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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上的人穿著大紅袍,挎著插花的竹籃,踏著松糕鞋,一身修身的白色花邊裙子,袖口的絲帶系著蝴蝶結(jié),烏黑長發(fā)如瀑。 旁邊的木屋前種著三棵大橡樹。 這幾個元素組合在一起,任誰都能認得出來,顯然是某童話故事里家喻戶曉的主人公。 但這不是重點。 季從陽顫顫巍巍地轉(zhuǎn)頭:“偶像。” 他問道:“為什么這個小紅帽長得跟你一模一樣?” “……” 師瑜想了兩秒鐘的回答措辭,無果后只能當沒聽到。 季從陽沒見過這種款式的小紅帽,一時間甚至忘了涂鴉的墻壁很長,被涂鴉的面積也很長。 因此當他被拖著摁在墻壁前觀瞻自己的巨幅肖像時,他震驚了半晌才問出一句:“這是誰???” 喬厭:“你認不出你自己的臉?” “誰跟你說這個了?”季從陽不滿,“我問的是這畫的什么角色!看看你那副,滿臉鐵青還缺條腿,一看就知道是錫兵……” 喬厭“咯啦”一下捏緊了拳頭。 季從陽跟被按了靜音似的,瞬間閉嘴。 師瑜沒參與他們的對話,數(shù)了數(shù),發(fā)現(xiàn)這里的壁畫上有六個人物。 除了小紅帽,距離最近的一個是疏影,穿著一身深紫色的長袍,從頭到腳都遮得嚴嚴實實,手上兩只罐子,里頭深綠色的藥水正咕嚕咕嚕冒著泡。 顯然是畫的巫師角色。 至于究竟是深海里讓小美人魚生出雙腿的那位,還是給睡美人下沉睡魔咒的那位,抑或?qū)㈤L發(fā)公主囚禁高塔十數(shù)年的那位就不得而知了。 再往左看,就是生著喬厭臉的錫兵,季從陽臉的木偶,還有一個穿著樹葉做成的衣服的小孩和一名身后有巨大風(fēng)車的騎士。 騎士的臉正是當初在山泉水前,曾經(jīng)動手擊碎石頭的那位玩家。 這仿佛是在解釋之前所有的異常。 難怪這座森林的一草一木于玩家而言都會那么龐大,難怪這座城堡的外觀會那樣瑰麗。與其說這里的一切像童話世界,不如說這里就是玩家誤入的童話世界。 只是環(huán)境的問題解決了,還有一點比較奇怪,那就是壁畫上的角色相隔遠近都不同。 比如小紅帽和巫師只隔了三寸的距離,而巫師和其左邊的錫兵卻隔了一米的距離。 喬厭不知什么時候走過來:“你對最中間那個人的臉有印象嗎?” 正中央的正是那個小孩的角色。 師瑜搖搖頭:“不是玩家?!?/br> 喬厭靜了幾秒:“我不知道有沒有心理作用,但是之前在河邊發(fā)現(xiàn)的那具尸體,身下的衣服也是綠色上衣和褲子?!?/br> 他停了一下:“不過我見到的時候已經(jīng)臟得看不大出來了。” 師瑜沒來得及說話,眼前便從巨幅壁畫變回了樓梯。 這是第七輪扔骰子了。 他腳下這級臺階是毒蛇層,再往上,一六點為蒼鷹,二五點為黃蜂,四點為蟲群,三點是唯一的安全層。 其實站到這個位置,無論扔出多少點,其實遇到的都不會是太危險的動物。畢竟蟲群和黃蜂他都遇到過,而且都不容易致死;唯一從沒見過的蒼鷹應(yīng)該是最危險的,但聽起來要對付也比獅子這種猛獸來得容易。 骰子在地上轉(zhuǎn)了數(shù)圈,停下來。 一點。 師瑜將自己快積灰的本命武器取出來,用沒傷的那只手提著,走到上一級臺階。 驟然出現(xiàn)的蒼鷹體型比正常的猛禽還健壯一些,振翅向下俯沖時還沒碰到他的衣角,便被他一劍砍折了翅膀,飛行路線瞬間拐了個巨大的彎,呼啦呼啦掉了下去。 他收回武器,右手從始至終都垂在身側(cè),指尖已經(jīng)開始發(fā)僵發(fā)麻,淡青的血管隱隱泛起了紫色。 卻在這時,正前方的黑霧驟然被穿破。 那個不久前才在壁畫上見過的,被畫成騎士的玩家突兀地出現(xiàn)在臺階上。 比起他,對方的模樣顯然更狼狽一些,身前的衣服上就能看到好幾道巨獸的抓痕,布料破口下的紗布滲出了血色,頭發(fā)凌亂,眼神兇狠,雙臂上全是血和不知別的什么混合成的污臟。 雙方對視時皆是一愣,然而事實卻容不得他們猶豫,剛剛才墜下深淵的那只蒼鷹再度刷新,朝這級臺階俯沖而下。 對方的反應(yīng)比他更快一步。 師瑜只覺得背后突然覆上一只手,在他下意識回頭的那刻猛地一推。 他只看見對方在那一刻狠厲果決的眼神,而后身體便失了平衡,直接掉入了深淵。 【???】 【?。。?!】 【什么鬼???!】 “鏘——” 劍鋒刺向樓梯壁,卻沒能留下絲毫痕印,反倒因為反彈力令雙方距離拉得更遠。 這一下就算樓梯沒那么硬,劍也扎不進去了。 身后那只蒼鷹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改變路線追了上來,師瑜努力在空中一翻身,手中的發(fā)簪驟然伸長,重重插向樓梯壁。而原本堅硬如鐵的石壁此刻卻軟得宛如豆腐,輕而易舉便由簪木深入至足以維持平衡的長度。 師瑜抓著發(fā)簪停在半空,將劍收回手環(huán),兩只手都抓住了發(fā)簪,用力一蕩避開那只蒼鷹的撞擊,在猛禽回身再度沖過來前驟然翻身躍了上去。 臺階上那位被畫成騎士的玩家還沒慶幸完自己的得手,眼前便有人從下方凌空跳上來,眨眼腳便已經(jīng)踩上了發(fā)光臺階的邊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