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紅色沖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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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和大頭兩人回去的時候,氣氛沉悶一路無話,這趟去派出所真是一無所獲,不光沒打聽到陳白露的消息,連那個失蹤案的疑點也沒解開。 查無此人,怎么可能查無此人?除非她們看到那個不是人,不過這種想法也只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鬼鬼神神這一套,秦天是根本不信的。 大頭見秦天一副愁云慘淡的樣子,想說說瞎話活躍下氣氛,于是沒頭沒腦地突然說:“這里風景真不錯,沒帶單反可惜了,想當年小爺我也曾名震攝影圈,還給明星拍過照片呢,分分鐘給你拍得帥到親媽都不認。” 秦天一聽樂了:“喲呵,還給明星拍過片,哪個三百六十線的呀?!?/br> “什么三百六十線,人家現(xiàn)在可紅了,前段時間還拍了一個古裝片,叫什么來著……” 秦天聽不下去了,伸手從褲兜里掏出車鑰匙,扔給大頭:“行行行,單反在后備箱里,你自己去拿,想怎么拍怎么拍啊,可別耽誤了大師的創(chuàng)作?!?/br> “你還真帶了單反啊~”大頭也是沒想到。 “一直放在后備箱沒拿出來過?!?/br> 之前秦天休息的時候總愛帶陳白露出去玩,習慣幫她拍各種美照,單反就一直放在了車上。 一想到這兒,秦天腦中飛閃過那些曾經(jīng)一起的美好瞬間,整個人就更不好了,大頭看在眼里,暗暗罵自己嘴賤,真是提什么不好非得提這茬。 算了算了不管了,大頭開始自我合理化:這種時候以毒攻毒才是最好的療法,傷的多了,最后就不會痛了。 于是硬著頭皮,拽著秦天去拿相機,兩人走到曬場,秦天懶散地斜倚在車門上,大頭在后備箱拿相機,拿完關(guān)上后備箱,就聽見他在后頭“咦”了一聲。 “怎么了?”秦天偏頭向后看了看。 秦天心里想著可能是車被劃了,越野車皮實耐造,翻山越嶺磕磕碰碰在所難免,反正能開就行,車身掛幾道也無所謂,也不著急,慢悠悠踱過去,到了近跟前一看,有點無語。 大頭正盯著后備箱上一片樹葉子看得出神。 秦天剛想罵他一片葉子就大驚小怪,可仔細一看,這樹葉確實有點不對勁,明顯是被人用膠水貼上去的,他伸手摸了摸樹葉的邊沿,膠水還沒干,輕輕一揭就掉下來,樹葉的紋理很特別,葉子邊緣呈鋸齒狀,葉面上有一層細細的絨毛,秦天拿起來仔細端詳,反過來一看,樹葉背面有幾道很淺的淡藍色筆跡,應該是用圓珠筆寫的什么字,細細辨認后,秦天心下一驚。 那是三個英文字母:sos! 大頭看到秦天臉色有點異樣,忙問:“怎么了?這葉子是不是有問題?我就覺得貼在那里不正常!” 秦天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空曠的視野一覽無余,什么可疑的人和痕跡都沒有。 沒了拍照的閑情逸致,兩人趕緊回到了旅館,進門的時候,那蘇大姐像往常一樣窩在椅子里追劇,不同的是,今天沒有那么投入,見到兩人進來熱情地打招呼。 大頭尿急一馬當先往樓上沖,秦天跟在后頭,剛往樓上走了兩步,想了想又退回來,快歩到前臺邊,半碰運氣地問:“你們這后面有沒有裝攝像頭?” 蘇大姐被問得愣了一下,忙說沒有,又有點不安地問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車被劃了?!?/br> 蘇大姐一聽這還得了,心想那車看著就挺高級,被劃了要賠不少錢吧,要是遇見不講理的,扯皮起來,說車是停她們這里被劃的,非讓她們賠錢可就慘了,她一天才能掙幾個錢啊。 心里慌慌的,忙說: “不能啊,平常也就有些小孩子玩玩鬧鬧,喜歡往別人車上貼貼樹葉子什么的,劃車他們是萬萬不敢的,都是老實人家的孩子?!?/br> 有點出乎秦天的意料,他沒想到竟真讓自己問著了,忙問:“貼樹葉?” “對啊,就中午在門口玩的那兩個小孩,老愛往外地車上貼些樹葉,那兩孩子挺可憐的,沒父沒母的,只有個奶奶相依為命,那小女孩還是個啞巴,大家想著孩子也沒做什么錯事兒,也就由著他們?nèi)チ??!?/br> 蘇大姐一邊說一邊瞧著秦天的臉色。 “那兩個孩子還小,貪玩,也就貼貼樹葉子,要說劃車,那是絕對不會劃的,這點蘇大姐我敢給你打包票!真的!兩個小孩經(jīng)常來鎮(zhèn)上玩,這些我們大人都是知道的,挺乖巧的兩個孩子,天天放學了就在家?guī)湍棠谈苫顑?,一放假,jiejie就去山上采蘑菇、挖藥材拿到鎮(zhèn)上賣錢,貼補家用,真的是很懂事的孩子……” 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秦天就想隨便找了個理由,趕緊結(jié)束這場對話,忙說:“哦,沒事兒,反正劃的地方也不大,也可能是我自己開車不小心蹭的?!?/br> 蘇大姐看出秦天也不是成心要追究,于是安下了心,又閑聊了幾句,秦天就上了樓。 回到房間,大頭正窩在床上看電視,一看秦天進來,幾乎是蹦起來,幾步躥到秦天近前。 “快說說,那樹葉是不是有問題?” 秦天點點頭:“上面寫的sos!” “什么?!是有人在向我們求救嗎?”大頭很是激動。 “樓下大姐說是倆孩子貼的,可能是惡作劇。” “哦……” 大頭一聽,立刻失去了興趣,一屁股仰躺在床上繼續(xù)看電視去了。 秦天慢慢踱步到沙發(fā)邊,他翻看手里的那片嫩綠的新葉,手指在邊沿來回摩挲,心想著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樹葉,一時好奇心作祟,掏出手機拍了一張照,上傳到瀏覽器上識圖,網(wǎng)速不錯,眨眼屏幕上就跳出兩個字,很熟悉的名字,他只看了一眼,就感覺整個胸腔都為之一震,呼吸都跟著停滯了。 珙桐,那是一片珙桐樹的葉子。 ************************ 江離醒來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她聽見笑笑一遍一遍在窗外叫她的名字。 “江離jiejie,江離jiejie……” 她愣了好一會兒,笑笑的聲音漸漸變得煩躁起來,眼見著下一秒就要爆發(fā),江離從窗口探出頭去。 “怎么了?” 笑笑小嘴撅得老高,叉腰站在院子中央,仰頭怒瞪著江離,小臉氣鼓鼓的。 “我叫了你好久,你都不答應?!?/br> 江離一臉冷漠:“睡著了?!?/br> 笑笑無語:“……睡了那么久?天都要黑啦?!?/br> 江離望了望天,陰沉沉的一片壓下來,讓人有點透不過氣。 笑笑撇了撇嘴,轉(zhuǎn)身用手指指了指院子里的柿子樹,一個鵝毛毽子,正正好落在了樹頂?shù)闹可稀?/br> “你能不能用鞭子幫我把毽子弄下來啊?!?/br> 聽到這話,江離的臉色又驟然冷了幾度,仿佛能結(jié)下一層霜。 “你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呀?”笑笑猶疑著說。 “我有鞭子。” 江離有一條鞭子,她系在腰間,24小時不離身,日常她穿著外套罩住了,別人根本看不見。 江離的聲音很輕,卻很有穿透力,仿佛一字一句都敲打在心上,再加上臉色很不好,笑笑有點嚇到,吞吞吐吐:“那個,那個,你換衣服的時候我看見的,我不是故意要看的……” 笑笑感覺委屈極了,心想著也不是什么大事,為什么要這么兇我,嗚嗚嗚嗚,說著說著聲音都帶著顫音,感覺馬上就要哭出來。 江離最見不得人哭了,當時就有點受不,無奈地扶額,在窗口扔出一句“別哭,等著”,就蹬蹬蹬下了樓。 她一邊走一邊拉開外套,露出里層的t恤和緊緊系在腰間的牛皮鞭。 用力一扯,那鞭子瞬間從腰間滑落,展露出纖長柔韌的形態(tài),江離朝著空中隨意甩動了幾下,以便調(diào)整著力道和方向,皮鞭隨著她手腕的轉(zhuǎn)動,在空中飛舞,留下陣陣破空的響聲。 原本還在哽咽的笑笑,立刻鎮(zhèn)靜下來,滿眼期待地看向江離。 江離盯著鵝毛毽子,揚起鞭子朝著樹頂用力甩出去,那鞭子的一端像是長了眼睛,朝著毽子就去了,去勢如疾風驟雨,靠近毽子時力量卻瞬間收住,輕輕拍打了一下毽子,勁中帶柔的力道控制的極好,等鞭子收回來,毽子也晃晃悠悠從樹頂落了下來。 甩出鞭子再到毽子落地,也就眨眼間,笑笑看得目瞪口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劉巧香扛著鋤頭正巧從外面回來,將一切看在眼里,表面上笑意盈盈的,一切如常,心里卻是大吃一驚,她雖然是個鄉(xiāng)野村婦,懂得不多,但也能看得出江離鞭子耍的極好,能夠指哪兒打哪兒,一看就是練過的,身上帶著功夫。 當下心情有些復雜,她本是出于好心才收留江離,可是慢慢的,發(fā)現(xiàn)這姑娘帶著一身的秘密,劉巧香有好幾次起夜撞見江離從外面回來,鞋底上沾了一圈的泥巴,這深更半夜的,出門不是野塘農(nóng)田就是大山,她到底是去干什么了? 問了幾次,江離都冷著一張臉,要么說上廁所去了,要么就是睡不著出門散步了,劉巧香知道她沒有說實話,但也不好刨根究底。 今天一看這姑娘實在不簡單,這要是正派的人還好,要是不干正經(jīng)事的人,那豈不是引狼入了室?一個晚上她都在想這個事兒,吃晚飯的時候都心不在焉的,囫圇地吃了幾口,就拉著笑笑上樓睡覺了。 越想越覺得不安,臨睡前她讓笑笑靠墻睡,跟她一頭,她睡在外頭,如果真發(fā)生什么事兒,她也能護著笑笑。 剛躺下,又想著存折還在衣柜里,她又一骨碌坐起來,從衣柜深處翻出存折,塞到貼身的衣服里,完了又確認一遍門窗,發(fā)現(xiàn)都栓好了,還是不放心,又費勁地拖了一張桌子抵在門后。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后半夜打雷下起了大雨,風吹開了沒關(guān)嚴實的窗子,雨水打進屋里,江離起來關(guān)窗戶,一道閃電忽閃劃過,強烈地白光讓夜晚剎那亮如白晝,在清晰地視線中,她看見院子里有人影晃動,她以為自己看錯了,閃電過后的視野很快暗下去,很快下一道閃電又來了,江離確信自己沒看錯,那是一個穿著玫紅色沖鋒衣的女人,她渾身是泥,背對著江離站著。 女人慢慢轉(zhuǎn)過身,江離的瞳孔中映出一張慘白的臉。 “終于出現(xiàn)了!” 這個引她到漳坪來的女人,究竟想要告訴她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