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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時在遍地都是蛇的地下城里,這名藥劑師發(fā)揮了很多作用,他對蛇十分了解,避免了亞當(dāng)實驗室很多傷亡。 “他有哪里特殊嗎?”江離又問。 “看他走路的姿勢和脖子。”霍啟提醒。 江離瞇著眼又看過去。 隔著無數(shù)人群,江離看見安琺正在喝酒。 隨著喝酒的動作,安琺的脖子一軟,他的腦袋不由自主的向后一昂,他快速用手抓住了自己的頭發(fā),把自己的腦袋提起來了,然后繼續(xù)喝酒——他的頭發(fā)是淺水藍(lán)色的柔軟蓬發(fā),被他一抓,他的頭發(fā)都有些凌亂。 安琺像是怕被別人發(fā)現(xiàn)一樣,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緩緩地轉(zhuǎn)身走向了洗手間。 他走起路來的姿勢也很奇怪,腰胯擺動間渾身都會向一邊歪過去,然后又把自己扶正,看起來像是——沒長骨頭一樣。 又或者說,看起來像是蛇一樣。 江離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兒,轉(zhuǎn)頭看向霍啟:“是不太一樣?!?/br> 但是好像也沒到讓霍啟十分在意的地步吧? “你仔細(xì)看看,他行走起來的時候,頭和身體扭動的弧度,像不像是之前我們公會里產(chǎn)生異化的遺跡獵人?!?/br> 江離想再去看,但安琺已經(jīng)消失在了人海里。 江離微微蹙眉:“安琺的外表看上去并沒有什么問題?!?/br> 但他更清楚,霍啟不會多心。 像是霍啟這樣老練狠辣的遺跡獵人,判斷危險的能力幾乎從不出錯,他不會無緣無故盯上一個人的。 “我去跟老師說一聲,叫幾個人跟著他?!苯x跟霍啟低聲道了一句,然后轉(zhuǎn)頭走向剛剛講完話、下了臺的老師。 霍啟點頭:“好,我繼續(xù)盯著他?!?/br> 但是江離走到一半的時候,空中花園里的燈突然都滅掉了。 空中花園本身就是建造在玻璃罩里的,燈光一滅,四周全都暗下來,江離脊背僵了一瞬,下一秒,四周亮起了地?zé)?,一些樹木上也亮起了橙黃色的小彩燈,空中漂浮著螢火蟲一樣的燈光,將四周照的影影綽綽,透著一種朦朧的美感,與此同時,在空中花園最中心升起了一個舞臺,舞臺上站著一個抱著大提琴的演奏家。 江離意識到了發(fā)生了什么。 舞會要開始了。 這場舞會一旦開始,四周不會有一盞燈亮起,腳下只有地?zé)粽彰?,不會讓人摔倒,在最中央的舞池大到可以在上面花樣滑冰?/br> 不太妙,江離想。 昏暗曖昧的環(huán)境會讓人失去敏銳的判斷力和戒心,更糟糕的是,他找不到安琺了。 如果安琺真的有什么古怪,他一定會趁亂做點什么的。 更要命的是,這是他師父的壽宴,如果壽宴出事,打的一定是他老師的臉。 萬一那個倒霉蛋被盯上了—— 本身混血種的事情就很混亂了,江離不想再讓老師遭遇什么危險,但他才剛邁出腳步打算搜尋的時候,面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人影。 穿著深水藍(lán)西裝,有著淡藍(lán)色發(fā)絲的安琺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他的面前,向他動作優(yōu)雅的遞過來一只手,淺褐色的眼眸里似乎帶著淡淡的笑意。 江離的嘴角輕顫。 倒霉蛋竟是我自己。 音樂悠揚(yáng)落下,江離緩緩伸出手,搭在了安琺的手掌上。 安琺臉上揚(yáng)起一絲笑容,像是水波蕩漾一般,當(dāng)時四周昏暗,空中有螢火蟲飛過,氣氛渲染,那笑意也就更美了三分,如果換一個人來,說不定還真就被迷住了。 安琺接過他的手,帶著他往舞池邊緣走。 他們跳的舞是一種叫做“歸音”的交際舞,舞步優(yōu)雅,很適合初見的人一邊跳一邊相互了解,整個舞池上已經(jīng)有不少人開始跳舞了。 跳舞的時候,江離的目光就定定的落在安琺的臉上。 安琺的皮膚細(xì)膩,身上有溫度,目光靈動,跳起舞來身姿翩然,跟活人沒有任何區(qū)別。 只是跳著跳著,他們逐漸從舞池中央跳到了舞池邊緣,安琺的動作也越來越慢。 “是有點累了嗎?”江離體貼的問。 “有一些?!卑铂m似乎有些羞澀:“你能送我回休息室嗎?” “當(dāng)然可以?!苯x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宴會、舞廳、美人、休息室。 這幾個詞加起來,連空氣里都多了幾分旖旎的滋味兒,江離和安琺對視之間,彼此的目光里好像都是流淌著蜜色的。 —— “嘖?!币坏缆曇魪幕魡⒌亩享懫?,帶著點懶散疏狂,毫不掩蓋自己的挑撥意味:“我原以為江離會和你跳呢,霍隊長,他們大概是要進(jìn)休息室了。” 霍啟站在舞池暗處,面無表情的望著江離和安琺離去的背影,根本不理睬旁邊的陸遠(yuǎn)丞。 陸遠(yuǎn)丞也不介意,他抱著胳膊,另一只手晃動著紅酒杯,笑瞇瞇的說:“霍隊?wèi)?yīng)該沒有來這種舞會的機(jī)會吧?我給你講解一下,這種情況下,兩人一旦去了休息室,就相當(dāng)于看對眼了,要當(dāng)場來上一發(fā),過后倆人再離開,如果再見到的話,完全可以當(dāng)作彼此互不相識,啊——說起來,江離這算不算是腳踩兩條船呢?一邊釣著霍隊,一邊跟別人約會?!?/br> “霍隊難道不急嗎?”陸遠(yuǎn)丞慢悠悠的說:“如果是我的話,我可不會這樣坐以待斃哦。” 這時候,江離和安琺的身影已經(jīng)看不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