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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源手指輕輕摩挲著褚墨的下頜,露出一個笑容,“乖一點?!绷硪恢皇置腿灰粍印?/br> “嘶啦”一聲,褚墨衣裳被撕裂,露出半邊白皙的身子。 “真漂亮,難怪他心心念念,總想要得到你?!鼻卦摧p笑一聲,手指劃過褚墨的背脊。 從未被人如此待過的褚墨下意識縮了縮身體,引得男人又笑了一聲。 “主人,您沒事吧?”金鳳咬牙切齒道,“這人也太過分了,怎么能夠這樣對您?” 但氣憤歸氣憤,金鳳卻是無計可施,它如今所剩精魂,能夠保住不被秦源發(fā)現(xiàn)便已是極限,要被他抓到,還不夠他掐一下就得死得灰都不剩。 “沒事。”褚墨答道。 聽得褚墨平靜得不見絲毫慌亂的聲音,金鳳頓時安下心來,主人可比它聰明多了,肯定有辦法的。 此時秦源撩起了褚墨下巴,拇指在他唇上撫了幾下,原本粉色唇色霎時變成漂亮的艷紅色,秦源笑容愈發(fā)深刻,顯然對這顏色非常滿意,俯身便要親下來。 而在躲在帷幕后面楚慎早在秦源將褚墨按在床上時便是目瞠欲裂,若非褚墨朝他比了個手勢,他恐怕當時便沖了出來。 但眼見著秦源距離褚墨越來越近,他實在是忍不了了,抬起劍便朝秦源后背偷襲過來。 正好面對楚慎方位的褚墨察覺到他的動作,想要叫他停下卻是來不及了。 楚慎的動作很快,須臾間劍尖便要刺入秦源后心。 可秦源卻似背后有眼一般,反手伸出兩根手指輕輕一夾,便將楚慎這傾盡全力的一劍定在了原處,他再一推,明明不見什么力道,楚慎卻如遭重擊,猛然朝后飛了出去。 “砰!” 楚慎撞倒在墻角,噴出一大口血來,不知是死是活。 而就在楚慎被擊飛的瞬間,褚墨的劍同時抵入了秦源的胸口,秦源回過身,一掌擊在褚墨心口,褚墨喉頭一甜,卻并未絲毫停頓,拔劍翻身下床,與秦源再度打了起來。 秦源越是運功,身上越是無力,他這才意識到是褚墨給他下了藥。 原本還算平和的動作驟然間變得暴戾起來,處處殺機。 依照褚墨原本的計劃,應(yīng)該是再等一會,藥效差不多生效時再出手,如今被楚慎這一打亂,便顯得十分被動起來。 不過好在他還有遲無尚給的防護法寶,不至于被秦源一掌拍死,但受傷卻是在所難免的。 隨著藥效發(fā)揮,褚墨逐漸占了上風,最后他一腳踹在秦源腹部,將其重重按倒在地,劍尖抵住他喉嚨。 魔修與道修不同,他們魔嬰無法出竅,因此只有一條性命。 只要他這一劍斬下去,秦源必定殞命于此。 而正當褚墨準備下劍之時,秦源突然睜開了眼,這一次他的眼神是清明的,“墨,墨墨……” 褚墨劍尖一抖,竟是把劍移開了。 見褚墨停手,金鳳忙道:“主人,您別被他騙了。”金鳳此刻對于這個試圖強迫褚墨的人深惡痛絕。 秦源看向褚墨的眼神充滿了感情,有愛慕,懷念,欣慰,欣喜,或者還有其他更多復雜的情緒,最后變作單純的歉意,“抱歉,帶你回來不是我的本意,你走吧。你身上有我的心血,可以直接出去,我不會再追你。” 褚墨看向楚慎。 秦源道:“你可以把他帶走?!?/br> “謝謝?!瘪夷冻鲆粋€笑容。 由于二人的爭斗,此時魔宮整個內(nèi)殿都變成了一片廢墟,秦源坐在廢墟之中,眼神有些茫然,他抬手摸了摸心口上的傷,魔修強悍的恢復力下,傷口已經(jīng)不再流血,但劍刃冰涼的感覺似乎仍在其中。 褚墨走后,他眼神再度變換,背靠著墻面坐倒在地,懶洋洋地問道:“你不是很想要他嗎?為何放他走?” “要不是你心慈手軟,我早就得到他了。” “我不懂?” “哧,窩囊?!?/br> “不過你這小美人可真夠辣的,竟然暗算我至此,剛才要不是放你出來,我就被他削頭了,下次有機會……” “知道了,隨你便?!?/br> 帶著楚慎出魔宮千里之外,確認無人尾隨,褚墨才在一處山坳中停下,找了處山洞把楚慎放下,又給他號了號脈。 脈象若有若無,體內(nèi)經(jīng)脈寸斷,氣息微弱,儼然將死之相。 難怪秦源會讓他把人帶走,顯然是篤定他活不了。 褚墨現(xiàn)存的療傷藥多數(shù)是以靈力修復身體的,而楚慎如今是純粹的魔修,并不適用。寬且似楚慎這般嚴重的傷,不管吃什么藥,活過來的幾率都很小了。 褚墨卻沒有放棄,又在納虛戒中翻找了許久,終于找出一枚定魂丹給他喂下去。 但這枚定魂丹只能讓楚慎不死,卻不能讓他恢復修為,也就是說,將來若無奇跡或是神丹妙藥,他將來再也無法動用修為,體質(zhì)可能連普通人都不如,當然,應(yīng)該會比褚墨拜入遲無尚門下之前好一些,至少不會每日咳血疼痛。 確認楚慎傷勢穩(wěn)定后,褚墨拿出一枚傳訊玉簡。 “主人,您不療傷,這是要做什么?”金鳳擔憂褚墨身上傷重。 “報個平安?!瘪夷谟窈唭?nèi)輸入幾句話之后,見玉簡化作青光消失在天際,他摸出一條手帕,朝里面吐了口血,把唇邊的血漬擦拭干凈,隨手一搓,手帕化作飛灰消失,又給自己換了一套衣服,才靜下心來檢查自己身上的傷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