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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老的聲音被幾人連番質(zhì)問,臉上大約也有些掛不住,惱羞成怒了,又不是我想保 高空雷霆轟鳴之聲瞬間響起,陰云密布。 這熟悉的詭異天象出現(xiàn)的時間太過巧合,立刻讓眾人意識到了什么,蒼老聲音似乎也發(fā)覺自己錯口,迅速改口挽救,不想繼續(xù)試煉就滾蛋!老夫不差這一兩個繼承人備選! 他這改口更顯心虛,能抵達這里的都不是傻子,想到秘境之主的身份,再看看天上的雷霆,當下一個個面色都變得極為難看,一個個閉口緘默不言,哪怕是最刺頭的荊河與秦珣也在短暫變色之后老老實實退了回去。 陰云很快散去,只是經(jīng)歷了這一遭的秘境眾人再看徐容時,眼神都不是很對勁了。 無人再提出異議,蒼老聲音立刻宣布了最終試煉的規(guī)則。 而后空中無聲無息裂開一條黑漆漆的裂縫,被選中的十人依次走了進去,徐容頂著四面八方不善的眼神爬了起來,一瘸一拐艱難地跟著走了進去,裂縫隨即閉合。 穿過漆黑裂縫,迎面而來一陣熾熱的風(fēng)。等所有人都落地后,身后裂縫緩緩閉合。 看清眼前場景時,徐容倒吸一口涼氣。 好生龐大的熔巖地窟! 滿眼都是黑與紅的交織,從他們腳下踩著的這片土地向前延伸,黑巖道路越向前越狹窄,直到連接最盡頭那座仿佛巖漿凝固而成的暗紅色底座,底座上懸浮著一團溫潤的乳白色光團,雖然看不清里面包裹著具體是什么,但徐容直覺那一定是世間都難尋的寶物! 他往前走了兩步,低下頭一看,高低錯落幾十道黑焰鋪就的狹窄小道縱橫交錯,斷裂殘缺處不斷有落石墜入下方咕嚕咕嚕冒泡的guntang巖漿中,瞬間就被吞沒。 這處熔巖地窟里存在著無數(shù)的機關(guān),底下流淌的巖漿的高溫足以在瞬間殺死一名出竅期的修士,化神期掉進去也堅持不過盞茶。中心高臺上就是你們要爭奪的寶物,誰先取得那樣?xùn)|西,就是老夫這一身本領(lǐng)的傳承人! 視線移到高臺上微微顫動的乳白色光球,回想起蒼老聲音的話,在場諸人無一不心頭火熱。 荊河第一個躥了出去,足尖在黑巖地面輕點,整個人如輕靈飛燕,瞬息便閃出了十幾丈,余下眾人也不甘落后,一個接一個躥了出去,只有徐容這個重傷員被留在了最后。 徐容遙遙望著飛快遠去的那些背影,不僅不著急,唇角還緩緩勾起了高高在上的俯視笑容。 進入這熔巖地窟的瞬間,他懷中的地圖瞬息分解消失,腦海中卻多出了一副眼前熔巖地窟的立體地圖,所有的陷阱機關(guān)、虛虛實實的小道都在上面標注的清清楚楚! 有此物在手,何愁不能奪魁! 他抬腿,不緊不慢朝著九人的背影跟了上去。 奪魁簡單,他卻不想這么輕易讓欺辱過他的幾人只冠著一個落敗的名號、什么都沒失去地從這里輕松離開!有地圖在手,不借機折磨得那幾人痛哭流涕地求他,怎能解心頭之恨! 徐容走的不算快,奈何充的最快的幾人沒走出多遠就觸發(fā)了機關(guān),黑焰小道底部不知哪個地方冒出來一堆韌性極強呃黑紅藤蔓糾纏住了荊河與秦珣,這二人焦頭爛額還不忘互相扯后腿,一時半刻竟是誰也沒法脫身。 瞥見徐容靠近,荊河眼珠滴溜溜轉(zhuǎn)了兩圈,當機立斷向他求助,徐道友,我?guī)湍銧恐谱∏孬?,我們?lián)手一道殺了他如何?這小子方才在外面那般羞辱你,徐道友難道不想一泄心中憤恨嗎? 秦珣勃然大怒,你要與正道走狗聯(lián)起手來對付我?荊河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才是同處出身! 荊河假笑,秦兄,這種時候就別扯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了吧,你也說了大家都是北魔域出身,誰還不知道誰了?現(xiàn)在是我們都被困在這,若是我一人被困,秦兄難不成會不計前嫌出手救我? 你! 徐容穩(wěn)穩(wěn)站定陷阱之外,慢條斯理地挽著袖子,笑看這二人內(nèi)斗,好半響才一副屈尊語氣,在下如今受了傷,準頭不是那么好,荊兄且往開讓讓,當心被波及到。 荊河看出他想法,干脆甩了一瓶傷藥過去,至尊宮的上好傷藥,贈與徐兄了。 徐容試了一下毒性,倒出一顆吞下,暖流淌過周身經(jīng)脈,不過幾息功夫傷勢就愈合小半,滿意于荊河的誠意和識趣,他果斷出手切斷了糾纏著荊河的那一半藤蔓。 荊河為他的準頭嘖嘖稱奇,心中有數(shù)并未追問徐容為何知曉這藤蔓的弱點,揪開身上剩余幾根彈跳的半截藤蔓,他笑嘻嘻走到秦珣身側(cè)就欲推他下去,秦兄,不是兄弟我不講道義,是你自己做人不留底線,等下下了黃泉地府,切記的下一世做人要留三分底線吶! 徐容攔住他,讓我來。 荊河挑了挑眉,明了地往邊上退開,讓徐容走了上來。 秦珣目眥欲裂,惡狠狠地瞪著他,賤人!你給我等著,只要我出去了,從此必然盯著你追殺到天涯海角,千刀萬剮才能息我心頭之 行了行了,那也得你出得去才行,師兄覺得,我會給你這個機會嗎? 徐容微微彎腰湊到他耳邊,師兄且安心去吧,秘境中發(fā)生的事,我一定原原本本地告知師尊,師尊知道你被那北魔域的魔修害死,定然傷心欲絕要殺上十八重獄為你報仇。你、還有那骯臟的魔修,都休想靠近師尊,師尊從此往后,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