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妖局上班摸魚 第2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攬月、變成幼崽被重生受撿到之后(穿越)、雪色(NP)、魔尊他有貓了、同居指南、我在外星開道觀后爆紅、禁止碰瓷,不許撒嬌![校園]、下凡仙君被人騙了、夫郎是個磨人的小妖精[種田](穿越)、某個鄭可心
“苗處……”財務(wù)女妖們面色微變,頓時身軀緊繃,說不出是畏懼,還是有些抗拒。 金渝更是驚得縮起手,她感受到天敵氣息,開始瘋狂冒泡泡,磕磕絆絆道:“我、我出去處理一下泡泡!” “我們陪金渝一起!” 一時間,屋內(nèi)一哄作鳥獸散,只剩下楚稚水一人,還有門口的苗瀝。她上一回遇到眾妖避之不及的情況,還是發(fā)生在某千年大妖怪身上。 楚稚水不好解釋其他妖怪的逃離,她被迫獨(dú)自應(yīng)對此景,溫吞道:“苗處出場果然不一樣?!?/br> “以前為批單子,稍微用點(diǎn)手段,沒想嚇到她們的?!泵鐬r下意識撓撓臉,他帶著貓科的狡黠,歪頭道,“沒嚇跑你就行了。” 楚稚水笑著打哈哈。 “這兩天很少碰到你?”苗瀝眨眼,“以前還能碰一面?!?/br> 楚稚水心虛地側(cè)頭,干巴巴道:“最近總往茶園那邊跑,有時候上午不在局里?!?/br> 苗瀝笑瞇瞇:“原來如此,那我就放心了,還以為在躲著我。” “……” 好家伙,貓科動物的敏銳是天賦技能吧,觀察處的貓妖簡直是黑貓警長! 楚稚水面對他洞察一切的金眸,完全是如坐針氈,根本沒辦法答話。她以前確實(shí)天天跟黑貓玩耍,但自從知道黑貓的真面目,沒法再直視這段羞恥的記憶,當(dāng)然千方百計地跟苗瀝錯開。 苗瀝好似看透她的局促,他失落地垂眸,不解道:“為什么突然這樣?我做錯什么了嗎?” “沒?!背伤Φ溃懊缣帥]做錯任何事……” “那為什么躲著我,說話還那么客氣?” “……我只是稍微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 楚稚水被問得頭皮發(fā)麻,她感覺自己像渣女,總不能說他以前是柔軟貓身才忍不住摸,現(xiàn)在一想到他會變成男的就索然無味,進(jìn)入無波無瀾的賢者時間,甚至恨不得刪除尷尬相遇。 貓貓就該一直是貓貓,為什么非要變成人型? 就是咪咪才可愛?。?/br> 楚稚水心疼得要滴血。 “不適應(yīng)?” “嗯。” “對了,以前不是這樣見你?!泵鐬r若有所思,“那這樣呢?” 話音剛落,苗瀝發(fā)絲間就冒出毛茸茸的貓耳,連帶一根黑尾巴慵懶地擺來擺去,比貓型時的尾巴還長一點(diǎn)。他展露出部分本體,金色瞳仁炯炯有神,乖巧而馴服地盯她。 楚稚水驚訝地看著那根尾巴,目光控制不住地追隨它調(diào)皮的動作,莫名其妙就有些手癢。黑尾巴沒有一絲雜色,看上去柔軟絲滑,摸著肯定很舒服。 苗瀝貓耳一動,他將尾巴靈活地晃來晃去,問道:“要摸摸看么?” 楚稚水輕咳兩聲:“這不好吧。” “沒關(guān)系,其實(shí)跟本體沒什么差別?!?/br> 這話簡直就是誘人犯罪,擼貓只有零次和無數(shù)次。 楚稚水望著搖到手邊的貓尾巴,她試探地伸出手,正想要撫摸一把,卻有另一只手搶先一步。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握緊,直接將黑尾巴拽到一邊,讓她的手在半中央摸個空。 辛云茂突然出現(xiàn),他冷漠地捏住貓尾,銳利視線來回逡巡,認(rèn)真審視一人一妖,仿佛他們有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恨不得在他們臉上盯出個洞。 楚稚水都能看出他眼底潛臺詞,赫然寫著“世風(fēng)日下,孤貓寡人,共處一室,必有茍且”,冷颼颼的氣息迎面撲來。 苗瀝被揪住尾巴,瞬間面色難看:“真晦氣。” 下一秒,貓耳和貓尾巴驟然消失。 “這是我的臺詞?!毙猎泼S手從桌上抽一張紙巾擦手,嫌惡道,“我沒想到那么多年,你化人還不熟練,居然能露出馬腳?!?/br> 妖怪一旦化人就不用本體,露出原形代表實(shí)力不夠,誰料苗瀝還能玩這一出。 楚稚水見二妖交流頗感意外,辛云茂一向不把其他妖怪放眼里,居然會跟苗瀝正面接觸,看來黑貓警長級別挺高,要知道他上回碰到洪熙鳴可不張嘴。洪處和苗處都是處長,但觀察處無疑更厲害。 苗瀝:“我正在跟她說話,你在這里很礙事?!?/br> “可笑?!毙猎泼谅剜偷?,“不要總過來轉(zhuǎn)悠,你覺得她都見過我,還會對你感興趣么?” 苗瀝揚(yáng)眉:“我覺得她感興趣。” 辛云茂果斷道:“你感覺錯了?!?/br> “我感覺錯了?”苗瀝望向楚稚水,慘兮兮道,“尾巴被他捏得好疼?!?/br> 楚稚水一愣:“啊,貓尾巴是不是會骨折……” 辛云茂見不得他矯揉造作,無情地譏諷:“果然改不掉貓的惡習(xí),平常裝著愛答不理,一找機(jī)會就賣可憐,圓滑狡詐的嘴臉?!?/br> “你才是貓嫌狗厭?!泵鐬r奇怪道,“以前不都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今天怎么那么多話,還對我那么大敵意?!?/br> 楚稚水在內(nèi)心偷答,因?yàn)樗g歇式高冷,輕易不張嘴,張嘴不會停,尤其抬杠的時候。 “算了,我是來傳話的?!泵鐬r無心再糾纏,又望向楚稚水,“那天抓的人參妖喊著要見你,你想去觀察處跟他聊聊嗎?” “見我?” “對,不想去也行,其實(shí)無所謂。” 辛云茂嘖一聲,心道都無所謂,苗瀝還跑來做什么。 楚稚水試探:“會打擾你們工作嗎?” “不會,你可以三點(diǎn)左右來?!泵鐬r主動提議,“你要感興趣,我?guī)戕D(zhuǎn)轉(zhuǎn),觀察處面積很大,地下還有一部分。” “地下還有一部分?” “對,雖然局里叫槐江觀察局,但抓的妖怪可不光槐江的,相鄰的幾個省都在轄區(qū)內(nèi)?!?/br> 正因如此,觀察處經(jīng)常出差,日常工作量極大。 楚稚水沒想到還有隱藏區(qū)域能解鎖,她將苗瀝送出經(jīng)濟(jì)開發(fā)科,回頭就看見面部緊繃的辛云茂。他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散發(fā)不愉快,明顯對黑貓警長充滿排斥及反感。 楚稚水嘆氣:“不要對同事不友好?!?/br> 辛云茂皺眉:“不要去?!?/br> “為什么?” “那里關(guān)押的妖怪都很丑,到時候你又被嚇得發(fā)抖。” “不要說得我膽子很小一樣。”楚稚水嘀咕,“我已經(jīng)逐漸適應(yīng)局里了?!?/br> 辛云茂緊盯她許久,雙臂環(huán)胸道:“不要去,我都能猜到那妖怪跟你說什么,你去了也沒意義?!?/br> “他會說什么?” “妖怪沒一個好東西,無非看你是人類,比別的妖心軟好求情,再給你惹來一身麻煩。”辛云茂冷笑,“不管是被抓的妖怪,還是抓人的妖怪,都是一樣的,包括那只貓?!?/br> “你這是指向性攻擊啊?!?/br> “我可沒挑撥的意思,你非要去當(dāng)然也行?!彼乜诎l(fā)悶,語氣頗為不爽,“但事先提醒你,不要跟那只貓走太近?!?/br> “理由呢?” “他沒法給你未來的,你們不可能在一起?!?/br> “???” 楚稚水聞言嘴角微抽,驚嘆于他的腦回路:“這都什么跟什么?你是妖怪界的教導(dǎo)主任嗎?” 不然他為何熱衷于嚴(yán)抓早戀,恨不得擺出滅絕師公嘴臉? “人類和妖怪牽扯過深容易變得不幸,要是不小心觸犯法則,你的好日子就一團(tuán)糟。”辛云茂板起臉,想讓她提高警惕,傲氣道,“他可沒有我品行高潔,又不克己復(fù)禮,沒準(zhǔn)把持不住,到時候倒霉的是你!” 妖怪的存在會打破既定因果,說不定反讓人失去現(xiàn)有幸福,法則約束人妖,有得就必有失。 雖然苗瀝應(yīng)該不會做壞事,但她以后還會碰見其他妖,他把后果說嚴(yán)重點(diǎn)沒問題。 “誰會自夸品行高潔?”楚稚水吐槽完,她又想起什么,遲疑道,“所以你才說沒法回應(yīng)人類的感情?” 辛云茂最初嚴(yán)防死守,整天防衛(wèi)過當(dāng)?shù)募軇?,說不定就跟這點(diǎn)有關(guān)系。 辛云茂點(diǎn)頭:“這是原因之一?!?/br> “熱知識,人類是可以不用戀愛結(jié)婚的,不要看到一對男女,想象力就如此躍進(jìn)?!彼龥]好氣道,“而且你的話不準(zhǔn)確,應(yīng)該是跟男妖怪牽扯過深容易變得不幸。” “什么意思?” 楚稚水神色坦蕩:“我跟金渝她們相處挺幸福的。” “你覺得遇到我不幸福?”辛云茂怔愣片刻,他反應(yīng)過來,愕然道,“甚至不如遇到那些小魚小蝦?” “講講道理,不是你剛才說人和妖怪打交道會變得不幸?!?/br> 辛云茂一噎,當(dāng)即改口道:“那我現(xiàn)在收回這一句,你再重新說一遍那話?!?/br> 楚稚水斜他一眼,又默默轉(zhuǎn)向電腦,一副懶得搭理他的模樣。 辛云茂一向爭強(qiáng)好勝,他一聽自己不如魚,就咽不下這口氣,不依不饒道:“我不是都收回,為什么不重說?” “重說什么?” “就幸福那句。” “不說?!背伤裾裼性~,“妖怪不是要有來有往、正向循環(huán),我明明是遵從法則、入鄉(xiāng)隨俗,你遇到我都變得不幸,我遇到你當(dāng)然也不幸?!?/br> “這還不簡單?”辛云茂眉頭微蹙,不滿她東推西阻,理直氣壯道,“我遇到你很幸福,現(xiàn)在你重說一遍,遇到我也很幸福!” “……” 楚稚水聽到他結(jié)婚誓詞式豪言,她被火燙到般轉(zhuǎn)過頭來,慌得整個人瞳孔地震,見鬼一樣看向他,根本說不出話來。 辛云茂驚覺自己說出什么,他也身形一僵,表情相當(dāng)精彩:“……” 片刻后,有火燒云不知不覺爬上脖頸,他用冷白手指擋住大半臉龐,但暖玉般的耳根仍舊紅得滴血。他側(cè)臉線條繃緊,渾身動作生硬滯澀,除了眼底泛著暖陽下的波光,跟山崖上的石像毫無差別,一動不動。 繪畫講究點(diǎn)睛之筆,再好的作品點(diǎn)睛失敗都死了,再愣的石人明珠一點(diǎn)就活了。他一言不發(fā)且毫無動作,卻像點(diǎn)睛成功的雕像,浸染羞憤的眼眸說了很多,甚至直戳人心。 夏季的風(fēng)還沒有吹到槐江,辦公室內(nèi)卻悶熱粘稠起來。 楚稚水面對他的失態(tài),只感覺空氣燥動,同樣臉熱得要命,明明是他說錯話,攪得雙方都變奇怪。 她深吸一口氣,又收回目光,輕聲解圍道:“讓你平時好好說話……” 現(xiàn)在終于嘴欠翻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