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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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國不可一日無君。 近日公文堆積,春種遇上剿匪,需要動用軍隊維護穩(wěn)定。陛下遲遲不上朝這可如何是好? 第五日,終于有耿直的大臣出言請陛下處理朝政。 李全在屋外出聲提醒,聞姚聽了后走到床邊,親昵地在他耳邊問:陛下,前朝催你回去處理公文呢。 神志不清的鐘闌惺忪醒來,連連搖頭:不行,我不去! 他的嗓子已經(jīng)全然啞了,一聽到自己的聲音耳根子都紅了,縮到最里面,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等著聞姚,大有你敢讓我去工作我就和你拼了的決心。 聞姚嘆了口氣。鐘闌如今根本無法久坐。他倒有幾分后悔自己沒有把控了。 那你手書一道圣旨,我替你前去處理公文吧。 鐘闌忙不迭地把他送到前朝,終于獲得了休息的機會。 早朝終于恢復了。 大臣們仰著脖子,神情好奇且疑惑。這可是封后大典后他們第一次見到陛下。 先走出來的是李全。他手里捏著一道圣旨,清了清嗓子,高聲:陛下圣旨請皇后攝政 眾臣宛若雷劈。 這,這怎么回事? 這些日子,宮里幾乎要被燉煮補藥的氣味給吞沒了。他們都在憐惜皇后??山袢赵趺磥淼氖腔屎螅?/br> 聞姚的容貌有著極大的欺騙性。尤其是他封后大典上穿得禮服,顏色艷麗,形狀收腰,再加上精致的妝容,讓那張本就艷麗的臉更加嬌媚。 他今日身著正裝,慢慢走上主位,神情從容。 怎么?無人上奏? 眾人恍然激靈。大家在疑惑和不解中開始處理政務。 早朝即將結(jié)束時,聞姚松了口氣,這才發(fā)覺眾人的眼神有些奇特。 這種眼神像是敬佩,更像是憐惜。 皇后可真的太慘了。這么多日受陛下摧殘,還得灌下參湯吊著,來被壓榨勞動。 原本下了朝還得糾纏不清的言官們,這會兒都滿眼擔憂地一聲不吭,早早地溜了,也好讓皇后陛下早些休息。 聞姚從他們的眼神中品出了不對: 但他也不好抓著一個人細細去問,只能回到升云殿。 鐘闌剛起床,舒舒服服地靠在軟榻上喝著甜酒釀??吹铰勔砹?,他舒服地吐了一股微醺的氣,瞇起眼睛:今日早朝順利嗎?他們有因為你是皇后而有所不滿抵觸嗎? 沒有。 鐘闌頓時欣慰地放下碗,牽起聞姚的雙手:太好了。我今日還是坐不久,后面幾日,還得你繼續(xù)攝政。 聞姚: 他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果真,一日復一日,鐘闌不是頭疼就是腦熱,后面干脆連理由也不找了,眼淚巴巴地說。 你知道我根本不想要權(quán)力的。我真的不想上朝。 一個月后,京城中便傳言四起。 皇后陛下早年也是狠人,一己之力奪位南穹,然后四處征戰(zhàn),將南穹從一隅小國帶成了一方霸主。 他若是真的久居后宮,那倒也是浪費了。 可不是嗎?如今他治國理政,手段也是讓人放心的很。 只可惜 眾人的聲音戛然而止,不約而同地嘆氣。 夜里被陛下摧殘,還得被壓榨著工作。 果然,我們這位陛下當年就是城府深沉、手段高超的人物。這般狠狠壓榨,還真符合他心狠手辣的性子呢。不僅從尊嚴上粉碎皇后,讓他甘居人下,而且還心安理得地壓榨勞動。 你們說,讓皇后居于人下,是不是就是從尊嚴和精神上控制了他,讓他不想反抗? 眾人不約而同吸了一口氣,心里對鐘闌的殘酷認識更高了一層樓。 你們可千萬別反對皇后攝政。這都是陛下的意思,陛下要壓迫人,我們可別多嘴。 雖說是皇后攝政,誰知道背后是不是陛下在cao控一切呢? 是啊,陛下如此高深強悍,我等謹慎為好,不要多言。 與此同時,心狠手辣摧殘皇后的陛下正舒舒服服地享受著被殘酷壓榨的皇后陛下的按摩。他手上捧著春天新摘的草莓,聽著小曲兒,時不時抬手喂身后的人一顆。 我有一事想問。聞姚語氣淡然。 你問吧。 聞姚的視線落到鐘闌的脖頸后面,然后移開:你靈魂完整的時候,想要的目標,真的是我嗎? 鐘闌后背微硬,旋即他調(diào)整好,十分自然地回答:是啊,不然我留在這個世界做什么? 聞姚輕挑眉梢。鐘闌靈魂完好與否對他性格的確有很大的影響,但畢竟是同一個人,記憶、認知都不會改變。鐘闌剛才的小動作提醒他,他其實隱瞞了一些事情。 可你與完整體并非完全相同的人,我還是想問問他。說著,聞姚將頭上的菩提木簪子拔了下來。 鐘闌后頸一僵,動作無比迅速地放下草莓,然后雙手捂住自己的發(fā)髻,不給聞姚有機可趁:你問就是了,別亂動手。 聞姚: 我就知道有鬼。 他冷笑一聲,抬手招呼李全:明日的早朝,我們可能都無法去了。 無法上朝像是一道魔咒,讓鐘闌瞬間僵硬。聞姚的指尖從他的頸后慢慢撫摸到耳垂,磁性的聲音縈繞在他耳邊:你說對吧?陛下? 你好好說話,動手動腳干什么?鐘闌強忍著,冷笑。 有些人不肯對我說實話,我又有什么辦法? 鐘闌知道糊弄不過去,自暴自棄:你要聽什么實話? 完整體,聞姚問,如果從一開始就沒想過放棄我,那為什么對我的態(tài)度那么冷? 鐘闌努力斟酌自己的用詞:這是為了維持人設(shè)。 聞姚皺眉:什么人設(shè)? 從始至終都高深莫測,這樣別人就會以為我能用常人想象不到的手段掌控全場,即使是你,也只能被我握在手中,是個受害者。鐘闌坦誠,你不覺得,這幾天大臣們看你的眼神都很憐憫嗎? 聞姚想到眾人的眼神,有些感覺了:所以? 所以他們一定覺得,即便你攝政,背后掌控全局的人也是我。他們畏懼我,所以不會多說什么。這樣就能讓你長長久久地攝政。鐘闌十分真誠地表示,我就不用工作了。 聞姚一臉我就猜到是這樣的表情,忽地,他微怔。 等等,這是你完整體時做的事情。難道,你完整的時候 那個冷冰冰的鐘闌,整日想的是,如何在之后讓聞姚攝政? 鐘闌看出了他的心思,笑著說:你沒猜錯。即便靈魂完整,我的目標也只有這么一個。因為靈魂完整與否,都不妨礙我不想再繼續(xù)工作了呀。 他想了下,然后確切地給自己下了一個結(jié)論:這叫,不忘初心。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寒小遙 10瓶;我追的CP超甜噠(‵▽)/ 9瓶;是小菲呀 5瓶;和清子、暮暮 1瓶~ 第92章 番外二 夏季到了。鐘闌開始后悔留在這個世界。 我到底為什么要留在這個沒有電器的時代。鐘闌嘴巴里含著楊梅冰,一把奪過李全手里不急不慢的扇子,扇出了小龍卷。 聞姚正好下了朝,一進門就聽到鐘闌的抱怨。他的鼻尖和額頭蒙著一層薄薄的汗水,頭發(fā)罕見地全盤了起來,耳鬢碎發(fā)濕漉漉地貼在臉側(cè)。 鐘闌瞥了眼他,將手中的楊梅冰推到他面前:喏。 聞姚長吐氣,將碗推了回去:你吃吧,我讓吳庸去再去拿一碗來。 李全在一旁無奈:庫房里能吃的冰已經(jīng)沒了,就這最后一碗了。剩下的冰大多都只能用來降溫,用在吃食上不夠干凈。 聞姚眉頭微蹙:上周不是才從北邊高山上運了點回來? 鐘闌:被我吃完了。 聞姚: 你莫不是拿冰洗澡,一邊洗一邊吃才能用得這么快。 心疼你,所以別推脫,先降降溫吧。鐘闌將楊梅冰推到他面前,下次得讓人多運一點冰到京城。 近來朝臣都已習慣聞姚攝政,原先還拘束著的言官們逐漸放飛自我,開始和他對著打嘴炮。聞姚一大早出門,回來的時候身心疲憊,在這酷暑下更是飽受煎熬。 聞姚也不扭捏,接過冰碗,正要往口干舌燥的嘴里送,忽地被遠遠地叫停了。 陛下陛下 聞姚和鐘闌都十分疑惑地轉(zhuǎn)頭看向門外。太醫(yī)院院判提著小藥箱,在酷暑下氣喘吁吁地跑過來,那身厚實的官袍在熱得扭曲的空氣中竟有幾分像包著叫花雞的荷葉似的,一打開就會有水汽蒸騰。 鐘闌被熱得轉(zhuǎn)開眼睛:得在這個世界推行短袖才行??粗紵帷?/br> 院判進了屋,喘了好一會兒,這才顫巍巍地行禮。 聞姚問:你剛才如此急切,可是有什么事? 皇后陛下,您這院判的視線落到他手上的楊梅冰上,不能吃冰。 為何? 微臣前些日子見您面色有虞,因此為您開了些藥。您正在調(diào)理身子,受不了冷。 鐘闌聽著聽著五官緊蹙起來,轉(zhuǎn)頭:你身子怎了? 最近沒感覺他虛呀。 聞姚也有些無奈:這幾日太醫(yī)院諸位都圍著我,大小給我找點不舒服的地方出來。其實我沒什么感覺。 院判不認可,十分嚴肅地說:陛下,身子是最重要的,可輕視不得呀。 聞姚與鐘闌相視苦笑。這些古板的臣子說到底還是好意。 聞姚將冰碗放回去:好了,不吃冷。你今日來還有什么事情? 臣昨日回去,又給陛下調(diào)制了溫補的方子。方子都已讓正奉上大人過目了。臣用方子制成了藥丸,吃起來方便,每日上午用餐后以及 聞姚與鐘闌眼前一片混亂。終于,院判說完,將玉瓷瓶放到桌上,再三叮囑。 聞姚終于忍不住脾氣,催他快走,兩人這才清靜。 他們最近是怎么?怎么比我還關(guān)心你的身子? 聞姚同樣疑惑地皺著眉頭,打開玉瓷瓶,細細聞著。他和鐘闌都不是用藥高手,聞不出所以然來。 最近太醫(yī)院和中了邪似的,將各種千奇百怪的藥往聞姚這邊送,仿佛聞姚不是個能讓鐘闌聽到早朝不上了就小腿顫抖的青年,而是個病秧子。 他們肯定私底下有什么事。鐘闌說,我找人去京城的普通醫(yī)館看看這是什么藥,就知道他們要做什么了。 很快,京城里的大夫就寫了封信,將這藥的功效都明明白白地說清楚了。 聞姚拿著信,臉都綠了。 鐘闌在一旁好奇地看著他的表情變化:到底怎么了?讓我看看。 他湊過頭去,只見書信上寫道: 此藥溫和滋陰,補腎,安胎,補氣養(yǎng)血化瘀,稀有靈物更滋補血氣。 鐘闌轉(zhuǎn)過頭看向聞姚:沒問題啊。 聞姚將手指往下挪了些,露出下面的字。 乃受孕困難之女子渴求之良方。 鐘闌: 這兒肯定有什么誤會。 譬如,大臣們都覺得聞姚是下面的那個。 再譬如,當這些cao心家事、國事、天下事的老臣意識到陛下可能沒有子嗣時,他們很清楚陛下不可能收女子充盈后宮,于是便想出了一個念頭 萬一男人能生孩子呢? 古書中總有些奇怪的案例,包括但不限于斷頭再生、意識轉(zhuǎn)移等諸多玄而又玄、在傳說異聞和科普之間橫跳的故事,其中,男人生孩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嘛。 于是,朝中原本睿智靠譜的眾人紛紛像中了邪似的,開始考量,是不是真的有辦法讓男人生孩子,而且將任務放到了太醫(yī)院肩上。 太醫(yī):你們這是為難我們。 眾人紛紛安撫:說不定有用呢。盡力一試吧。 這對夫夫,一個比一個有威嚴,沒人敢上去眼巴巴地提議,于是這個任務便落到了太醫(yī)院肩上。太醫(yī)院眾人唉聲嘆氣,上有陛下的脾氣,下有朝臣的期望,他們只能用各種借口來幫聞姚調(diào)理身體。 禮部尚書是眾人之間最清醒的那個。自從朝臣們的生子大計開始運行,他就像看透紅塵了似的,緘口不言,有時會忽然感慨。 禮部里不少年輕的臣子是他的學生,紛紛問他:大人,您是覺得男人生子這件事不靠譜嗎? 不是。禮部尚書幽幽道,老夫是在感嘆,皇后陛下太不容易了。 學生問:怎么? 皇后夜里需盡人.妻之責,白天卻仍要辛勞行政;上月剿匪,皇后去實地考察軍隊,現(xiàn)在輪到要繁衍子嗣了,他還得盡職盡責。 說著說著,學生們的頭全低下去了。他們抹去眼角的淚水。 皇后陛下太不容易了! 皇宮,升云殿。 鐘闌笑得四仰八叉,聞姚獨自坐在硬榻上,像是被抽干了力氣。 這一朝臣子的腦子是一起不正常了嗎?男人生孩子這種事,虧他們想得出來。聞姚無奈地低聲喃喃。 鐘闌坐到他身邊,從背后抱住他,抬手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為朕生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