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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該是捕撈人魚常用的武器了。 倒鉤沒撈到人魚,又慢慢地往后收回去了,這個速度很慢,遠不及發(fā)射的速度。 另一人朝他發(fā)射攻擊,聞初再次堪堪躲了過去。 兩人似乎都沒料到他們攻擊了兩次都沒打中,在原地愣了片刻。 剛才那一下聞初差點沒反應(yīng)過來,如果多來幾次他可能真的會中招。正好現(xiàn)在可以趁著倒鉤往回收的間隙先把兩人解決了。 聞初快速傾身過去,那人甚至沒反應(yīng)過來,他伸手便摘掉了氧氣面罩。 面罩飄在了水中,下一秒,聞初就忽然頓住了動作。 背后忽然傳來巨大的疼痛,尖銳的倒鉤刺入血rou,叮當(dāng)一聲撞在了肋骨上。 血腥味順著蔓延開來,染紅了周圍的海水。 聞初眼睜睜地看著正對面這人伸手把面罩拿回來,慢慢戴上。 手中按了下什么,繩索蜿蜒快速的收了回去,隨即槍口貼在了他的胸前。 原來剛才收得這么慢只是在唬他。 這次的聲音和疼痛格外真實,疼得他連大腦都空白了片刻。兩處倒鉤一同拉扯著他,頭頂上落下緊實的漁網(wǎng)。 但也幸虧平常走路感受得多了,聞初很快回過神,往后撤了一步。 兩人沒料到聞初的反應(yīng),其他人魚只中一槍早該喪失活動能力任他們擺布,這都兩槍了怎么還能動? 聞初抿唇忍著疼,雙手握住繩索,用力向中間靠著,同時用身體拉著倒鉤往后退。 兩人就這么被拉在一起,馬上就要到聞初剛才站著的位置,再往前走落入漁網(wǎng)的就該是他們倆了。 他們立刻松開握著武器的手,止住往前的趨勢,隨即就要逃離。 聞初把武器扯了回來,握在手上,頓了片刻,他伸手狠狠拽下掛在身上的倒鉤,就這么又帶下兩塊血rou。鮮血沒了阻擋,更加肆無忌憚地往外流著。 他沒管這些,按下按鈕收了繩索,隨即對準了那兩個落荒而逃的背影,“砰”的一聲發(fā)射。 聞初上岸的時候踉蹌了一下,尾巴已經(jīng)沒辦法變成雙腿了。他把剛才奪過來的氧氣罐和面罩放在一旁。 湯圓原本在空中焦急的團團飄著,猛地看到了聞初滿身是血的身影,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 它立刻飄過去:“嗚嗚嗚主人你怎么回事。” “沒事,”聞初皺眉捂住自己流血的傷口,問,“他怎么還沒醒來?!?/br> “怎么沒事!你血流的太多了!” 很多嗎?聞初低頭看了眼,攤開捂著傷口的手心,上面已經(jīng)聚了一灘血液。這個比平常走路疼一些,他就沒太在意,大腦也暈乎乎的,他此時才意識到,好像確實有點嚴重了。 他費力脫下自己的上衣,試圖將傷口牢牢包裹起來,但是片刻后白色的上衣瞬間被浸染成了紅色,像是在血水里泡過一樣。 聞初隨意打了個結(jié),不想管了。 他問湯圓:“我會死掉嗎?” 湯圓滿臉都是淚水,哽咽著說:“嗚嗚嗚我不知道?!?/br> 身邊傳來劇烈的咳嗽聲。 聞初抬頭,看著連以澤坐起身。 “呼,你終于醒了?!甭劤跖吭诎哆叄霸俨恍盐揖鸵吡??!?/br> 連以澤止住咳嗽,醒了下神,問:“走……” 他忽然停住了話,濃重的血腥味刺入鼻尖,余光捕捉到一抹艷麗的紅。 他偏過頭,看著聞初滿身的血,還有那下面已經(jīng)被染紅一片的海域,心猛地顫了下。 聲音啞了一個度:“這是……怎么回事?” 聞初依舊趴在岸上,問題有點復(fù)雜,他不怎么想回話。大腦似乎也轉(zhuǎn)不太動,他有點想睡覺。 連以澤走過來,托著聞初的下顎,聞初感覺到他的手在不住的顫抖:“怎么受了這么重的傷?” 聞初半瞇著眼睛,沒說話。 連以澤將他抱在了懷里,伸手碰了下滿是鮮血的衣服,剝開一角往里看著,這樣的傷口一看就知道是人為的,心里好似也跟著缺了這么一大塊。 他伸手從兜里翻出手機,看了眼屏幕,果然沒有信號。 偏頭碰了下聞初有些冰涼的臉頰,他問:“現(xiàn)在還能動嗎?” 聞初點了下頭。 “那知道家在哪嗎?” “是人魚的,”聞初抬眼看他,“還是你的?!?/br> 連以澤怔了片刻,喉結(jié)滾動了下,才說:“人魚的?!?/br> “知道?!?/br> “離得遠不遠?”連以澤又問。 聞初半闔著眼算了算:“大概十分鐘我就能游回去?!?/br> 連以澤“嗯”了一聲。聞初靠在他懷里,身上的血液將人的衣服也都染紅了遍。 “你要趕我走嗎?”聞初問。 “不是趕,”連以澤說,“你要回去治療?!?/br> “如果我這樣回去,他們不會再讓我出來了?!?/br> 那些人魚原本就不想讓聞初離開,如果又親眼見到了他受這樣重的傷,哪還舍得讓他去外面的世界。 連以澤沉默片刻:“我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才能找到這里。我不敢讓你和我一起在這里等著。” 如果沒能來得及,讓他看著聞初在他懷里這么沒了意識,他大概會瘋的。 聞初第一次聽到連以澤這樣的語氣,不是慵懶的隨意的,也不是嘲笑的平淡的,似乎很沉,嗓音低得讓人昏昏欲睡。眼神里也浸了一層又一層的情緒,最上面被一片霧擋著,讓人有些摸不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