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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與劍修老祖結契后在線閱讀 - 分卷(114)

分卷(114)

    所以對褚衛(wèi)這么一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自然是關注的很,尤其是,這人還得到了葛老的肯定。

    可不是讓人好奇的很么。

    葛老身旁的那個男人又一次開口道:這個小兄弟想來也是會參加切磋的吧,畢竟三年才舉行一次,那不得讓大家伙看看,被葛老都夸贊的字畫啊。

    這個男人便是那個被大家譽為天才書法家的父親。

    他兒子自幼開始練習書法,數(shù)十年如一日,總不能比這個小娃娃還差勁。

    眾人也跟著起哄。

    葛老倒是一點都不懼,眼神落在褚衛(wèi)身上。

    要不然,你就上去試試,就是寫著玩玩,壓力不用太大。

    褚衛(wèi)是什么人,他也只是看著年輕而已。

    這些個老狐貍什么意思,還不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無非就是看著他年輕,不相信他的水平,覺得葛老看走了眼。

    也不乏真正想看看他書法的人。

    但是褚衛(wèi)一眼看下去,看笑話的人占了一大半。

    大多數(shù)人都是不信的。

    他原本沒這個興趣,出風頭向來不是他愛做的事。

    但是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人。

    褚衛(wèi)笑了笑:寫著玩玩可以,葛爺爺您可千萬別給我太大的壓力,我年紀小,自己什么水平還是清楚的。

    眾人這么一聽,就更加肯定了。

    水平那肯定是有的,但是肯定不像葛老說的這么神乎其神,畢竟是個剛成年的孩子,還能比那些寫了幾十年的書法大家厲害不成。

    男人頓時對自己的兒子信心十足,抬手將他兒子往前推了推。

    褚衛(wèi)瞧了一眼那人。

    只是這么看了一眼,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

    這青年額間冒著淡淡的黑氣,眉眼間也有些陰郁,似乎是碰上什么事情了。

    青年愣了愣,在父親的推攘下,往前走了兩步,站在了眾人的面前。

    比賽的臺子就在八樓展廳的中央,上面放著兩張桌子,簡單的很。

    筆墨紙硯也都是早就準備好的。

    兩邊各有樓梯,爬上去就等于站在了眾人的目光之下。

    周圍一圈全都是提前放置好的凳子,坐著一群書法界的大佬。

    葛老喝了一口茶,沉思了一下。

    主題我現(xiàn)場出一個,就以云為主題如何,不限字畫,半個小時為限。

    云這種東西實在是太廣泛了,可以是詩、是詞、是畫,要在半個小時內(nèi)完成這么一件作品,就看考生自己有什么想法了。

    褚衛(wèi)抬起一只手,輕籠著衣袖,不慌不忙地將墨又磨了磨。

    他目光微凜,不知為何,看到云這個主題的時候,第一個躍入腦海的,竟然就是華榕。

    那日在天山之巔,雪山上,華榕跟他一起坐在云端的身影。

    盡管那時候,自己瞧不見,只能以神識相探,那時候,自己也沒有那份心思,可是現(xiàn)在回想起來,大概就是那次渡劫的時候,不知不覺的心悅這個人的。

    對方已經(jīng)開始下筆了,行云流水,下筆如注。

    褚衛(wèi)一點都不著急,等墨達到他想要的狀態(tài)的時候,這才開始動筆。

    寥寥幾筆,天山的風景便盡數(shù)在筆下展現(xiàn)。

    天山之巔,氤氳的云間藏著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身影。

    畫非常的簡單,乍一看平平無奇,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畫完之后,褚衛(wèi)頓了一下,在角落里題字。

    天山之巔,再見榕君,心向往之。

    這也算是一種暗暗地表白了吧,也不知道師父看了,知不知道他的意思。

    褚衛(wèi)這會的心思壓根沒放在要贏了這場比賽上面。

    他就想著待會結束了之后,將這幅畫送給師父。

    時間到。

    一旁計時的敲響了身邊的小銅鑼,兩人紛紛將筆給放下。

    這下便到了點評的階段了。

    褚衛(wèi)和那個青年退到一旁,看著一群人繞著他們兩人的字畫評頭論足。

    一會點點頭,一會搖搖頭的。

    他耳力好,自然是將這些人的話給聽了進去。

    這畫未免太平淡了些,一個山頭上飄著云,雖然切合主題,但是沒有深意。

    倒是他的這幅畫,雖不見云,卻處處有云,題字白云深處有人家,這滿山的煙火氣,看著不錯。

    葛老覺得如何?

    葛漢江笑了笑:你們當真只看見云了,云里的人,就沒看見?

    哪有人了?

    眾人仔細看過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若隱若現(xiàn)的云間竟然真的藏在一個人。

    不,準確的說,不止一個,是兩人。

    一個人在云間,一個人在身后。

    明明毫不相干的兩人,可是契合在這幅畫里,卻好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一樣。

    再看下面的字,即便是不看這字的內(nèi)容,光看著寥寥幾個字,便能看出寫字人的功底,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出來的,即便是在場的一些書法大家,也未必能有這樣的水平。

    眾人驚訝的同時,似乎已經(jīng)定下了此次的比賽的贏家。

    褚衛(wèi)聽了幾句之后就再沒有興趣了,而是拿出手機給華榕發(fā)了一條短信。

    送你一件禮物要不要。

    對方回的很快,快到讓他懷疑到底是不是在工作。

    要。

    褚衛(wèi)勾了勾唇,似乎已經(jīng)想到了待會華榕見到畫時的表情。

    說起來,他雖然說過很多次喜歡師父,但是總覺得師父沒什么安全感,既然這樣,倒不如多說幾次。

    褚衛(wèi)算盤打得好,只是萬萬沒想到,一聲巨響將他給驚住了。

    那副天山之巔的雪景圖,不知為何被人給撕成了兩半,上面還沾了大片的墨跡,將整個畫都暈染的一塌糊涂。

    中年男人手忙腳亂地站直了身體。

    誰,誰推我來著

    褚衛(wèi):

    啊,突然就很不爽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么么噠!

    華榕:原來衛(wèi)衛(wèi)那么早就喜歡我了,他好愛我。

    。感謝在20210912 23:06:27~20210913 23:25: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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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賠償

    其實這場比賽贏不贏, 褚衛(wèi)都不在乎,他來這趟純粹就是因為好奇,也算是出來見識一番。

    被這群人推著上場動筆, 也是趕鴨子上架。

    贏不贏,他真的沒打算過, 畢竟拿到這個主題的時候, 他想到的人只有華榕。

    他想將這幅畫送給那個男人。

    但現(xiàn)在顯然是不行了。

    薄薄的一層宣紙自中腰一分為二,將天山給劈成了一半, 撕開的另一半還沾在了被打翻的墨硯上,好好的一幅畫就被浸染成了這樣, 已經(jīng)等同于一幅廢畫。

    葛老也沒想到大家正在點評呢,眼前的中年男人卻是腳下一個趔趄,直接抬手, 扯上了這幅畫。

    他沉著臉, 叫了男人名字:朱吉海, 你這是在干什么?

    朱吉海慌忙地站直了身體, 連忙說道:剛剛有人推了我一把, 這上面實在太擠了。

    臺子不是很大,上面圍著好些個人, 幾乎將剛剛的考桌圍滿了,大家都在專心致志地看畫,根本就沒誰注意到這件事情。

    要是不小心擠著了, 倒也不是不可能。

    葛老拿起剩下的那半張,看著這上的落款,面色可惜的很。

    作畫的人都知道,有些畫永遠都畫不出一模一樣的第二幅,即便是畫一樣, 意境也是不同的,作畫人的心情也是不一樣的。

    一幅畫能照印出人的情緒,眼前這幅畫意境難得,情緒更是飽含深意,乃是一幅佳作。

    現(xiàn)在這么看來,連修復都做不了了。

    朱吉海瞧著葛老的臉色緩了下來,打著笑臉說道:一幅畫而已,還能再畫的,我這也是不小心,無心之過。

    說著自己的過錯,可是面上一點也不覺得愧疚,或者說有任何的歉意。

    看這模樣,竟是就打算這么輕飄飄地揭過去,全當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褚衛(wèi)也見過不少厚顏無恥之人,這種不要臉的人也不是第一次見了,還能怕了不成。

    他原本就不是什么受氣的主,哪有人欺負到臉上,還能無動于衷的。

    眾人都在惋惜呢,卻聽著作畫的人問道:那你要怎么賠償呢?

    朱吉海愣了一下,下意識地重復了一句:賠償?

    他完全沒想過這種比賽用來畫著助興的畫還要賠償?shù)摹?/br>
    褚衛(wèi)雖然站在臺下,可雙手背在身后抬頭看他的樣子絲毫不懼,也不覺得自己這話說出來有什么不妥。

    顯然愣著的不知朱吉海一個人,在場的人多少都有些怔愣。

    褚衛(wèi)與他對視,目光毫無所動:損壞了別人的東西,賠償難道不是理所應當?shù)膯幔?/br>
    朱吉海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不過就是隨手作的一幅畫而已,哪里就需要賠償了。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畫還需要賠償?shù)摹?/br>
    褚衛(wèi)毫不讓步地反駁道:那是你自己孤陋寡聞,難道弄壞了別人的東西你還有理了不成。

    朱吉海覺得自己今天出門是不是沒看黃歷,不然怎么會碰到這么一樁事情。

    周圍的人也都面面相覷,反倒是葛老沉默了一下,跟著應和道:確實應該賠償,這畫乃是小朋友所作,他具有這幅畫的著作權,弄壞了,理應賠償。

    著作權這種東西大多數(shù)時候,人們沒那么在意,但事實上就跟文學創(chuàng)作一樣,他是具有價值的。

    哪怕只是一首詩,一篇文,只要是原創(chuàng),他都具有價值型。

    朱吉海更沒有想到,葛老竟然會站在褚衛(wèi)那邊。

    今日來參加書法展的人很多,全都是書法界有名的人物,他自己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名人,平日里賣賣字畫,賣賣設計,倒也是混的風生水起。

    在他眼里,只有名人的畫,或者像他這種被別人需要定制的東西,那才是具有價值的。

    什么時候,一場小小的比賽上的即興創(chuàng)作,都需要估價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是這么多人,這么多雙眼睛看著他。

    畫是他損壞的,這點想讓也讓不掉。

    朱吉海雖然不高興,但也知道想要在這個圈子里走下去,必然不能得罪葛老,得罪周遭的任何一個人。

    不過就是一幅名不見經(jīng)傳的畫而已,能值幾個錢,他賠就是了。

    也不知道這是從哪里冒出來的,見錢眼開的人。

    朱吉海收斂地笑了笑,決定讓自己顯得大度一點,省的別人說他欺負小朋友。

    葛老說的是,瞧我這話說的,既然這畫是小朋友創(chuàng)作的,那弄壞了,理應賠償,我看這畫意境不錯,畫的也挺好,五萬,就當是我補償你的一點心意了。

    別說五萬,在朱吉海眼里,這畫五千塊他都不愿意給,但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大度,好彌補剛才的失態(tài),他故意將價格往高了說。

    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是誰的畫家,就這么一幅半小時里畫出來的話,五萬塊,真的是太抬舉他了。

    周圍的人也沒說這個價格好,也沒說不好,眾人只是將目光放在了褚衛(wèi)的身上。

    朱吉海顯然沒有想過褚衛(wèi)還有拒絕的意思,話既然說出去了,那自然是要當著大家伙的面給辦到的。

    他從臺上下來,親親熱熱地說道:你有卡號嗎?我這就叫秘書將錢打給你,年輕人賺錢也不容易,想當初,我也是從你這么大,一點一點走過來的。

    他走做到這一步了,自認為是仁至義盡了。

    葛老還在惋惜那幅畫,對于朱吉海的話并沒有作出什么評價。

    周遭圍的人越來越多,整個展廳就這么大,這邊這么熱鬧,頓時都圍過來觀望了。

    有好事者抱著好奇地心態(tài),上去看了那幅畫。

    盡管只剩下一半的,但是這一半也足以看出作畫者筆下的功力。

    在看到落款的時候,有人倒是遲疑了一下。

    褚衛(wèi)。

    這名字怎么這么耳熟呢,似乎在什么地方聽過。

    褚衛(wèi)撩起眼皮,看著自說自話的男人,突然開口問道:你這自說自話的本事,也是這么一點一點學過來的?

    朱吉海一愣,壓根沒想過褚衛(wèi)會這么回他。

    在他看來,五萬塊真的已經(jīng)是很高的價格了,但是看著他這樣子,明顯是不滿意的。

    朱吉海并不是什么善茬,要不是周圍這么多人這么多雙眼睛看著,他早就拍屁股走人,那還能留在這里,跟著做這些場面事。

    聽到褚衛(wèi)這話,當即沉下了臉。

    退讓是有限度的,一味地退讓,會顯得自己好像怕了對方一樣。

    這么一個毛頭小子,竟然妄想著騎到他頭上來,豈不是可笑。

    至此,朱吉海已經(jīng)認定對方根本就是想要敲詐,來訛錢了。

    他目光沉沉地看著褚衛(wèi),意味深長地說道:年輕人還是以打磨作品為己任,而不是整天想著怎么利用這么點班門弄斧的本事到處敲詐,什么貨賣什么錢,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嗎?

    話說到這份上,約莫等于是撕開臉皮了。

    褚衛(wèi)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你這話我非常同意,什么貨賣什么錢。

    說著他直直地看著他,露出一個幾乎算是平靜的笑:我上一幅流落在外的畫也就拍了五千萬而已。

    那幅流落在外的貔貅圖當初在S市的慈善拍賣會上,被人用五千萬的價格給買走了,當時他還覺得貴。

    可后來華榕給他做了這方面的功課,那幅貔貅圖能辟邪鎮(zhèn)宅,功效極佳,對于有錢的大戶人家來說,五千萬,只能是賺了,價格一點都不高。

    褚衛(wèi)這話一出,全場嘩然。

    大家都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紛紛相互竊竊私語,這個少年到底哪里來的底氣,說自己的畫值五千萬。

    朱吉海更是驚呼,脫口而出道:五千萬,你想錢想瘋了吧。

    就這么一幅破畫值五千萬,哪個眼瞎的才會花錢買這么一幅畫。

    就連葛老這會也覺得不可思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