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灼生春 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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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三和慕七訕笑著不敢說話,慕七才剛結(jié)婚,自家娘子年紀還小,還要再養(yǎng)幾年才能長大,兒子更是沒影的事。 慕三則很有自知之明,單憑他這腦子,自己兒子讀書能有多好?還不如好好練武,將來他們這一支就當大哥子孫手中的劍,都是同宗兄弟,大哥那些子孫肯定不會坑他子孫的。 鎮(zhèn)北王聽著兒子傻笑就糟心,孫子來京城也有一段時間了,這課業(yè)不提也罷,他對慕湛說:“以后我那些孫媳婦都要是世家女?!笨此绎w龍讀書多好,就是因為他娘、他祖母都是世家女的緣故。 慕三耿直道:“跟世家女沒關(guān)系,關(guān)鍵是要聰明,老四媳婦也是世家女?!?/br> 鎮(zhèn)北王:“……”誰來把這糟心貨丟出去? 慕湛和慕七忍笑,慕湛給父親倒了一盞茶水:“兒孫自有兒孫福,父親你就別替兒孫擔憂了?!?/br> 鎮(zhèn)北王一口氣干完了一盞茶:“等先帝落葬了,我們就要回去了,小七你暫時別回去了?!比f一京城有什么意外,小七也好把孫子他們都接出來。 慕七點頭道:“好?!彼緛砭蜎]想馬上回去。 慕湛問:“要我把弟妹送到京城嗎?” 慕七搖頭說:“還是讓她留在北庭吧?!毙『呻x開京城時候年紀還小,現(xiàn)在長開了,跟小時候不一樣了,但小心無大錯,他岳父也叮囑自己別把妻子接來。 鎮(zhèn)北王摩挲著下巴說:“就這么離開有點無趣,要是有人來給我消遣消遣就好了?!?/br> 慕湛啼笑皆非,他知道父親是看到那些張揚的節(jié)度使不爽了,向來只有他張揚,哪有別人在他面前張揚的份?他想了想提議道:“我讓董成來給你磕頭請安?” 董成稱呼自己世叔,想來他應(yīng)該很愿意認父親當祖父。慕湛這大孝子為了哄父親也是殫精竭慮了。 鎮(zhèn)北王瞪了兒子一眼,這小子是把自己當飛龍哄了?想起飛龍,鎮(zhèn)北王坐不住了,他起身說:“走,我要去看我大孫子!”孫子長這么大,他還沒見過孫子呢。 老子發(fā)話,慕湛和慕三、慕七只能跟隨,只是一行人還沒到沈家,在路上時就遇到事了。 第184章 京城動亂(六) 搶孫子 鎮(zhèn)北王急著見孫子, 也不等車夫把剛停好的馬車牽出來,就翻身上馬,要騎馬去見孫子。 慕湛幾個擔心父親跪了七天, 身體支撐不住,想勸他繼續(xù)坐馬車, 但被鎮(zhèn)北王虎目一瞪:“老子還沒老得走不動呢!” 父親都發(fā)話了,慕湛幾個也不好深勸, 只能也策馬跟在父親身后。京城允許騎馬,但不許策馬疾馳,所以眾人都是勒著韁繩緩緩地騎行。 慕三齜牙咧嘴道:“老子這輩子還沒騎過這么慢的馬。”這要是在北庭他早策馬揚鞭了。 慕七附和說:“所以我從來不在京城城內(nèi)騎馬?!背抢矧T馬太慢了,他可沒大哥這點耐性。 慕湛沒接兩個弟弟的話, 他跟慕三、慕七不同, 他是在京城長大的, 早習慣京城種種規(guī)矩。 鎮(zhèn)北王看著京城車水馬龍的景象,忍不住感慨道:“要是哪天北庭也跟京城一樣, 我也愿意發(fā)城中不許策馬疾馳的禁令?!?/br> 慕湛道:“總有一天北庭會跟京城一樣的?!币郧澳秸繘]那個自信,但現(xiàn)在他有了, 夭夭這些年在北庭做的事就很好, 堅持下去, 北庭總有一天會跟京城一樣繁華的。 鎮(zhèn)北王哈哈大笑:“恐怕我是看不到這一天了?!辈贿^他還可以帶著家人搬到京城來。 慕湛笑道:“所以您要長命百歲, 這樣就能看到很多事了。” 鎮(zhèn)北王笑著搖頭:“什么長命百歲, 這天下能有幾個能活到百歲的?不是成老不死了嗎?”要是真活到百歲,他肯定也不能騎馬,估計連路都走不動了。這樣活著又有什么意義?還不如早點死。免得他下去時,阿顧都認不出他了。 慕湛剛想說話,卻突然聽到一聲略耳熟的怒喝聲:“小賊爾敢!” 這聲音不僅慕湛覺得耳熟,連鎮(zhèn)北王都覺得有點耳熟, 兩人循聲望去,就見不遠處亂哄哄地站著一大堆人。一輛馬車被一名騎馬的少年帶著同樣騎著馬的侍衛(wèi)團團圍住。 這少年衣著華貴、馬匹矯健靈活,一看就身份不凡,只是慕湛對這少年沒什么印象,應(yīng)該不是京中顯貴吧?可能是某位節(jié)度使之子? “老大?”慕三錯愕地喊道,“這小子在干什么?” 鎮(zhèn)北王和慕湛同時反應(yīng)過來,難怪他們會覺得這聲音耳熟,這不是他們大孫子(大侄子)的聲音嗎? 鎮(zhèn)北王眼睛一咪,冷聲吩咐道:“過去看看?!边@一看就是小孩子爭斗,鎮(zhèn)北王也不好直接插手,就讓下人先過去探個明白。 但還沒有等侍衛(wèi)過去,就見那騎馬的少年突然揚鞭就要對拉車的馬狠狠一鞭子,幸好拉車的車夫反應(yīng)極快,抬手揮鞭,將少年手中的馬鞭抽飛,才免了一場大禍。 少年不提防被人抽飛了馬鞭,一下子愣住了,他長這么大還沒有人敢對自己這般無禮,他愣怔了半晌,勃然大怒道:“來人!給我殺了這個狗東西!” “你敢!”慕大郎也氣得暴跳如雷,“誰敢動我們慕王府的人!”他是鎮(zhèn)北王的長孫,都說小兒子、大孫子,老人的命根子。鎮(zhèn)北王對小兒子不是慈父,對長孫還是頗為寵愛的。 且慕大郎大部分時候都在養(yǎng)在長孫和慕容兩家,這兩家更是把慕三的兒子當成了心肝寶貝,慕大郎從小到大就是說一不二的小祖宗。 他也就是到了京城才稍稍收斂的脾氣,因為他爹警告他不許闖禍,不然就揍死他。慕大郎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爹的鐵拳,他爹說揍死他,絕對是把他往死里揍。 可現(xiàn)在被人當眾挑釁,他實在忍不住了!這人上來就要強買他們的馬,他們不肯就動手,這種蠻不講理的人就算打了,父親也不會揍他吧?慕大郎暗自思量著,再說他還是為了保護飛龍! 父親和祖父都說過,誰敢碰飛龍,就打死那人!想到這里飛龍底氣更足了,他揮動著手高聲喊道:“給我打!狠狠打!打死算我的!” 沈八郎聽到慕大郎的話,差點從馬上摔下來,他連忙拉住慕大郎說:“大郎,不能打人!”沈八郎大部分時候都在家讀書,甚少外出,認識的京中顯貴也不多。 他也不知道這位非要買他們拉車馬的人是誰,但他跋扈的樣子就知道他背景不小。沈八郎擔心慕大郎會受傷,更擔心馬車里的飛龍會受驚,跟飛龍比起來別的都不重要。 他息事寧人道:“這位郎君,你看中的這匹馬是我們拉車的馬,你若實在喜歡,等我們到家了再把這匹馬送你如何?”等到了沈家,誰管這廝是誰,先押起來揍一頓再說! 沈八郎身為沈清的侄子,心里也是有傲氣的,他長這么大,還沒見過如此不講道理的人! 沈清因提前知道了京城內(nèi)亂,所以早早地送家中親眷出城避難,直到京城動亂平定、沈清和沈津兩人才急急地趕去皇宮為圣人守靈。 吳夫人身為有品階的外命婦,也要入宮守靈,家中無人主事,因此陸蓮也跟吳夫人一起先回京城打點家中事務(wù)。 飛龍因年紀尚小,長輩們也不忍心喊他半夜起來趕路,因此飛龍是睡醒天亮后,跟沈八郎和慕大郎幾人一起回沈家的。 可是誰都沒想到,他們會在路上一個非要買他們拉車馬的人,他們不買他還糾纏不休。沈八郎還有耐心跟那位講道理,慕大郎卻忍不住直接要趕人,所以才引起這場糾紛。 慕大郎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望著沈八郎,八舅怎么突然膽小了?他不敢動手,他敢動手!沈八郎是沈灼的堂弟,飛龍的舅舅,慕大郎他們都是跟著飛龍一起稱呼的。 沈八郎瞪了他一眼,無聲地說了“飛龍”兩個字,慕大郎這才硬生生地咽下這口氣,飛龍還小,不能在他面前打架,不然他爹會打死他的。 那少年冷笑一聲:“打了我還想賣馬?晚了!來人!給我狠狠打!打死算我的!” 少年的侍從還有些猶豫,他的伴當們已經(jīng)怒吼著跳出來,大部分人都是對駕車的車夫攻擊,這人剛才傷了他們家郎君,他必須死!他要是不死,死的就是他們了! 慕家的侍衛(wèi)見狀不假思索地翻身下馬,拔刀驅(qū)趕這些人,小郎君之間打斗他們可以不管,但誰也不能傷了他們家世孫。 這會鎮(zhèn)北王也明了事情大概了,他眉頭緊皺地問兒子:“那小子是誰?”看著囂張過分的樣子,不怎么像京城勛貴,莫非是某個節(jié)度使之子? 慕湛說:“不認識。”他策馬上前,命令侍從將靠近馬車的人都趕走,他掀起車簾,果然兒子坐在車廂里,他不由微微一笑,“飛龍怕不怕?” “阿耶?”飛龍正被碧月緊緊摟在懷里,看到父親,他眼睛都亮了,伸出小手要父親抱。 小家伙的黑眸晶亮,里面似乎掬滿了無盡星空,慕湛看到這雙眼睛,下意識地就想起了夭夭小時候,小姑娘當年也總是伸手要人抱。慕湛明明說過日后不抱兒子了,可動作比腦子更快的已經(jīng)抱起了兒子。 飛龍被父親抱在懷里,黑眸好奇滴溜溜地轉(zhuǎn)著望著正在打架的人,這些人在做什么?飛龍之前生活環(huán)境太單純,他也被養(yǎng)得太文靜,他并不知道這些人是在打架。 鎮(zhèn)北王正想去看孫子,就見兒子已經(jīng)把孫子抱出來了,他看到孫子板著小臉,一本正經(jīng)看著眾人打架的模樣,不禁想起了自己跟妻子第一次見面。 那是自己第一次來京城,那會父親剛死,慕儀在繼位前并不受先鎮(zhèn)北王重視,他也不是鎮(zhèn)北王認定的繼承人,沒有受過任何正經(jīng)繼承人教育,他可以說是被放養(yǎng)長大的,來京城后也因為各種不合時宜的舉止被人嘲笑。 那會鎮(zhèn)北王還年少氣盛,又初接手王位,如何能忍?他跟阿顧第一次見面,就是在他同京城那些嘲笑自己的勛貴弟子打架的時候,她那會也是坐在馬車里,端著臉看著他跟人打架,就仿佛自己和勛貴弟子都是取悅她的戲子。 回想起往事,鎮(zhèn)北王不禁面露笑意,他大步走向飛龍,見小家伙小嘴微張地望著自己,他含笑問道:“飛龍,知道我是誰嗎?” 飛龍歪著小腦袋望著鎮(zhèn)北王,小眉頭緊緊地蹙著,這位阿翁有點眼熟,他好像在哪里見過。 鎮(zhèn)北王被小孫子煞有其事的模樣逗得哈哈大笑,這小子比夭夭還像阿顧!他正想繼續(xù)逗小孫子,卻見飛龍小臉一亮,大聲喊道:“祖翁!” 鎮(zhèn)北王一怔,飛龍興奮地拍著手說:“祖翁!”他見過祖翁的畫像,碧月說這是自己祖翁,說要自己記住,他記住了!飛龍十分自豪。 鎮(zhèn)北王又驚又喜,他伸手抱過小孫子,“飛龍見過祖翁?” 飛龍乖乖地說:“飛龍見過祖翁的畫像?!?/br> 鎮(zhèn)北王聽著孫子口齒清晰地回答自己問題,心中越發(fā)歡喜,“我孫子真聰明!”真不愧是阿顧的孫子!鎮(zhèn)北王初見孫子,正是最寶貝的時候,他哄著孫子說:“飛龍,跟阿翁回王府好不好?” 他不想見沈清那老小子,搶了自己兒子不算,現(xiàn)在連孫子都要搶,他要把孫子搶回來!那些鬧事的人已經(jīng)被慕王府的侍衛(wèi)都綁起來了,鎮(zhèn)北王可不管鬧事的人是什么身份,誰也不能動自己孫子! 飛龍下意識地望向父親,雖然慕湛沒怎么照顧過飛龍,但父子親情是天生的,飛龍不知不覺間開始依賴父親。 慕湛正想說話,卻不想遠處傳來雷鳴般的馬蹄聲,“誰敢動我家少郎君!” 第185章 京城動亂(七) 一見心愛的鎮(zhèn)北王…… 來人氣勢洶洶, 但鎮(zhèn)北王看到懷里的孫子非但不害怕,反而氣勢洶洶,不由樂了:“飛龍不害怕?” “不怕?!憋w龍脆聲道:“阿娘說, 祖翁和阿耶是天下最厲害的大英雄,祖翁會保護飛龍的?!?/br> 慕湛瞅了一眼被兒子哄得眉開眼笑, 簡直像年輕了十歲的父親,心中暗暗嘆息, 這小子甜言蜜語哄人的技巧真是像足了夭夭。 鎮(zhèn)北王哈哈大笑:“你們還等什么?讓飛龍看看你們的厲害?!?/br> 王爺一聲令下,玄甲騎的人都動了,這次大家不再留手,而是將來人全部打倒在地, 尤其是為首的少年, 因大家手頭一時沒趁手的東西捆他, 便抽了他的褲腰帶把他捆住。 這位何曾受過如此奇恥大辱,他目光怨毒地瞪著鎮(zhèn)北王等人, 尤其是死死地盯著飛龍看了好一會。飛龍被他目光嚇得不輕,但還是很憤怒地回瞪他, 別看飛龍年紀小、性子又被養(yǎng)得有些靦腆, 可脾氣不小, 誰敢瞪他, 他就瞪回去。 鎮(zhèn)北王越發(fā)滿意這孫子, 聰明有膽氣,就算被養(yǎng)得嬌嫩了些又如何?他年紀還小,身子骨可以慢慢來,但腦子和膽氣卻是天生的,不是誰都能練出來的。 他抱著孫子翻身上門,帶他回鎮(zhèn)北王府。慕湛也看到了這位看著自己的目光, 他嘴角微挑,沒有當場發(fā)作,只讓人把他押回去,讓他家長輩過來領(lǐng)人。 慕大郎幾個慕家兄弟被慕大郎領(lǐng)走了,沈八郎也被慕湛一起帶回去了,這位雖然比大郎幾個長一輩,但年紀大不了幾歲,也還是孩子,行事卻如此穩(wěn)重妥帖,讓慕湛十分滿意。 他一直有心想扶植夭夭的兄弟,夭夭不喜歡親弟弟,可以找堂兄弟。奈何沈家這一輩真挑不出合適的人選,沈八郎看著倒是還不錯,或許可以觀察一段時間。 他同時派人去沈府報信,將他們被人當眾攔路的事也說了。沈清聽得十分詫異,在京城還有哪家敢攔沈府的馬車?他吩咐沈城去打聽,誰敢欺負他孫子。 這會慕七已經(jīng)把這些人來路打聽清楚了,這位是朔方節(jié)度使朱榮之子,朔方地處西面,毗鄰西域,也是民風彪悍、常年征戰(zhàn)之地,朱家軍也是大梁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軍閥。 董家雖同樣也是節(jié)度使,可董家莫說董文已經(jīng)死了,就算董文還在,也不敢輕易得罪朱榮。當然朱家再張揚,也張揚不到慕家頭上,慕王府是大梁當之無愧的實力最強的軍閥。 只是這些年鎮(zhèn)北王聽了兒子的話,平時行事相對低調(diào),才被小輩們下意識地忽略。但能坐穩(wěn)節(jié)度使之位的人,有幾個是傻瓜?他們可不會因為鎮(zhèn)北王這些年的低調(diào),而認為鎮(zhèn)北王沒落了。 不說鎮(zhèn)北王還在,且精力旺盛,一看就沒老糊涂。就算他也已經(jīng)老糊涂了,這餓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大梁朝還沒比慕家更強悍的軍閥了,不然皇室也不會忌憚這么多年。慕家是異姓王,而朱家只是朝廷冊封的節(jié)度使。 “這小子是朱榮的嫡幼子,很得他爹娘喜歡,還給他取了個名字叫長生,朱榮這次入京奔喪,他想見識下京城繁華,就纏著朱榮一起過來了?!?/br> 審訊朱長生的是慕七,他雖年紀跟朱長生差不多,但比朱長生不知干練了多少倍,大哥讓他詢問這小子底細,順便給他一個教訓,慕七真把朱長生嚇得屎尿留了一地,現(xiàn)在只求他們能放過自己,不要殺了他。 “他從小嬌生慣養(yǎng),沒受過什么苦,一路跟他爹趕著入京,身體扛不住,前幾天一直在家休息。今天有了精神就想出門去玩,他在碩方跋扈慣了,到了京城也沒改過來?!?/br> 慕七搖頭嘆息說:“就是沒吃過苦頭?!闭f來慕氏兄弟跟這些人一樣,在地方上的權(quán)勢說不定比皇子都大,不過他們一來京城就被大哥教導(dǎo)得收斂,倒是沒給自己惹過麻煩。 “朱榮還沒回家?”慕湛問,宮中守靈都結(jié)束了,按說官員們都該回家了。 慕七說:“他跟幾個節(jié)度使喝酒去了?!彼麄冞@些天在宮中都沒守靈,自然有力氣出宮后喝酒。 慕湛嘴角微哂,“他們倒是有閑情逸致?!?/br> 慕七笑道:“這樣我們反而輕松了?!蹦狡攥F(xiàn)在算慕湛的心腹了,很多慕三不知道的事他都知道,也不是慕湛防著老三,而是很多事慕三自己都不耐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