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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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微松像是瘋了,聲音尖細(xì)顫抖:你們不是回羅國了嗎?怎么找到我?怎么可能? 鐘闌在你逃走時故意讓你惹上某種氣味,這樣羅國的尋犬便能順著氣味找到你。 李微松恍然若失,像是失去了靈魂和最后的希望,跌坐在地上:你和鐘闌沒有決斷?所以這些時間你們都在演戲?哈哈哈,哈哈 門后涌出許多披甲士兵,架著李微松將他拉了進去。 李微松像是失了神志,被一路拖著進屋,瘋瘋癲癲的,臉上甚至露出了終于得到溫暖的微笑。 周奕坐在床上,手上捧著熱水,臉色還有些蒼白。 剛才,鐘闌一連問了他好多問題。 你是說,我以為自己穿書了,結(jié)果我穿書的故事又變成了第二本書,而李微松和你說,他們拿到的是第二本? 鐘闌的話特別快,周奕對一些詞語感到困惑,思考了一會兒,點頭。 他看到的故事里,聞姚被我冷落三年,我怕聞姚會害自己,于是決定培養(yǎng)其他人當(dāng)霸主,機緣巧合遇上了你,還與你有了關(guān)系? 李微松看的那本書里也有真假質(zhì)子的事件,不同的是鐘闌感化失敗后,而是選擇培養(yǎng)新的霸主;于是男主成了炮灰攻和反派,而鐘闌從他看的那本書里找到了筆墨寥寥的新人物周奕,周奕上位成了正攻。 這也是李微松提前去燕國蠱惑周奕的理由。這本穿書文的主角就是鐘闌和周奕,只有站在周奕這邊才有可能打敗鐘闌。 由于鐘闌被寫在書里,所以從上帝視角能知道他的很多事情。譬如先前他對艾草過敏就是因為那本小說寫過這個特點。 等等,鐘闌捂住額頭,這到底怎么回事?為何我穿書的故事會又變成另一本書。為何會有這樣的發(fā)展? 他還想發(fā)問,抬頭卻發(fā)現(xiàn)周奕不敵藥力,又睡著了。 羅國京城,天牢。 李微松四肢被釘在墻上。 黑暗中的唯一光源是墻上的那面窗戶。陽光從鐵欄桿間灑落,降落在李微松腳前。 他吐了口血沫,瘋了似的傻笑:殺了鐘闌,殺了鐘闌 緊接著,他說了很多胡亂的話。審訊的將士一臉懵懂,他們?yōu)榱寺犌逅脑?,將布包從他的口中抽出,卻不懂他在說什么,只能用紙筆將這些事情記錄下來,然后呈交給聞姚。 忽地,李微松雙眼瞪大,口舌間鮮血噴涌。 將士全都震驚,立刻上去想要掰開他的嘴,然而李微松用最后的力氣死死咬住牙關(guān),將咬爛的舌頭和血塊全都堵在自己喉嚨口。 他自盡了。快去稟報陛下! 一陣手忙腳亂,他們趕緊匯報。不久之后聞姚便到了牢內(nèi),看著李微松的模樣,他重重松了口氣。 李微松挑起了這么多戰(zhàn)爭,引入火器打破平衡,這都是他值得的。 今后,再也不會有他這樣的人來故意攪混水,只要吞并燕國,他與鐘闌就能攜手余生,一路幸福圓滿。 陛下,他臨死前說了很多胡話,微臣聽不懂,便都記了下來。 那疊黃紙上的字大多沒有規(guī)律,只是用音相近的字將發(fā)音記下來罷了,乍一看毫無規(guī)律。聞姚瞥了眼,忽地,眼珠子黏在那個方向,死死盯著。 天下氣運,在周奕身上。他一字一句地念了出來,你非主角。 鐘闌暫時擱置了腦中的諸多疑惑,不去管為何這個世界變成了這種模樣。 他眼下有事情需要處理。 周奕的心腹用盡全力阻止燕國親王從鐘闌手里奪走權(quán)力。親王們雖然爭奪失敗,然而卻想出了其他法子,讓周奕的心腹啞口無言。 他當(dāng)年與羅國君的往事轟轟烈烈,誰知道他們有沒有藕斷絲連。本王為國為民,需確保萬無一失。 燕國親王們想要試探他是否是真心投靠周奕的。 帝師大人有大智慧,其余雕蟲小技自然入不了你的法眼,他們說,想要證明你已投靠燕國,只有一種方式。 什么?鐘闌皺眉。 那些親王相視一笑:請帝師大人與羅國君會面。請大人允許我等派人時刻監(jiān)察您的舉動,以正您的清白。 好。鐘闌溫和一笑,朕這些寫請函,發(fā)起會面。 等下! 鐘闌眼神銳利,掃視過去:還要如何? 請函由本王代勞。會面的一切事宜都由宗親府主管,帝師大人只需安然躺著,等待會面便是。親王們勢在必得,一定要抓到鐘闌的把柄,從今天開始,暗衛(wèi)便會在帝師大人身邊住下了。 鐘闌握緊了拳頭。 這意味著他無法將信息傳遞出去,聞姚并不知道這場會盟會被無數(shù)雙眼睛時刻監(jiān)視著。 若真如李微松和周奕所說,本文的真男主是周奕,氣運都聚集在周奕身上,那么聞姚統(tǒng)一天下的幾率將會非常之小,他只有臥底燕國這一次機會來逆轉(zhuǎn)局勢。 不能被發(fā)現(xiàn),該如何告訴聞姚提前做準(zhǔn)備? 以鐘闌的實力,自然能清楚發(fā)覺那些暗衛(wèi)都藏在什么地方,但他卻不能吭聲,如果暗衛(wèi)失蹤了一個,那便意味著他心里有鬼。 幸好太醫(yī)里面已經(jīng)有鐘闌的人,周奕沒有機會清醒過來。他只需在這段時間引導(dǎo)聞姚演出憎恨自己的樣子。 帝師大人,前面就是渾苑亭。 馬車的簾子被掀開了一角,何將軍探過頭,恭敬地提醒鐘闌。何將軍也是燕國大名鼎鼎的高手,身手很是了得。 然而,名為保護,實則監(jiān)視。 鐘闌平淡不驚地應(yīng)了聲,在周到的保護和服侍下施施然走下馬車。 帝師大人,聽聞羅國君手段異常果決狠辣,雖然有癡情盛名,但一旦走出那情深,便又會變得殘暴不堪。此次會面,他必定會對您恨意滔天,但請大人放心,卑職必定會護您周全。 何將軍勾起嘴角,話里有話。 鐘闌: 就差把你若不被聞姚弄出個三長兩短、再由我們救下,那就是有詐寫在臉上了。 他們一路穿行,走到橋上。 渾苑亭雖占了個亭子的名字,但很巨大。亭檐飛挑,冬日冰冷的淙淙溪水從其中穿過,將亭子一分為二,恰似楚河漢界。多年來,渾苑亭被多次用于兩國交談,也正因那條溪水,可以將兩國隔開,既對面談話卻又無法接觸。 沒事的,聞姚表面上有數(shù),隔著一條河流他也沒有機會找到機會與我暗中說話。 遠(yuǎn)處,驚馬聲將寒鴉震起。 眾人回頭,羅國軍隊在溪水的另一邊嚴(yán)陣以待。紗簾被挑起,紅衣青年面色冷峻,飛挑的眼尾似乎點染著一抹復(fù)雜情緒交織的紅色。 何將軍從他踱步而下的時候就集中精神,注意著他的全部表情。 他慢慢轉(zhuǎn)過身,視線看向鐘闌。 鐘闌表情未變。他知道,在場至少五六雙眼睛在盯著自己臉上的每一寸表情牽動。 連眼色都不能打。 聞姚,你千萬別暗送秋波。 紅衣君主提著一桿金色的煙槍他好久沒用了,因為很少時間會氣血上涌深深吸了一口。 他走近了。 聞姚什么都不知道,千萬,千萬不要有什么差錯! 羅國君,別來無恙。鐘闌淡淡道。 鐘闌。聞姚叫他的時候沒有情緒波瀾。 快,憎恨地望向我!千萬別露餡了。 忽地,聞姚嘴中突出一片白霧,將他的神情全都掩埋在朦朧中。 何將軍揉揉眼睛。 看不清楚。 鐘闌立刻放下心。 幸好聞姚聰明。這次會盟事出突然,他擔(dān)心中間會有不妙的地方,自己與鐘闌的關(guān)系又是需要保密的,在不清楚的情況下借用煙霧來隱藏自己的情緒。 他該用什么方法暗示聞姚陪自己演戲? 鐘闌一邊想著,一邊被引到主位就坐。 何將軍坐在他側(cè)后,貼得異常近,近得不符合禮節(jié)。 他湊到鐘闌耳邊:大人,請控制您的神情。您剛才的眼神太熱切了。 何將軍眼花吧? 鐘闌波瀾不驚,他確信自己控制好了表情,沒有接何將軍的指控。 何將軍湊在他耳邊reng wei dong w,仍未動,恰似竊竊私語。 聞姚是個暴躁的醋缸子。何將軍這一手就是要激聞姚,看他是否會露出馬腳。 轉(zhuǎn)頭一看,溪水那邊云霧繚繞。 鐘闌: 何將軍干笑:沒想到羅國君煙癮那么大。 鐘闌的心還未放下,忽地,他雙肘撐著的木茶幾從中碎裂! 鐘闌重心向前撲,瞳孔緊鎖,忽地,背上受到一雙手的巨力一推! 他整個人都落入冰冷的溪水! 對岸羅國的侍衛(wèi)全都下意識地蹚水到小溪里,刀劍指向鐘闌。 鐘闌腦內(nèi)一片空白。 如果聞姚真恨他,這無疑是一個抓住他、囚禁他、報仇的好機會。 何將軍露出冷笑。他聽命于親王,必要除掉鐘闌。 若聞姚不抓住鐘闌好好折辱,那鐘闌與聞姚必定藕斷絲連,絕不能讓他攝政;若聞姚與鐘闌是清白的,那暴怒的聞姚必會借此機會好好折磨鐘闌。 鐘闌雙手撐在淺淺的小溪底部,感受掌心顆粒的磨人感。他在一瞬間就想明白了這件事。 慢慢地,他抬頭,終于,在飄散的煙霧中,他見到那張無比想念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6803569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花花說他不禿10瓶;人工補血機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2章 演戲 聞姚本來是想借這個機會詢問鐘闌,李微松說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他第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 即便鐘闌沒有說話,也沒有在肢體上表現(xiàn)出任何特別來,聞姚都能感受到他的情緒。 順著視線,他發(fā)現(xiàn)那個一直跟在鐘闌身后、看上去聒噪且麻煩的人。 若單單是在桌案上做手腳、從后推手,以鐘闌的實力,絕不可能仍由自己摔到溪水里。他之所以沒有立刻反抗,是因為不能與那名將軍翻臉。 所以,鐘闌在企圖獲得燕國的信任! 必須要讓燕國知道他們兩個決裂了。 既然帝師大人過了界限,那就去朕這邊小住幾日吧。聞姚的聲音冰冷,朕與燕國帝師有舊事需要商談,正好請回去,好好談?wù)劇?/br> 他仿佛含著笑,然而這笑卻讓人毛骨悚然,似乎正在等待一場復(fù)仇和虐待,怒火滔天全沖著鐘闌而來。 鐘闌快要欣慰地流淚了。聞姚竟然讀得懂形勢,真不錯。 燕國那邊的侍衛(wèi)卻臉色微變:你要劫持帝師?不怕兩國之間再起爭端嗎? 聞姚冷漠抬頭,恨不得立刻將鐘闌拖回去拷打,言語像是被復(fù)仇之心掩蔽了:朕與帝師只是舊人商談而已。燕國為何如此慌亂?帝師于你們不過是外人,莫不是內(nèi)政不穩(wěn),親王之間互相奪權(quán),還等著帝師大人回去主持大局? 燕國眾人不吭聲,轉(zhuǎn)頭憤怒地看向何將軍。剛才這一推,他明擺著要把鐘闌推向聞姚。若說這是試探鐘闌是否忠心,卻絲毫都未考慮過一旦鐘闌與聞姚是真的決裂,他們該如何把鐘闌救回來。 待聞姚眾人走遠(yuǎn)了,一名將士憤怒地對何將軍說:大人,如今看來帝師大人與羅國君的確決裂了。如今您已經(jīng)可以回去交差了,可我們該如何將帝師大人救回來? 若動用武力手段,那便是與羅國結(jié)下仇恨。如今陛下昏睡不醒,內(nèi)政糾纏不清,絕不是與羅國對戰(zhàn)的好時候! 何將軍原本認(rèn)為鐘闌不可能清白,此時有些尷尬:自有如此才能試探出羅國君與帝師之間的關(guān)系是否是真的決裂。羅國君畢竟還要考慮外交,不可能殺了帝師,不急。況且,帝師大人的清白還沒有完全被證明。 那些站在鐘闌這邊的將士很憤怒:你還要他證明什么? 如果帝師和羅國君真的決裂,那么羅國君雖不敢殺了他,卻能對他幾番虐待。這是偽裝不出來的。如果他們兩個之間真的余情未了,那羅國君所謂的舊人談話,不過是愛極生恨罷了,實在危險,同樣不能讓帝師掌權(quán)。 你的意思說,若帝師大人沒有被羅國君折騰掉半條命,他都不能信? 何將軍冷笑:對!只要不死,各位親王必定會把最好的太醫(yī)與補藥都送到他手上,這次試探又算得上什么呢?為了燕國安全,這都是值得的。 那些贊成鐘闌掌權(quán)的將士憤憤握緊拳頭,然而此次行動由何將軍負(fù)責(zé),他們無法出言反對。 聞姚的隊伍被若干高手層層包圍,燕國的眼線無法越過這么多的侍衛(wèi),被擋在外面。然而他們并未死心,兢兢業(yè)業(yè)地蹲守在羅國營地周圍,各個恨不得有聽風(fēng)耳,遠(yuǎn)遠(yuǎn)盯著那個帳篷的動靜。 營帳的門簾被掀開,鐘闌抬手還未將門簾放下,忽然脖子上被一陣灼燙,緊接著腰被緊緊束縛住,整個人被翻過身壓在屏風(fēng)上。 雙手都被舉過頭頂,與對方十指相扣,壓在屏風(fēng)上。 鐘闌: 他睜開眼看向聞姚。對方剛才本色出演憤怒暴戾的君主,身上的戾氣還未消散裹挾著他,和這個吻一起讓他透不過氣來。 良久聞姚的嘴唇才放過他。 鐘闌大口呼吸。 你瘦了。 鐘闌微怔,然后感受到一雙大手在他的腰肢上慢慢游走,感受著每一寸肌膚,并將它與自己記憶中的模樣比對。 燕國虐待你了? 沒,沒有,只是最近有了些心事,鐘闌皺眉,你捉住李微松了嗎? 李微松自盡了。 鐘闌一愣。 聞姚小聲說:他自盡前瘋了,說了一些話。他說我不是你所言的主角,真正的主角是周奕。 鐘闌明白,李微松看的第二本書的劇情已經(jīng)被聞姚知道了,微微皺眉:我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