿坐在地上,身后靠著一塊巨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