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4)
秦朗: 這也太刺激了點。 兩個女生睡得很沉,尤其是喬玉娜,這些日子以來天天做噩夢。 今日大概是她睡得最舒服的一覺了。 秦朗閉上眼睛,試圖忘記那團(tuán)頭發(fā)。 可是這種東西,越是不去想,就越是清晰地在眼前放大,尤其是扭曲的身體,纏繞在一起跟爪子一樣的發(fā)梢,無一處不在挑戰(zhàn)著他的神經(jīng)。 秦朗知道這東西是肯定進(jìn)不來的,但是這一點也不影響他害怕的。 很快,門外狂風(fēng)大作,狂風(fēng)錘擊著窗戶,撞擊著大門,搖搖晃晃的感覺,真有種下一秒就會闖進(jìn)來的感覺。 秦朗已經(jīng)完全睡不著了。 這大半夜的給褚衛(wèi)打電話也不合適。 睡不著的滋味實在太難受了。 很快,李艾也被這聲音給吵醒,睜開了眼睛。 她背對著門,根本不知道外面有什么。 秦朗赤著腳跑過去,一把摁住她:噓,千萬不要往門外看。 李艾被這話嚇得頓時冷汗就下來了。 她一把揪住秦朗的手,小聲地問道:有有什么東西嗎? 秦朗: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別看就是了。 人就是這種奇怪的生物,越是不讓看的東西,就越是好奇。 李艾心里雖然害怕,但是更多的還是好奇。 她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一直跟在喬玉娜身邊。 秦朗看女朋友這個表情就知道攔不住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準(zhǔn)備好了手,隨時準(zhǔn)備捂住她的嘴巴,防止發(fā)出什么尖叫聲,將喬玉娜給吵醒了。 李艾悄悄地從沙發(fā)山探出頭,然而這么一看,卻是差點連魂都快嚇沒了,這到地是個什么東西。 秦朗眼疾手快地捂著她的嘴巴,轉(zhuǎn)過了她的頭。 我跟你說了別看的。 大概是有過見鬼的經(jīng)歷,雖然這團(tuán)頭發(fā)看起來恐怖的很,但是跟當(dāng)初媛媛那張血rou模糊的臉一比,似乎又覺得不算什么了。 可李艾卻是第一次看見,偏偏門外那東西還在不停地撞擊著門,大有要闖進(jìn)來的架勢,這怎么能不讓人害怕。 秦朗緩緩地松開她:別害怕,這東西進(jìn)不來。 李艾還是忍不住顫抖起來,她小聲地問道:真的進(jìn)不來嗎? 秦朗:進(jìn)不來的。 說著他又看了門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看久了的緣故,再看就覺得這東西竟然一點都不恐怖了。 甚至從他的行動力看出了幾分惱羞成怒的感覺。 就在這個時候,屋子里突然傳來了一聲喵的叫聲。 這大半夜的著實有些嚇人。 李艾不自覺地驚叫一聲,撲進(jìn)了秦朗的懷里。 秦朗樂滋滋地抱著小女友,安慰道:你別怕,是褚衛(wèi)養(yǎng)的小白貓,很可愛的。 說著從樓梯上慢慢地走下來一只通體雪白,就是有點rou嘟嘟的大貓。 這貓從他們兩人身旁經(jīng)過,眼神里還帶著某種不屑的感覺。 秦朗敢保證,那一剎你,他是被這只貓給鄙視了。 小白貓走到門前,猛地張開爪子拍在了門上,順道兇狠地叫了一聲喵。 秦朗忍不住看過去,就連著害怕的李艾也看了過去。 小白貓這一爪子竟是拍的那團(tuán)頭發(fā)動都不敢動起來。 秦朗:臥槽,褚衛(wèi)他們家貓是成精了嗎? 更驚詫的是,下一秒屋子里掛著的那幅畫里,突然跳出來一匹漂亮而又巨大的銀狼。 盡管已經(jīng)見過幾次,但是秦朗還是忍不住閉上了嘴巴。 李艾自己捂著自己的嘴巴,生怕忍不住發(fā)出尖叫。 銀狼緩緩地走到門邊,那團(tuán)頭發(fā)只是愣了一會,很快就從門上爬了下來,眨眼間就消失不見,灰溜溜地爬走了。 連著門外的狂風(fēng)都消失不見了。 銀狼干脆就在門邊的地毯上躺了下來。 小白貓在他身上找了一處舒服的位置,盤起了身體,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兩只動物倒是非常安心地睡著了。 秦朗小聲地說道:還有好一會才天亮呢,睡吧。 李艾看著離她只有兩米遠(yuǎn)的那匹銀狼,咽了咽口水:我我跟你一起睡地鋪吧。 秦朗:!?。?/br> 這突如其來的幸福。 有了銀狼守門之后,下半夜書店異常的安靜,幾個人很快便陷入了夢鄉(xiāng),一覺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褚衛(wèi)就開著車帶著幾個人一起去了無人村。 李艾不放心閨蜜要跟在后面,秦朗放不下女朋友也要跟著。 褚衛(wèi)干脆連著褚木生也帶上了,將華飛羽留在了店里交給了夏筱玉看著。 車子一路駛上了告訴,在喬玉娜的指引下,兩個多小時候,幾個人就到了無人村的村外。 而此時的村外,竟然已經(jīng)停了兩輛車了。 喬玉娜說道:這車這車是他們俱樂部的。 俱樂部的人到這里來干什么,難道上次的經(jīng)歷還不夠警醒嗎? 褚衛(wèi)將車子停在另一邊,走之前,順道在車上貼了一道符。 防止有人對著車下手。 進(jìn)村的地方只有一條路,這條路貫穿了整個村落,彎彎繞繞,兩旁全都是屋子,空曠且年久失修,沒人居住的屋子。 腳下還有植物被踩踏的痕跡,看著腳印比較新鮮,應(yīng)該是剛進(jìn)去不久的。 秦朗奇怪道:你不是說走之前一把火燒了這里嗎?可瞧著不像是燒過的樣子啊。 喬玉娜肯定道:火是肯定放了的,這個我記得一清二楚。 但是眼前的村落到處都是植物,壓根就看不出來被火給灼燒的痕跡。 褚衛(wèi):走吧,跟緊我,不要亂跑。 褚木生抬頭,看向這個村子。 他眼里的世界跟別人是不一樣的。 整個村落好像都掩埋在一片黑霧之中,這些黑霧透露著種不祥的感覺。 褚木生:師父,這里怪讓人不舒服的。 褚衛(wèi)點了點頭:所以,一定不要亂跑,我也不確定會遇到什么。 秦朗肯定是緊跟著褚衛(wèi)不離開的。 他握著小女友李艾的手,李艾牽著喬玉娜,幾個人慢慢地往里走著。 走了有十多分鐘之后,喬玉娜指著遠(yuǎn)處的一旁的屋子說道:那間房子就是我們之前來住的地方。 那間屋子掩蓋在滿山的植物之下,不僅壓抑,看著還讓人覺得害怕。 秦朗忍不住說道:這幫人膽子可真大,這地方都敢住。 這破地,倒貼錢,他都不遠(yuǎn)多待一秒鐘。 褚衛(wèi):我們上去看看。 走到屋子前的道路已經(jīng)有腳印了,看著模樣應(yīng)該是有人提前進(jìn)去了。 幾個人又走了一段路,聽到了一陣對話聲傳過來。 你確定是在這個地方? 那晚上我看見了,就是在這里。 那種蛇可是稀缺品種,我上網(wǎng)查過來了,一條就能賣出幾十甚至上百萬的價格,這里肯定不止那一條。 那就好好找一找,這個無人村這么大呢,隨便找兩條出來可就發(fā)達(dá)了。 可惜了,那天竟然殺了一條,那么粗那么長,絕對是上品。 幾個人聽了一耳朵,感情這幾個人是來抓蛇的。 褚衛(wèi)沉著臉:不知所謂,簡直找死。 李艾: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要怎么才能解決娜娜姐身上的東西啊。 褚衛(wèi):找到源頭就好辦了,你再仔細(xì)回憶一下,除了這間屋子,你還有沒有去過別的地方,那東西究竟是從哪里帶出來的。 喬玉娜想了一會,支支吾吾地說道:湖邊我還去了湖邊,跟著周帥一起去的。 這種說話的語氣,一聽就很有問題。 一男一女,荒郊野外地,不用想也知道,是干什么去的。 這種地方,既新鮮,又刺激,正在熱戀的小情侶,很難不心動的。 難怪昨天說了一半,喬玉娜就要走,這種事情,換了誰,也說不出口的。 李艾頓時不知道說什么了,連著目光都不敢放在秦朗身上。 秦朗也一樣,兩人都忍不住紅了臉頰。 倒是褚衛(wèi)一臉淡然,好像什么都沒有聽見一樣,面無表情地說道:帶我過去看看。 那條湖離這間房子也不是很遠(yuǎn),走過去十來分鐘就到了。 他們一行人沒有驚動屋子里來抓蛇的那幾個人,很快就到了湖邊。 這條湖不大,背靠著一座山峰,湖水看上去倒是非常地清澈。 湖周圍都是砂石,還有的就是植物,像是爬山虎一樣的植物。 這種植物在這個無人村到處都是,密密麻麻,連著房子地面全都給覆蓋上了。 褚衛(wèi)非常淡定地問道:你們當(dāng)時是在哪個位置? 喬玉娜紅著脖子,慢吞吞地走了過去。 他們倆出來找刺激,肯定不會就在這片砂石處,而是找了一處有藤蔓的遮擋的地方。 就在湖泊的下游處一個斜坡上,一般人輕易不會看見。 李艾和秦朗已經(jīng)沉默了,褚木生左右看著,不知道在看什么。 褚衛(wèi)三兩步走過去,尚未靠近,突然之間便扔出去一道符。 一道黑影從地面升起,猛地竄出來。 定睛一看,竟是一條手臂粗的大蛇。 但是這蛇尚未靠近,就被褚衛(wèi)的符給擋在了外面。 喬玉娜驚呼道:這就是我們那晚看見的蛇,跟這個一模一樣。 這蛇長相十分奇特,長約兩到三米的樣子,手臂一樣粗,尖尖的腦袋說明這蛇有劇毒。 身上的顏色更是奇怪,大紅色與深青色相間隔。 這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的蛇類。 然而,并不止這一條,很快,周圍便想起了嘶嘶嘶的聲音,這里竟然有一處蛇窩,他們眨眼間就被蛇群給包圍了。 李艾死死地扒著秦朗的手臂,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喬玉娜也是一副驚恐到下一秒就能昏厥的模樣。 秦朗也害怕,但是這種情況下,他作為一個男生,實在是不能后退。 褚衛(wèi)看著倒是面色未變,看上去頗為游刃有余。 他轉(zhuǎn)頭看向褚木生:保護(hù)好他們。 褚木生指著自己,驚愕道:我我嗎? 褚衛(wèi):我教你的那些東西,你不會都忘了吧。 他身形陡然間拔地而起,很快從這些蛇身上踏過去,只留下一句話。 除了符,還有陣,今天就當(dāng)是對你的考試了。 褚木生: 這考試,也太他媽嚇人了。 周圍的蛇群越走越近,好像他們是什么外來的侵略者一樣。 沒了褚衛(wèi)在,眾人心里那股子安全感剎那間土崩瓦解。 褚木生強(qiáng)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從兜里掏出了一大堆的符箓,遞給他們。 這些東西拿好了,我需要一點時間來布陣,只要看見靠近的蛇,你們就往外面扔,我畫的符雖然比不上師父的,但是還是有威力的。 幾個人忙不迭的接過符,將這玩意當(dāng)成了保命的東西。 這邊忙活著,褚衛(wèi)也不閑,他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湖邊。 而在他的腳下,有一團(tuán)黑色的水草一般的東西正在急速移動著。 這東西速度極快,又游走在這些綠色植物下面,幾乎看不見。 褚衛(wèi)顯然速度更快一點,他隨手扯過一跟枝杈,抖了抖手,枝杈上面的枝葉就全都沒了,只剩下一根枝條。 就著這凌空飛躍的姿勢,褚衛(wèi)以枝條作劍,一劍揮了下去。 腳下的藤蔓瞬間被一分為二,露出下面那個東西的模樣來。 這要是那幫人在這里,看到這東西怕是連魂都要嚇沒了。 因為這頭發(fā)纏繞的東西里,竟然還藏著一張臉,一張清晰可見的人臉。 跟著喬玉娜的東西,想來就是這個玩意了。 這東西不知道是什么怪物,能纏上一個人,然后逐漸吸收人體內(nèi)的東西,最后將整個人都吞噬掉,只剩下這么一張臉。 這東西肯定不能留下了,只有除了他,才能解了喬玉娜身上的咒。 褚衛(wèi)尋了一處落腳點,再一次揮過一劍,這東西后面的藤蔓也被分開,退路不見了。 褚衛(wèi)勾起唇角,掌心猛地竄起一陣火焰。 那東西也意識到了眼前這個人對他的威脅,竟是張牙舞爪地站了起來,無數(shù)頭發(fā)慢慢地纏繞出一個人形,脖子上架著的就是那個慘白的腦袋。 褚衛(wèi):呦,你以為這樣就是個人了? 言語間,他的眸中也燃起了熊熊烈火。 死吧。 師父到底什么時候過來,我快支撐不住了。 不是說這蛇是稀有品種嗎?怎么這么多? 快,那邊有個缺口,把符拍過去。 臥槽,臥槽,這都他媽是什么事啊。 褚木生確實搭建好了陣法,他這陣用符箓搭建的,需要他源源不斷地輸送靈力,才能維持。 但是,頭一次使用,難免有缺漏,不能面面俱到。 秦朗作為年紀(jì)最大的那個男人,此時此刻不能退縮。 手里的符箓跟不要錢一樣地往外面撒。 但是符是有數(shù)量的,眼看著就要用盡了。 褚木生覺得自己也快堅持不住了。 喬玉娜哭著說道: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們,讓我出去吧,我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李艾:你在這里放什么屁呢,我真是太想罵你了,褚衛(wèi)同學(xué)很快就過來了,再堅持堅持。 褚木生頑強(qiáng)地支撐住了這個陣,但是他就這么點微薄的靈力,還是最近才修煉出來的,根本不能支撐太久,他覺得自己的手臂和腳已經(jīng)都麻了。 褚木生苦著連,呼喊道:師父,你再不來,就要給我收尸了。 就在他堅持不住的時候,一條火龍從天而降,帶著勢不可擋的力量迎面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