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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曼陀也好不到哪去,自從聽了殷瑯的指令上門與朝諒聯(lián)手對抗嚴偃,她春風得意許久,很久都沒吃過大虧,更別提這樣當面被人下臉了。她抬手按住朝諒險些揮出去的掌風,冷冷道:讓他先走。且看他這第三魔尊的位置能不能穩(wěn)過這次盛會。 別人也就算了,銘城之戰(zhàn)后,殷宴二人勢同水火,宴歸禾茍延殘喘不出現(xiàn)就算了,他敢在這種時候光明正大冒頭,姓殷的不痛打落水狗教他做人才怪! 朝諒與烏曼陀并乘一車入城,來的最早的第五魔尊緊隨其后。路過殷瑯車隊時,第五鴻掀開車簾露出一個柔柔的笑,殷郎 她對上了一方冰冷無情的車簾。 瑪?shù)鲁裟腥耍?/br> 待到殷瑯動身時,焦玉玉對著車簾壓低聲音大呼小叫,你今天到底咋回事,羅剎宮那死女人可不是好應付的,你就這么下她臉啊。 車里傳來情緒不明的輕哼,管好你自己,我心里有數(shù)。 殷瑯領著十八重獄眾人歇在了至尊宮安排的落腳處,這種時候倒是八位魔尊一視同仁了,宮殿挨在一處,殷瑯左邊是宴歸禾,右邊是第五鴻,焦玉玉離得最遠到邊界地帶,說不是故意的都沒人信。 他也只能這么借別人的手報仇了。許榮問起,殷瑯不以為意,第五鴻是肯定不會在天下城里找我麻煩的,宴歸禾就說不準了。 ?。≡S榮頓時慌了,搜腸刮肚把宴歸禾與第五鴻的弱點竹筒倒豆子一般吐了出來,說完眼睛亮晶晶盯著殷瑯。 真好騙。 殷瑯這樣想著,又給自己套上了沈慕玄的表皮,溫聲哄著人休息去了。 轉(zhuǎn)過身想吩咐什么,才想起戚李二人都已經(jīng)被安排到宮殿外面守夜,貼心的大徒兒還遠在萬里之外的太華仙宗。 明明上次魔道盛會也是一個人來的,怎么忽然有點不習慣了。 第五鴻早早被服侍著安寢下,宴歸禾倒是這次八位魔尊中唯一一個孤身一人入住的,他孤零零坐在正殿上,閉著眼安靜地等待著,不到半年的功夫整個人翻天覆地仿佛換了個人,鮮少能看到之前的影子。 直到月上中天,他忽然睜開了眼,眼神清明毫無倦意,出來。 安靜了半響,支撐的柱子后慢吞吞轉(zhuǎn)出一個人來,微笑道:宴尊者好敏銳的耳力。 宴歸禾冷冷盯著他,渡劫初期。半夜入我殿中,嚴偃就不怕折損一員大將?不等對方回答,他又自顧自道:是了,你們以為我會忍不住夜襲殷瑯,此時入殿應當正遇上回來的我。看起來,你們好像認定了我一定不是殷瑯的對手? 來人微笑著,背后冷汗涔涔。 該死,生死關頭走一遭,宴歸禾怎么敏銳了這許多!猜測全中! 嚴偃正是按照以往宴歸禾的脾性,拿準了他必定咽不下銘城慘敗、宛如喪家之犬逃竄躲藏的仇怨,故意將二人住處安排在了一起,待宴歸禾吃足了教訓慘敗而歸,正好以協(xié)助整頓九幽庭為借口,被他們勸說聯(lián)手。卻不料深仇大恨當頭,宴歸禾竟然還能保持住冷靜?! 宴歸禾扯了扯嘴角,重新閉上眼,滾吧。本尊沒有和狗合作的愛好。 你!休得侮辱我家尊者!來人又驚又怒,卻忌憚著不敢動手。 宴歸禾輕飄飄道:狗養(yǎng)的小狗也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趕緊滾蛋,本尊要是害怕嚴偃,早八百年殷九玄喪命之時就低頭了。 來人負氣離去,宴歸禾若有所思往右側(cè)望了一眼,面容隱現(xiàn)糾結(jié)。 第七魔尊,殷瑯 北魔域風起云涌,中州太華也不逞多讓。沈慕玄離開不久,籌備了許久的宗門演武就按時召開了。 層層選拔出的最優(yōu)秀的弟子,將作為宗門年輕一代的代表,前往南域的接天道宗參加接下來由三大仙門領頭的仙門盛會,優(yōu)中選優(yōu)選出最終能夠進入天玄道人傳承之地的天之驕子們。 具體條例一出,宗門上下哀嚎不休。 怎么這樣!再給我兩天時間我就晉升筑基大圓滿了啊嗚嗚嗚嗚 別癡心妄想了,筑基大圓滿是參加宗門演武的最低底線,要脫穎而出奪到去接天道宗的名額,至少也得元嬰起步吧! 我是劍修!劍修的戰(zhàn)斗力公認比普通修士強!我雖然只是筑基中期可是有筑基大圓滿的戰(zhàn)斗力啊求求師姐放我過關吧 放你參加你也撐不過三場啊。 可是我能收獲免費的對手!打殘了都不用負責賠錢的那種?。】蓱z可憐孩子吧,孩子要沒錢買保養(yǎng)套餐了嗚 師弟師妹們,未免也太熱情了些。謝瀾這樣的親傳弟子也不好用靈氣強行推開師弟師妹們,報完名出來形象全無,頭暈目眩迎面撞上一人。 徐容悶哼一聲,下意識抬手揪住衣服。謝瀾連忙道歉,抬頭看一眼天色后滿臉困惑,徐師弟怎么穿成這般模樣?太陽這么大,很冷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