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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與劍修老祖結契后在線閱讀 - 分卷(63)

分卷(63)

    幾個人原本還有些害怕的,聽著她的聲音頓時又升起了一股同情心。

    褚衛(wèi)語氣停頓了一下:那你知道,有個人每天都會來看你嗎?

    女孩的身形似乎顫抖起來:我見過他,可我不能靠近他。

    褚衛(wèi)神色變得有些微妙起來:不能靠近是什么意思?

    媛媛被困在這里快一年了,一年的時光里,她每天都能站在天天頂端跟樓下那個男生隔樓相望,可一旦靠近,她就覺得難受,好像有一股阻力,擋著她的步伐。

    難受到連鬼魂都要被灼傷了一樣。

    她其實已經快忘記很多事情了,就連自己的本性都快要變得難以控制了。

    恨和怨如今已經開始占據她的大腦,讓她遵從厲鬼的本能,想要去做一些心底渴望做的事情。

    有些鬼魂,被怨恨所滋養(yǎng),久而久之就會變成怨魂,六親不認,最后沾上鮮血。

    值得慶幸的是,媛媛現在還是理智的。

    褚衛(wèi)又問了她一些問題,最后跟她保證:我一定會幫你尋回事實真相的。

    去食堂吃飯的時候,三個人踏進人群,那種被陰冷包裹的感覺才逐漸消失,就像是從鬼界回到了人界一樣。

    他們也同情媛媛的遭遇,只希望早點知道真相,好替她將執(zhí)念給化解了,早日投胎做人也好啊。

    褚衛(wèi)不慌不忙道:別急啊,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這天晚上,眾人終于睡了一個好覺,媛媛的鬼魂沒有再跟到宿舍來。

    隔天就是正式軍訓的最后一天,也就是匯演彩排,整個一天都很忙,彩排結束后就是最后一天的正式閱兵。

    一個月的訓練讓這群剛踏入大學的小崽子們體驗了一把軍人的生活,其實比起真正的軍人生涯,還差的遠,但是也足夠讓他們感受到當兵的不易。

    鼓勵大家要更好地珍惜現在的生活。

    匯演結束后,之前還對這些教官百般厭惡的學生們又開始一一不舍了起來,邀請教官參加晚會。

    晚會上,還有什么獻花儀式,拍照儀式,總之大家玩的就是很開心。

    但也有意外,因為竟然有人向教官發(fā)起了挑戰(zhàn),一對一單挑。

    反正軍訓都結束了,教官也沒機會折騰他們了,這可是報仇的大好機會,人群頓時喧鬧了起來。

    挑戰(zhàn)的那位學生不知道是哪個系的,人高馬大,看那一身結實的肌rou,估摸著是個練家子。

    這個男生大概也有著要在晚會上出風頭的意思,畢竟這可是在全校師生面前展現的機會,哪能就這么錯過了。

    褚衛(wèi)跟著宿舍里的幾個人坐在一起。

    秦朗拍了拍蔣振天的胳膊,笑道:我怎么覺得那人的肌rou還沒有你的結實呢?

    大塊頭抖了抖:我可不擅長打架。

    霍杰杰今天在臺上表演了鋼琴,這會還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禮服。

    本來他就長得俊秀,被這禮服一襯托,更顯的有王子范,不僅是本班的同學,就連別的班別的系的同學都蠢蠢欲動的想要來要聯系方式。

    他一表演完就迫不及待地跑回來了,生怕晚一步就被人給圍住手撕了。

    cao場的氣氛幾乎到達了高潮,張教官站在最前排,從所有的教官里隨便挑了一個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嚴肅道:可別丟了咱們軍人的架子。

    加油啊,上啊。

    牛逼,快,打倒他。

    尖叫聲,口哨聲,震天的聲音在這一刻全都集聚在cao場的上空。

    大家已經按捺不住坐在座位上,不少后排的人紛紛站在了凳子上,揮舞著手里的熒光棒。

    褚衛(wèi)周圍卻是沒人敢靠近的,主要他不笑的時候,顯得實在是太高冷了。

    臺上的人已經動手了,你一拳我一覺,打的不亦樂乎,就連他們宿舍里幾個人都按捺不住地站了起來,振臂高呼。

    有支持男同學的,有支持教官的,尖叫聲聽得褚衛(wèi)耳朵發(fā)麻,恨不得從人群里閃出去。

    他這么想,也這么做了,干脆逆著人潮,慢慢地將自己給擠了出去。

    一直脫離了cao場,耳邊才清凈了下來。

    褚衛(wèi)慢慢地呼出一口氣,卻是突然察覺到一股風從腦后面襲擊過來。

    他下意識地歪過頭,躲過了這一擊,抬起手就往后面拍過去,然后這只手卻是落在了另一只手里。

    來人就這握手的姿勢,將他猛地擁入懷中。

    這會可是在cao場,這里人多的很,但這一刻都被臺上教官與那個同學的一對一給吸引了目光,昏暗的cao場上,沒人會關注他們。

    鼻尖的草木香熟悉的很,褚衛(wèi)頓時就卸下了所有的力道,樂滋滋地叫了一聲:師父,你怎么來了。

    華榕穿著白色的短袖,配著一條黑色的休閑褲,頭上還帶著一頂鴨舌帽,乍一看跟這滿cao場的學生,真的是一點區(qū)別也沒有。

    想你了,來看看。

    褚衛(wèi)來cao場之前,給他發(fā)的消息,也不知道師父在這里等多久了。

    華榕的手下滑,跟他十指相扣,趁著大家都被吸引了注意力,拉著他往外面走。

    這里太無聊了,我們出去走走。

    說著,另一只手抬起,也給他戴上了一頂同款的帽子。

    褚衛(wèi):我也覺得太無聊了,我們去哪兒玩。

    華榕歪頭笑了笑:跟我走就知道了。

    兩人就這么牽著手出了校園,從大門口出去的時候,門衛(wèi)大叔還好奇地看了他們兩眼,兩個男生怎么還牽著手啊。

    褚衛(wèi)可不管別人怎么看,他這會總算是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了。

    里面真的是太吵了,我覺得腦瓜子嗡嗡地鬧騰。

    華榕應該沒有開車過來,就這么拉著他往前走。

    明天放假,有沒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們也出去玩一玩。

    褚衛(wèi)想了一下:七天小長假,人肯定很多,人擠人的,還是呆在家里吧。

    他對玩的興趣不是很大,倒是覺得在家練練功,畫畫符,可能更舒服一些。

    華榕點了點他的腦袋:你說你年紀輕輕的,就過的跟老人家的生活一樣,是不是我以前對你太苛刻了。

    褚衛(wèi)搖搖頭:才不是,師父對我多好啊,天下沒有比你更好的人了,從就是覺得人多太吵了,倒不如安安靜靜的,只有我們兩個人。

    華榕聽了這話,卻是停下了腳步。

    褚衛(wèi)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他帶進了一條有些昏暗的巷道。

    有時候我在想,你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

    華榕摟著少年的腰,將他抵在了墻上。

    褚衛(wèi)抬起頭,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身前的師父,不解: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所有關于師父的,都是真心話。

    華榕看著少年的眼睛,好像又看到了當年那個有著一模一樣的雙眼,眼里只有他的少年。

    少年也曾說過:我對老祖說過的話都是真心話,什么時候撒過謊,師祖可千萬不要冤枉人。

    昏暗的巷道似乎是一道屏障,他可以掩埋一切黑暗,也可以隔絕所有的目光。

    華榕摟著少年的手逐漸收緊,另一手卻是覆蓋在了他的眼睛上。

    他啞著聲音說道:別這么看著我。

    褚衛(wèi)頓時失去了所有的光源,看不見之后,所有的感官都像是放大了一樣,即便是細微的腳步聲都有如在耳邊放大了幾倍。

    他顫了顫唇,問道:為什么?

    他看不見師父的表情,卻是能感覺到男人逐漸加深的喘息,還有齒間緊繃的壓抑。

    褚衛(wèi)聽到華榕慢慢地私語道:我怕我會控制不住,傷了你。

    褚衛(wèi):師父怎么會傷我呢?

    可這個念頭尚未結束,就有一個柔軟冰涼的東西覆上了他的唇。

    褚衛(wèi)頓時身體都僵硬了起來。

    唇間的草木香味更濃了,似乎順著唇角一直傳到了他的心間。

    他動都不敢動,只能靠在墻上任憑腰間的那雙手緊緊地扣著他,擁著他。

    師父在親他,不是親的額頭,親的他的唇。

    結了姻緣契,就可以這樣做了嗎?

    還沒等他思考完,更加猛烈的進攻讓他整個人都漂浮了起來。

    身前的人像是許久未曾喝過水的人一樣,一點一點地掃蕩著他所有的地方。

    撕咬,糾纏,那股摟著他的力氣大的幾乎要將他融進骨子里。

    褚衛(wèi)什么聲音都聽不見了,五感仿佛失靈了一樣,所有的意識都停留在了兩人相觸的地方。

    摁在腦后的那只手寬大有力,不容他退縮。

    他覺得身前的人,似乎變成了一只讓他膽顫的猛獸。

    褚衛(wèi)覺得自己已經喘不上氣了,嘴角還有些疼,好像被咬破了。

    但是對他做這件事情的人是師父,只要一想到這個,就什么反抗的心里都沒有了。

    哪怕是更過分的事情,只要是眼前的人,他都不會反抗的。

    時間仿佛變成了無法計算的東西,怎么流逝的,褚衛(wèi)已經一點都不知道了。

    華榕松開他的時候,褚衛(wèi)見到光的那一刻,下意識地瞇了瞇眼睛。

    師父

    聲音帶著一絲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嘶啞,還有一絲意猶未盡的妮儂。

    華榕大拇指捻過他的唇,輕聲道:腫了。

    褚衛(wèi)的唇平日里顏色極淺,是一種淡粉色。

    可這會的唇卻是透著說不出的深紅,薄薄的唇角也變得腫脹起來,嘴角還有一絲傷痕,一看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褚衛(wèi)剛想伸手摸一摸,還沒碰到唇呢,就被華榕給攔住了。

    別碰。

    他皮膚本來就白,更襯的這個唇角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但又更想讓人凌虐他。

    華榕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周圍的靈力都不斷地波動著,就像他的主人一樣,隱隱有種要失控的感覺。

    幽暗的小巷子里滿是說不出的曖昧氣息。

    褚衛(wèi)似懂非懂,他對這方面完全沒有經驗,甚至連一部愛情劇都沒有好好地看過,只能憑著本能地去體會眼前這個人帶給他的一切體驗

    華榕捏著他的唇,低聲問道:討厭嗎?討厭我這樣對你嗎?

    褚衛(wèi)搖搖頭:不討厭的,師父只要是師父,什么都不討厭的。

    這話比任何一句情話都來得讓人受用,華榕覺得心里壓抑的那只巨獸似乎就要脫籠而出。

    什么都不討厭嗎?

    華榕眼底的情緒宛若難以探測的深沉大海,里面藏著難以自抑的瘋狂。

    他又靠近了些,喃喃道:如果是別人呢?別的人這么對你呢?

    褚衛(wèi)勾了勾唇角:我會殺了他的。

    華榕低低地笑著,突然覺得有些事情他懂不懂又有什么關系呢,反正他眼里只有自己一個人。

    他們同生共死,可以知道彼此的情緒,可以共享彼此的人生,他們只有對方。

    華榕的大掌扣著少年的腰肢,突然笑了,看著殷紅的唇,蠱惑著問道:要是哪天師父對你做出更過分的事情呢?

    褚衛(wèi)眼神有些迷離地看著他,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是很懂地問道:過分的事情,是什么?

    他隱隱約約的察覺到這種過分的事情是一種極為親密的,只有他們之間才能做的事情。

    可是他的理論知識太少了,實踐更是為零,就算是曾經聽說過,但也僅僅停留在聽說的表面。

    他就像一張白紙,將自己毫無掩藏地送到了華榕的面前,在邀請眼前這個人為他畫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華榕沒解釋,卻是低聲說道:時候還沒到,不急。

    巷子外的腳步聲慢慢地傳進耳朵,這一方被鎖起來的天地終于被解開了一樣。

    褚衛(wèi)不知道他們在巷子里呆了多久,只知道出來的時候,路上已經沒有什么行人了。

    他被華榕牽著往學校走,時間已經很晚了,眼看著就要到門禁時間了。

    明天開完班會才會放假,但褚衛(wèi)覺得自己已經不太想回學校了。

    師父

    褚衛(wèi)眼巴巴地看著他,就覺得那股子情緒還沒過去呢。

    華榕以前經常想著讓小孩叫他的名字,這樣就會顯得他們在同一個位置一樣,但是這會聽他叫師父,又覺得這么著也挺好的。

    這聲師父聽在耳朵里,就多了一種別樣的味道。

    還有一種說不出的禁忌感。

    華榕看著他被咬破的嘴角,竟然一點要幫他治療的意思都沒有。

    這也算是他打上的印記了吧。

    他將褚衛(wèi)送到校門口,看著小孩黏黏糊糊的眼神,心里那根緊繃的弦又被勾動了一下。

    要是學校里有人給你送情書

    褚衛(wèi):我不會要的,我又不認識她們。

    華榕:乖,快回去吧。

    褚衛(wèi)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華榕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轉角,這才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天知道,他剛才多想不管不顧地就將他帶回去。

    一旦帶回去,以小孩現在的模樣,他真的不敢想象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

    可是,還沒到時候呢。

    褚衛(wèi)回到宿舍,就遭到了大家的圍攻。

    秦朗哼哼唧唧地問道:褚衛(wèi)同學,你這大晚上的,上哪去了,打你電話也不接,發(fā)消息也不回,搞什么失蹤呢?

    蔣振天跟著附和道:不是去跟哪個小jiejie約會了吧,表面上跟我們說不接受別人的好意,趁著大家看不見你,就溜之大吉。

    霍杰杰也湊過來,不過他卻是看向褚衛(wèi)的唇角:你這嘴角是磕著哪兒了?

    褚衛(wèi)捂著唇,他的唇還紅腫腫的,這要是什么事都沒有,那一定是這群室友眼瞎了。

    我說我磕在墻角了

    秦朗:那你不如說你是被鬼給揍了。

    褚衛(wèi)坦白從寬:好吧,剛跟我男人出去約會了。

    哐當一聲,霍杰杰手里的盆落在了地上。

    咚的一聲,蔣振天撞到了衣柜,磕到了腦袋。

    什么聲音都沒有的秦朗下一秒捂住了自己正在換衣服的身體。

    褚衛(wèi)眼神帶著某種輕蔑的嘲諷:你太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