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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容微笑:自然聽見了。藺姑娘放心,不管是為了姑娘還是徐容自己,小秘境之行都必不會出什么岔子。 那就好??此謴?fù)正常,藺心喬也松了口氣。強(qiáng)自忽視心底毛毛的感覺,她提點道:我和你說宗內(nèi)的動靜,只是為了讓你小心點免得犯了什么忌諱而不自知。你可不要心里沒數(shù)的摻和進(jìn)去,那不是我們這種小弟子能插手的事情。 徐容自無不應(yīng)。 *** 您被顧師叔帶走后,我又隨掌門上去了天璣峰,引著他發(fā)現(xiàn)了您事先藏好的三枚魔丹碎片。掌門看上去很吃驚,嚴(yán)厲命令在場眾人不許將事情外傳后,就將魔丹碎片取走了。 后面的事情,您應(yīng)該都知道了。 秦珣亦步亦趨跟在殷瑯身后,挑重點講了一下他昏迷后發(fā)生的事。 不過他看上去很是困惑:那究竟是誰的魔丹碎后殘留下來的?雖然氣息感覺像是宴尊者的,可宴尊者也只是渡劫期而已。而且 這近百年也沒聽說過宴歸禾魔丹破碎過啊。 殷瑯慢悠悠踱著步子:確實是宴歸禾的魔丹,不過摻了點別的東西。 是什么?秦珣明顯感覺到師父此時心情不錯。 身前之人忽然停住腳步,秦珣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臉側(cè)忽然一熱,有誰在耳邊輕聲吐息:是后面幾個字聲音極小,除了近在咫尺的師徒,誰也聽不到內(nèi)容是什么。 秦珣:!??! 他猛地抬頭:您竟然敢 噓。殷瑯伸指在唇邊,眼含笑意,朝他眨眼:保密。 秦珣下意識閉嘴,精神恍惚地跟了上去。 這真相太刺激了。驚得他甚至忘記問宴歸禾什么時候碎過魔丹,而殷瑯又是怎么拿到這種私密性極強(qiáng)的東西的。 一路晃晃悠悠走到紅色花海附近,秦珣才從極大的震撼中回過神,磕絆道:那、那三枚魔丹碎片該怎么辦?就任憑掌門拿走? 那可是十轉(zhuǎn)級別、舉世難尋的珍寶! 拿走就拿走唄。殷瑯滿不在意:反正我們也用不了,就當(dāng)廢物利用吧。 秦珣還做不到這種風(fēng)輕云淡的境界,一臉不甘不愿:那可是十轉(zhuǎn)級別啊 他這才是典型的魔修思維:好東西即使我用不到,丟了毀了,也不能輕易給了別人。 碎碎念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神來。 第四尊派來潛伏的臥底之所以會自我暴露,是因為在天璣峰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誤以為掌門故意設(shè)套想要擒他,才匆忙引爆了晶石,趁太華仙宗九成力量都被牽制時試圖逃跑。 聰明反被聰明誤。殷瑯簡潔點評。 秦珣略無語:師父,您是不是忘了天璣峰的小倉庫里藏著多少您從另外九位尊者哪里坑蒙拐騙來的東西? 第四尊的臥底暴露的未免也太憋屈了點。 殷瑯聽得有趣,問道:那焦玉玉的臥底又是怎么暴露的? 您明知道第十尊最討厭別人叫他大名秦珣嘆口氣:那個化神期純粹是看當(dāng)時只有謝瀾和季長安守在您身邊,自以為是立功的大好機(jī)會,所以才 一個比一個蠢。殷瑯總結(jié)得精辟。 不過也好,他們這一通折騰,基本把我們師徒身上的嫌疑撇開了九成。至少近百年,只要不發(fā)生什么大事,涂楓不至于再懷疑到我們身上。 秦珣頓了頓,決定誠實一點。 師父,恕我直言,魔道近些年形勢日益嚴(yán)峻,連宴尊者都開始出招,您恐怕不會再有這么長的空閑時間了。 所以這身份恐怕也保不住太久。 殷瑯嘆了口氣,揮揮折扇叫他閉嘴:能推一時是一時吧。 若非這該死的體質(zhì),他何至于沒得選擇地?fù)胶瓦M(jìn)魔道的這攤子混水? 秦珣心知師父不喜歡說這些,便換了個話題:我之前去東北向時,遇見了主角。他身法很奇特,我釋放魔氣的時候被發(fā)現(xiàn)了。 這是師徒倆默認(rèn)的,但凡提到原著徐容,統(tǒng)統(tǒng)以主角代稱,以防被人聽了去。 殷瑯等了會,沒等到下文。 他莫名其妙地看了看秦珣,忽然頓悟,配合著露出興致勃勃的表情:所以呢,發(fā)生了什么? 真假。 不過師父愿意配合已經(jīng)非常難得,所以他干脆道:當(dāng)時太過緊急,我又急著去找您,所以直接用迷魂術(shù)把他放倒了。算算時間,現(xiàn)在也差不多該醒了。 殷瑯: 他幽幽道:徒兒,你學(xué)壞了。 虧得他還以為有什么出乎意料的驚喜發(fā)展。 大感無趣的殷瑯合起扇子敲了敲掌心:既然什么都不記得,那就不用管他。那小子拜師之心堅定著呢,且再晾晾,等到小秘境之后再說吧。 秦珣不知道殷瑯和天道的交易,殷瑯也并不打算告訴他這件事。 秦珣有一個合格徒弟該具備的所有美好品德,譬如:很有眼色,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