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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意與那師徒二人脫離關系,實則包庇魔修弟子,縱放無上長老屠殺正道大修,動搖正道根基,我懷疑天玄門與魔修有關系!”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之前的猜想再怎么大膽,也不曾把素來是正派楷模的天玄門與魔修扯上過關系。 但此次與會者中夾雜著無數(shù)神華聯(lián)盟成員,他們本就唯恐天下不亂,有了話頭,自然不遺余力的抹黑起天玄門來。 一番論證之下,原本便對與遲無尚戰(zhàn)斗中失去諸多大修,而天玄門卻因未參與那場大戰(zhàn)而分毫未損有所不平,心生怨懟的正道門派們,頓時順水推舟。 霎時間聲討天玄門的聲音越來越大。 “諸位道友,暫且停歇,聽我說幾句?!?/br> 眼看著場面越發(fā)混亂,居于首位的水菱心站起來,身上的輕紗隨風輕拂,宛若仙子下凡,她聲音婉轉(zhuǎn),每一聲如同撩在眾人心弦之上,幾乎片刻之間,原本混亂的局面便鴉雀無聲。 “天玄門作為數(shù)萬年的大宗派,與魔修必然無甚聯(lián)系,這一點小女子還是可以保證的?!彼庑男θ葺p輕柔柔,“以及,小女子只想再提醒一句,諸位似乎忘了,事態(tài)是如何發(fā)展到當前地步的。” 經(jīng)由水菱心這么一提,眾人頓時將矛頭再次指向了消失許久的褚墨。 這些年來,因為遲無尚那一場大戰(zhàn),他們竟將本該是漩渦中心的褚墨給忘得一干二凈。 事實上如果一開始不是為了讓遲無尚交出褚墨,他們門內(nèi)的大修也不會被屠。 如此一想,作為維護弟子的遲無尚卻情有可原,清墨卻是罪無可赦。 見眾人紛紛恍然,隨即憤恨,水菱心眼里露出滿意的神色,面上卻是不顯。 有人問道:“水宮主,既如此說,這罪魁禍首應當是清墨,可他自出天玄門便失蹤了,您可知曉他如今在何處?” 面對眾人的問詢,水菱心笑道:“諸位放心,我早有安排。想必諸位已經(jīng)聽說過另一則青冥山的消息了?!?/br> 一名白發(fā)老者夸贊道:“我說呢,明明只是單純的論道會,為何會傳言無上長老在此,原來是引蛇出洞之計!水宮主英明!” 水菱心笑著擺了擺手,“路長老過譽,過譽,演員我已齊備,接下來還要請諸位鼎力相助。” 說著,水菱心拍了拍手。 只見她身后的帷幕之中,幾名魁梧的修者押著一黑袍修者走出,停到她面前。 水菱心道:“抬起頭來。” 那黑袍修者渾身浴血,長發(fā)披散,緩緩抬頭,竟是遲無尚的模樣。 第78章 遲無尚皮相自是極好的, 水菱心望著那人,眼里劃過一絲癡迷之色,旋即恢復冷漠, 朝周圍嬌笑道:“如何?” 在場見過遲無尚的修者們在見到“遲無尚”時, 皆是一驚, 如果不是水菱心早有提醒, 他們根本分不出這人是真是假。 又研究了一會,眾人紛紛拍手稱絕。 “不愧是水宮主!我早年見過無上長老幾次,竟半點未看出破綻。” “這真的不是無上長老嗎?我瞧著一模一樣??!” “除了眼神差點意思, 這簡直就是無上長老本人。” “有了他在,但凡清墨有師徒情誼, 就不愁他不上鉤,水宮主果真好計謀!” …… 不住吹捧聲中, 身為穿書者的神華聯(lián)盟一行,卻并未放下心來。 他們今日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引出褚墨。 但實際上他們并不知道褚墨究竟知不知道遲無尚被他們抓住了。 另一方面,他們還擔心遲無尚會不會出現(xiàn)。 一切在褚墨真正出現(xiàn)前, 都還是不定數(shù)。 半個時辰。 一個時辰。 兩個時辰過去了,不管是天邊還是地上, 都毫無動靜, 原本氣定神閑的修者們不免開始有些浮動起來。 現(xiàn)場氣氛變得有些焦躁。 眼看著太陽升到了正中, 水菱心也知曉再等下去不是辦法, 她宣布道:“先鞭撻三百?!?/br> 幾個人朝著被綁在廣場中央凌云柱上的“遲無尚”走去,為首的修者手上拿著一條紅鱗倒刺鞭, 抬手就朝“遲無尚”抽去。 “啪!” 鞭子抽到皮rou之上, 衣衫破裂, 倒刺帶出一條血rou, 顯得格外駭人。 在場諸人都驚了,紛紛心想,不過演戲而已,竟這般認真?看起來竟不似假的。 不由對居首的水菱心又增加了許多敬畏。 隨著鞭聲一道一道響起,“遲無尚”身上血rou模糊,顯得相當凄慘。 行刑開始,他就一直低著頭,不曾發(fā)出半點聲音,倒與遲無尚本人人設有些相符。 在場修者多數(shù)對遲無尚是又懼又恨,哪怕切實知道此人不是真的遲無尚,看到眼前與他同等模樣的人受此折磨,也不禁心生快意。 “我倒不知,諸位辦這論道大會,竟還有這般精彩的表演?!?/br> 此時一道帶著笑意的清朗男聲從天邊傳來,緊接著一道絳紅色身影由遠及近,緩緩落在人群之外。 正是恢復原貌的褚墨,他掃了眼場中被虐得凄凄慘慘的“遲無尚”,似笑非笑道:“要知道有表演,我就早些來了,水盟主,方才我沒看見,可否再來一次?” 青年紅衣如血,長發(fā)如墨,容貌冠絕于世,只一瞬便將原本眾人心目中堪稱絕色的水菱心壓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