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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強(qiáng)自鎮(zhèn)定:“那里面的東西呢?” 靈山道長莫名其妙:“棺材里哪來的東西?” 板寸頭男生方辰剛好爬到一張椅子上,居高臨下地瞅著棺蓋縫隙:“之前棺材里詐尸的不見了!” “……” 靈山道長:“之前在棺材里的不就是小瑜?我不是吩咐你們一路把他抬過來的?詐哪門子的尸?” 方辰慢慢地擠出一個語氣詞:“啊?” 靈山道長揮揮手:“行了,別犯蠢,小瑜,你進(jìn)來。” ※ 棺材做得很大,容納一個人翻身都綽綽有余。 師瑜沒躺,曲起腿靠坐在里面,注視著頭頂?shù)墓咨w緩緩閉合。 棺材角鑿了兩個洞,估計是方便通風(fēng)的。 他看著,忽然想起之前把他撞到這里的那場車禍。 輪胎與地面摩擦的聲音很響也很刺耳,與用鋼叉敲玻璃的聲音有的一拼。 接著是鋪天蓋地的陰影,從身后放大,放大,再放大,頃刻間便將他整個人全都籠了進(jìn)去。 車頭撞上了樹干,大半都凹陷下去,白色蒸汽騰騰,玻璃窗碎成蛛網(wǎng)。 他從車輪的縫隙間往外看時也是這樣,呼吸是咸腥的,身下是溫?zé)岬?,耳邊是寂靜的,視野是黑暗的,唯一的光源遙遠(yuǎn)如隔天邊。 師瑜撐著下巴默默地想,不知道那群貓怎么樣了。 別是跟他一起全軍覆沒了吧,他好歹白喂了那么久。 半夢半醒間,似乎有人在他耳邊敲了兩下。 棺材里回音效果太好,師瑜被這一聲吵得瞬間清醒了,抬頭就看見頭頂?shù)墓咨w再度被推開。 然后從外面露出一張臉。 ……最煩的那位。 程霧野道:“能聊聊嗎?” 師瑜:“不能。” “……” 程霧野臉上并沒有類似惱怒或難堪的情緒,只是道:“神域每個月月初都會選中一批新人進(jìn)入下九天,跟老玩家一起參與游戲,且新老人數(shù)比為一比一。之前三個幫工,一個廚子一個死了,我們有四個,剩下一個是你?!?/br> 師瑜說不走他,重新垂下長睫,眼眸又合上了。 “你是新人,應(yīng)該看過神域的提示,進(jìn)入游戲的玩家都持有身份?!背天F野手指摩挲著棺沿,“但神域不會說身份是什么,需要自己去挖,可能不重要,也可能很重要,和游戲勝利相關(guān)。在聽嗎?” 師瑜道:“晚上了?!?/br> 他要睡覺。 程霧野道:“晚上會出事。” 師瑜沒反應(yīng)。 程霧野道:“你晚上最好不要睡?!?/br> 師瑜:“這是我的事?!?/br> 言下之意,少管閑事。 一場天就這么聊死了。 靈山道長不知去了哪里,大廳里沒看見他的身影;剩下三個玩家抱團(tuán)般聚在一起,一邊看著這頭的景象一邊竊竊私語。 夜越來越深。 靈堂里原本細(xì)微的聲音也消失了,所有人都陷入昏睡。 大雨已經(jīng)停了,月光下的樹影婆娑作響。接著,窗口投下一道瘦長的影子。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各位玩家注意了,鬼怪這波是夜襲?!?/br> 【前面你們語氣里的幸災(zāi)樂禍能不能收斂一點?!?/br> 那道瘦長的鬼影翻了進(jìn)來,一步步走到棺材前,抬手推開棺蓋。 棺材里的人戴著衛(wèi)衣帽子,白色布巾蓋著臉,乍一看宛若躺了具尸體。 黑影手撐著棺材邊緣,驀然躍入棺材,身子幾乎將里面的人全都籠了進(jìn)去,一只手死死掐向了棺中人的脖頸! 然后就被一只手擋了一下。 猙獰的鬼手勢如破竹,直接貫穿了對方的掌心。 師瑜的手生理性地顫了顫,揭開臉上的白布,一睜眼便看見身上的鬼影。 鬼影居高臨下,再度出手。 師瑜反手握住對方的手腕,躬身,抬腿。 鬼手擦著他的臉頰插進(jìn)木棺,身下木板震顫。他偏頭躲過這一擊,鞋底抵上鬼影的腹部,而后狠狠一踹。 鬼影飛出棺材,擦著地面滾出數(shù)米遠(yuǎn)。 貫穿進(jìn)掌心的鬼手順著慣性抽離出去,洞口頃刻間血流如注。 踏出棺材的那一刻,鬼影再度傾身而上。 師瑜沒躲,抓著對方順勢往身后一拉。 身后就是空蕩蕩的棺材。 鬼影身子幾乎騰空而起,腦袋狠狠撞進(jìn)棺材里,磕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師瑜垂著眼,腳直接踩在對方的后頸上,那一下幾乎能聽見頸椎骨碎裂的聲音。 鬼影竟生生僵住了,連一聲吭都沒發(fā)出來。 師瑜收回腳,“砰”的一聲巨響,干脆利落地踢上棺蓋,直接將鬼影連同它的掙扎一起關(guān)進(jìn)了棺材里。 【?!】 【有丶帥?!?/br> 棺蓋雖然有一定分量,但以剛剛鬼影表現(xiàn)出的力氣,要說推不開絕對不可能;可事實是任憑它在里面如何掙扎,就是推不開。 仿佛那棺材于它而言是某種不可違逆的封印。 師瑜在旁邊看了片刻,確定對方暫時出不來,又轉(zhuǎn)頭看了看大廳里其他人。 剛剛那么大的動靜,居然一個都沒醒。 他沒理會,從旁邊搬了把椅子過來,在棺材邊坐下,順手扯下頭頂跟孝服配套的白布,胡亂把血擦了擦,在被傷的那只手上纏了兩圈,末了唇抿著白巾一角,單手綁了個蝴蝶結(ji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