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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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闌: 鐘闌撐著桌子,咬牙,丹田一陣難以壓制的燥火夾著對昨天的自己以及玄唐的親切問候,讓他的腦子越來越昏沉。 十二月里涂香灰卻涂出了六月在田里打滾的架勢,絲絲冒出的冷汗混合著灰土,一流一流地往下淌。 聞姚在他背后:陛下。你知道我喜歡你嗎? 知道。 聞姚:那你能給我一點點喜歡嗎? 一點點?不可以。 聞姚涂抹的動作一頓。 鐘闌因為難以壓制情動而大喘氣:朕又不是施舍你的。朕就這么點感情,要就拿去。 后背那只停住的手微微顫抖。良久,他淡淡說一句:涂好了。 鐘闌松了一口氣,像是脫力了。聞姚替他拉好衣服,然后將人橫打抱起,安放在沿窗口的臥榻上。 鐘闌:? 來這邊干什么? 聞姚紳士地將薄毯為他蓋上,然后鄭重說:我忘了,頭疼的后遺癥還沒消,盡量多休息少折騰。 不,不是的。 聞姚:陛下安心吧,政務(wù)都交與我吧。 他克制地輕咬下唇,坐回桌案后,提筆便開始工作。 仍未平靜的鐘闌: 他嗓子低啞得不像話。 蠢得要死。 在鐘闌的強烈抗議下,玄唐不得不宣布他的頭疼已經(jīng)全無大礙了。然而他懶得回清辭寺,便在皇宮住了下來。 似乎鐘闌期望的發(fā)展已經(jīng)不遠了。聞姚的種種接觸都會讓他臉紅心跳,他一開始還覺得身體有問題。后來問了玄唐,后者無語:施主通關(guān)的能力是頂級,可這感情上還沒出新手村。你這是熱戀的反應(yīng)。 鐘闌越發(fā)緊張了。之后或許還有更多令人神魂顛倒的事情。 然而最近發(fā)生了大事,讓所有人的精突然聚焦: 燕國將自己一半的附屬國吞并,然后強迫那些附屬國的百姓為軍火工作。 消息一出,天下都無比緊張。鐘闌重新承擔起政務(wù),而聞姚一門心思專心去與發(fā)明火藥的成分組工作。 他們兩個的心思都回歸正事了一段日子。 在人心惶惶中,臘月將近。 眾人的神經(jīng)稍松,一些宴席與活動讓緊張的氛圍得以緩解。 陛下,今年的紅燈宴還辦嗎? 鐘闌想起三四年前,自己因為懶得管所以下令一切從簡。如今南辛兩家剛合并,人心緊張,紅燈宴的確是一個很好的放松契機。 辦吧。 然而,原先辛國與南穹的風俗存在差異。鐘闌便下了令,兩國有的活動全都保留,來了一次大雜燴。 于是,城中清水河邊就與南穹過去一樣,飄滿了浩浩蕩蕩的紅燈。就連宮中小河都在特赦下,成了紅燈漂流的地方。 不少南穹人手把手教辛國來的朋友如何折紙紅燈。 鐘闌倚著亭子,在絢爛而清澈的天光下看著紅燈漂流。他的指尖捻著一張薄薄的紅油紙,似乎在回憶某些事情。 忽然,一只小紅燈游到他面前,被岸邊一塊浮木卡住了。 鐘闌在緣分指引下走到岸邊,彎腰撿起它。 他輕聲念出紅燈上的字:若夢,不敢醒。 有些耳熟。 這不是鐘闌忽然睜大了眼睛。腦海里涌入三年前在辛國皇宮里,他偶然在冰面上找到那只紅燈的事情。當時,他也就是因為紅燈才以為聞姚喜歡上了某個宮人。 所以,他當年喜歡的就已經(jīng)是 忽地,背后傳來成熟男人粗重的呼吸聲。一雙手不知何時攬上他勁瘦的腰肢。 陛下,真有緣。 鐘闌拿著那只紅燈,感受著背后紅燈主人帶來的束縛。 聞姚湊到他耳邊:當年陛下看到我的紅燈,來與我說,若我有一天有做梟雄的能力,便能做主讓我暗戀的人嫁于臣。 鐘闌的腦子轟地一聲,后知后覺才發(fā)現(xiàn)自己當年的意思,臉燒的全紅了。 聞姚在他耳邊,聲音輕得仿佛在他心里問。 還作數(shù)嗎? 作者有話要說:好困,又好短,晚上不定時再補一章吧。 第41章 醋壇 這不一樣。鐘闌的聲音在喉嚨里囫圇了一下,朕當時并不知道你的心思。 那還作數(shù)嗎?聞姚又問了一遍。 鐘闌撇開眼睛,嗯了聲。 夜色晴朗,清澈的深藍之間,紅色燈火如點點星耀升騰而上;清水河一路由山巔而來,清亮湍急,載著滿河熱烈而美麗的星光流淌過京城少男少女門前。 你只能是我一人的。聞姚狂喜而壓抑,微微顫抖著,從后將他抱在懷里,不斷重復(fù)著,我只有陛下了。 鐘闌微微轉(zhuǎn)過臉,額前的黑發(fā)散落在高挺的鼻梁上,一下被堵住了呼吸。 他閉上眼睛,感受著微妙的冷風。臘月的積雪似乎都涼不了那guntang的心跳。 聞姚你鐘闌想要推開他,但聞姚顯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他微微睜開眼睛,睫毛卻與聞姚的打架。 忽地,一聲鑼鼓震耳欲聾的轟鳴在京城上空回蕩!兩人同時一振,分了開來。 陛下,緊急軍報!燕國大軍正朝邊境而來! 不僅聞姚,就連鐘闌都有股子火氣。 又是這個燕國! 聞姚聲音低啞微怒,在他耳朵邊輕咬了下:留著之后。 鐘闌明白他的意思,咳了聲。 各位將軍剛從紅燈宴上下來,洗漱完畢打算摟著嬌娘美美睡一覺,結(jié)果就被拎了出來,匆匆忙忙地趕到宮中。 此時,邊境的信使也剛到。 啟稟陛下,燕國停在邊境。他們派出使者遞來信函,說等陛下做出決斷,他們的軍隊才知下一步該進還是退。 鐘闌展信,眉頭皺了起來。 他記得,這個事件在原著里也是有的。 原著中,燕國在北邊強行吞并盟國,勢頭一時無二,幾次想要南下然而都被聞姚擋在了邊境。然而,雖然燕國奈何不了南穹,可南穹也有知名傷:沒有鐵礦。燕國只要封鎖了南穹向盟國購買鐵礦的通路,便可溫水煮青蛙。 然而,南穹并非良善之輩,看出燕國想要將他們拖死,便立刻轉(zhuǎn)變?yōu)樗賾?zhàn)速決、野蠻強悍的打法。 在這樣的情況下,燕國拋來了談和的建議,而談和的方式很簡單聯(lián)姻。 原著中,原著中坐在國君寶座的是聞姚,這聯(lián)姻自然是向聞姚提的;可如今的國君是鐘闌,而他也是有名的后宮空虛之人,因此,這回的聯(lián)姻自然是提給他的。 鐘闌閱讀信件時,聞姚就在他身后看著??粗粗?,那道越來越銳利的眼神從紙張上偏移,慢慢到了鐘闌臉上。 鐘闌: 朕替你擔了原著里的聯(lián)姻,你還這樣看朕。 一眾將軍們還在大廳下方伸長脖子等著。鐘闌只能清清嗓子,把燕國請求聯(lián)姻的事情講了出來。 立刻有將軍說:燕國得知自己的眾多新武器泄露,必定擔心我等追趕。如今火藥組已有進展,要說趕超燕國并非不可能。燕國也是擔憂會有硬戰(zhàn)所以求和。依臣所見,需得拒絕才是。 但很快招來眾多將領(lǐng)反駁:雖然火藥組已有進展,但與燕國相差甚遠。若拒絕,燕國惱羞成怒即刻全力以赴,南辛未嘗可以抵抗。 吵著吵著,有一個聲音占了上風。 何不同意了和親,以此拖延時間?等南辛的火藥武器能與燕國對抗了,再將此聯(lián)姻撕開也不遲。 不行! 一道中氣十足、斬釘截鐵的聲音將眾將領(lǐng)們都引得往主位上看。鐘闌坐在最上面,捏著扶手,眼神果決而沉穩(wěn)。 陛下,有將領(lǐng)小心地試探,您后宮本就無人。讓那燕國女子來,也并非要給她后位,就讓她當個貴妃、昭儀,既能拖延時間,又可讓后宮熱鬧些。 鐘闌搖頭,正想反駁,一個漫不經(jīng)心含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這南辛還得讓國君賣色相來維持安穩(wěn)?那還要你們做什么? 聞姚說話時帶著一股冷氣像是將他們從頭到腳都凍住了似的。底下眾將領(lǐng)紛紛倒吸冷氣,一溜地跪下了:臣有罪。 鐘闌輕咳了聲,讓聞姚不要太為難他們,聲音溫和道:朕不同意,原因無他,只是因為后宮里的那位容易吃醋。 眾:? 您后宮里啥時候有人了? 聞姚一怔,然后表情便化了,像是春風撫入冬夜。 有大臣問:那如今該怎么辦?燕國這架勢顯然是不娶也得娶。 鐘闌仔細看向那封信。信上將來聯(lián)姻的公主也寫明了,是云誠公主。這位公主在原著里也是有名有姓、個性鮮明的。 云誠公主,燕國君的胞妹,絕色艷麗,性格火辣不羈。她不喜女兒針線,但喜騎射、兵法。然而原著中,控制欲強大的燕國君將她壓得喘不過氣,她幾次逃跑未遂,便被送來和親了。原著中的聞姚給她一個毫不起眼的名頭,丟入后宮便再也沒過問過。后來她便郁郁而終了。 鐘闌摩挲著指尖,心里有了一計。 先不回復(fù),讓他們與公主一同前來,當面商談。鐘闌說,他們會答應(yīng)的。 這也是拖延時間的妙策!可就不知一直不回復(fù),燕國那邊拖不拖得住。 鐘闌瞇起眼睛:倒也不需要拖很長時間。 信使出發(fā),朝臣也都散了。已是深夜,天空深沉得仿佛看不透的海洋,河流上漂流的紅燈大多已被沖散了,零落伶仃。 鐘闌遣散了宮人,正推開寢殿的門,忽然一股巨大的力道擒住他的肩膀,將人直接按到了門后! 轟隆一聲。門狠狠關(guān)上。屋內(nèi),鐘闌被一只野獸壓在門板上,被迫抬高下巴,與他對視。 聲音顫抖:陛下,你到底什么意思? 月光從窗戶中灑落,鐘闌瞳孔顏色淺淡,盯著眼前的人。從聞姚靠近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特意等著人蹭上來。 別緊張。朕只是覺得,云誠公主恨極了燕國君。敵人的敵人,便是同盟不是嗎?先讓她過來,說不定能策反。鐘闌抬手,溫和地替聞姚將的碎發(fā)撩到耳后。 你當真不會娶她? 不會。 連一個名號都不可以。 鐘闌笑了起來,雙手捧住他的臉:好,不可以。 聞姚兇惡的表情如潮水散去。那張張揚艷麗的臉似乎一下子被易碎感包裹,眼神閃爍,不安、擔憂。他捏住鐘闌的手抓得越來越牢,但當他感覺鐘闌可能會被捏疼,動作又忽地松了。這樣周而復(fù)始,不曾放開。 鐘闌屏住呼吸,運籌帷幄的眼神忽地不見了。 他這才知道,聞姚竟如此沒有安全感。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寒小遙、白矮星20瓶;卷卷小朋友3瓶~ 第42章 圖謀 天邊泛起一片魚肚白。 聞姚撐起上半身,低頭看向身邊的人。鐘闌睡得很熟,側(cè)臉陷在柔軟的枕頭中,嘴唇微張,有規(guī)律地吸氣吐氣。 聞姚回過神,下床穿好衣服。他正欲起身,忽地衣服后擺被人抓住了。 他的脊背驟然繃直,慢慢回頭,在鐘闌的額頭輕吻。 回來。鐘闌嘟囔了句,抱著。 聞姚失笑,躺到他身邊。鐘闌毫不客氣地抓著他的領(lǐng)子,將自己的臉埋入他胸口。 聞姚看著自己身上那團已經(jīng)皺得不像樣的衣服,啞然,雙手環(huán)住鐘闌的腰窩,干脆再次躺下了。 過了一會兒,還沒到早朝的時間,寢殿外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幾聲敲門后,李全扯著嗓子:陛下,燕國那邊有回音了。幾位大人等不及,想在早朝前見您。 鐘闌在聞姚懷里嗚咽了兩聲,模糊地說:進來。 殿內(nèi)分為內(nèi)外兩室,由一件高大精致的屏風相隔。外面擺著桌案,供平日里書法使用;里面則是臥房。幾位大臣謹慎地低頭前進,跪在屏風外頭。 鐘闌慵懶惺忪的聲音傳來:何事? 陛下,燕國已答應(yīng)見面商談的邀請。云誠公主與燕國使臣已經(jīng)踏上來京的路,預(yù)計五日后滴答。只是這云誠公主,實在有些古怪。一人說,當馬車行駛進入南辛她便要求騎馬前行,怎么都不肯再待在馬車里。燕國使團的臉色都青了,可又奈何不了她。 鐘闌揉著眼睛。這云誠公主果然與原著里所說的性子一樣,自由不羈??峙逻@個事件里最不想讓聯(lián)姻成功的人除了聞姚就是她本人了。 知道了,你們讓人一路上都順著她吧。 大臣們低頭:是。 忽然,鐘闌感覺自己后背抵上一片火熱,某種呼吸縈繞在耳邊。 聞姚咬著他的耳朵,異常輕聲:你當年也是讓下人這般順著我的嗎? 鐘闌眼睛忽地瞪大!這人怎么又多想了? 忽地,環(huán)住腰肢的手猛然抽緊!鐘闌吃疼,唔了一聲。 這一聲壓抑低吟透過薄薄的屏風落入大臣的耳朵。 陛下? 朕沒事。 大臣們相視。陛下這聲音聽著也不像沒事啊。 聞姚的手頑劣且恰到好處,在幾處軟rou上舞蹈,逗得鐘闌忍不住出聲,但又不過火,似乎是故意暴露床上還睡著另一人。 鐘闌努力用單手將聞姚的雙手手腕捏住,在嘗試的過程中,人影翻動。大臣們瞠目結(jié)舌,看著屏風。 這,這明顯有兩個人! 陛下,您,您這兒還有人? 非禮勿視,臣等這就下去。 請陛下恕罪! 半透明的屏風讓后面的影像模糊。翻動和折騰停了,只是已經(jīng)掩蓋不了有兩人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