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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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聽這句話,秦天心里出現(xiàn)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鑰匙?什么鑰匙?但很快他就聯(lián)想起了一件事,眼神有些異樣地看向江離。 江離一時有些懵住,不明所以地皺了皺眉:“什么鑰匙?” 鬼婆以為她明知故問在裝傻,不懷好意地笑了笑:“這你就得問他了!” 說著看向秦天,眼中精光閃爍:“不是他把你爸爸送到醫(yī)院去的嗎?你爸爸可是昏迷了都還叫嚷著鑰匙呢?怎么,鑰匙沒有到你手上?還是誰被某些人私吞了?” 江離突然回味過來,那個封口袋! 她雖然還沒有來得及打開,但她在跟秦天通話的時候曾聽他說過,那個紙團里包著一串手鏈,手鏈上掛著一把小巧的鑰匙。 難道鬼婆指的鑰匙就是她兜里裝的那東西? 鬼婆背著手,在他們面前來回踱了幾步,像是終于發(fā)現(xiàn)在一旁杵著一動不敢動的朵尕,寒涼的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打量了幾個回合,直看得朵尕毛骨悚然、寒毛戰(zhàn)栗,在看到朵尕手里的紅綢后,嘴角翹了翹。 她抬起頭,目光又看向秦天,語帶調(diào)侃地說道:“今天可真是熱鬧了,這是新舊情人爭風吃醋見面開打嗎?有意思,有意思!” 秦天冷哼一聲,這老妖婆剛剛明明把什么都聽了去,早應該知道這朵尕居心不良想要殺人滅口,江離才跟她動的手,怎么會有爭風吃醋一說,擺明了拿自己開涮、尋開心,呵呵,這老妖婆倒是挺看得起他,冷面女俠要是能為自己爭風吃醋,那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老太婆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了轉(zhuǎn),末了,指著不遠處的光幕問朵尕:“這是你弄的?” 朵尕見這老太婆打扮的鬼里鬼氣,說話的聲音跟陰間來的似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八九分的猜想。 她之前并未見過鬼婆本人,只是從父母的講述里知道鬼婆的存在,她的母親幼時被擄,被鬼婆收養(yǎng)長大,但從她的言語之間看不出對鬼婆的一點感激之情。 只要一說到鬼婆,母親都會咬牙切齒地說她是個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毒婦,但凡落在她手里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鬼婆早年間為了和一個窮書私奔而逃出上母,在上母鬧得很大,后來書生得了絕癥,她又想千方百計想帶他回上母續(xù)命,對于這種叛逃的人,上母怎么可能再接納,她等了很多年,卻一直沒等到機會。 話說這上母族,從名字就能看出一些端倪,上母——有女人為上的含義,里面據(jù)說沒有男人,為了組群的繁衍和發(fā)展,上母的門隔幾年就會開一次,會放門里適齡的姑娘們出去找男人談戀愛,等懷孕了再回來。 一般的姑娘都會聽話的回來,但少不了跟男人動情了不愿再回去的,這樣的姑娘下場都極慘,沒有上母的庇佑,她們很難活得長,特別是生了孩子的,難得善終。 鬼婆蟄伏在這一帶多年,可不論她怎么嘗試都沒辦法進入上母,她最后心生一計,逼迫自己已經(jīng)懷孕的養(yǎng)女也就是朵尕的母親,喬裝打扮混入上母。 沒有上母血統(tǒng)很容易暴露,朵尕的母親擅闖上母,按規(guī)定是要處死的,但念及剛生下了一個女兒,上母對女子寬厚,便將朵尕和母親放了回去,作為懲罰取了朵尕的生魂存于上母。 朵尕的母親恨極了鬼婆,她這一輩都被鬼婆隨意cao弄,像是一具任人擺布的玩偶,她這樣的一生實在不愿讓自己的女兒也重蹈覆轍。 當日回來就拔刀捅向了熟睡中的鬼婆,見到滿地的鮮血,朵尕的母親害怕極了,帶著朵尕落荒而逃。 沒有了生魂,小時候還好,越長大影響就會越顯現(xiàn),剛開始只是精神不濟,漸漸的會變得精神失常,最大的問題是,上母里的人可以cao控她的生魂,她會變成一個任人擺布和cao控的提線木偶,朵尕不甘心,朵尕的父母也不甘心,也曾回過鳳凰寨,試圖找到上母。 但風邪嶺那樣大,普通人只能在山嶺間繞來繞去,哪里找得著呢,只有天生有上母血統(tǒng)的人才能知道通往上母的路,于是她才會打丹木吉的主意。 找到路和門只是一方面,還要開門進去,最后能夠全身而退,就要找到兩樣相當于護身符的東西,一樣是從上母出去的青銅骰子,一樣則是火瞳。 朵尕的母親跟著鬼婆生活了那么多年,多少知道些秘密,算著時間,知道火瞳已經(jīng)重出于世,便開始四處尋找骰子和火瞳的下落。 隨著時間推移,他們對火瞳和骰子越的力量越來越了解,心中邪惡的欲望便開始一點點膨脹,從最初只是想救朵尕,漸漸變成對未知、神秘力量的追逐,他們幾近狂熱,為了達到目的不惜殺掉了很多無辜的人。 朵尕和鬼婆對視了一眼,只這一眼,朵尕就意識到了危險臨近,她不得不慨嘆自己真是百年難遇的倒霉,原本打算先騙丹木吉來一趟風邪嶺,倒時候用他的血來找門,事成之后殺掉他就完事了。 哪里想得到,千算萬算半路竟殺出幾個程咬金來,先是秦天和江離突然出現(xiàn),現(xiàn)在鬼婆又來了,原本她一個人想要對付秦天和江離就已經(jīng)力不從心了,現(xiàn)在又來了一群,眼見著計劃就要落空了,她的內(nèi)心也很是崩潰,硬梗著脖子不說話。 鬼婆嘖嘖感嘆道:“還真是蠢貨一個??!你找到門了又能怎么樣,你打得開嗎?怎么,你那蠢貨爹沒告訴你怎么打開嗎?” 朵尕被罵得臉紅一陣白一陣,狠狠回瞪了鬼婆一眼,鬼婆嗤笑道:“怎么,我說錯了嗎?還指望你爹娘帶著火瞳和骰子來???” 鬼婆頓了頓接著說:“說不定啊,那倆早被火瞳殺了?!?/br> 說著故意朝江離看了看,怪里怪氣地說:“你說是不是???” 朵尕從這幾句話里猜測事情已經(jīng)失控了,父母可能有危險,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做到這一步,停不下來了。 鬼婆說完,慢悠悠甩了甩自己的袖子,又重新提起剛剛的話題,看向江離:“怎么樣?想起來了嗎?” “什么?” “鑰匙!” 江離雖然心里早已明了,但眼下的情況只能裝傻。 “秦天,她說的什么鑰匙?”她說著裝出一臉懵懂無知地樣子看向秦天。 秦天看了一眼江離,心里跟明鏡似的,這倆已經(jīng)在一次次的并肩作戰(zhàn)中培養(yǎng)出了十足的默契,他立刻看明白了江離的眼神暗示,眉毛抖了抖,十分配合地陪她唱這出戲:“我怎么知道什么鑰匙?” 江離朝著鬼婆擺擺頭:“她非說我們有鑰匙……沒有,難道我能生出來嗎?” 鬼婆冷笑一聲,任誰都能看出此時的他們是在裝瘋賣傻。 金爺?shù)仍谝慌栽缫褯]了耐性,反正火瞳就在面前,已是甕中之鱉了,這個鬼婆子還特么跟他們嗶嗶那么多干什么! 于是幾步跨到鬼婆的身邊,盯著江離看了看,眼中抑制不住興奮的神色:“特么還費那么多話干什么,火瞳就在眼前了,還磨磨唧唧,可別讓她又給跑了!” “火瞳?” 朵尕一下子抓住了這句話中的重點,這個詞像是一道驚雷劈到了她的腦門上,她不敢置信地看向江離,像是在看世界八大奇跡似的。 金爺伸手示意了一下,身后的小弟迅速聚攏過來。 “給我抓住這個女的……” 話音還未落,一群人一擁而上,試圖抓住那個高挑纖瘦的女人,鬼婆驚呼著出聲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 他們剛一觸及江離的身體,她周身突然燃起一團火焰,轟然一聲瞬間炸裂開來,圍上來的小弟通通被炸飛,圍在外層的鬼婆、金爺和黑子也都被氣浪震得飛了出去。 他們耳中響起了拉著長音的轟鳴聲,在地上痛苦地直打滾,哀嚎慘叫遍地,鬼婆趴在地上,用手艱難地支撐起上半身,只見到那光幕之上的彩漆盒子開始瘋狂旋轉(zhuǎn)起來。 火團剎時退下,朵尕拿著一柄尖刀正抵著秦天的咽喉處,刀尖已經(jīng)沒入皮膚,鮮紅的血液潺潺留下。 “快去開門!快點!要不然我就殺了他!”朵尕沖著江離激動大喊。 “他是你的男朋友啊,你怎么下得去手?” 江離試圖用情感感化她,沒想到朵尕根本不為所動,反而冷笑道:“哼,我跟丹木吉還結(jié)婚了呢,我還不是說動手就動手,你最好動作快一點,要不然這兩個今天就都要死在這里!” 秦天不管不顧地大喊:“江離,別管我,你快帶著丹木吉走!” 朵尕語調(diào)尖利地呵斥:“你閉嘴!” 接著她另一只手又從袖口掏出一柄短刀抵在了丹木吉本已經(jīng)血rou模糊的脖子上,她要把江離所有的退路都斷掉,要逼著她不得不去開門。 江離知道朵尕真的做得出,也下得去手,她可是連父母的安危都可以不顧,一門心思想要達到自己目的人。 江離瞥了一眼奄奄一息的丹木吉,心中很是著急。 她慢慢直起身,朝著那扇光幕走去,正在排隊的幻影都看向她,她一邊走一邊從褲兜里掏出了一個封口袋,小心翼翼撥開外層的紙團,用手指捏出那一串手鏈,緊接著把紙張又重新塞回封口袋,揣進兜里。 果然沒錯,那串手鏈上掛著一把小巧的鑰匙。 那手鏈一離開紙團和封口袋,就有一股子上浮的蠻力,不停往半空中拉扯,江離實在拽不住只好松開了手,只見那串手鏈越升越高,最后那鑰匙豎了起來,貼到了那個彩漆盒子上。 啪嗒一聲脆響,像是什么機關被打開,緊接著是咯吱咯吱的開門聲,江離感覺到了灼熱的空氣、風沙吹拂到自己的臉上。 “門開了!門開了!”鬼婆趴在地上激動地大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