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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離容一抬頭,和那人的視線對上。 那人穿著一身竹月衫,眉眼清淺,表情寡淡。 沈離容怔愣。 這人……好眼熟。 紫闞看沈離容一副失了神的模樣,意味深長地笑了下。 “你帶夫人去換一套衣服,夫人心疼這破婚服了?!?/br> 奚白眠低眉應(yīng)聲,將沈離容扶起來,仍沒有什么表情。 紫闞看著離開的兩個人,換了個姿勢,原本用手背支著臉,現(xiàn)在變成了興致盎然地用手掌托著臉。 池中暖霧裊裊升起,隨之升起的,還有紫闞那蛇尾愜意拍打水面的聲音,以及他輕佻促狹的聲音。 “失憶的情人,混亂的四角戀,三百年沒這么有趣過了,好期待?!?/br> 作者有話要說: 跨年快樂!(*╯3╰) 第二十七章 沈離容跟著奚白眠到了一房間, 那里立著一道屏風(fēng),并不算高,就連沈離容都能露出上半張臉來。 屏風(fēng)上是一只展翅欲飛的白羽丹鶴, 只那丹鶴的眼睛也是血紅色的, 里面似乎流轉(zhuǎn)著暗色流光, 帶著絲不羈的邪性般, 不如平常的丹鶴那般清風(fēng)道骨。 奚白眠將人帶來這間房,兩手送上衣物,頭依舊低垂著, 并不與沈離容對視。 直到沈離容拿起后,他才開口。 “我會在門口等候, 夫人更換好衣物后再叫我進來。” 十分守禮節(jié)的,垂首退出, 帶上了兩扇門。 沈離容看著手中嶄新的華服,呆了須臾,想起池中那蛇妖似乎很厲害,只腦補了反抗的后果, 沈離容立刻認(rèn)命地?fù)Q上。 他這種戰(zhàn)五渣,還是乖一點好了。 少年在屏風(fēng)里褪下衣飾, 搭在了看上去華貴不俗的屏風(fēng)上, 濕了的大紅婚袍就在丹鶴那雙暗紅色的鳥眼上, 詭譎暗涌的流光又一次涌現(xiàn)。 似是融為一體的紅。 沈離容換好后, 往門口喊了一聲。 無人回應(yīng)。 他等候了會兒,又喊了一聲:“你在嗎?我已經(jīng)換好了。” 那個帶他過來的青年還是沒有進來。 少年看了眼掛在屏風(fēng)上濕漉漉的衣服, 取下來后, 走出門去。 門外果真空無一人。 那人不知去向。 沈離容有些納悶, 聽蛇妖的口氣, 帶自己來的青年應(yīng)該是負(fù)責(zé)把自己帶回去的吧,怎么就將自己丟下了? 無奈之下,沈離容只好自己抓著那套沾了水,顯得有些重的衣服,按照記憶返回湯泉那邊去。 然而當(dāng)他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時,他才遲鈍地想起來—— 他,沈離容,是個超級大路癡。 別說東南西北,有的時候連左右都不分,可以說毫無方向感。 只這個地方雖然陌生,卻意外讓他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這是我下月的俸祿。”那清清冷冷,不久前還跟沈離容說好了叫他的聲音,竟然就出現(xiàn)在這里。 “就煩請你幫我轉(zhuǎn)交給游大哥了。” 沈離容站在一道縷空的墻后,菱形的空隙前還栽培著左搖右晃的綠植,他只能隱約看見那里似乎站著兩個人。 奚白眠站著,把手中的錢袋放到了蹲著的青年手中。 蹲著的人似乎不愿意接受,與奚白眠爭執(zhí):“既是給寄禮的,你何不自己交給他?方才大人不是才傳喚你去么?” 沈離容瞪大眼睛,專心地豎起了耳朵去聽。 ——為何這個人的聲音,他也覺得如此耳熟? 奚白眠的腰仍舊彎著,臉上卻沒有什么表情,十分冷淡,目光與賀遠(yuǎn)山平視,卻由于姿勢問題,給賀遠(yuǎn)山一種俯視的感覺。 “游大哥還在生我的氣,我不知道怎么與他開口?!?/br> 闡述的語氣。 賀遠(yuǎn)山手中攥緊了錢袋,錯開了與奚白眠的視線:“知道了?!?/br> 奚白眠這才起身來,理了理衣襟,轉(zhuǎn)身離開。 在出拱門前,他停下了腳步,微微側(cè)頭道:“現(xiàn)在街上還有云片糕,你幫我?guī)б缓薪o他吧?!?/br> 說罷,抬步消失在了拱門。 沈離容貓在了綠植下,目光平靜,穩(wěn)步離開的奚白眠并沒有發(fā)現(xiàn)此處還藏了一只偷聽的小貓咪。 見他去的方向是自己剛出來的房間,沈離容心下一鼓,連忙跟了上去。 還在后花園的蹲下的青年臉上似乎涌現(xiàn)了一股困惑:“云片糕?” “寄禮……不喜歡吃糕點甜食吧?” “喜歡嗎?” 似乎記憶有些錯亂,青年眼前暈眩了片刻。 眼中的不解消失了,換上了一片如屏風(fēng)上的丹鶴鳥眼那樣死寂的暗紅色,暗光輾轉(zhuǎn)。 “買云片糕,買云片糕——” …… 沈離容躡手躡腳地跟在奚白眠身后,在奚白眠候在他方才出來的門口時,他警惕地將腦袋縮了回去。 沉默了片刻,沈離容突然覺得奇怪。 為什么自己要做賊心虛,是這個人沒有帶自己去湯池啊,應(yīng)該是他心虛才對! 想通了的沈離容昂首挺胸,直接從拐角走了出來。 奚白眠聽見腳步聲,往走廊盡頭望去,和沈離容那微微昂起的腦袋對上。 少年手中還拿著濕噠噠的衣服,見奚白眠看他,哼了聲:“你剛才去哪里了,我到處找你找不到,就出來看看你在哪里了?!?/br> 奚白眠低下頭,伸手去拿過沈離容手中的濕衣服:“方才有些事,抱歉,夫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