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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得太清楚,大勢已去,皇宮成百上千的禁軍包圍下,哪怕是神祗也討不到好處。之前在皇宮里能逃出來一是宮殿大小有限,被禁軍統(tǒng)領(lǐng)叫去參與打斗的禁衛(wèi)軍數(shù)量少,二則是他們有兩個互相配合。 琢蘇贏不了的。 姝念此刻七竅都在流血,那些因為她的力量才得以生長的藤蔓被一招破壞成粉末,反噬幾乎去掉她半條命,現(xiàn)在的她即便還有余力,也不可能再去拿去跟師瑜斗一次。 她其實從來沒敢小覷過對方,對于他,她既恨又懼,既敬又畏,年少不知事時甚至愛慕過,可現(xiàn)在到了對方面前,最想做的卻是親手捏碎對方的生機。 姝念一路遠離,直到確信從那片山坡的位置再看不到自己,方才停下身,從林間拽了片葉子。 滿林樹影婆娑,枝葉簌簌招搖。 她將手覆在樹干上:“給我找一個人?!?/br> 她,琢蘇。 姜嘉映,賀為有,那位半癱玩家。 師瑜。 死在京城被報到官府里的有四個,死在皇宮里狩獵場外則有一個。 十二個玩家,還剩一個。 她也翻到過那張布帛,知道死去六個人的時候一定是一個關(guān)鍵節(jié)點。 更重要的是,重明前幾次攻擊他們失手以后立刻就消失了,只有這第六次一直不肯走,她懷疑重明同樣在等著第六個玩家的死亡。 如果沒有師瑜,那第六個玩家必死無疑。 姝念一字一頓:“給我找出剩下那個玩家?!?/br> 搖曳的藤蔓片刻便給了回應(yīng)。 在宣和殿。 第七個玩家遠離紛擾,正在祈禱。媽咪媽咪哄和急急如律令各念了三遍,保佑自己能平安無事度過這場游戲。 大殿的門卻在這時被人踢開了。 她愣了愣,還沒來得及出門查看,接著空氣陡然震顫,一根粗壯的藤蔓直接揮了過來! 下一刻,有寒鐵映出油燈的光。 一柄不知從哪扔來的長劍直接穿過藤蔓,將其釘死在掛著畫卷的墻壁上。 姝念感應(yīng)到藤蔓死亡,臉色一變,下意識想要退出,身后宣和殿的大門卻在這時關(guān)上了。 房梁上,地板下,衣柜里,竟如大變活人一般,出現(xiàn)了一個又一個帶著配刀的禁衛(wèi)軍! 姝念腦子里陡然轟隆一聲。 被耍了。 【???】 【去找一個人?!】 時間撥回半個時辰前,養(yǎng)心殿門口。 “說?!?/br> “那便麻煩陛下知會御林軍一聲,現(xiàn)在去找一個人?!?/br> “找誰?” “重明供奉。”師瑜說,“陛下應(yīng)當(dāng)不知道,這兩天里重明供奉已經(jīng)死了五個人了。” 皇帝陡然睜大了眼。 “我不知道是誰要殺他們,但陛下應(yīng)當(dāng)明白,重明要降生,就必須有足夠人數(shù)的供奉活著。就我所知,只要再死一位,重明恐怕就再難出世?!?/br> 第七位玩家被找到的時候就在重明舍,也就是有些開場時所有玩家都會降落到的那個雞圈。算是真正從頭茍到尾的代表人物。 她一臉懵逼地被禁軍從雞圈小木屋接到最近的宣和殿,眼睜睜看著他們搬走窗臺桌面上的花盆,又拔光了外面院子里的植物,拿各類金屬將她在房間里圈得嚴嚴實實,最后一個接一個在殿內(nèi)藏好。 還美其名曰“保護措施”。 她心里當(dāng)場飄過一句臟話,可惜也不敢反抗。 直到現(xiàn)在,她親眼看見闖入者手中射出藤蔓,看見那些禁軍們一個接一個鉆出來飛速將闖入者制服,稍微一活動,方才驚覺自己不知何時出了一身冷汗。 姝念被禁軍禁錮起來,挑斷手筋腳筋扛回了油坊正后方的重明舍,和琢蘇一起扔到了皇帝面前。 哦,還有那第七位女玩家。 她一路亦步亦趨地跟過來,眼睜睜看著清期楚暮兩位神祗的慘樣,被皇帝的目光一掃,立刻低頭裝鴕鳥。 旁邊忽然有人開口:“所以你這場游戲走的路子是被皇帝拉攏?” 她抬頭:“?” 賀為有還扛著那位半癱:“不然你為什么會和禁軍混到一起?” 她說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敢問,我就是個單純的工具人。 賀為有問那為什么你被偷襲的時候有禁軍保護。 她把手一攤,可能是天神庇佑吧。 【天神庇佑笑吐了】 【嗚嗚嗚美人絕絕子?。?!】 【這個cao作我真服了,牛批!?。 ?/br> 【臥槽這種劇情為什么在直播就看不到啊摔】 【我要投訴!憑什么現(xiàn)在一個IP一次只能看一場直播?!】 【我他媽花了錢的還要追冥眼的轉(zhuǎn)播才能看到游戲全程?這合理嗎???!】 【神域APP策劃是不是有點那個大???】 師瑜撿起白毫筆,很慢很慢地走到那座燃燒的木屋前,用筆桿敲下一根細長的木棍,一端的火苗在雨中搖曳。 他向某位使用弓箭的禁衛(wèi)軍借了武器,一邊走一邊拉開弓,長木棍一端搭上弦,而被火苗侵蝕的那端則往上移向空中的重明虛影。 而后松開手指。 姜嘉映把雨傘合攏當(dāng)槍用,直接捅進了空中那只重明虛影的翅膀,和底下的禁軍們合力將那團虛影往下拉扯。 正滿頭大汗之際,耳后陡然一道破風(fēng)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