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9)
褚衛(wèi)閉著眼睛似乎想到了婚禮那日的場景,勾著唇,就這么沉沉地進入了夢鄉(xiāng)。 華榕低下頭,親了親他的額頭,低喃道:等幫你過了那道劫,這姻緣契便該發(fā)揮真正作用了。 褚衛(wèi)在京都很忙,褚木生在褚家也沒有閑著。 他對這個褚念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他自己就是個喜歡扮無辜的主,沒想到遇上一個比他道行還要高上那么點的,可不是激起了他心里那股子好勝的勁。 高手過招,總之招招致命的。 周末一大早,褚木生就早早地起了床,去廚房給衛(wèi)紅月準備早飯。 他得積極一點,好看看那個哥哥到底是什么反應。 其實他也不會做什么早飯,但是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嗎? 管家爺爺給他準備過那么多早餐,總有一樣是他能拿出手的。 褚衛(wèi)挑了一個最容易的,雞蛋餅。 雞蛋餅這種東西看起來容易,做起來其實并不簡單。 高筋面粉加雞蛋攪勻,放入適量的鹽。 光是這個適量的鹽就難住了褚木生,適量是多少,半勺還是一勺。 他試了半天,最后沒辦法,還是拉過了做飯的阿姨請教。 這雞蛋餅在阿姨的教導下,最后特別不容易的出了鍋。 雖然賣相不太好,但是吃起來味道還不錯,最后出鍋的時候還撒上了蔥花,整個餅都透著一股誘人的香味。 褚木生聰明的很,一鼓作氣,做了好些個餅。 除了不小心翻餅的時候,將手擱在鍋上被燙傷了一點外,整個早餐都做的非常順利。 等衛(wèi)紅月和褚念起床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圍著圍裙的褚木生正端著一盤子餅往桌子上放的場景。 這個時間點可是他卡好的。 瞧著兩個人過來,褚木生甜甜地叫了一聲衛(wèi)姨和哥哥。 今天起得早,快來嘗嘗我的手藝。 衛(wèi)紅月果然很高興,沒想到褚木生竟然還有這么一手。 他還只是個未成年,竟然學會自己做早飯了,這么一想又讓人心疼起來。 做飯的阿姨站在一旁笑著說道:一大早起來就在折騰了,你看他這手,都燙出一個泡了。 衛(wèi)紅月頓時就著急了,她連忙站起身,一把拉過褚木生的手,湊到唇邊吹了吹:這么大一個泡,疼不疼啊。 褚木生笑了笑:衛(wèi)姨,不疼,一點都不疼,你快嘗嘗這餅,我做了好久呢。 衛(wèi)紅月還是沒動筷子,而是讓保姆將藥箱給拿了過來,讓他忍著點痛,將這水泡給挑破了,然后上了藥哦,細細地包了起來。 所有的動作都是她親自做的,一點沒有假人之手。 衛(wèi)紅月眼里的心疼那可是真真實實的。 這小孩真是多相處一天,就多讓人心疼一點。 明明自己從小就沒有父母,明明自己也是被拐賣的孩子,可是從來都不悲觀地看生活,樂觀向上,還這么孝順,簡直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孩子。 衛(wèi)紅月算是明白褚衛(wèi)為什么要收這個孩子為徒弟,將他帶在身邊了。 換了她,也是忍不住心疼的。 衛(wèi)紅月眼里的心疼又一次刺痛了褚念的雙眼。 褚旭海從小就告訴他,男孩兒當自強,男人身上的傷口就是他的勛章,男孩子不能嬌氣,小傷小痛,不值得大驚小怪。 他看著褚木生手背上那個還沒有指甲蓋大的傷口,一口氣堵在嗓子里,怎么都咽不下去。 傷口包扎好之后,褚木生雙眼緊緊地看著衛(wèi)紅月,眼眶漸漸地紅了。 衛(wèi)紅月忍不住問道:怎么了,是不是傷口疼,要不然我們去醫(yī)院看看? 褚木生搖搖頭,咬著唇說道:不疼的,只是從來沒有人為我這樣包扎過傷口,一點小傷而已,過幾天他自己就好了。 衛(wèi)紅月這顆母愛泛濫的心簡直軟的一塌糊涂,一把將褚木生抱進懷里,摸著他的腦袋說道:沒事,以后有什么事,衛(wèi)姨幫你。 褚念這頓早飯簡直快吃不下去了。 但是他不能就這么撂筷子走人,不僅不能走,還要假惺惺地表示感謝。 他唇角掛著笑,眼神真摯地說道:這雞蛋餅味道真不錯,你可真厲害。 褚木生似乎有些害羞地笑了笑:謝謝哥哥夸獎。 哥哥 這個稱呼每叫一次,似乎就在提醒他,他作為弟弟的身份。 褚念將吃了一口的餅放下:不過以后這些活還是交給阿姨就好了,廚房里的東西都比較危險,你年紀還小,燒了鍋打了碗,那都是小事,要是像今天這樣傷到自己,就不值得了。 褚念每一句話里都透著哥哥對弟弟的關心,聽得衛(wèi)紅月心里一陣安慰。 要是這會褚衛(wèi)也在這里就好了,一家人肯定能和和美美的。 衛(wèi)紅月感受不到少年跟青年人言語下的火藥味。 褚木生一點也不露怯,伸手又夾了一塊餅,放在褚念碗里,笑著說道:味道真的不錯嗎?那哥哥再吃一塊。我就喜歡折騰這些東西,平日里也沒有機會,也就是你們不嫌棄我做的難吃,哥哥不用擔心,我下次一定會小心的,肯定不會摔過砸碗的。 這話聽起來好像擔心他毀了家里的廚具似的,褚念看著碗里的這塊餅,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簡直噎得慌。 褚木生大獲全勝,心里簡直樂開了花。 褚念生怕他再夾上一塊,匆匆忙忙地吃完東西,就找借口離開,將餐廳留給了他們。 離開了餐廳,那股子氣還是咽不下去。 褚念陰沉著臉,氣沖沖地進了屋子。 這個褚木生到底是不是爸媽的孩子,要真的是,以他這種性格,這個家,以后還有他說話的權利嗎? 褚念坐在房間里,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他必須要早日找到強有力的后手,趁著自己還是褚家的少爺,趁著這些資源還在自己的手里。 他必須要將倩倩娶到手,拿到宋家的資源。 想到這里,他眼神落在一旁的藥上。 生米煮成熟飯已經(jīng)不夠了,現(xiàn)在這個社會,婚前性行為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隨時可以提分手。 他要宋倩懷上他的孩子,只有這樣,他才能保住今天所擁有的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么么噠! 褚木生:哥哥 褚念:yue 。 感謝在20210919 22:14:09~20210920 23:20: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嚕嚕 100瓶;空河 20瓶;54964278 10瓶;君丞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8章 傳銷 褚念的心思就像他這個人一樣, 全都掩藏在了他那人畜無害的面皮下面。 衛(wèi)紅月察覺不到這些小心思,是因為她將褚念當成自己的兒子,難免帶上美化的濾鏡, 總覺得他還沒長大,這大概是天下mama都都有的通病。 就像她覺得褚木生更是令人心疼, 一點也沒察覺到褚木生明目張膽試探褚念的言行。 衛(wèi)紅月不知道, 但是褚木生卻是能感覺的出來。 這個哥哥可不是什么善茬。 趁著晚上睡覺的功夫,他將自己在褚家經(jīng)歷的事情, 全都添油加醋地跟褚衛(wèi)說了一遍。 比如衛(wèi)姨多好,多善良, 有這樣的mama簡直幸福到上天。 又比如褚念這個哥哥說話多么不中聽,做人多虛偽等等,雖然言語間有那么一點夸張, 但是他說的也是實話。 匯報完了, 褚木生突然想起了什么, 說道:師父, 其實你也見過褚念的, 就是在那艘游輪上,那個被怨靈附身的女孩, 還記得嗎?他男朋友就是褚念。 褚衛(wèi)對這個養(yǎng)子倒是沒有太大的想法,雖然不知道他爸媽后來為什么沒有再生一個,但是領養(yǎng)一個孩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畢竟誰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被找回來。 但是褚念這么一提醒,他卻是突然想起這么一個青年來。 想起那日他跟他女友求婚,那應該算是求婚吧,結果被拒絕,后來又傷心離開的場景。 褚衛(wèi)白日里沒好好看過, 但是晚上那女孩被怨靈附身的時候,卻是觀察過的,這個兩人之間沒有姻緣,想來求婚也不會成功才是。 可這個想法隔天就被打破了,因為褚木生再一次實時報道,說褚念打算跟他女朋友求婚,竟然問他媽能不能到宋家上門提親。 褚木生皺著眉頭:總感覺這個褚念怪怪的,他今年不是大四還沒畢業(yè)嗎?這么著急就要結婚,是不是年紀太小了點。 剛成年就被定下了姻緣契的褚衛(wèi)表示要被QUE到,他想著那日男孩求婚的場景,這都隔了半年了,也不算早吧。 這事他其實也沒有特別放在心上,因為他自己十八歲就已經(jīng)定下了終身,褚念也二十幾歲了,比起他來倒也不算早。 如果真的很喜歡他的女朋友,想早些結婚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就是對方的女朋友似乎并不是很愿意。 可感情這種東西向來本來就不能用常理來推斷。 這事褚衛(wèi)全當閑話給聽過去了,并且警告褚木生不要亂惹事,不然就將他給接回來。 褚木生倒是不愿意走了,棋逢對手,他對褚念很感興趣。 又過了兩天之后,褚木終于生見到了一直在國外出差的褚旭海,也就是褚衛(wèi)的親生父親。 褚木生瞧他的第一眼其實是有些害怕的。 褚旭海其實長得很是帥氣,以他這個年齡的人來說,沒有大肚腩,沒有禿頂,面色保養(yǎng)的像是三十多歲的人一樣,怎么看都是令人羨慕的。 但這個男人身上的氣場很足,有種久居上位的氣勢。 這種氣勢某種程度上跟華榕很像,但是只要師父在的時候,他師娘從來都很溫和,哪怕是對著他,也是如沐春風的。 而不像眼前的男人,舉手投足間都帶著壓迫人的感覺。 褚木生頭一次在餐桌上沒怎么說話。 褚旭海可是見過大風大浪的老狐貍精,就他那點爭風吃醋的小把戲,在衛(wèi)紅月這個母愛泛濫的mama面前演一演也就算了,真擱在這男人面前,那肯定是不夠看的。 褚旭?;貋硪院螅察o下來的顯然不只是褚木生,還有褚念。 褚念對這個父親很是敬畏,吃飯的時候也是安靜如雞,一聲不吭,更不用說跟褚木生的那些你來我往了。 褚旭海倒是很和煦,雖然身上那股子氣勢嚇人,但是為人還是頗為溫和的。 至少對著褚念生的時候,總是微笑著問他,喜歡吃什么,需要什么,都不用客氣,盡管說。 這幅模樣落在褚念眼里,除了褚木生是他們的孩子這么一個解釋,他已經(jīng)完全想不到別的地方了。 他的性格向來敏感多疑,一旦認定了這么一個結論,哪怕是真相放在他的面前,褚念也未必會相信。 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他父母和母親對著褚木生的態(tài)度,溫和到讓他嫉妒。 飯后,褚旭海照例檢查了一下褚念最近的工作,等這事全都做完之后,就去了褚木生住的客房,在里面足足待了一個多小時才出來。 出來的時候,躲在墻角的褚念,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宛若高山的父親竟然紅著眼眶,這一切的一切,像是一把把枷鎖一層一層地套在了褚念的脖子上。 他從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一直都勸誡自己放平心態(tài)。 但是,當這一切真正的在眼前發(fā)生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做不到。 想到這里,褚念眼中閃過一絲狠色。 他一定要在最近的時間內,將事情給結束掉。 褚旭?;氐脚P室以后,坐在窗前的時候還有些怔愣。 衛(wèi)紅月洗完澡出來,看見坐在窗前的丈夫,幾步走過去,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都聽那孩子說過了。 褚旭海點了點頭,轉頭的時候,眼里的濕潤還沒能收回去。 本來上個月我就該去京都看看他,可是公司的事情太忙,走不開,我還有一點事情處理完,就可以休息幾天,我們一起去京都吧,我想去看看孩子。 衛(wèi)紅月看見丈夫這樣,也忍不住紅了眼,她的孩子,她的親兒子,明明已經(jīng)找到了,可是卻不能光明正大的跟他相認。 這種煎熬苦澀,對于一個找他找了十幾年的父母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懲罰。 阿海,到底是誰要害我們的兒子,這根刺一天不□□,我就一天都不舒服。 衛(wèi)紅月平日里性格很是溫和,可是一旦涉及到孩子的問題,她便可以比任何人都狠厲。 孩子就是她的底線。 褚旭海也逐漸沉下了臉:我已經(jīng)讓人暗中調查了,不管是誰,一旦被我查出來,我必然不會放過他的。 褚家夫婦盼望著周末的到來,好上京都找兒子,褚衛(wèi)也沒閑著。 他現(xiàn)在幾乎已經(jīng)能預料到魔子的行動方案。 這東西拿他沒辦法,就只能從他身邊的人下手,所以這些日子,褚衛(wèi)自己刻制了一些小玩意。 這個是小豬嗎?為什么他的圖案是小貓,我的卻是小豬。 蔣振天看手里這個只有小半個巴掌大的雕刻,忍不住陷入了深深地懷疑。 霍杰杰翻來覆去地看著手里的小貓笑道:豬怎么了,你平時不吃豬rou嗎?這可是人類最喜歡的動物了。 畢竟豬rou那么香,誰不喜歡呢? 秦朗手里的則是一直狗,看著品種,特別像二哈,想來跟他的本性也差不多了。 褚衛(wèi):這些東西里面我都放了護身符,要是下一次再遇上什么妖鬼之類的東西,這個掛墜可以抵擋兩次攻擊,還可以讓你們保持清醒,不被妖鬼所蠱惑。 這些掛件全都是桃木所雕刻的,里面是空心的,塞著褚衛(wèi)畫的驅邪和鎮(zhèn)壓符。 掛件不是很大,可以隨身掛著,上面還穿了紅繩。 這紅繩也不是普通的紅繩,是在佛前供奉過的,總之將這些東西掛在身上,可以減少很多的麻煩。 什么惡鬼托夢之類的事情肯定是不會再發(fā)生了。 幾個人這么一聽說,頓時將這些東西當寶貝一樣地掛在了身上。 秦朗眼神亮晶晶地看著他:既然這東西這么好使,那能不能多做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