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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終于能放開口鼻,他深吸了一口氣,急切問:“是哪間院子啊?” 高個青年四顧了一周,目指前方:“只有那間院子院門緊閉,我們先去敲門試試。” 兩人快步走到門口,院門太過破舊,少年本已伸出手想要敲門,動作一頓,手停在半空猶豫了片刻。他真擔(dān)心一敲下去,門板就應(yīng)聲而倒。 他用了最小的力道,輕輕敲在門上。 院內(nèi)很快傳來回應(yīng),一聲清朗悅耳的“進來”,夾雜著幾分疏朗笑音,隔著門板傳入兩人耳中。 聲音雖不大,卻如長風(fēng)過耳異常清晰。 少年生怕把門碰倒了,小心翼翼推開門板,院內(nèi)的景色讓他陡然一怔。 雖然炎炎烈陽下水蒸發(fā)的快,但院內(nèi)地面干燥,仿佛方才根本不曾下過雨,不帶一絲潮氣。 一個身量極高,宛若細長竹竿的年輕男子鶴立在院中。他眉目麗色濃艷,如同畫中走出的神仙鬼魅。 荒涼殘破的舊院,賞心悅目的妖魅,這完全就是精怪話本里的景象。 □□的見鬼了?少年身體一抖,即使炎炎夏日,心中也生了一點寒意。 …… 遲肆百無聊賴坐在院中,背靠著斑駁殘破的土墻。 內(nèi)心的空蕩讓頭腦同樣空白一片,即使想找些什么事做以此打發(fā)時間,也心慵意懶不想動彈。 以往無聊的時候,他就喜歡躺在太陽下,靜靜感受天地清氣的流動。 但此刻的烈日第一次讓他有了些焦灼之感。 院門忽然響起輕微的敲門聲,那是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期待。 像這樣來找他的只有齊季。 齊季消失了五天,總算是又出現(xiàn)了。 他情不自禁喜上眉梢,急忙起身準備相迎。 這回一定要好好敲詐他一筆,讓他再破費一次,請客去上回的酒樓吃最好的山珍佳肴。 推門而入的卻不是心中隱約期冀的那個熟悉身影。 映入眼簾的是兩個素未謀面的陌生男子。 心中彷如一陣驚濤駭浪洶涌而過,滿心喜悅瞬間被拍滅得無影無蹤。 又是來找他的江湖人士。艷色眼眸一掃,無聲撇了撇嘴,心中不屑哼笑,這兩個不合時宜的人來的卻正是時候,他此時正愁沒人陪他打發(fā)時間。 “來找我要道藏?沒有?!便紤行θ菸锤模鄣讌s閃過一瞬狠戾鋒銳的微光。 高個青年朝遲肆拱手行了一禮,自報家門:“在下瑤山派謝觀河。這位是我?guī)煹苤x觀柏?!?/br> 謝觀河身姿挺拔眉目清秀,衣冠端正,浩然正氣繞于周身,和之前來找他的綠林草莽截然不同。 遲肆雖對江湖之事全然不知,從未聽過瑤山派的名頭,但看對方舉止溫雅談吐文質(zhì),猜想應(yīng)該是名門正派養(yǎng)出來的弟子。 謝觀柏也跟在他師兄身后,朝遲肆行了一禮。 這個圓臉的少年此刻還有驚異寫在臉上未消。 眼前這個白日鬼魅,方才還一臉喜悅地讓他們進門,怎么在見到自己后,聲音瞬間涼了下來,讓他心中寒意更甚。 謝觀柏悄悄理了理衣襟。 他的師兄相貌端正俊逸,自己也不難看,進門后也沒做什么失禮的舉動吧?怎么對方見到他們后態(tài)度轉(zhuǎn)變?nèi)绱酥螅?/br> 遲肆是心思機敏的人。謝觀河彬彬有禮地報了名號,他便知這兩人雖為道藏而來,卻并無歹意。 收起眼底戾氣,他淡漠一笑,再次說道:“兩位大俠想必是為道藏而來。可我身上并無此物,你們怕是白跑一趟了?!?/br> 謝觀河點頭直言:“我們確為道藏之事前來。不知遲少俠是否有空,同我們詳談一番?” 遲肆思慮片刻,怠惰地點了點頭,算是應(yīng)允。 “我們……不進屋坐下聊嗎?”謝觀柏吞下一口唾沫,惴惴不安問道。 白日鬼魅對他們的態(tài)度再次轉(zhuǎn)變,又霎時好了不少。同意和他們詳談,卻沒請他們進屋。 他自己主動要求進房,似乎是有些不妥。可現(xiàn)在正當盛夏日頭最烈的時候,他們要商議的東西一時半兒估計也說不完。 頂著烈日陽炎在院子里談話?怕是站不了一會,人都要被曬化。 謝觀河瞪了他一眼,卻也不忍心斥責(zé)這個從沒吃過苦的嬌養(yǎng)少年。 他朝遲肆致以歉意道:“這日光實在太盛,我們可否換個陰涼之處再做詳談?” 遲肆身體強健,對冷熱變換并無多大知覺。 但請人進門才是正確的待客之道,他很久沒迎過客人,倒是把這點忘記了。這是他的不是。 推開虛掩的房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是我考慮不周,兩位請進?!?/br> “只是……”他嘴角上翹,笑容露著一絲顯而易見的狡黠,“寒舍簡陋,還請兩位不要嫌棄。” 謝觀柏早就被烈日曬出一身濕熱,難以忍耐,聽到這話趕忙進了邁著大步進了屋。 屋舍破爛,只從外面看便已了然于心。但屋里怎么也比烈日當頭的院子里好。 他現(xiàn)在只想找個陰涼地兒,坐下喝杯涼水。 然而剛一進門,屋中景象就讓他目瞪口呆傻站在原地。 謝觀河跟著進門一看,身形一頓,也有一瞬間的怔然。別說觀柏了,他也從未見過如此粗陋的房間。 一張狹窄的木板床,一張缺角的爛木桌,一張斷腿的矮方凳——除此之外再無任何器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