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妖局上班摸魚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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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什么大事?”他抿唇,“我以后再跟你出來不就行了?!?/br> “???” 辛云茂面對她驚訝的神色,他好像也感覺答應(yīng)得太痛快,又遮掩地補上一句:“但報表得你做?!?/br> 楚稚水被他好說話的態(tài)度搞懵,茫然道:“現(xiàn)在不怕我糾纏你了?” 明明他先前還是冷酷漠然,現(xiàn)在卻一改常態(tài)勸人留下。 辛云茂驟然語塞,他神色幾經(jīng)變換,最后憋悶地讓步:“沒辦法,你是情難自禁,我稍微忍忍吧?!?/br> “……” 很好,她的感動消失了。 這妖怪說人話的時間撐不過兩分鐘,比體驗卡都短。 楚稚水不咸不淡地反諷:“你的用詞能力真是登峰造極?!?/br> “但我還是希望你控制自己,你是個人,你明白嗎?”辛云茂用手指在車門邊敲打,煞有介事地告誡,“君子色而不yin,發(fā)乎情,止乎禮,不該由妖怪來教你做人的道理。” 他的語氣鄭重其事,已經(jīng)搬出孔子言論,仿佛她當(dāng)真是饑不擇食的禽獸,還能逼迫冰清玉潔的他就范不成。 “……” 好半天后,楚稚水終于開口,岔開話題道:“你知道在我們?nèi)祟愂澜缋铮S便坐上異性副駕駛,還說一堆模糊不清的話,甚至拐著彎兒約下次出行,會得到什么評價嗎?” 辛云茂:“什么評價?” “不、守、男、德。”她露出輕慢的笑,睨視著他,“就像你?!?/br> “???” 第7章 不用太感恩我的寬仁 車停在槐江觀察局門口時,手機屏幕上正好是17:03。如果不是閑聊耽誤些時間,應(yīng)該能比計劃中提前一點。 楚稚水將數(shù)張報表單抽出來,隨手遞給副駕的辛云茂:“我已經(jīng)把電子表發(fā)給局里,你把紙質(zhì)版帶回辦公室就行,我不上去了?!?/br> “你什么時候打印的?”辛云茂看著右下角的簽名,儼然是自己剛在iad上簽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紙質(zhì)印刷版。 楚稚水:“便攜打印機,路上正好印完?!?/br> 辛云茂欲言又止:“……你以前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 如果她先前的行為還能叫高效敬業(yè),那隨身帶便攜打印機,就略顯夸張而變態(tài)了。 楚稚水深深望他一眼:“社會上的事,妖怪少打聽?!?/br> “……” 辛云茂目送汽車離開,這才帶著表格上樓。 辦公室內(nèi)靜悄悄的,金渝和牛仕不見蹤影,明顯還沒有回后勤科。不過這才是常態(tài),現(xiàn)場核對賠償一向速度慢,晚上趕制完表格基本深夜,很少有能準(zhǔn)時下班的情況。 辛云茂將報表單往小桌上一丟,他知道吳常恭夜里會來收,卻突然瞥見一摞細(xì)長表格。這是每日下班的打卡表,需要二人一組完成簽字。她入職首日,他簽過一次。 雙方交惡后,楚稚水沒再來找他,辛云茂也不管表格。 實際上,他在局里做事或不做事,存在或不存在,都不會有任何人過問和在乎。 修長的手指嘩啦啦地翻著,辛云茂的視線逐一掃過,卻發(fā)現(xiàn)每張單子都有兩個簽名。他明明記得自己就簽過一次,然而只要左側(cè)簽有“楚稚水”,右側(cè)必然會有“辛云茂”。 打卡表查得不嚴(yán),但她沒光填自己。 辛云茂抖抖手里長紙條,他漆黑如點墨的眸子盈滿光,笑道:“呵,仿得還挺像?!?/br> 次日,楚稚水準(zhǔn)時來到辦公室,沒多久就看到疲憊的金渝。金渝眼底還殘留著黑眼圈,明顯被昨日的工作折騰不輕,困倦而頹喪地趴在桌子上。 “你和牛哥昨天幾點回來的?”楚稚水一邊泡咖啡,一邊出言詢問道。 “六七點才回辦公室?!苯鹩鍝蠐项^,無力道,“然后做單子又搞到好晚,那位還啰嗦好長時間,講他以前的留洋經(jīng)歷?!?/br> 楚稚水知道金渝口中的“那位”是科長吳常恭,此妖跟許多偷jian耍滑、欺軟怕硬的領(lǐng)導(dǎo)一樣,仗著金渝資歷淺、脾氣軟壓迫對方,沒事還要顯擺一番自己的工作經(jīng)歷,像極掙錢少又廢話多的中年老男人。 “吳科長還留過學(xué)?”楚稚水面露迷惑,“你們也會講學(xué)歷嗎?” “什么學(xué)歷?”金渝單純地眨眨眼,“我是河里來的,他是海里來的,這不就是留洋經(jīng)歷!” “……” “唉,他原來是漆吳局里的,那邊不是總靠海嘛?!苯鹩迤沧欤八{(diào)來后就老提,說槐江不如漆吳,附近連片海都沒有,顯得土里土氣不高級?!?/br> 楚稚水誠懇道:“……我倒覺得海鮮不一定就比河鮮高級?!?/br> “誰說不是呢,主要我們都是水里的,不然怎么會老被他抓著念叨?!苯鹩鍑@氣,“你看牛哥就沒這煩惱?!?/br> 楚稚水認(rèn)為跟種族無關(guān),純粹是金渝太好欺負(fù),可性格又豈是一朝能改。她安撫道:“我看你臉色不好,要喝點咖啡嗎?” “啊,可以嗎?”金渝早就嗅到滿屋苦香,她其實很好奇咖啡味道,但真被邀請又有點羞澀,生怕自己露怯,“但我沒喝過。” “只是速溶的而已,不是什么好咖啡?!?/br> 楚稚水給金渝也泡一杯熱咖啡,對方全程眼巴巴盯著,對深色飲料相當(dāng)好奇。 “我聽說還有叫奶茶的東西?!苯鹩逍缕娴赜^察,輕輕吹著杯口。 “確實有,但局里附近沒奶茶店。” 金渝小心翼翼地抿一口,綻放歡喜笑容,心滿意足道:“這個就很好喝了?!?/br> 楚稚水見她連速溶都喝得香甜,突如其來就涌生憐惜及母愛。 吳科長白天基本不出現(xiàn),連帶后勤科也安穩(wěn)下來。 楚稚水隨手將報表整理完,正打算瀏覽一下招聘網(wǎng)站,卻意外接到村民老李的電話。她心里猛地一跳,快速在腦海里回憶流程,確定自己沒在核對中有失誤才對。 “喂,您好?” “唉,同志啊,你們昨天忘東西在地里啦!”老李高聲道,“你看不然給個地址,我給你們送過去吧?!?/br> “忘東西?”楚稚水發(fā)愣,“我們應(yīng)該沒忘什么……” “你們把菜都落在我地里了!我今天過去才看見!” “什么菜?” 沒過多久,村民老李坐著三蹦子抵達槐江觀察局門口,金渝和牛仕幫忙將車上的新鮮蔬菜卸下。這些菜明顯是剛從地里挖出來,葉片處沾染清新晨露,根莖處還帶著濕潤泥土。 “我今早去地里干活兒嚇一跳,后面的那塊地里全都是菜,應(yīng)該是你們昨天落下的?!崩侠钫啥蜕忻恢^腦,奇怪道,“你們是開車搬過去的嗎?” 老李本來沒注意到異狀,他走到菜畦邊才發(fā)現(xiàn),此處群英薈萃、蔬菜開會。 楚稚水在他的描繪中醒悟,蔬菜瘋長的地方曾有妖氣,辛云茂還將其打散化雨。 楚稚水見老李風(fēng)塵仆仆地趕來,不好意思道:“您留著吃就好,還專門送過來,本來搞壞您的地就挺對不住……” 老李曾在泥土里撒種,還沒萌芽就被攪爛,她懷疑殘存的種子被妖氣催發(fā)。 “這哪兒行啊,一碼歸一碼,地里東西都賠完了,這些拿去吃或賣,都可以值不少錢!”老李憨厚地?fù)项^,“而且我也沒全挖完,這車實在是放不下,不行我待會兒再拉半車來?!?/br> “沒事,別麻煩了,那些您留著吧?!?/br> “不過你們的菜確實好呢,我家種過這些品種,品相完全不一樣?!崩侠钫J(rèn)真地打量起來,“……怎么越看越像我家地里那幾種?” 楚稚水聽得心虛不已。 金渝已經(jīng)搬完菜洗手歸來,她在老李身后輕喚一聲:“師傅?!?/br> “哎,怎么啦?”老李下意識地回頭。 半空中,一枚五光十色的泡泡飄出來,不偏不倚地撞在老李腦門,如同一碰即碎的幻夢。他看著滿臉天真的金渝,迷惘地眨眨眼睛,想要說點什么,卻又想不起來。大腦突然空白,某種記憶截斷。 金渝握拳:“成了!” 牛仕跟楚稚水相熟后,已經(jīng)得知對方清楚觀察局真相,此時也沒責(zé)怪金渝當(dāng)著新人的面出手。他見怪不怪道:“送人家走吧?!?/br> 老李不再繼續(xù)剛才話題,他看上去舉止正常,毫無異樣地跟楚稚水告別:“同志,那東西放在這兒,我就先回去了啊?!?/br> “好的,您路上小心,辛苦您還跑一趟。” “不辛苦不辛苦!” 三蹦子離開后,楚稚水才渾身僵硬地看向金渝,頭皮發(fā)麻道:“你們對他做什么了?” “只是讓他忽略不自然的地方?!苯鹩遘浡暤溃拔业呐菖菽芟洃?,但不會給人造成傷害?!?/br> 楚稚水如夢初醒,難怪網(wǎng)上沒有任何槐江觀察局奇聞,原來這幫妖怪還掌握著高精尖技術(shù)。 “這些菜怎么辦?”牛仕詢問,“你要帶回家嗎?” 楚稚水搖頭:“不用了,牛哥你拿到食堂吧,本來就該算局里的?!?/br> “好嘞!那中午可以加點菜!”牛仕摩拳擦掌道。 中午,觀察局食堂果然多兩個青菜,但仍沒達到兩葷兩素標(biāo)準(zhǔn)。 金渝扒拉著菜葉子卻吃得津津有味,贊不絕口道:“這些蔬菜吃著好香!” “因為是新鮮的吧?!背伤_實品嘗出清脆鮮甜,但也僅僅是菜葉該有的滋味。 “不,不是的,我說不出來原因,就是嘗起來特別香……”金渝站起身來,饑腸轆轆道,“我要去再拿一點,以前從來沒吃過!” 楚稚水只當(dāng)小同事干飯魂覺醒,說辭顯得比較夸張,并未將此事放心上。 她還在盤算換工作的事,如果觀察局擁有消除記憶的能力,那想安然無恙回歸日常很容易。倘若她從局里離職,名字就會從冊子上消失,再接受消除記憶的泡泡,應(yīng)該就會遺忘不合理的一切。 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更合適的工作。 楚稚水的學(xué)歷及工作履歷過硬,銀大好歹是國內(nèi)級水平。她在槐江市找工作不難,但找到合適工作非常難。 槐江市房價五位數(shù),經(jīng)濟發(fā)展水平卻遠(yuǎn)不及銀海,各類崗位的工資上限相當(dāng)?shù)?,在銀海隨處可見的薪資水平,放在槐江都能算是天價高薪。 穩(wěn)定單位是最好的選擇,但前期準(zhǔn)備周期太長。楚稚水已經(jīng)摔進觀察局的坑里,不確定再跳到其他地方,會不會遭遇相同困境。 閑暇之余,楚稚水抽空面試槐江市的其他公司,偶爾有待遇不錯的崗位,但一打聽就知道必然是賣命火坑,想要準(zhǔn)點下班絕不可能,而且團隊內(nèi)派系斗爭嚴(yán)重。 飯桌上,楚霄賀聽聞楚稚水的想法,好言勸道:“不然就在局里干著吧,工資低一點也沒關(guān)系,反正家里又不缺什么……” “你上回可把我和你爸嚇壞了,我們沒有別的要求,照顧好自己的身體,行嗎?”謝妍擔(dān)憂道,她知道女兒心氣兒高,而且不會隨意外露,經(jīng)常就自己拿主意。 楚稚水撞上滿臉憂色的父母,他們明顯還對舊事耿耿于懷。她心里微酸,忙道:“爸,媽,我心里有譜,你們放心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