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控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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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辰子一邊溫著酒, 一邊解釋道:“酒水酒水, 酒中含水。溫酒的目的, 不在于使酒溫, 而是要使酒醇, 即將水自酒中帶出,增其醇厚感。通常而言,酒比水更容易逸散, 是以溫酒并不是那么簡單的, 它考察的是修士對靈力的掌控力……” 酒樽的底部, 藥辰子催發(fā)的那小簇焰火在空氣中躍動著,十分靈性。杯中酒漸漸沸騰,白霧裊裊,一股濃郁的酒香隨之氤氳開來。 酒瘋子深吸了口氣, 面帶陶醉。 離音眼神緊緊盯著酒樽,指尖不動聲色地微微捻動。 杯中酒的模樣,在她眼前已經(jīng)大變樣。在離音眼里, 酒與水都成了一個個小顆粒,彼此交融,但又涇渭分明?;鹬`力源源不斷從烈焰中彌散開來,通過酒樽的底部進入到酒水中。一點一點的火之靈氣如有靈智一般, 在酒水中穿梭。大部分火之靈力都與水之顆粒發(fā)生碰撞, 使之加熱沸騰, 將水由顆粒變成氣體, 帶往表面;小部分火之靈力則與酒之顆粒碰撞, 將其消融,化成一股醉人的酒香。整個過程中,水被消耗得多,酒被消耗得少,所以最后杯中剩下的,應(yīng)該是純度更高的酒。 所謂溫酒,其實就是純化?這種分而化之的方法,像極了衍生尋脈法的分靈過程,只是不知道,藥辰子究竟是歪打正著了,還是真的得其精髓了? 離音不動聲色地看著藥辰子。藥辰子手掌心的焰火時而猛烈,時而和緩,并沒有一定的規(guī)律。在焰火灼灼時,他會讓酒樽的旋轉(zhuǎn)速度加快,而在焰火昏昏時,酒樽的旋轉(zhuǎn)速度又稍慢。 離音只看了一會兒便確定,藥辰子是不知道所謂的分而化之理論的,他只是下意識就這樣做了。就憑著這純化的手法來看,藥辰子只怕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離音心里念頭直轉(zhuǎn)。另一邊,藥辰子已經(jīng)完成了溫酒過程。他將酒樽置于矮幾上,又新取了一酒樽,倒上原來的酒,然后向離音招招手,“你過來,比比看?!?/br> 其實不用比也知道差別了,但離音還是很配合。她上前一步,先拿起后倒出來的那杯酒,鼻尖稍湊近,微微煽動酒樽上方的空氣,果然聞到一股辛辣的酒香。她放下這杯酒以后,又拿起那杯藥辰子溫過的酒,只是稍湊近,一股濃郁的酒香直沖她天靈蓋,熏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酒瘋子不厚道地哈哈大笑。 藥辰子含笑看著離音,“如何?” “酒味更純,也更濃了?!?/br> 藥辰子將那杯未溫過的酒推上前,“既看明白了,那你來試試?!?/br> 離音看著藥辰子興致勃勃的臉色,忽然間有點想使壞。 她學(xué)著藥辰子的模樣,使了暗力拍桌子,一掌下去,酒樽果然滴溜溜地飛起,在空中穩(wěn)穩(wěn)地旋轉(zhuǎn)著,速度并不快,但極穩(wěn)。 就是這么一手,將赤廉的眼神也吸引過來。 離音在丹田里勾動火之靈力,右手手掌心應(yīng)勢騰起烈焰,轟地一下,火苗直竄起三寸高。其勢洶洶,隔著老遠就能感到一股狂暴的、不可一世的兇戾感。 藥辰子和赤廉幾乎同時皺眉。 下一刻,離音左手一招,那滴溜溜旋轉(zhuǎn)的酒杯,自發(fā)飛到烈焰中,完全被烈焰包裹住,再看清其身影。烈焰熊熊,仔細看去,偶爾能從漫天的火色中,瞥見幾縷細紅色的絲線,它們在焰火中一閃而逝,快得幾乎看不分明。 藥辰子忍了又忍,“你這樣是不對的,這溫酒就好比煉丹中的萃取,講究的是小火慢燉,要的就是個小心謹慎、精益求精的過程。這般狂暴的烈焰,如何能用于溫酒?” 離音齜了齜牙,笑了下,“前輩稍安勿躁,馬上就好。” 說完,她又一次加大了火焰的量。 有主的靈力會帶上修士個人的印記,同樣的,靈力的一些特質(zhì)也能反應(yīng)修士個人的特點。單看離音的火之靈力,生來就帶著一股一往無前、誰也不服的狂暴感,似乎敢于摧毀一切攔路的人或者事。只看她這火之靈力,說她憑著筑階境的實力就敢叫板酒瘋子,藥辰子是信的。 但是,這樣的火之靈力,真的不適合溫酒,他敢以他藥閣第一大招牌的名號保證。這要是都能讓她溫成功了,那他們藥閣這么些年不是誤人子弟嗎? 但事實證明,有些事,還真就是專門用來打臉的。 藥辰子看著酒樽中幾乎粘稠成膠的酒液,簡直目瞪口呆。 “不是,你,你怎么做到的?”他都有點語無倫次了。 酒瘋子覷了覷這新溫的酒,看著離音的眼神簡直冒著綠光。 赤廉沉默了下,開口問道:“你這師承,可是丹師一脈?” 丹師? 藥辰子猛地看向離音,“你有個丹師師父?你這樣狂暴的火都能來煉丹?不可能!” 離音想了想,“其實我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煉丹,我沒試過。我?guī)煾负孟袷裁炊紩c,他大概會煉丹吧?” 什么都會點? 藥辰子和赤廉對視了一眼,眼里都有點不可思議。 赤廉看著離音,“可方便告知你師父名諱?” 說到這個,離音挺了挺胸,還很驕傲,“我?guī)煾附芯裏o咎,來自沉魁?!?/br> 赤廉沉默不語,藥辰子眨了眨眼,看看赤廉,又看看離音。 怎么了?你們怎么沒發(fā)出驚嘆聲呢?這不對呀! 酒瘋子哈哈笑了下,“沉魁?嗝……藥小辰,這是什么時候新立的門派?老夫被關(guān)了上百年,這一出來,修真界的勢力都重排啦?” 這話是什么意思? 赤廉的眼神沉沉的,“沉魁這個名字,從未聽說過?!?/br> 離音眉頭微皺,“不可能!青霄界沉魁,君字脈君無咎,你們怎么會沒聽說過呢?” “青霄界,青霄界又是什么?” 離音張了張嘴,似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赤廉難得有點猶豫,“觀你行事做派以及談吐學(xué)識,倘若你這一身本事都是你師父教的,那你師父應(yīng)當(dāng)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我們這些人不曾聽說過,許是錯漏了也未可知?!?/br> 離音心里七上八下的,她想直接開口問個明白,又怕真問出個什么狀況外的事。況且,若非必要,她不太想透露過多的個人訊息。 “這樣,老夫明日去宗門的書閣找一些古籍,看能不能找到點相關(guān)記載。你也無需著急,先安心在碧海潮升閣住下。我閣對外是接受掛靠名額的,今年我煉器堂下還剩一個名額,老夫可以安排你掛靠……至于那張姓小子,我先收他做個記名弟子。往后的事,等你們有妥當(dāng)?shù)陌才藕螅僬勂渌?,如何??/br> 所謂掛靠,就跟現(xiàn)代社會的“寄讀”一樣,是大宗門給一些關(guān)系戶的特殊福利。當(dāng)年張之寒在洲主府學(xué)習(xí)的行為就屬于掛靠。掛靠之人,能在不加入該宗門的情況下,跟著本門的弟子學(xué)習(xí)一些十分基礎(chǔ)通識的課程,當(dāng)然,掛靠弟子無緣本門的核心術(shù)法。即便如此,掛靠資格也多的是人搶。君無咎給她的修真界通識里提到過,大宗門的掛靠名額一向十分緊張,這些資源的博弈背后,深究起來,又是一場場腥風(fēng)血雨。 在這個當(dāng)口,赤廉主動給她提供一個掛靠的名額。這份好意,的確讓離音動容。 但非親非故的,真能接受這樣大的善意嗎? 離音有點猶豫。 藥辰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嗐!你別有負擔(dān)。既然赤石頭跟燕瀾昇是那么個情況,往后的事到底如何還不好說。赤石頭和他那孫子,說好聽點叫專注,說難聽點叫缺心眼。他們倆人一旦開始煉器上,對外界的事幾乎就沒怎么關(guān)注了。偌大一個赤家坊,現(xiàn)在能理事的幾乎沒有。你若是真過意不去,就在閑暇之余替他們爺孫倆管管事,也算是一番心意了?!?/br> 堂堂一閣長老,還缺個管事的人?不過是安她的心罷了。不過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離音再拒絕,就有點不識好歹了。她對赤廉行了個晚輩禮,“多謝前輩厚待。晚輩……這段時日晚輩就叨擾了。倘若晚輩有了去處,便來稟明前輩,一定不給前輩添麻煩……” …… 離音又把君無咎給她的那三千一百個玉簡翻了個遍。越翻,她心里頭的疑問就越大。 怎么就沒有青霄界呢?怎么就沒有沉魁呢? 本源九界的歷史以及演變,環(huán)環(huán)相扣,總不能是編的吧?在這些記載里,到處有沉魁的影子,這么多史料,難不成都是假的嗎? 通讀這些歷史記載,離音腦海里已經(jīng)勾勒出了對沉魁的印象——這可是一方巨擘,跺一跺腳整個青霄界都要抖上三抖的那種。這么有來頭的宗門,他們怎么能沒聽過呢? 總不能,她跟流空界的人,看的是不同的歷史書吧?就算版本不同,就算不同的史料有點細微差別,但總不能連基本史實都對不上吧? 離音決定去找找流空界的歷史書看看。 她這一開門,就看見有個管事模樣的人在探頭探腦。這人一看見離音,眼神叮地一下就亮了。 他癲癲兒跑到離音跟前,哈了個腰,“見過離姑娘。弟子是赤家坊的一名執(zhí)事,姓麻。是這樣的,嚴公子已經(jīng)一連在咱們赤家坊外頭等了您三天了,日日都來。您看……” 離音眨了下眼,“嚴公子,誰?他有什么事?” 麻執(zhí)事一臉猶豫地看著離音,“嚴公子是來找您的?!?/br> “找我?我并不認識什么嚴公子。” 麻執(zhí)事悄悄瞥了眼周圍,湊近了一步,小聲說道:“弟子也是這樣想的,但這話切不可大聲說。離姑娘您不知道,這嚴公子……他,他有毒啊……” ※※※※※※※※※※※※※※※※※※※※ 今日份的感謝名單—— 讀者“yasashi”,灌溉營養(yǎng)液 110 2018-07-30 12:49:43 讀者“西伯利亞”,灌溉營養(yǎng)液 3 2018-07-30 08:43:24 讀者“弦”,灌溉營養(yǎng)液 5 2018-07-29 23:29:11 上善若水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8-07-30 09:21:02 ———————————————— 感謝各位小伙伴~超級開心噠~作者君覺得自己要火了(大霧)hhh 其實每次看到各位給我灌營養(yǎng)液或者投雷的時候,慫啾啾的作者一面開心到爆炸,一面又忍不住慫啾啾地腦補一些奇奇怪怪的場景,就比如這樣—— 小伙伴a:欸一不小心手抖,整多了可咋辦?算了算了便宜這作者了!(~へ~) 作者:qaq 或者—— 小伙伴b:哎呀剛才怎么就投出去了,現(xiàn)在想想有點后悔可咋辦…… qaq 日常戲多_(:3」∠)_ 昂~鑒于作者君真是個慫啾啾,所以只要能看到各位就超級開心啦!還是那句話,我會努力噠! 我好像真的有點話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