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談舊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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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丈霞光相送。天際下爆開的一朵朵細碎的小花, 像是煙花的尾跡一般, 隨著靈風慢慢飄落下來,落在沉魁大大小小的角落里,也落在落星處的人群中。 花落無聲。落花帶著點沉魁主峰之巔上獨有的冷溫,觸到人的臉上, 手上, 有著別樣的溫柔。 這落花一落到實處,就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枯萎,完全化作精純的靈氣氤氳開來。伴隨著稍低的冷溫,周圍的靈氣濃度在不斷攀升。 落花的范圍實在太廣了,落星處不過是一個角落而已。這里的空間十分開放, 若是這里都能感受到靈氣濃度攀升, 那只怕在落花的最中心,也就是離音那邊, 靈氣的濃度該到達一個驚人的程度了。 眾人這般想著, 又下意識看向顯影屏。 顯影屏內(nèi), 離音仍然站在籍樹樹下。撐開著的籍樹樹冠在水面上形成了一柄巨傘, 將爆開后的落花攔截了一大半。但還有另一部分落花避開了籍樹樹冠的遮擋, 落在湖岸之畔。有些落在湖岸上, 有些落在水面上。 像是下了一場花雨。 花雨過后,碧藍的湖水更加澄凈了,像是一顆藍寶石似的。而湖岸邊, 原本覆蓋著積雪的土壤瞬間解凍。白色的雪還未完全散去, 青青草色就自雪中鉆了出來。 悠悠草木, 在濃郁的靈氣中搖頭晃腦地生長著,一派欣欣向榮之象。 離音的視線自湖岸邊收回,又看向籍樹。 她拍了拍籍樹的樹干,輕輕笑了下。緊接著,又一重風來,將樹下的落花再次送往半空。 風過,籍樹下只剩一地落花,哪還有離音的影子? 她去了哪里了? —— 離音站在一間小屋的屋門前。這小屋就在沉魁藏經(jīng)閣西邊的一個角落里,規(guī)模不算大,但來歷非同尋常。 據(jù)籍樹所言,這小屋上上下下,每一個角落、每一個結(jié)構(gòu)都是用它脫落的枝干搭成的。而出力搭建了這座小屋的,一共有五人:淵南沈談、黎堯、延彧、方不語,還有一個方不言。 這里曾經(jīng)是淵南沈談的住所。 籍樹的聲音在離音耳邊響起。它道:“你們這一族生來親近草木、親近自然,最喜歡上了年頭的東西。當年你阿娘在沉魁上上下下看了個遍,一眼就挑中了我這里。她的幾位好友也知道她的脾性,就與她一起造了這么座小屋……” 誰能想到當年關(guān)系那般親近的五人,后來會有那樣的結(jié)局呢? 這話籍樹只在心里一嘆,并沒有說出口。離音也不關(guān)注這個事。 她仔細看著門窗上細細的刻痕,一刀一痕都恰到好處。鏤空的圖案搭配著老木的原色,處處泛著古舊的色彩,有一種凝聚了時光縮影的感覺,看得人心頭安然。 十多萬年前,她阿娘就曾經(jīng)在這里生活過。 離音想到這里,不知為何就有點近鄉(xiāng)情怯。 籍樹見離音久久不動,很輕易就明白了她的心思。 它輕聲一嘆,“進去看看吧。我保存這屋子保存了十數(shù)萬年了,一直以為還得繼續(xù)讓它塵封下去。如今你來了,來得不早也不晚,恰到好處。這是它的緣分,也是你的緣分。合該是你們有緣……” 離音抿了抿唇,將手搭在木門上,輕輕推開。 薄薄的木門應(yīng)聲而開。離音人還未進去,角落里的靈力燈盞就無聲自燃起來。暖黃的光暈亮得恰到好處,不熱烈也不昏暗,從容地將整間木屋的模樣照亮。 這是一間格外雅致的木屋。 木屋的面積的確不大,但也不算小。推開門,穿過一架木雕的屏風后,正堂的模樣就映入眼簾。 正堂中央有一圓桌,桌上的茶盤擺開,其中三個茶杯倒扣,另外兩個茶杯杯口向上,可見是有客來訪。 離音只匆匆一瞥,又將視線右移。 圓桌右側(cè)五六步遠的地方是一道墻。這墻上有窗,窗旁又有門。穿過這道門就是一個半露天的小陽臺。站在陽臺上,可以直接看見籍樹的全貌。人便是只坐在正堂的圓桌上,也可以透過開著的窗戶看見籍樹的一角。 圓桌的左側(cè),十來步遠的地方,又有另一道墻。墻的盡頭開了一扇秀氣的小圓門。有木刻的風鈴垂掛成門簾,靜靜掛在小圓門上,視覺上起了很好的緩沖效果。 透過這小圓門,能看見一條前后向的窄木道。木道的盡頭隱約又是一間掩著門的屋,看那樣子,應(yīng)該是臥房了。 正堂之左是臥房,正堂之右是小陽臺,正堂之前是大門,正堂之后,又一座屏風相隔之處,有一間書房。 書房的一張長案上,有一卷書冊正攤開。書冊旁,一桿筆擱于筆架上,筆尖還有點墨跡未干。 長案一側(cè)有一蒲團,蒲團上有一點微微凹陷的痕跡,似乎有人正坐在那里,認真讀著書,不時還要提筆寫寫字。 墨香之外,離音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說不出是什么味道的香味。這香味來得格外熟悉,又讓人格外安心。 恍惚間,離音似乎又看見了那個身穿素裙的女子。她就靜靜坐在那里,提筆半側(cè)著頭,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 聽見有人進來了,那人微微抬起頭,看了過來。 看清來人后,她似乎愣了下,眼里慢慢透出點又驚喜又溫柔的笑。 她站起身來,在原地沖離音招了招手,招呼她過去。 離音一顆心怦怦跳,直著眼興沖沖地走近。 剛邁出一步,眼前的場景又變了。 哪有什么身穿素裙的女子? 案上不過一卷未讀完的書,筆架上只余一點未干的墨痕,蒲團上空留一縷未來得及散去的香味…… 除此之外,斯人又在何處? 離音愣了片刻,撐住長案的一角,眼淚倏然而下。 —— 窗外一輪彎月當空,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 離音坐在長案的另一角上,就著暖黃的靈力燈盞,翻看著手里的東西。 燈下,她眉眼沉靜,眼神認真,整個人看起來又沉穩(wěn)又可靠,似乎方才那個悲傷得不能自已的女子不過是人們的錯覺似的。 胖團倚在離音手邊,靜靜看了她半晌,忽然側(cè)過了身子,抱住了她的手臂。 離音愣了下,看它,“怎么了?” 胖團站起來,又爬上了離音的肩,用涼涼的鼻子蹭了蹭她的臉,什么話也沒說。 離音卻輕易明白了它的意思。 她笑得格外溫柔,“你放心,我沒事的。比起那些說不清自己的來歷的人,或者……孤身一人的人,我已經(jīng)夠幸運了是不是?至少我知道我自己是誰,我還知道他們都在等著我。只要我肯努力……” 她揉了揉胖團的腦袋,又笑,“能看得見的未來,不至于悲傷彷徨。更何況,我還有你?!?/br> 胖團從離音的肩上跳了下來,站在長案上,歪著腦袋看她。 燈下的離音眼神明亮,神情平和,一副對未來充滿信心的模樣。 胖團又經(jīng)由主寵的微妙感應(yīng)感受了下,發(fā)現(xiàn)離音的心情如她自己所說,已經(jīng)完全平靜下來了。 它便也放下了心。 這幾年,胖團自認自己已經(jīng)是只成熟的胖團了,已經(jīng)不會動不動就搞“小鳥依人”這一套了,改走沉穩(wěn)可靠路線。 所以這會兒它板起了一張毛臉,作出一副很嚴肅的樣子。 “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br> 嚴肅的樣子沒維持幾秒,胖團忍不住又變回了那個對什么都好奇的胖團。 它眨著一雙獸眼問離音:“這些東西你都看了這么久了,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說到這個,離音的眼神就有些微妙。 她在她阿娘的舊日居址中,的確發(fā)現(xiàn)了一些她留下了東西。只不過這些東西,似乎有些……太過私人了。 胖團一感受到離音這種微妙的心情,當時就更加好奇了。 它湊近了兩步,就著靈力燈盞看了起來。 入目是一管十分勁道的字,風骨絕佳??茨莾?nèi)容,應(yīng)該是一封書信。 胖團只看了兩行,當場就瞪大了一雙獸眼,更加興奮了。 這是離音的阿爹寫給她阿娘的信! 信中寫道: 沈談吾妻: 見信如晤。 日前于萬象森林偶得一靈果,滋味頗佳,隨信送至你處。秋日漸涼,勿忘添衣避寒。 聞沉魁落星大典已畢,淵南境秋花已濃,掃霜煮酒缺一人,盼卿歸音。 夫,應(yīng)川。 所以,這其實是一封……內(nèi)斂的情書? 胖團又急急催促離音翻看下一頁。 離音一邊覺得這似乎有點不妥,一邊也實在好奇,便端著張臉又翻了一頁。 這一頁,是沈談的回信。 寫道: 應(yīng)川啟信安。 靈果滋味頗佳,心甚喜。秋日濃,君當自保重,無需掛念。 昨日觀沉魁落星大典,一少年著黑衣使道法,頗有你之風姿。當年黑衣祭司,如今風采不減當年否? 花開不待人,君當掃霜備酒,不日即歸。 君卿沈談。 胖團哇地一聲,“阿音,你阿娘在調(diào)戲你阿爹……” 離音瞪了胖團一眼,“你可以不說話!” 一主一寵又接著往下看。 越看,離音心里微妙的感覺越濃。 她倒不是覺得這信的內(nèi)容有什么不妥,而是……為何這般內(nèi)容的信,會留在這里、留在沉魁? 以她了解到的信息來看,她阿娘并不是那種喜歡把自己的私事拿到外人面前說的人。既然如此,這般私人的信件往來,她應(yīng)該早就妥善處理了才是。為什么還會留下來呢? 離音一邊這樣想著,又一邊翻過了新的一頁。 新一封信,只看到一半,離音和胖團的表情同時一正。 ※※※※※※※※※※※※※※※※※※※※ 聲明一哈~~本章中的書信格式不是標準格式,隨意寫的,好學生不要被誤導了qaq 這一更補昨天的。今天的一更應(yīng)該會稍晚。我需要去吃個飯、出去買個寄快遞的箱子并且去沖洗個證件照~~ 大家晚點來,我盡量不遲到哈~~ —— 以下是感謝名單~~: 讀者“24022115”,灌溉營養(yǎng)液 1 2019-06-09 16:41:30 讀者“齊墨”,灌溉營養(yǎng)液 130 2019-06-08 07:55:45 —— 齊墨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9-06-09 08:49:24 非常感謝各位小伙伴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