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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支小小的發(fā)簪卻連速度都沒怎么減緩,流光擊在鎖鏈尾端的金輪上,接著只聽得一聲極輕的悶響。 金輪被強大的慣性帶得向后飛去,撞擊在持有者的胸膛上。 御陽神近乎茫然地低頭,眼睜睜看見金輪已熱停下旋轉,圓心處的破口自內而外延伸出無數(shù)道細細的裂紋。 他的神輪……居然就這么破了。 沒等他有別的動作,金輪的裂紋越擴越大,簪子干脆地穿透了金輪繼續(xù)向前,輕飄飄地沒入他的胸膛,再利落地貫穿而出。 鮮血噴濺在地面上,又很快消失不見了。 神祗不屬于塵世,他們的血掉在地表,立刻就會被規(guī)則抹除。 御陽神在地滾出數(shù)圈,手上的金輪掉了,火焰鑄的鎖鏈散了,胸口被貫穿的傷口被他用手掌死死攥著,卻無論如何也抑制不住神力的溢散。 他身體劇烈地痙攣著,許久方才艱難嘔出一口帶著臟器碎屑的血rou,接著視野里卻看見一雙鞋停在面前。 師瑜半蹲下身,撿起那支簪子。 御陽神躬著身子,聲音沙啞又破碎:“那簪子……到底是什么……你為什么……” 師瑜看著他,聲音極輕:“高山胡桃木,顏色挺漂亮的,我就雕飾了一下。” 御陽神下意識搖頭:“不……” 不可能。 若真是普通的木頭,怎么可能這么一擊就取走他半條命? 若真是普通的木頭,怎么可能直接讓他掉入神力枯竭的瀕危狀態(tài)? 若真是普通的木頭,怎么可能會有這么恐怖的力量?! 難不成還能是這個人類自己的力量嗎?! 師瑜卻道:“手持金輪,能掌烈焰,你的神位是御陽?” 御陽神惶然地抬頭,卻看見一個額前漂浮著半成型的符咒。 師瑜一筆一筆將符咒繪制完成,指腹輕輕一壓,便見那符文閃爍著柔和的光芒,直接印在地上神祗的眉心。 符咒像一座巨大的山岳,不容反抗地砸在他的心口。 御陽神只感到體內的力量都在符咒落下的那一刻倏地凝滯下來,渾身沉重得僵硬:“你對我做了什么?!” “神界與紅塵本應互不干擾,你違規(guī)在前;位列御陽身負穩(wěn)定烏焰之重責,你觸戒在后。天道有言,神界之人懷罪,世人皆可判。雙罪并罰,本該直接令你廢除神位,驅出神殿,可你既來了塵世,那便暫時不用回去了?!?/br> 師瑜站起身:“罪孽贖清以后它自然會消除,但在那以前,暫時剝奪你使用神力的資格?!?/br> 御陽神瞪大眼,神色近乎癲狂:“你憑什么這么做?!” 師瑜沒有回答,轉身往臺階上走,頭頂忽然落下一片陰影。 有人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是連歸。 他不知什么時候站到這里,剛剛的畫面又看到了多少,此刻眼里全是紅血絲,嗓音連出口都嘶啞,一字一頓:“你到底是誰?” 第97章 天窗 叛徒 師瑜解決了御陽神的問題以后, 往回時不過十幾級臺階的功夫,他卻像是走過了十數(shù)層的高樓,雙腿因為脫力輕微地打顫,停下時額頭已經(jīng)完全汗?jié)? 連眼睫都被水汽染成一綹一綹的。 胳膊上的那只手用了狠勁, 他緩了很久, 方才試著收手,掙扎的幅度卻極小,愣是沒能讓對方動彈分毫。 連歸下了臺階, 同他的距離又近了一步:“我剛剛走進烏焰的輻射范圍時就奇怪過,這樣的高溫連我都覺得難捱,何況是沒有神力的普通人。他們明明早該倒下的,為什么警戒線里的警員卻沒一個出事?” “為什么前天晚上被灼傷的那十九個人連皮膚都被燒成炭了,可最后除了用過對講機跟我通話的的小吳, 其他人還全都被救活了?” “為什么技術人員測出來‘天窗’溫度高達上千攝氏度,可我們在里面到處跑一個都沒倒下?” 他一句接一句, 越說語速越快:“我想不明白是什么存在可能護著這么多人都沒死……是因為你那支簪子嗎?你什么時候把簪子藏到樹上的?是你前天晚上從市局回去以后, 還是你去檢測‘天窗’的存在的時候就已經(jīng)放在那了?” 從金輪破碎起,“天窗”之下那莫名的高溫便降回正常人能接受的程度, 方才耀眼到叫人暫時性失明的白光也跟著消散了。 下方的警衛(wèi)們從絕熱連體棚中走出來, 略微茫然地環(huán)視著周圍的景物,有人試著摘了手套,觸到盛夏明艷的陽光,穿林而過的風, 以及隱隱約約的人聲。 “我甚至還想不明白,你為什么那么肯定‘天窗’的存在是因為外面起保護作用的大氣層被撕裂,為什么那么肯定‘天窗’之上的宮殿里有生靈居住, 甚至那么肯定他們有辦法解決我們人類解決不了的‘天窗’問題?!?/br> 連歸走上前,朝他靠近,越靠越近:“御陽神是神界間上神殿的主事之一,九十九位主事,排名彼此不分高低強弱,只有能力各異,且相互皆能制衡。能僅用一擊就打敗御陽神,能直接禁止神祗動用神力,甚至會說出剛剛那些話的,我這輩子就只見過一個……” 下方的警衛(wèi)們面面相覷,似乎是不可置信方才仿佛世界末日降臨的危機就這么過去了,連議論都小心翼翼地壓著聲音,像是生怕驚擾了什么。 連歸死死扣著他:“……主神大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