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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實在太熟悉了,就好像上一場游戲中與遠古惡魔對峙時一樣。 不用想,肯定是那個陰魂不散的倒霉男人又偽裝成NPC來搞他了。 “吃了。” 言少清直視著醫(yī)生的目光,神態(tài)自若地答道,手心不由攥緊,打算把那顆藥片直接扔到床底下。 然而,常醫(yī)生似乎并沒有檢查他手的意思,而是將兩道火辣的目光落在了他緊閉的紅唇上。 “把嘴張開,讓我檢查一下?!?/br> 言少清很想張開嘴,一口咬死對面這個可惡的男人,但是病患須知里寫的很清楚,要無條件服從所有醫(yī)護人員的指令。 如果違背,說不定會觸發(fā)死亡條件。 無奈之下,言少清也只能張開雙唇,任由對方看去。 反正他沒把藥吃進嘴里,再怎么檢查也檢查不出什么。 哪知這個陰險惡毒的常醫(yī)生并不只是想看看而已,竟然猛地抬起了右手,戴著白色橡膠手套的指尖像毒蛇一樣滑進了他微啟的雙唇,慢慢探入口腔,在里面輕輕攪動,挑弄著舌尖,冰涼滑膩的指腹沒有錯過絲毫隱蔽的角落,似乎真的是在仔細搜尋藥片的存在。 要是真的才是信了你的邪! 言少清感受到異物在敏感的肌膚間翻動,難受得恨不得一口咬下去,卻被那人用另外的四根手指捏住兩側臉頰,掌心輕抵著下顎,用勁不大,但手法極巧,讓他根本就無法使力將雙唇合上。 數秒之后,那根手指才緩緩從口中抽出,牽起一縷銀絲。 醫(yī)生摩挲著指尖,勾唇輕笑,抬手直接用舌頭在指腹上舔了一下,目光戲謔地說道:“很甜,有藥味,看來真的是吃了?!?/br> 瞎話還能說得再明顯一點嗎? 言少清右眼皮微跳,知道對方已經察覺出了自己背后的小動作,既然不當面揭穿,他也樂得清閑。 “記得好好遵守病患須知。”常醫(yī)生瞇了瞇眼瞳,別有深意地說道,“若是違反了規(guī)則,可是會受到嚴厲處罰的。” 待所有醫(yī)護人員離開病房以后,言少清攤開手,掌中的白色藥片已化作齏粉,很快蒸騰消失了,這大概就是護士長口中所謂的氧化失效。 “為什么只有你有編號,我們卻沒有?” 沒有了可怕的NPC在場,鄭安浩才敢大聲發(fā)出自己的疑問,他本來就和雁清有仇,現(xiàn)在愈發(fā)覺得對方可疑。 “我怎么會知道?”言少清甩了鄭安浩一記白眼,“你有腦子的話就自己想想?!?/br> 鄭安浩氣得夠嗆,但又沒有能證明言少清是內鬼的切實證據,只能暫且作罷,一個人在病房里仔細翻找了起來,試圖找到其他的線索。 “郝哥,人家好怕怕啊。” 不男不女的妖媚聲音讓言少清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他應聲看去,左側中間床位那個面容姣好、肌膚白嫩的男人不知何時越過兩床中間的欄桿,徑直爬到了他的上鋪去。 徐梁良是個愛美的主,顏值排行榜常年TOP3,基礎數據全都加在魅力值上。 雖然綜合實力不怎么樣,但他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又會討好人心,常年靠賣身抱大腿才得以茍活至今。 游戲剛開始,他一眼就瞄上了言少清上鋪那個穿金戴銀、打扮浮夸的男人。 雖然此人是個赫赫有名的花花公子,但卻是條實打實的金大腿。 郝金厲是“烈火燎原”的高價特聘成員,背景深,道具多,還有工會配給的專職保鏢,足以保障他的安全。 最重要的是,“烈火燎原”是管理員火烈鳥名下的工會,樹大擋風,沒有人敢招惹。 縱使他下鋪的賀思睿面容要英俊百倍,所屬的“清風明月樓”也在管理員名下,但眾所周知,賀神棍此人整日神叨叨的,只認紅線不認人,就算他有意勾引,那也得看有沒有這個機緣。 郝金厲摟著懷中美人,用手指捋了捋下巴上的一撮小胡子,貪婪的目光卻始終落在言少清的身上。 不為別的,只因為他覺得此人竟與顏值榜TOP1那位橫空出世的絕世美人有六分相像,尤其是眼角淚痣的位置,幾乎一模一樣。 當日他只是看了一眼排行榜上那位絕世美人的參選照片,就已經彌足深陷、夜不能寐,其他普通的美人根本不能與之相提并論,最多只是些食之無味的消遣。 但遺憾的是,據說那位絕世美人早被兩位管理員同時包養(yǎng)了,神仙的人凡人自然不敢肖想,但若只是外貌相似的替代品,那他倒是可以想一想,甚至是嘗一嘗。 言少清被自己上鋪的娘娘腔和眼神污濁的好色男人惡心到,眼不見為凈,徑直坐回了床鋪上。 他正在思考那張病歷卡的意義,突覺右手腕一緊,低頭看去,一根紅色的毛線竟系在了上面。 紅線的另一端向著右側延伸,末端被身側那名穿著黃色道袍的男子捏在兩指之間,還擺出了一個蘭花指的妖魅手勢。 這線正好貼合肌膚,又沒有封口的結扣,他試著拉扯了一下,相當結實,不可能在毫不受傷的情況下用蠻力直接扯開。 “今日掐指一算,你我有緣??!不僅是臉緣,還有機緣。” 黃袍男子晃了晃簽筒,瞇眼一笑,用食指纏繞兩圈紅線,往自己的方向輕輕勾了一下。 言少清手腕回拉,挑眉道:“你算卦是用的蘭花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