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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第一尊畢竟是曾經(jīng)觸摸到那個層次的人啊。秦珣還是做不到將這兩人相提并論。 殷瑯笑了。笑得張揚又肆無忌憚。 他就帶著這樣的笑容,傲然向秦珣發(fā)問:那是誰讓第一尊進階失敗的? 秦珣愣愣地看著他:是您。 對,是我。殷瑯抬手點在自己胸膛,慢慢重復(fù)了一遍他的話。在秦珣若有明悟的眼神里,他忽然拔高聲音:我殷瑯能讓他第一次進階失敗,就能讓他失敗第二次!第三次! 而作為我唯一的弟子,你怕什么? 秦珣怔住了。 殷瑯直接抬手甩了他一巴掌,抬起下巴,神情冷厲:給本尊滾去第十三重地獄,什么時候清醒了,什么時候滾回來! 是! 白無常李洬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略驚。 十八重地獄與冥府中的那處完全同名,是十八重獄獨有的歷練之所,里面分十八層,關(guān)押的全是正魔二道中的窮兇極惡之輩,越往下者修為越高。 第十三重全是分神期,以秦珣的修為,可是很容易翻車的?。?/br> 然而看了看尊上的臉色,他識趣兒地把勸說的話吞了回去,眼珠一轉(zhuǎn)說起了另一件事。 烏尊者不愧與尊上同為十尊,雖說不如尊上揮手足以威震十八重獄,但一手鞭法也凌厲無匹。在尊上不在的這些日子,不少敢趁機鬧事兒的家伙都被烏尊者打個半死丟進了十八重地獄。 他笑意盈盈:烏尊者還特意交代我們莫要與尊上多吹捧她,可烏尊者對十八重獄助益太大,這些話不說出來,屬下實在有愧于心。 殷瑯定定看他。 李洬保持微笑。 哈本尊知道了。 立在原地恭送殷瑯遠去,李洬的笑容逐漸擴大。 殷瑯!來打一架! 人未到聲先至,與此而來的還有鮮紅凌厲的長鞭。 殷瑯略偏頭,伸手精準握住鞭尾,魔氣注入用力一拽一甩。 靠! 烏曼陀被重重摔在墻上,齜牙咧嘴地爬起來,看著正把玩她鞭子的紅衣人,胸口那股子興奮勁兒像是被迎頭一盆冰水徹底澆滅。 頂著一雙死魚眼,烏曼陀磨著牙沖上來搶回了自己的武器:臭男人! 殷瑯松開手,懶懶道:說正事,不然本尊可沒時間陪你打架。 烏曼陀試探著問道:聽說你把宴歸禾坑死了? 半死不活,沒逆天級別的天材地寶,沒個幾十上百年恢復(fù)不過來,算死了嗎? 肯定算??!烏曼陀當(dāng)即興奮地一拍手,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起來:既然事情了結(jié)了,那我回我的地盤了? 行啊。殷瑯答應(yīng)得利落極了。 他伸手憑空抽出來一份契約:簽了它,你就可以走了。 烏曼陀一掃而過,胸中憤懣之氣飆升。 她反手一鞭抽碎了身邊的走廊柱子,一字一句:你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殷瑯微笑著,眼含嘲諷:本尊一直知道你實力算不上強,沒想到腦子也這么不好用。宴歸禾留下的那么大地盤和勢力,你覺得輪得到你一個如今勢力范圍還不如焦玉玉的魔尊插手爭搶? 焦玉玉本身不強又笨,可他背后有靠山,你有什么?更何況 他神情忽然冷了下來:宴歸禾是本尊想辦法弄殘的,參與計劃的人手是本尊想法子找來的,你做了什么貢獻,輪得到你伸手分割本尊的戰(zhàn)利品? 烏曼陀,這些日子本尊忙著其他的事情太過縱容于你,是不是把你縱的連魔道的基本規(guī)則都忘記了?! 烏曼陀被他這過于真實的毒舌給氣走了。 殷瑯慢悠悠道:滿意了? 走廊拐角處無聲走出來一個白衣青年,微笑著靠到近處:尊上,可要屬下派遣人手去九幽城渾水摸魚一番? 九幽庭的勢力他們是沒這個胃口一口吞下,可渾水摸魚咬下來一部分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李洬無聲嘆了口氣。 說白了還是自身硬實力不夠啊。否則哪里需要眼睜睜把戰(zhàn)利品的絕大部分分出去送給別人。 你看著辦就行了。殷瑯道:接下來一段時間本尊需要暫時閉關(guān)養(yǎng)傷,若有少尊處理不了的大事,再用本尊予你的魔器聯(lián)系。 切記謹小慎微行事。宴歸禾雖然殘了,可由他掀起的風(fēng)暴,才剛剛開始呢。 好東西,可是誰都想要啊。 *** 黑暗幽深的空間,宴歸禾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這里是九幽庭中的一個異位空間,只有他自己才能進來,是宴歸禾以防萬一給自己留下的后路,今天正好派上了用場。 禪心的佛光如跗骨之疽,尤其失去了魔氣的驅(qū)散后,從細小的傷口深入身體內(nèi)部,痛得他滿手滿嘴的血腥味。 媽的他恨恨地錘了下地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