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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復又前來的菩河魔祖又入了禁制,笑意盈盈,在姬墨澤面前凝出一面巨大霧鏡,隨后便一言不發(fā)退了去。霧鏡內一片黑暗,直到許久才漸漸亮起,露出些許景色來。 姬墨澤神色微動,在看清霧鏡內的畫面后一瞬間繃緊了鎖鏈,露出怒容來。 “菩河!” 霧鏡內顯現出的,正是玄天宗外門,而此時,卻是被大批魔修涌上、破了護山大陣,廝殺成了一片。 玄天宗死傷慘重,掌門逸清子攜門人與入侵者展開廝殺。姬墨澤并不關心玄天宗會如何,他只想知曉師尊是否安好,可入目只有慘烈景象,見不到迫切想要見到的人。 而當他終于見到師尊時,卻是師尊恰逢渡劫之際,卻遭遇菩河煉制的幾只鬼王,險象環(huán)生。 看著師尊被劫雷劈得渾身是傷還要與那幾只鬼物廝殺,姬墨澤已是怒極,偏偏卻又掙脫不開束縛,反倒是因為心緒動搖,被那月陰之焰給侵入了幾分,越發(fā)痛苦。 他看到師尊不知用了何種法寶引來劫雷將那鬼王炸得稀碎,卻也因此身受重傷,被那菩河cao縱著余下鬼王一把擒住。再然后,霧鏡化作黑煙,消散開來,再也無法窺探到后面。 師尊!汐辭!! 姬墨澤心口被巨大的惶恐包圍住,在看到言汐辭渾身是血的模樣之際,曾經記憶中那個染血與自己同歸于盡的少年的身影再次浮現,勾出他內心最為苦痛的記憶。他曾經下定決心不會讓這些再發(fā)生,可如今…… 道心動搖,陰火趁虛而入,侵蝕神智,焚燒神魂。姬墨澤面上露出幾分苦痛之色,片刻已是大汗淋漓。 不多時后,大殿禁制重開,菩河魔祖一臉志得意滿的笑容,居高臨下望向渾身火焰的姬墨澤。 “尊上,老朽有一大禮,還請尊上笑納?!逼泻映吨θ荩S即虛空破開,一道渾身染血的身影落下,重重砸在姬墨澤面前,氣息奄奄。 汐辭! “菩河!我要殺了你?。 毖垡妿熥鹕牢粗?,姬墨澤體內本就狂躁的魔氣越發(fā)翻騰,幾乎要沖破束縛、將眼前菩河魔祖碎尸萬段。 菩河嘴角噙著勢在必得的笑,趁對方心神失守之際,想要將其神智掠奪。無數鬼氣撲向姬墨澤,鬼面猙獰咆哮著,想要將這豐沛食物悉數吞噬。 ‘轟————’ 那些鬼面陰魂在接觸到姬墨澤的瞬間燃起烈火,反倒是被火焰盡數灼燒,化成灰燼。而那原本灼燒著神魂的真火同樣灼燒著將姬墨澤周身燃熾,此時卻好像與姬墨澤暴動囡鳯的魔氣融為一體,變得越發(fā)爆裂起來! 菩河魔祖面露驚詫,暗道聲不妙,連忙揚出鬼幡,將那只鬼王召出來,試圖將姬墨澤鎮(zhèn)壓。而姬墨澤雖已煉化了大半真火,卻還是因強行cao控而得了反噬,受了不輕的內傷。 他本就天資聰慧,一時不查受了暗算被俘、被困于陣中受盡陰火灼燒煉魂之苦,卻也冷靜地尋找著陣法破綻,試圖破開禁制,重新掌控一切。他卻也沒想到這菩河魔祖竟是趁他虛弱被縛之際,竟是偷襲了玄天宗,還擄來師尊威脅他! 菩河,你該死! 怒火狂濤,魔氣奔騰。姬墨澤盛怒之下,竟是生生崩碎了禁錮鎖鏈,毀去重重禁制。 菩河大驚,連忙急退,而那鬼王迎上,與姬墨澤廝殺在一起。之前本該是進階鬼帝,卻被那該死的小兒利用天雷破壞了魔劫,本打算用其壓制那姬墨澤,誰曾料那姬墨澤竟是有如瘋了般,不顧兩敗俱傷也要沖出來。 意外的cao作反倒破壞了菩河魔祖的計劃,讓菩河惱怒極了,余光一掃,看到地上躺著的身影,卻又笑了出來。最大的王牌捏在自己手中,他又有何顧之憂? …… 言汐辭的意識在半夢半醒之間,神識好似漂浮在半空沒有著落點,渾渾噩噩。耳邊嗡嗡,聽不清聲音,周遭充斥著黑暗何令他壓抑窒息的氣息,難受的無法呼吸。 意識消散前最后的記憶,是拼著要與那鬼王同歸于盡的念頭……那自己現在是死了? 想要睜眼,卻無論如何也睜不開,倒是身上并未傳來痛楚,越發(fā)讓言汐辭肯定自己已經死了。 可嘆自己年紀輕輕,尚未做出番大事業(yè)就中道崩殂,為了阻止魔神誕生以身殉道……也不知那鬼王有沒有被自己炸死。若是死了,自己也算是死得其所,若是沒死……可憋屈死他了。 想到再也見不到師尊他們,言汐辭突然覺得有些悲傷,豐常融那家伙也不知會哭成什么樣,還有那人……會不會找不著他而傷心呢…… 直到周身被劇痛席卷、將他離散的意識拉回現實后,言汐辭才發(fā)現自己似乎還沒死,只不過已是重傷垂危,只差一口氣了。 眼前被血糊了眼,舉目望去一片血色,自己像塊破布一般被抓著,連抬手的力氣都無。難道是他死前回光返照了?他好似聽到褚墨的聲音…… 似乎有利刃穿透了皮rou,在他身上來回切割,但他早因為疼得麻木,已是感受不到了。耳旁傳來那道貌岸然的老者得意的聲音,好似在威脅什么……難道……言汐辭努力瞪著一片模糊的眼,想要透過血色看清一切。 嗷——! 尚未看清的言汐辭被一股巨力甩出,忍不住閉眼忍受著即將到來的痛楚??呻S即一股柔力傳來,將他擁入溫暖的懷抱中,鼻端是熟悉的味道,令他怔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