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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凡人看著如小山一般高大的“小蛇”,沉默無語。 巨蟒雙眼通紅,一動不動緊盯眼前身影。 氣氛安寧的十分詭異。 過了幾息,巨蟒化作人形,趙挽青再次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嬌柔美貌溫婉哀怨,梨花帶水泫然欲泣。 任誰看了都只會覺得是一位讓人心軟,楚楚可憐的嬌弱佳人。 她朝幾人行了一禮,看似并無任何敵意,讓人怔楞一瞬,似乎不好直接開口喊打喊殺。 嬌婉雙目淚眼婆娑,朝遲肆哭訴:“我此前不知隨意奪人皮囊乃是錯誤之事,還望道君原諒?!?/br> “我化形不久,并未害過人,這具凡人軀殼也是她自愿交由于我。懇請道君放我一條生路?!?/br> 不知這幾日她去了哪里,似乎又新學了一些人情世故。 這番哀婉的柔弱模樣,讓幾個男人再是一愣。 “怎么辦?”遲肆問像楊聞拓。 這妖還要不要除? “她身上確實沒殺孽?!彼盅a充,“妖修喜歡找凡人雙修,講究個你情我愿,害人的只是少數(shù)。” 若是在幽天修真界,人修妖修各自修煉,少有干涉。 趙挽青繼續(xù)哭訴:“我此前聽到他們說想要下雨,于是施法降雨,不知這是錯?!?/br> “我又聽到他們說,龍神需要貢品敬奉,也不知這是錯。” 遲肆朝楊聞拓解釋:“妖和人的善惡觀不一樣,我們弄不懂他們的想法。她初生靈智,剛開始學著做人,也不知在什么地方學些亂七八糟的東西?!?/br> “但她本心不壞。只是蛇性嘛,”他在懷中人后腰捏了捏,小小挑撥一把,嘿嘿壞笑了一聲。 “現(xiàn)在怎么做?”他又問了一次,“這妖除不除?” 那日他洞察出趙挽青的真身后,本是念在她化形不易,沒打算動她。 一個境界高深的得道真君,以大欺小欺負一個剛煉氣化形的小蛇,這事說出去其實有點丟人。 若不是她打算朝楊聞拓出手,他都懶得刺那一劍。 楊聞拓也有了點猶豫。 一個嬌弱佳人在面前哀婉哭訴,若不是個貌美心毒的蛇蝎美人,確實有點下不去手。 “你說趙挽青自愿將軀殼交由于你?”謝觀河問。 他也心生猶豫,想確定一下這只妖到底……該不該殺。 “趙挽青是我的名字?!彼衤暺V,“我不知她叫什么。” “那日他們把她送來,我和她聊了一個晚上,她說想和我做朋友?!?/br> 做朋友? “那你為何還要奪取她的皮囊?” “我聽說他們都這么做,不知這事是錯。我喜歡她的樣子,對她說了這事,她也愿意?!?/br> 她口中的他們,混含不清。 有時指的人,有時指的妖。 妖和人之間的規(guī)矩,善惡,對錯,喜好,截然不同。 她分辨不清楚。 “她在我面前一直哭,給我說了她的身世,說愿意把軀殼給我,還求我替她報仇?!?/br> 遭遇凄慘的少女遇到了龍王,以自己軀殼作為貢品,向龍王許愿。 “她說她一直想去京城看看?!?/br> 初生靈智的蛇妖,心智仍然懵懂,在奪取了少女皮囊之后,心緒也受到了她的影響。 她一會是人,一會是妖,界限模糊不清。 謝觀河看向楊聞拓:“阿季,趙姑娘她……” 似乎并不該殺。 江湖中人的恩怨生殺,也是如此。 楊聞拓沉吟了片刻:“若是你以后不擾人間……” 他話還未說完,陡然一震,剩下半句被驚回了喉嚨。 趙挽青竟然又開始寬衣解帶。 幾個男人受到劇烈驚嚇,急忙別過臉,看著自己腳尖。 遲肆無奈提醒:“人間女子不這樣動不動就脫衣服?!?/br> 哀婉的低泣聲中夾雜著似乎難以忍受的痛苦:“這道傷口疼痛難忍,還望道君能解除道法,放我一條生路。” 污黑如墨的濃稠煙氣從心口處的細痕處緩緩流出,猶如污濁不堪的渾水纏繞周身,陰寒凄厲,觸目驚心。 “姑娘……你先把衣服穿上?!睏盥勍仄沉艘谎?,除了纏繞流動的污濁黑氣,什么都看不到。 “老四?!彼t肆揚了揚下頜,示意將法術解了。 可對方卻沒動。 遲肆眉宇間微微皺起一道豎痕,沉默不語,若有所思。 “這是我刺你的那一劍?”俊艷雙眸中閃過些微疑惑,“不是你在別的什么地方弄的?” 趙挽青哭著點頭,淚如雨下。 “怎么了?”楊聞拓看出事有不妙。 遲肆沉思片刻,自己也有一點不知所措:“我沒施過什么法?!?/br> 他手里灼光一閃,憑空出現(xiàn)一把長劍。 劍刃純黑,不流一點寒芒。鋒刃周圍似乎隱隱繚繞一層淡淡黑氣,一眼看去便覺不祥。 “記不記得我以前給你說過。”他朝楊聞拓道,“我曾將恣心封印,那封印我也破不。后來你走的時候,封印自己解除了?!?/br> 楊聞拓點點頭。 遲肆下到凡塵,自行封印了法力。封印沖破的那一天,他的修為將突飛猛進。 “我很少用劍,煉出劍意后就沒怎么用過恣心?!逼降Z調(diào)暗含炫耀顯擺。 劍意是劍法的最高境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