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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離容:“…………” “當(dāng)、當(dāng)然是啦!哈哈……”沈離容硬著頭皮,實(shí)在是沒話講地把那次在弋冰天對奚白眠真情剖析的話又拿過來車轱轆了一次,最后可憐巴巴地望著奚白眠,“娘子,你當(dāng)初不是都說理解我了么?” “嗯?!鞭砂酌叨簤蛄?,也就不再為難沈離容。 沈離容松了一口氣,正要繼續(xù)摳挖藥膏的時候,那藥膏盒子就被截走了。 他看見奚白眠不知何時竟然下了床。 奚白眠問:“那要不要幫你涂?” 都經(jīng)歷了剛才的對話了,沈離容哪里敢說不啊,小雞啄米地瘋狂點(diǎn)頭:“要的要的,謝謝娘子,娘子真好?!?/br> “呵?!鞭砂酌哂中α艘幌隆?/br> 沈離容可意會不到他的笑是滿足了惡趣味之后的笑聲,♂瘋推文只戰(zhàn)戰(zhàn)兢兢,背部挺直,僵硬地任由奚白眠涂抹。 果然,這個東西全身涂了一遍之后,沈離容身上的瘙癢就停止了。 沈離容穿戴好衣服,趴在桌子上面自閉中,卻聽見門開了的聲音。 以為是誰進(jìn)來了,沈離容不想動,就沒有去看,等來人說話。 “不走么?” “???”沈離容猛地抬頭,才發(fā)現(xiàn)這個門是從里面打開的,剛才還在給自己搽藥膏的奚白眠已經(jīng)到了門外。 奚白眠歪了歪頭,像是有些困惑:“看你心情有些郁悶,不出去散散步么?” 沈離容哦了一聲,帶上門跟上了。 他們正巧遇上了南信國的煙火會,暮色四合,街道上的小販擦肩接踵,一眼望過去竟是琳瑯滿目。 一束燦爛的煙花開在南信國的上空,沈離容的眼睛被吸引過去。 陡然,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壓在了他的臉上。 沈離容側(cè)臉去看,發(fā)現(xiàn)奚白眠不知何時買了面具帶上,紅黑的狐貍面具遮住了奚白眠的上半張臉,只露出了下半張完美的臉和微微上揚(yáng)的紅唇。 “今晚,就先別想那么多,盡情享樂一下吧?!?/br> 第四十一章 “嘭——” 沈離容的注意力霎時被在夜空中驟燃的煙花吸引過去了, 那邊似乎正在集中放煙火,他想過去看看,卻發(fā)現(xiàn)奚白眠拉他的手一直都沒有放開。 沈離容抽了抽:“那邊可以看誒, 我們?nèi)タ纯窗??!?/br> 奚白眠的臉也轉(zhuǎn)到了沈離容指的方向, 遙遙看去。 “好?!?/br> 狐貍面具的青年這么說, 可依舊紋絲不動, 也沒有放開沈離容的手。 少年又抽動了下手臂,感到有些困惑,他看向奚白眠后, 對方似乎也察覺到了他的視線,與他目光相對。 “不用去跟他們擠, 我們走捷徑?!鞭砂酌叩氖直垡簧欤瑪堉螂x容的腰騰空躍上高墻。 沈離容下意識地?fù)Пё∞砂酌叩难? 有些驚魂未定,卻又有些興奮。 這與之前御劍飛行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仿佛跟坐過山車似的,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心臟在猛墜, 衣袖下緊抱著奚白眠的手臂都被刺激得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好厲害!”沈離容衷心夸贊了句。 奚白眠目視前方,雖然大半張臉都被買來的面具擋住, 看不清楚表情, 但袒露出來的上揚(yáng)唇線暴露了青年的好心情。 南信國里全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有人飛檐走壁什么的根本算不上出奇, 行人連一點(diǎn)眼神都沒有給到這一邊。 但是窩在奚白眠懷中的少年卻緊張地扒拉住他的腰身,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 還在放。 閃爍耀眼的煙火連綿不絕地飛散在天空, 黯淡后湮滅于黑暗中。 各色的煙花以另一種形式倒映在了沈離容那雙清澈的琉璃眼中, 兩人立于一座無人的銅鐘樓的護(hù)欄里, 那些起起又伏伏的亮光恍若是世界的碎星點(diǎn)綴在了兩個人的眼中。 形形色色的行人在下方, 一眼望過去,繁華盛世收入眼中。 沈離容的笑容抑制不住,正如奚白眠所說的,早已經(jīng)將出門前的煩惱忘得一干二凈,專心于眼前這難得的盛景。 煙花綻放的巨響縈繞在耳邊,沈離容頗為入迷地繼續(xù)看著。 這種煙花是他所沒有見過的,哪怕是在科技發(fā)達(dá)的現(xiàn)代,有無數(shù)技術(shù)可以發(fā)射出各式美麗的煙花,只后來禁止燃放后就很少見到了,不過按照記憶中與眼前的煙火會,也沒有可比性。 沈離容突然想到之前在網(wǎng)絡(luò)上也放過禁止燃放前后的城市夜空對比圖,熱評中的一句話——【不懂就問,左圖是在敘利亞嗎?】 他樂不可支地笑了起來。 現(xiàn)在他看到的可比敘利亞的還要精彩。 奚白眠聽到了他的笑聲,微微偏頭去看,在驟然亮起又驟然黑下的煙火下,沈離容精細(xì)的眉眼像是被不經(jīng)意的打光了一樣,忽明忽暗。 青年拉著沈離容的手忍不住緊了緊,眼神錯開。 可能是剛才飛的時候,沈離容的手伸在外面抓他的衣服,他感覺到自己握著的手有些冰涼。 奚白眠本來隨手用個法術(shù)吸走冷意的,然而鬼使神差之下,他手大張,把冰冷的手捏成一團(tuán),包住,給予熱量。 沈離容的目光依舊沒有從那不停綻放,從不重樣還一點(diǎn)不間斷的煙火中停留,沒有注意到奚白眠的小動作。 直到奚白眠幫他暖好了手,稍稍松開了,沈離容都還是癡癡地看著,也不知道是看呆了還是在發(fā)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