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醫(y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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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大頭和之遙帶警察去看完現(xiàn)場,就坐著一輛警車直奔醫(yī)院,在回去的車里,大頭跟警官借了電話,又連著給秦天打了好幾個電話,結(jié)果都打不通。 大頭有點不高興,嘴里嘀嘀咕咕:“怎么回事兒?電話也打不通,是不是跟那個江離跑哪里野去了?唉,果然美色當前,好兄弟沒啥用,關(guān)鍵時候根本派不上用場!小爺這次差點丟了命,人家說不定這會兒正在溫柔鄉(xiāng)里快活呢!哼!” 之遙瞥了大頭一眼,見他一臉醋勁,揶揄道:“你這是嫉妒吧!人家兩個人出去玩玩有啥問題,再說了誰能想到你那么倒霉,掉坑里!” 一聽之遙的話,大頭就來氣了:“我倒霉?要不是你非要跟著那群死孩子,我特么能進去?” 之遙自知在這件事情上自己負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說啥也不占理,于是知趣地聳聳肩、癟癟嘴,一副怪我多嘴的表情,不說話了。 大頭說完還不解氣,憤憤道:“還有,人家秦天有女朋友的好么,跟那個江離沒啥關(guān)系!孤男寡女出去玩當然不正常!” 之遙不耐煩地擺擺手,表示不愿意多聽:“知道了!知道了!” 轉(zhuǎn)過頭低聲吐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秦天在搞對象呢,醋勁兒這么大!” 警車很快就把兩人拉到了市里的第一醫(yī)院,據(jù)說是荊水最好的醫(yī)院。 給兩人診治的是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外科男醫(yī)生,約莫四十來歲,微微發(fā)福,戴眼鏡,見人一副笑臉,看起來脾氣不錯,身邊還站著一個稚氣未脫的女醫(yī)生。 他一見大頭和之遙破衣爛衫、蓬頭垢面那樣兒,還是警察領(lǐng)著過來的,一下子沒忍住,拉長了音感嘆道:“嚯~現(xiàn)在的小年輕可真是厲害!” 大頭和之遙傷口處流出的血液和衣服干結(jié)在一起,又粘在了傷口上,一時無法分辨?zhèn)谇闆r,男醫(yī)生用醫(yī)用鑷子夾著棉球沾了點酒精開始小心翼翼幫助大頭清理傷口,女醫(yī)生則在一旁幫著之遙處理傷口。 結(jié)果棉球剛碰到傷口旁的rou,一陣沁涼激地大頭一抖,嘴里就咿咿呀呀叫喚起來,臉部表情豐富極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正在遭受什么酷刑呢。 醫(yī)生無語:“這都還沒碰到傷口咧,你叫啥?” 之遙沖著大頭眉毛一挑:“疼嗎?我怎么沒啥感覺?” 大頭撇嘴回懟:“還不是因為你皮糙rou厚!” 之遙:“……” 等到兩人的傷口清理完畢,醫(yī)生把鑷子扔回托盤里,貓著腰仔細端詳起兩人的傷口,像是有點不敢置信,這邊看完看那邊,那邊看完看這邊。 兩人的傷大多在肩背部,大頭的肘部也有幾處傷口,自個兒沒法兒看到傷口狀態(tài)。 醫(yī)生盯著傷口看了半天,也不說一句話,眼中寫滿了不解和迷惑,后來直接把眼鏡抬起來抵在額頭上,瞪大了眼睛又看了會兒了,撓了撓頭,嘴里充滿疑惑的“嘶”了一聲。 “你們這……傷多久了?” 大頭眼睛抬一抬,想了一會兒:“幾個小時?半天?怎么了醫(yī)生,很嚴重嗎?” 醫(yī)生又問:“疼不疼?” 大頭看了看之遙,有點不明所以:“好像……有點疼?” 醫(yī)生無語:“疼?我看這傷口都要愈合了,你還疼?!” 大頭驚呆:“怎么可能??!” 醫(yī)生熟練地掏出手機對著傷口就是咔咔一頓拍照,然后把手機拿到大頭跟前,左滑滑右滑滑,想讓他自己確認傷口狀態(tài)。 之遙也好奇地把腦袋湊了過去,大頭的手指在屏幕上一會兒縮一會兒放,看著看著也“嘶”了一聲。 “嘿,奇了怪了,這傷口怎么就……好了?” 醫(yī)生無語: “就這樣你還疼呢?” 大頭尷尬地笑笑:“可能是錯覺,對對對,錯覺!醫(yī)生我跟你說,那么大的帶尖刺的鐵球一下子就砸過來,我身上都是傷,你看看我流了多少血,當時我還以為自己活不成了呢……” 他一邊說一邊用指頭捻著血跡斑斑的衣服抖了抖,像是在醫(yī)生面前展示自己的勛章似的。 醫(yī)生估計見多可各式各樣胡言亂語的病人,也懶得較真,語氣溫和的點頭應(yīng)付:“嗯嗯……” 手在電腦上敲敲打打起來,一邊敲一邊說:“你們倆都沒事了,這傷再有個兩三天就能徹底好了,我給你們開點外抹的藥,這幾天都不要讓傷口碰水?!?/br> 大頭乖巧地點頭,臨出門的時候,大頭又突然回頭,滿臉擔憂地問醫(yī)生:“醫(yī)生,這傷好了會留疤嗎?” “既然有傷口嘛,都是會留下一些痕跡的,你們抹一些外用藥試試,到時候還可以借助一些醫(yī)學(xué)美容手段嘛,都不是問題的?!?/br> 一聽這話,大頭終于放心,開開心心跟著之遙去拿藥。 之遙排隊領(lǐng)藥的時候,突然說:“也不知道道長和那爺孫倆怎么樣了?” 一路著急忙慌的,大頭這才響起這兩人來,趕忙問一旁的警察:“警官,之前跟我們一起的那個道長和那爺孫倆怎么樣了?也在這個醫(yī)院嗎?” 警察想了想:“哦,那個爺孫倆沒啥事兒,被親戚接走了,那個道長打完石膏也被接走了!” “道長被誰接走了啊,他在這里無親無故的……” 說到這里,領(lǐng)藥隊伍終于輪到他們了,藥房里的阿姨沖她們喊:“你們要領(lǐng)什么藥,單子拿我看下!” 看完傷領(lǐng)完藥,太陽已經(jīng)西斜,光線像是鑲了毛茸茸的金邊,一道道打在醫(yī)院大廳的地上,大頭突然有一絲活過來的感動,不知為啥就很想哭,還好無人在意他的丑態(tài)! 警官原本是要帶他們回警局做詳細筆錄的,考慮他們經(jīng)歷的這些事情,決定先讓他們休息一下,警車又載著他們回到了之前住的賓館。 這一路,大頭對陪伴他們的警官說了很多感謝的話,內(nèi)心一直涌動著復(fù)雜的感情,這些年大頭在外面掙錢的門道大多是打法律擦邊球的,他最怕的事就是見到警察,跟老鼠見到貓似的,但這次的經(jīng)歷,讓他對警察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親切感,看到他們那身制服,他就覺得自己安全了,也安心了。 到了酒店,大頭他們一走過去,就從前臺小哥的眼神里看到了恐懼,畢竟他倆那樣兒確實也挺別致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剛參加丐幫聚會,打完群架回來的。 好在有警察跟著,替他們說明了情況,幫著他們處理好入住問題,因為兩人現(xiàn)在都沒手機,為了便于聯(lián)系,又記下了大頭房間的座機號碼,之后才離開,算得上事無巨細、盡心盡力了。 大頭原本想著打房間里的座機,讓秦天下來接他,也就不用重新辦卡了,結(jié)果用前臺電話打了好幾遍也沒人接。 奇怪奇怪真奇怪,也不在房間,手機也打不通,到底是死哪里去了?自己消失這么就,他就一點不擔心?哼,這次自己非得借題發(fā)揮,罵得他狗血淋頭不可! 前臺小哥幫大頭重新辦入住,之遙因為房間沒續(xù)費,賓館把她的東西都給收拾出來放在了前臺,她現(xiàn)在分無分文,手機、錢包通通不見了,也沒法入住。 大頭拿到房卡,一回頭就看見之遙撲閃撲閃一雙圓圓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大頭被看得渾身不得勁: “怎么了怎么了?這眼神看得人瘆得慌!” 之遙撒嬌道:“人家沒地方住了啦!你能不能收留一下人家!嚶嚶嚶~” 大頭聽得直皺眉:“能不能好好說話,把舌頭捋直了再說!” 之遙臉立馬一板,怒氣沖沖道:“我身上沒錢,沒地方住了!” 這變臉速度之快,簡直堪比川劇變臉,前臺小哥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大頭點點頭,“哦”了一聲。 之遙以為自己聽錯,確認道:“我都說我沒地方住了,你就……你就哦一聲?” 她想著,再怎么樣兩人也算得上是一起共患難的生死之交了,他竟然這樣不冷不淡,沒有一點關(guān)心的感情,心里非常失望。 大頭撓撓頭,朝著上面指了指:“要不你跟我上去嘛!我同屋那個是個土豪,找他拿點錢再給你重新開一間不就行了,或者你去跟江離住也行,反正那房間也是續(xù)著費的……” 之遙一聽就火氣沖沖往電梯口走,大頭趕忙拎著她的行李跟上去。 電梯還沒到,之遙站在電梯門前仰頭看著電梯到達樓層的顯示,大頭倚靠著一旁探頭探腦地看她的臉。 試探著問:“生氣了?” 之遙根本不想理他,大頭心里暗暗后悔,自己剛剛“哦”的那一下,真是沒經(jīng)過大腦。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兩人一路無言進了房間。 秦天沒在房間,去敲江離的門,也無人應(yīng)答,大頭不知怎么,突然有點不安。 他換了一身衣服,趕忙去了前臺,前臺小哥早上剛剛換班,不太知道情況,說是可以幫他跟領(lǐng)導(dǎo)申請調(diào)一下監(jiān)控。 約莫半個小時后,大頭看到了監(jiān)控,他從監(jiān)控里看到,秦天前天下午就跟著江離和劉富貴一起出去了,之后就一直沒有回來,難道…… 他又著急忙慌回到房間,之遙正換完衣服從衛(wèi)生間出來,見大頭急匆匆的樣子,問道:“怎么了?” 大頭也不說話,埋頭也不知道在換下的那堆舊衣服里翻找什么,這個口袋翻了翻另一個,最后終于在褲子口袋里摸到了之前警官給的一個寫著聯(lián)系方式的紙條。 他捏著紙條,幾步就走到座機邊,一屁股坐到床上,對著紙條按下了電話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 “喂,警官,我想問一下,我朋友有沒有報警說我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