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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了,就是派季箏去當(dāng)炮灰的。 即便如此,季箏也必須要答應(yīng)。 約定的時間在半個月后,那天到來的前一晚,季箏沒有睡好。 灼恕已經(jīng)離開快三個月了,房間里的氣息也逐漸消散,就好像一直以來都只有季箏一個人在這里一樣。 不對,還有另一只獸。 “你下去行不行,自己有多大心里沒數(shù)嗎?”季箏推了兩下旁邊的龐然大物,抓了一手觸感極好的毛發(fā)。 兩個月前剛帶回來才手掌大的小玩意,現(xiàn)在已經(jīng)比季箏還高了。 有一次季箏回來,小白撲過來要跟他鬧,那一瞬間,季箏覺得自己一定會慘死獸蹄。 不過長大的小白,顏值倒是很帥。 飄逸的白色長毛、挺直的胸脯、健壯的四肢……擔(dān)得起一句英姿颯爽的形容。 就是黏人的性格依舊像個小狗。 “你到底是什么玩意?。俊奔竟~把被舔的濕漉漉的手從他嘴里抽出來,打量著白色的獸。 “吼——” 小白個頭變大了,嗓子也粗了許多,再也發(fā)不出小時候那種狗崽子似的叫聲了。 “你傻乎乎的…… 算了,在這待著吧。明天我還不一定能回來呢,說不定今天晚上就是你陪著我的最后一個晚上了。 到時候我要是沒回來你可別亂跑啊,別叫人抓走了。你要跑就躲著人跑,聽見沒?”季箏手指繞著雪白的長毛,語氣輕松地說道。 小白也不知道聽沒聽懂,頂著腦袋往季箏嘴上蹭,似乎想讓他閉嘴一樣。 季箏彎著眼睛不說了,手臂一環(huán),把小白抱了個滿懷。臉埋在長毛里,舒服極了。 等一切安定了,一定要養(yǎng)個寵物,最好也是這么大的…… 季箏如此想著,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快到晚上九點季箏才出門。他穿著戰(zhàn)斗服,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護(hù)目鏡。 來接他的是元子歌和烈峰,這次任務(wù)季箏帶的還是一隊。 “跟之前一樣守在外面,無論里面發(fā)出什么聲音都不要進(jìn)去。” 跟一隊其他人匯合后,季箏說道。 元子歌有些擔(dān)憂,“會不會有危險?聽說這群人都是隱匿的星盜,一群亡命徒,對軍部的人敵意也很大。” “他們既然接下這筆生意,在沒有拿到錢之前就不會輕易動手?!奔竟~冷靜地說道。 說話間,已經(jīng)到了約定的地方。 5區(qū)最邊緣的黑色地帶。 “這不是中央的狗嗎?來這慰問你爺爺啦?” 進(jìn)入巷口,兩邊傳來辱罵、譏諷還有不懷好意地口哨聲。 季箏全都當(dāng)作耳旁風(fēng),目不斜視地往前走。 到了中段,出現(xiàn)一個人,染著一頭黃發(fā)。 “讓他們停在這,只能你跟我進(jìn)去?!蹦侨酥噶酥讣竟~身后的人,說道。 “你們老板在哪?”季箏問。 黃發(fā)反手大拇指指了指身后,但是季箏看過去,那邊還有四五間房。 “這也太遠(yuǎn)了,我們最多停在門口?!绷曳逭f道。 黃發(fā)眼神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對季箏說道:“管好你的人,來我們的地盤做生意,就要遵守我們的規(guī)矩!” “我知道,我會讓他們停在這?!奔竟~冷靜地說著,給一隊下達(dá)原地待命的命令,便跟著黃發(fā)走了進(jìn)去。 最終,黃發(fā)帶著他停在了最里面的一間,揚了揚下巴,示意季箏進(jìn)去。 季箏抬手推開門,里面燈光昏暗,空氣中混雜著煙酒的氣味。 “這位就是軍部大名鼎鼎的季隊長?” 都沒看見人,季箏便聽到了聲音。 他看過去,在房間的角落,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大馬金刀地坐著。 男人臉上帶著一副純金的面具,面具只遮住了一半臉。沒有被遮擋的下半張臉,唇角勾著一個輕蔑的笑。 第七十二章 “看來我今天不會那么容易拿到貨了。”季箏好整以暇地在他對面的沙發(fā)坐下, 姿態(tài)慵懶隨意。 男人身體前傾,手肘撐在膝蓋上,藍(lán)色的棕色的雙眸從面具的孔洞中射出銳利的光。 “好不容易見季隊長一次, 自然是要多聊一會的。”男人一抬手, 招了招, 旁邊人端著一瓶酒走上來。 季箏了然, “希望你這一瓶是好酒。” 他自覺從那人手中接過打開的酒餅, 端著就要往嘴里灌。 冰涼醇香的液體并沒有如意料落入口中,瓶身被人抓住了, 季箏無法將酒從中倒出。 “季隊長這是做什么?”男人把酒瓶從他手里拿走, 倒入桌上的酒瓶中, 又將其中一杯推給季箏。 “雖然很期待季隊長醉倒在我懷里,但并不想以這種沒有情趣的方式?!?/br> 聽這話, 他大概是知道當(dāng)時季箏取貨被要求喝下一整瓶酒的事。 這倒也不奇怪, 畢竟他們這個圈子, 這樣的事跡都會作為談資。 季箏接過酒杯,拿在手里晃了晃, 杯中飄出淡淡的酒香。 “說了這么久,我好像還不知道你的名字?!?/br> “叫我焱?!蹦腥硕酥由斐鍪? 在季箏碰上去的時候,食指又勾住他的手背, 不讓季箏離開。 焱的另一只手把季箏和自己的酒杯都拿掉, 反手將季箏的手包在掌心,手指在對方掌中勾畫著。 “這個‘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