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涂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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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封印的小屋到了山海無境訣里, 成了一張靜態(tài)的照片。黑白色的畫面里,一整座大氣古樸的宮殿群落靜靜矗立著,一眼看去,密密麻麻的屋宇, 重重掩映,雕梁畫棟, 即便是灰撲撲的畫質(zhì),依然掩不住那份華貴精美, 浩浩威勢。 離音心里咯噔一下。 這樣的宮殿……是不是, 惹麻煩了? 山海無境訣很快將這頁翻過去了。熒光微閃,一行荒文慢慢浮現(xiàn)。 帝王金、春蕾枝、萬蹤云、千機炎、涅槃土…… 一連十好幾個名字。 這都是什么玩意兒? 有關附錄已更新,請宿主履行約定,及時收集上述材料, 交予山海無境訣本體。另, 請宿主盡快提升修為,宿主目前的實力, 請恕在下無法茍同。 離音眨了眨眼睛, 這是, 被鄙視了? 山海無境訣自發(fā)翻到最新更新的附錄里—— 大界·百寶錄 帝王金:帝王冠上金,誕于千萬重火,凝于極寒處冰,蘊于帝王瑞氣, 十萬載始成, 乃金中至寶…… 春蕾枝:萬年春雨遲, 草木第一枝。萬年久旱之后,始逢甘霖,新雨之下,草木之中新發(fā)的第一支芽,生來自孕運勢,攜生命之力,其名春蕾枝。此芽可求,難遇,非機緣巧合之下不可得…… 一行行注釋,越看越讓人心驚。 等到最后一個注解顯現(xiàn)完畢后,山海無境訣自動合上。光影變幻,一陣輕微的眩暈感過后,離音睜開了眼睛。 她整個人依然立在半空中,四野是一片空寂的虛無。醒來的一瞬間,重力重新開始作用,這回,失重的感覺真真切切。 離音一個趔趄,丹田內(nèi)藍蓮立時運轉(zhuǎn),經(jīng)脈里壓強驟降,內(nèi)外壓強差,形成一個巨大的壓力泵,周圍的靈氣順著壓力梯度向離音的經(jīng)脈倒灌。幾秒之內(nèi),離音經(jīng)脈里被山海無境訣抽走的靈氣已經(jīng)補充完全。 離音握了握手掌心,體內(nèi)靈力鼓蕩,靈力形成的薄膜覆蓋在她身體表面,下落的風漸漸被屏蔽開來。很快的,靈力作用下,離音自身的重力開始降低,下落的速度逐漸成了勻速。 胖團站在離音肩頭,揣著兩只前爪,很是感嘆,“哎,摔了這么多次,阿音可算是長了教訓,好歹沒那么菜雞了,這次終于不用摔出殺豬一般的叫聲了?!?/br> “……閉嘴吧你!” 穿過盡頭處的一方光陣,一人一寵出現(xiàn)在一座陌生的湖心亭上,正正好落在湖心亭的屋頂。周圍假山古木,修剪得高低錯落,分外好看??茨悄樱@里似乎是誰家的私宅。 離音和胖團面面相覷,都有點懵。 她們進去的地方,不是這樣的吧? 身后的空氣有些微異動。學了衍生尋脈法以后,離音對靈氣的徑跡分外敏感,那點輕微的異動到了她這里,像是放大了無數(shù)倍。 離音側(cè)開頭,險險避開劈過來的手掌,腰上一閃,人便返過身,右手成掌,一連跟那位不速之客對上了幾十招。 兩人都后退了幾步。 對面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錦衣華服,頭發(fā)束起成冠,正經(jīng)打扮,看起來卻痞里痞氣的,鬢角邊的白發(fā)一如從前。 離音有點驚訝。 竟然是個熟人。當年跟方繼安打架,斷了方繼安右臂的那個少年。 涂樾也剛認出離音,他眼神一閃,嘴角邊的笑容不自覺加深,“喲,這不是當年方家抓到的那只‘大妖’嗎?聽聞邊林方家被滅了族,全族上下只剩一個方世成,還被抓走了,看來傳言不可盡信,至少你這只莫名其妙的‘大妖’就命硬得很,過得挺好???” 離音沒理他,而是問胖團,“我記得當年,這家伙跟方繼安打架的時候,是不是拿我接了方繼安一掌?” “哦,你說的是國家應該給你頒發(fā)貓主子獎的那次?近著呢!什么當年,頂多一年!” “……那就是了!新仇舊恨,真當我是沒脾氣的?” 離音身上靈力一振,速度加快,直接欺上前,來勢洶洶。 涂樾都被她這干脆利落的攻勢唬得一愣,但他到底是慣常打架的人,立馬就反應過來,對了上去。 兩人打的難分難解。 胖團跟離音心意相通,牢牢趴在離音肩膀上,靈活地躲開涂樾的每一個攻勢,偶爾在兩人交手的空擋里,還能抽空扮個貓臉。 涂樾從沒打得這么憋屈過。 這只冒牌大妖養(yǎng)的那只小玩意兒怎么那么招人恨呢? 他發(fā)了狠,右手成拳,手里的力道用了十成十,狠狠砸向離音。 離音硬接下這一拳后,兩人都退開幾步,垂著的手各自發(fā)著抖。 “嘖,看來這一年來,頗有奇遇啊?” “嘖,看來這一年來,頗有際遇???連當初跟方繼安打架的實力都沒有了?” 涂樾這次倒真是有點驚訝了,他眉梢微揚,年少的那張俊臉因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就顯得神采飛揚,看上去也越發(fā)不正派了,“你還會說話的?我真以為你是只啞巴‘大妖’的?!彼麌@了口氣,似真似假的,“我當時還在愁呢,這么弱雞的一只大妖,還是只啞巴,這可怎么在妖界混……” 離音垂眸想了想,認真看著他,“那,多謝關心?” 涂樾這次是真的被噎住了。 這人認真的? 胖團蹭蹭離音的脖子,“阿音,有人來了。” 涂樾的耳朵也動了動,“小爺就先不陪你玩了。小家伙,我叫涂樾,記住這個名字,我們以后,會再見面的?!?/br> 胖團不厚道地笑了起來,“哎,這個臺詞,怎么那么像放學后別走系列?nongnong中二風!” “他本來就在中二期?!?/br> 離音從涼亭的屋頂下來,就近找了處密實的灌木叢躲著,放緩了呼吸,整個人沉在靈氣的間隙里,與空氣再不分彼此。 漸漸有嘈雜聲接近。 “站住,來者何人?速速退開,此處是狐雍部族私宅,擅闖者死?!?/br> 狐雍部族? 離音和胖團對視了一眼。 “你——閣下是真的想動手了?” “來人,攔住他!” “啊……哎喲……嘶……你,你是誰?” 胖團以一種十分微妙的眼神看著離音。 “怎么了?” “阿音,我發(fā)現(xiàn)你變厲害了?” “嗯?”離音眼神一亮。 “聽這聲音就知道,肯定是那個闖入者單方面圍毆這個園子的看護人。你從前都是自己倒霉的,現(xiàn)在是走到哪兒哪兒的人就倒霉……” 離音沉默了一瞬,“……你以前有這么扎心的?” 有腳步聲慢慢接近,緊跟其后的是另外幾個稍顯嘈雜的腳步聲。呼吸是雜亂的,但這次沒人再說話了。 那腳步聲似乎在她們面前停了下來。 離音和胖團憋住了呼吸,一動也不敢動。 她們眼前的那株灌木被人從兩邊撥開。透過重重疊疊的枝椏,離音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眉眼間依然是中正清朗之色,只眼神里卻難得露出一兩分急色來。 “啊,師父!”離音驚得直接從灌木叢里站了起來,被叢生的枝椏戳了好幾下。 君無咎身后跟著一串人,看見離音,神色不停變幻,最后都成了一臉菜色。 君無咎很是松了一口氣,他伸手將離音頭上掛著的枯葉拿下來,“一錯眼人就不見了,葛洲境內(nèi)大大小小一共十來塊大陸,你可是真能跑……” ???什么意思? 君無咎將離音從灌木叢里拉出來,對著身后那群人露出歉意的笑,十分溫和的模樣,“今日是君某唐突,稍后洲主府會有歉禮送來?!?/br> …… “您說什么,我已經(jīng)失蹤兩年零四個月了?”離音瞪大了眼睛,“可,可我讓胖團記著呢,我頂多,頂多在那里,待了百天不到啊……” 君無咎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為師接到你的傳音后,當天就與你三師叔返了回來。依著你給的消息,為師與你三師叔是找到了那個洞府,但那里,卻只有薛瑩一人。彼時她已經(jīng)封閉了五感,輕易無法喚醒。你放心,她人并無事,身體也無礙,倒像是得了一場機緣,陷入了入定的狀態(tài)里。為師比較擔心的,是你的事。當時為師能察覺到那里有封印開啟的痕跡,但封印的年代太久遠,空間的波動又是亂的,一層疊著一層,為師沒法準確判斷你的位置,只能模模糊糊有點感應。哪知幾日過去,那點模糊的感應也沒有了,若不是你的宗門玉牌完好,為師還真忍不住想撕一撕這靈溪界的時空試試了。” 離音有點愧疚,“事發(fā)突然,我也沒想到……我當時應該是在走一條石階,很長很長的石階……”離音將金色石階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但等到說起小屋里的那個人時,高階噤聲咒又起作用了。 君無咎見狀,倒真是放心了?!翱磥磉@與你的傳承有關,只要與你無礙,為師便不擔心了。只是你這傳承,也真是……”君無咎笑著搖了搖頭,“你可知,你如今所在的地界,是葛洲碧水山?跟葛洲洲主府,又是十萬八千里的距離?!?/br> “什么?” “很驚訝?先從北域到葛洲彷若城,又從洲主府到碧水山,葛洲大大小小的大陸,你還真是沒少走。不過倒也還好,再有不到十天,十年一屆的葛洲盛會便開始了。說來你這時間倒是把握得十分精準?!?/br> 離音一時也無言。 她仔細捋了捋有關時間和地點的那條線,然后擰起了眉,“師父,那個時間的事情,您還沒講呢……為何我只是在那里待了百天左右,現(xiàn)實里,卻過了那么久呢?” 君無咎左手的食指點著桌面,許久以后,才長嘆口氣,語氣有點悠遠,“本來沒想那么快跟你講這些事的,但許多事,到了你身上,果真不能以常理論。罷了,指不定什么時候你又遇到了,為師先同你講了吧。但這事,比較玄妙,若是你無法理解,便暫時放過,切不可鉆了牛角尖,走了偏路,可記住了?” 離音點了點頭,正襟危坐。 君無咎凝神思考了會兒,試探地問她,“你可曾在哪里聽說過,‘時間密度’這個說法?” ※※※※※※※※※※※※※※※※※※※※ 寫完又改了半個小時……也不知道有沒有寫好……然后為什么每次我要發(fā)文的時候都開始各種卡,簡直是在為難我胖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