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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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間門一推,露出里面一眼掃過去就能數(shù)清楚的人數(shù),許念念愣了一下,下意識拉了下鄭可心的手:“其他人呢?” 鄭可心的手搭在門把手上,方才體內(nèi)那股亂竄的“真氣”已經(jīng)平息了,許念念拽她的手她就順勢握住,而后說不上什么滋味的看向了角落里的溫余。 溫余臉上掛著一點淡淡的笑,不是很明顯,但和平時待人的周到禮貌完全不同,鄭可心敏銳的感覺到,這笑里面的燦爛,是在他看見許念念那一刻加進去的。 沒問出答案的許念念晃了一下鄭可心的手,鄭可心堪堪回過神來,然而還沒等她開口,已經(jīng)在鄭可心腦子里被切成一盤人rou片的喬源鬧騰起來。 “傻站著干嘛趕緊過來坐啊,那個啥,可心,你倆坐里面——上座?!?/br> 聽了這話的安冀和寧致對視了一眼,懂事的空出“上座”和上座旁邊的位置,坐到了對面。 鄭可心心里咯噔一聲。 許念念作為唯一一個被蒙在鼓里的人,不負眾望的拉著鄭可心坐到了溫余旁邊,鄭可心原本想阻攔,然而阻攔辦法只有坐在溫余和許念念中間這一條。 她實在想不到像樣的理由。 唱了生日快樂歌,許了愿,大家跟從喬源的安排送了生日禮物,溫余喜形于色,抱了下許念念的禮物盒子,鄭重其事的看著她說:“謝謝你的禮物?!?/br> 鄭可心沒事戳蛋糕上的蠟燭玩,聽到這話不小心把一根蠟燭按進了蛋糕里。 一旁的喬源頭疼的捂住了自己的腦袋,心想溫余這張嘴應該只喝白開水,真是一點好聽的話都說不出來,他咳嗽了兩聲站起來打圓場,知道溫余面子薄,不可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告白,開始給兩個人騰出個二人空間。 “哎,那個啥,寧致,咱倆下去叫點飲料吧。” 寧致立刻會意,站起來的同時戳了下安冀,安冀也跟著撤退,走過去拉起鄭可心的胳膊:“走啦走啦,跟我去上廁所。” 鄭可心根本不想動,她還不想讓許念念坐在溫余身邊,不想溫余和許念念表白,許念念這顆種子在她心里長成棵樹,她把雜亂枝條理順了,看見寫在樹干上刻著“不想”兩個大字。 而這不想的緣由,她一時半會還想不明白,安冀來拽她,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跟著起來。 房間里一時間只剩下許念念和溫余兩個人,蛋糕是按照許念念的口味買的,溫余切了塊草莓最多的遞給她,認真說著:“我很高興你能來?!?/br> 許念念吃著蛋糕沒聽懂這句暗示,她在想沈言笑今早的信息。 十一月底天已經(jīng)很冷了,這兩天變天沈言笑有些感冒,雖然吃了藥但一時半會沒什么用,一下課就趴在桌子上睡覺,上課也總是犯困,今早沈言笑發(fā)信息給她,說如果下午兩點沒給她打電話,那就是不來了。 不來也好,許念念心想,她原本以為半個班都會來才幫沈言笑和鄭可心問了一句,若只是個小型聚會,沈言笑和大家不熟,來了反而尷尬。 溫余見她光顧著吃蛋糕,起身拿了張餐巾紙給她,試探性的喊了下許念念的名字:“念念?” 雖然三班氛圍好,男女生間的關系都不錯,但因為懸在頭頂?shù)臄z像頭和老師家長對早戀的態(tài)度,讓人始終沒辦法對異性發(fā)出親密的稱呼。 溫余也一直連名帶姓的叫她許念念,生怕單喊她名字會讓別人生疑,也怕許念念會察覺出自己的心思。 然而十七八歲的少年心思時刻都在變,一秒一個樣,如今溫余想要把這份心意放到明面上,于是一個親近的稱呼又成了試探許念念態(tài)度的方法。 許念念略帶疑問的“嗯”了一聲,溫余立刻像是得到了肯定般松了口氣,他給自己切了塊蛋糕漫不經(jīng)心的吃著,拿叉子的手出了汗,滑溜溜的。 他余光看著許念念的表情,問:“想什么呢?” “嗯?沒?!痹S念念搖搖頭,把沈言笑的事情放到一旁,隨口說,“我是想你和喬源剛剛許了什么愿?!?/br> 這句話像是一個信號,溫余終于等到了告白的契機,正要把自己的心愿托到許念念面前,結(jié)果剛要開口又聽見她說。 “沒事,我就是隨口一問,你別在意,愿望說出來就不靈了?!?/br> 他倆這段毫無看點毫無進度可言的對話若是讓喬源看見,喬源估計又要捂臉了。 然而喬源此刻沒管他倆小學生過家家,他盡完自己月老的職責,正東倒西歪的坐在樓下大廳的椅子上等消息。 大廳里擺的幾個椅子純屬是個裝飾品,面寬背高,看尺寸應該是給大象坐的,寧致她們?nèi)齻€女生能并排坐在一張椅子上,喬源怎么坐都覺得別扭,把自己三百六十度轉(zhuǎn)了一圈,老覺得自己短一截。 最終他把自己橫著放過來才終于舒服些,徹底擔了個坐沒坐相的樣子。 鄭可心坐在旁邊同樣規(guī)格的椅子上,靜的像尊雕像。 寧致怎么看喬源怎么不順眼,挑刺輕輕踢了他一腳:“哎,小白想怎么跟念念說?!?/br> “這我上哪知道去,我就負責把你們?nèi)齻€燈泡引走,告白的事他交代我干嘛,人家又不是和我告白?!眴淘窗涯X袋倒掉在把手上,頭發(fā)響應地心引力一根一根豎著,“小白說結(jié)束了會給我打電話,要是成功了呢咱們就是見證人,要是許念念不同意呢,咱們就當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女生面子薄,小白那個性你們也知道,也不會要死要活的非讓許念念答應他。” 老是把自己的當蝙蝠似的倒掛著也受不了,喬源猛地坐起來眼前都是小星星,他暈暈乎乎的靠到椅背上:“我也不是誰的閑事都管的,這也就是來找我的是小白,我知道他有分寸才幫他這個忙的。” 鄭可心無聲的翻了個白眼。 “許念念要是不同意我們倒是好演,不過這事要是成了......”寧致“嘖”了一聲,“小白估計就把齊堯得罪了,以后在班里兩個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是麻煩?!?/br> 喬源理想化的按照自己的思維,覺得寧致忒cao心,追女生這種事情大家各憑本事,就跟考試考第一似的,你行你上,你不行也別眼紅,人家女生還不能有自己喜歡的人嗎,你喜歡人家人家就得喜歡你? 鄭可心裝死,寧致和喬源打嘴仗,只剩下安冀一個還算理智清醒,她忽然反應過來,有點為難的看了一眼鄭可心,問:“那沈言笑怎么辦。” 喜歡溫余的女生不在少數(shù),溫余好看優(yōu)秀,滿足一切青春期女孩對夢中王子的幻想,這王子突然成了別人家的肯定會不忿,但大家在高三的重壓之下多半不會演電視劇似的尋死覓活,最多堵心一陣就放下了。 或是像喬源想的那樣,戀愛這種事各憑本事,敗者為寇坦率認輸,也算瀟灑。 然而沈言笑不同,換位思考,倘若溫余告白的對象是寧致,甭管喬源嘴上說的多好聽,絕對炸毛,刀都能給你磨亮了。 鄭可心聽到這話更加一臉苦大仇深,原本熱鬧的三個人也安靜下來,就在這時,門口突然竄進來一個男生,這男生約莫和他們差不多大,手里捧著一束巨大的玫瑰花,一路小跑沖上了二樓。 那男生跑得快,沒注意到一旁旁觀的四名觀眾,等他跑遠了寧致才靠過去悄咪咪的和安冀說:“今天什么吉祥日子,現(xiàn)在大家唱歌都要買花了嗎,唱歌前要搞祭祀嗎?!?/br> 說完兩個人心照不宣的笑,鄭可心卻從剛剛打坐的狀態(tài)脫離出來,她一個連同班男生都分不太清的臉盲,忽然覺得剛剛那個男生有些面熟。 還沒等她想起來,喬源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從椅子上竄起來,喊了一聲“我靠”后追著那男生朝樓上跑去,邊跑邊回頭讓寧致她們別亂跑,原地待命。 寧致納悶的戳了下鄭可心:“樓上著火了?” 鄭可心搖搖頭,本能的覺得不太好,這種預感和她心里原本就摸索不清的情緒纏繞在一塊,比數(shù)學求導大題最后一問還纏人,此番是一樣都琢磨不透了。 樓上溫余和許念念所在包間的隔壁,齊堯正和一群狐朋狗友們謀劃著一出告白的好戲。 所謂人以群分,齊堯自己長不大,身邊的哥們也無一例外全是名副其實的小兔崽子,一個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成績一塌糊涂學習狗屁不會,就知道起哄生事。 剛竄上樓的男生抱著話推開包間的門,頂著一屋子狼嚎朝齊堯喊:“兄弟,花買來了!” 十幾個男生訓練好了似的,整齊劃一的發(fā)出一陣哄笑,拿著麥的男生五音不全,比喬源唱歌還慎人,一見花買回來了搞得跟自己告白似的,對著話筒嗷嗷亂叫。 原本那天齊堯聽了沈言笑的話,只是想過來給他昔日的兄弟過個生日,結(jié)果前兩天又一次月考結(jié)束,整個高三年級再次爆發(fā)大規(guī)模請家長事件,齊堯他爸人在市里回不來,被安排了一通電話會議,而和齊堯關系好的一些外班男生,無一例外全都挨了一頓混合雙打,紛紛掉了一層皮。 齊堯他爸把他塞進徐高前特意調(diào)查了那些富家子弟所在班級,給齊堯挑了一個熟人少好學生多的三班,齊堯齊大公子的名聲仍在,但他轉(zhuǎn)來的不是時候,如今高考當前所有人都急的火燒屁股,沒人會在這個時候跑來和他共建同學情。 大家面上跟他關系都不錯,但這不錯只是薄薄一層紙,是沒法和齊堯之前拉幫結(jié)派一起拿錢消災的兄弟幫相提并論的。 齊堯他爸當過校長,算到了齊堯在三班狀況,卻沒算到因為總是被叫到辦公室訓話,齊堯又和分散在各班的“曾經(jīng)的兄弟”熟絡起來。 那天齊堯跟著丁心一起和他爸開了個電話會議,痛定思痛的反思了自己的學習態(tài)度和學習積極性,剛一出辦公室就撞見了二班的馬思遠,馬思遠因為考試睡覺上了學校白榜,被各班老師當成反面教材宣傳了一遍,還當眾念了篇一千字的檢討,眼下是高三組的紅人。 兩個倒霉公子哥灰頭土臉的在樓道里會和,馬思遠忽然問齊堯周六要不要出來玩,最近這群公子哥們都遭了大殃心情不好,急需心理疏導,于是哥兒幾個前一秒還在家長跟前承認錯誤,下一秒就又勾搭上了。 齊堯就是一株人形墻頭草,聽見這話立刻:“好啊好啊?!?/br> 齊堯把這事想得簡單,他既想給喬源過生日見一見許念念,又想和哥們們放松一下唱唱歌,于是讓馬思遠和喬源定了同一家ktv。 他們一群人到的比喬源他們早,中途吼了幾首歌吼累了,又被房間里的煙味嗆得夠嗆,馬思遠和齊堯出來透透風,剛好看見了站在樓道里的鄭可心和許念念。 馬思遠人在四班,近水樓臺握著一堆一手消息,是一早知道齊堯喜歡許念念的吃瓜群眾,他看了看許念念又看了看齊堯,壞水上頭出了個餿主意。 “哎,兄弟?!彼擦艘幌慢R堯,“那不是你們班數(shù)學課代表嗎,都這大半個學期了還沒追到手啊,你行不行啊。” 這個年紀的男生,一腔熱血的確比十年后的中年人要充沛些,但有熱血不代表沒腦子,已經(jīng)摸索著開始學習什么叫三思而后行,但有腦子也不代表不會受人慫恿,更何況齊堯的大腦存在感一向很低,多半情況下是個質(zhì)量不太好的配置。 馬思遠被高三的重壓壓了好幾個月,隔三差五被請家長,氣就沒喘順暢過,巴不得找點樂子樂呵樂呵,眼下天時地利人和,特別適合看戲,于是他勾著齊堯的脖子回包間,三兩句話喊了一群男生給齊堯洗腦。 這些男生中多半知情多半不知情,知情的看熱鬧不知情的看新鮮,整齊劃一的和馬思遠站到了同一陣營,齊堯被灌了兩杯酒酒勁上頭,聽著一群人放屁還覺得頗有道理,紅著臉聽馬思遠出主意:“行,你說怎么辦?!?/br> 馬思遠能出個屁的主意,見齊堯點頭立刻蹦起來:“兄弟等著,我去給你買花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