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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在旁邊附和:“對的對的,我也聽說過好些地方過年比這里更加熱鬧,話本上寫著都城內(nèi)每逢過年,連續(xù)七日不宵禁,好多表演都不重樣的,焰火更是五彩斑斕,能將人的眼睛看花,可惜仆這輩子都沒見過這樣的陣仗呢。” 小鮫聽得入神,袖口下被宗長牽住的手撓了撓,他踮起腳貼在宗長耳邊問:“阿淵看到過他們說的嗎?” 溥淵道:“不曾看過。” 小鮫遺憾:“鮫以為阿淵都知道呢,李管事說書中什么玉屋都有,阿淵平日看好多書,也不知道都城內(nèi)的焰火和表演嗎?” 溥淵道:“曲黎只是大千世界的一隅之地,世間廣闊,縱使看一輩子書都看不全世間萬物。” 小鮫喟嘆:“那阿淵要不要出去看看呢,出去的話記得帶上鮫一起,鮫想看好多東西?!?/br> 溥淵抬起一臂以袖擋去迎面襲來的寒風,小鮫被宗長罩在身前,風吹不到他身上,毛茸茸的兔耳朵隨風晃了晃,癢癢地撓著溥淵的下頜。 溥淵牽起小鮫走,旁邊賣面具商販吆喝不斷,小鮫眼睛黏著面具,很快得了一個。 商販道:“宗長俺不收您的錢,面具就當新年禮送給您的!” 小鮫回頭,拿著面具撓了撓宗長的掌心:“阿淵,他說不要你的錢?!?/br> 溥淵一字未言,牽起鮫走出好遠的距離,遠到劉松子和冬月只能望見前方兩人背影,好像漸漸重疊著,又仿佛黏在了一起。 雨短暫的消停了半個時辰,風起后溥淵就帶著小鮫回了宗苑。 在下車時鮫直接跑回去淋了片刻的雨,他沖進臥房,隨后進來的宗長見他帽子和外襖濕了些許,便叫他將濕衣解開,省得著涼。 小鮫脫掉兔耳帽抖了抖頭發(fā),面具未解,他覺得好看,戴了面具趴在銅鏡前看自己,轉身笑嘻嘻地圍到宗長面前,使勁湊著。 “阿淵阿淵,你看鮫好看嗎?” 他舉起面具壓在溥淵身前笑嘻嘻地做鬼臉,溥淵沒有避讓,這鮫得寸進尺,幾乎跨在宗長他身上坐著。 溥淵忽然向后一倒,躺在榻間。 小鮫“咦”了聲,撥開面具問:“阿淵你怎么了?” 鮫要細看,身子就要坐著往前挪。 他被支起的阻礙擋著,還沒出聲,摘掉的面具就讓溥淵重新拿起來,遮住小鮫上半張臉,連眼都擋得嚴嚴實實,只露了張口說話的嘴。 “阿淵……” 溥淵遮了鮫的半張臉,一條手臂收起來,將小鮫往懷里攏了攏。 “別說了?!?/br> 鮫:“可你怎么拿面具擋鮫的眼睛呢?” 小鮫話音落下,溫熱的觸感便柔軟的停在他唇邊。 溫厚的舌苔沒有阻礙的沿著鮫的喉腔刷過,溥淵一字不語,只是將鮫抱在身前深深地親著。 作者有話要說: 宗長已經(jīng)很喜歡了。 待修錯字,謝謝大家! 第42章 爐火中正燃燒的炭飛濺出零星窸窣的火星, 噼里啪啦的動靜使得小鮫豎起雙耳細微一動,就被按在身后的掌心罩在后腦上繼續(xù)按了按。 溥淵沉下心來吮/吻懷中鮫物,用舌尖舔舐過鮫的唇與口腔, 猶如緩慢覆蓋的潮水,親得格外的細致和認真, 卷出幾許水漬,也一一都被堵了進去。 舌與舌膠著纏綿發(fā)出濃稠黏濕的聲音,小鮫整張嘴都被堵的嚴嚴實實,偶爾用被吸得發(fā)麻的舌尖回應一下, 溥淵一僵, 抱著鮫的力道更加重了。 就像小鮫說的,他怎么都揉不壞,索性力道就也越重, 仿佛要將鮫人揉入懷中。 這個吻持續(xù)的時間比過往的幾次還要長久, 溥淵抱著懷里的鮫停下,掌心沿那如瀑烏黑的長發(fā)輕撫。 鮫很乖,安分的趴在身上, 濕熱的鼻息紊亂地沿溥淵耳邊蹭過, 軟成水那般,甚至讓溥淵產(chǎn)生也許用力一握就能把鮫人握碎的錯覺。 小鮫從鼻子里悶出了氣兒, 甕著聲道:“阿淵親我?!?/br> 鮫抱住宗長的脖頸, 快樂地吐出泡泡來,用口中的泡泡往對方的面頰擠壓, 慢慢轉到吐出不穩(wěn)氣息的唇邊,用力往下一按, 泡泡壓破了, 小鮫如愿的抵在宗長唇邊舔了舔。 這不過是鮫人的小把戲, 他吐出一個接一個的泡泡,用這般幼稚的手段來與宗長親近,樂此不疲。 直到按在身后的掌心在他肩膀輕輕一拍,溥淵道:“玩夠就歇息?!?/br> 小鮫使勁地蹭溥淵的耳頸:“阿淵喜歡鮫,好喜歡小鮫,喜歡得不得了~” 鮫人毫無羞恥之意的揭露這個秘密,他心內(nèi)歡喜,以致于外頭的綿綿濕雨變得濃密些許。 端來熱水讓主子洗漱的仆停在屋外敲門,納悶地看著說變就變的天。 溥淵抱起懷里撒歡的鮫坐在床邊:“把手腳洗了就睡了?!?/br> 小鮫還在咬舔宗長的耳,舔得濕稠稠的,溥淵無法,將他稍微推開。 “別再動了?!?/br> 小鮫固執(zhí)地看著溥淵:“阿淵喜歡鮫?!?/br> 室內(nèi)明火搖曳,小鮫的眸色愈發(fā)深藍。雨水濃密,情絲連綿纏繞不絕。 初春雖然雨水多,但這個新年每一個族民過得充實快樂。 小鮫成日睡醒就吃,吃飽就睡,天愈發(fā)的冷,他就以此為由賴在臥房中足不出戶,縱使宗長風雨無阻每日在那書閣中處理族卷看書寫字,也勾不起小鮫隨他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