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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墨心中一動,不動聲色道:“我今日便是要和你少爺成親?” “是啊,不過……” “秋汀?!倍猿雎暣驍嗔饲锿〉脑?。 褚墨也沒有繼續(xù)再問。 他此刻基本已經(jīng)判定,即將與他拜堂之人多數(shù)就是遲無尚了。 很快便到了管家所說的吉時,褚墨頭上被蓋上了一道厚厚的蓋頭,被兩個丫鬟牽引著來到了前廳。 周圍人聲鼎沸,嗩吶聲聲,皆是道賀之聲。 站在大廳中央,褚墨手中被塞了一條大紅的綢緞,他微微偏頭,順著綢緞看過去,只見綢緞另一頭沒有人,而是綁著一只雄赳赳的大公雞。 公雞由管家抱在懷里,氣勢昂揚。 這個發(fā)現(xiàn)叫褚墨有些不安。 凡俗之人的確有公雞代拜堂的習俗,但前提是一方無法行動,或是已死。 難道遲無尚出了什么事? 很快拜堂完畢,褚墨再次被牽引著往后堂走去。 半刻鐘后,一扇房門在他面前打開,管家道:“公子,請進吧,少爺在里面等您?!?/br> 褚墨踏過門檻,門在他身后輕輕關上。 褚墨抬手摘下頭上的蓋頭放到一邊,大概觀看了一下屋里的布局。 此時房間內(nèi)并無喜慶布置,顯得分外尋常,外間布局很簡單,只有一張桌子和幾條凳子,靠墻立著兩排書架,上面擺滿了書籍。進入里間之后,褚墨一眼便看到墻上掛著的那幅畫,漫天飄雪之中,落雪亭下,紅衣少年手持長劍回眸,臉上滿是笑意。 褚墨認出那是他十六歲時,一次練劍后,在亭子邊等遲無尚回來時的場景。 視線從畫上移開,看向房間里唯一的一張床,上面的身影褚墨再熟悉不過。 是遲無尚。 此時遲無尚似乎處于昏迷狀態(tài),面色蒼白,身形也是褚墨從未見過的消瘦。 顯然他已經(jīng)很虛弱了。 褚墨走到床邊,給男人號了號脈。 脈象虛浮,時斷時續(xù),儼然是絕脈之相。 難怪他家會給他找個人回來沖喜。 起初褚墨對遲無尚的狀況有過推斷,但看到時仍有些意外,他料想遲無尚的狀況可能不怎么好,但沒想到竟糟糕到如此地步。 若是他再晚來一步,恐怕就再也找不到遲無尚了。 將男人的手放了回去,褚墨出外間寫了一張方子,打開房門,對守在門外的管家道:“幫我準備這些東西?!?/br> 管家接過單子,“公子,你這是做什么?” “你不是想讓我來替你家少爺沖喜治病么?我直接替他治病豈不更好?”褚墨笑道。 管家沉吟了一會,估計量褚墨也不敢害人,“行,我這就去準備?!?/br> 不出兩個時辰,褚墨要的東西就準備好了。 無數(shù)次體驗下來,褚墨大致明白這些幻境的原理,在戳破之前,里面一切都是真實的,所以疾病也是真實的。 遲無尚與他不一樣,他是元神入境,死去也不會真的死亡,但遲無尚是真身入境,死亡就是真的死了。 至于為何遲無尚醫(yī)術高超,卻把自己混成如今模樣,褚墨只能等他醒了才能知曉。 銀針一根根沒入遲無尚背部,褚墨朝一邊眼睛都瞪直了的管家道:“藥熬好了嗎?” 管家忙答道:“正在熬,我這就去看看?!?/br> 最后一根銀針入xue,褚墨調(diào)動元神之力灌注遲無尚經(jīng)脈之中,開始疏通他一塌糊涂的真元。 倒不是不能直接用元神力替他療傷,只是褚墨經(jīng)由多次死亡復生,褚墨的元神本就不曾恢復過來,遲無尚傷太重,根本不可能一次性治好,以銀針先通xue之后會省力許多。 一刻鐘之后,褚墨收回手,開始將銀針一枚枚往外拔,此刻他臉色慘白,腿有些抖,但拔針的手卻是紋絲不動。 終于拔出最后一枚銀針,褚墨一屁股坐到床沿上,把遲無尚的衣服拉上去,翻身蓋好被子,抬起手擦了擦額間的汗水,走到桌前顫抖著手給自己倒了杯茶。 茶壺里的水已經(jīng)涼透了,褚墨卻顧不得這些,猛灌了幾口坐下,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后怕。 要是他再晚來一刻,可能就真的沒有遲無尚了。 “公子,藥來了?!币庾R到褚墨真的有可能救得了遲無尚之后,管家態(tài)度變得格外殷勤。 此時褚墨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情緒,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看不出異常,他接過藥碗,“請幫我換一壺熱茶?!?/br> “好的好的,公子稍等,我這就去。”管家笑意盈盈拿著茶壺出去了。 褚墨扶著遲無尚半坐起來,準備給他灌藥,卻發(fā)現(xiàn)他此刻昏迷著,根本灌不進去。 視線在藥碗和遲無尚有些蒼白的唇上各自停頓了一會,褚墨有些為難。 眼看著藥快涼了,褚墨把藥碗重新放回柜子上,自己起身坐遲無尚身后,讓他半靠在自己身上,重新端回藥碗,輕聲道:“師尊,冒犯了。” 只聽咔嚓一聲,褚墨便將遲無尚的下頜卸了下來,抬起碗往里頭一灌,手指繞到遲無尚前胸,驅(qū)動元力輕輕一拂,一碗藥便消失得干干凈凈,全被遲無尚咽下了肚。 他手輕輕一抬,又是咔嚓一聲,把遲無尚的下頜裝了回去。 放下藥碗后,褚墨沒有立即讓遲無尚躺下,而是繼續(xù)讓他靠著自己,腳尖一勾,挑出床下的痰盂立在地上,輕輕拍著遲無尚的背,似乎在等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