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蝕骨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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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易辭洲的神情不由緊斂了起來,他靜靜看著廖霍幾秒,勾了勾唇角,泰然自若道:“你觀察得很仔細(xì)啊……” “那倒沒有?!绷位魯[了擺手,視線在舒晚的臉上輕掃而過,“只不過剛才在大門口的時(shí)候,一不小心就看到你家太太撞掉了助聽器?!?/br> “……” 他稍稍一頓,繼續(xù)笑道:“還是我?guī)退龘炱饋淼?。?/br> 他說完,整個(gè)包廂的人都沉默著,除了角落里舒淶瑟瑟發(fā)抖的牙間打顫,連一絲絲的聲音都沒有。 陪酒女人面容平靜地端著酒杯,低垂著眼簾,就當(dāng)沒有聽見他們在說什么;而一旁站著的付沉也背手而立,抬手調(diào)著耳機(jī),默不作聲。 這種時(shí)候,沒人敢說話。 過了許久,易辭洲淡淡回道:“廖公子,我還真是多謝你了。” 廖霍抬抬眉毛,沒打算跟易辭洲杠,反正他也杠不過,便倒了一杯酒給他,“客氣了?!?/br> 易辭洲接過酒,瞥了瞥一旁的舒晚,道:“怎么?陪男人喝酒,不會嗎?” 他晃著酒杯,依然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于是他眼底一黯,朝那個(gè)陪酒女人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要不讓這位jiejie教教你?” 陪酒女人一聽,笑了笑,她從容不迫地往廖霍懷里一挪,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然后將酒杯送到他嘴邊,嬌嗔喊道:“廖公子……” 舒晚看著眼前,只覺得胸中惡心,渾身都顫了顫。 廖霍有一眼沒一眼地看著她,手掌摩挲在陪酒女人的肩頭,摸著凹凸起伏的肩胛骨,指尖緩緩流淌,卻感受不到任何的溫度。 易辭洲在赤|裸裸地羞辱她,當(dāng)著他哥們的面,也是當(dāng)著她弟弟的面。 舒淶雖然慫,但是見到這種場景,也色厲內(nèi)荏地幫了一句:“姐夫,要不你打我一頓吧?別為難我jiejie。” “打你?”易辭洲眉頭緊蹙,“為了你這么個(gè)飯桶,我犯得著去犯法嗎?” 舒淶愣了愣,抬眼見jiejie驚懼萬分,心中小小猶豫了一下,又縮著脖子往角落里挪了挪步子。 易辭洲玩味地看著舒晚,欣賞著她眼底的不甘和畏懼,然后走到她身邊,把她摟在懷里,壓著她的耳鬢輕聲道:“這就是你給我擺臉色的下場,以后跟我去見老爺子,裝也要給我裝出個(gè)樣子來?!?/br> 說著他收緊了手,將她摟得更緊了些,然后把手里的酒遞到她面前,“喝一口?!?/br> 舒晚沒說話,只是抬眼看著他,在他那張俊美無鑄的臉上狠狠剜了一眼,低下頭悶了一大口。 她本來就不會喝酒,這么一大口烈酒下去,整個(gè)肺都嗆得難受,如同一股沖頭的火苗燃燒到頭頂,讓她止不住地咳嗽起來。 廖霍輕輕低下頭,眼神微微一凝,說道:“呵,易辭洲,你這老婆真是無聊死了,難怪你不喜歡她?!?/br> 他說完站起來,松了松筋骨,輕飄飄地瞥了一眼舒晚,便大步走出了房間。 易辭洲抬眼,冷冷看著廖霍走出去的背影,不由唇角微微挑起,雖然帶著兩分笑意,眼底卻寒涼徹骨,“看來廖霍是放過你弟弟了?!?/br> 聽到這話,舒晚緊繃的神經(jīng)忽地放松了下來,連頭都不由自主地靠在了易辭洲的肩膀上。 然而易辭洲卻是冷笑,似看透般問道:“你們什么時(shí)候認(rèn)識的?” 舒晚一愣,“什么認(rèn)識?” 易辭洲瞇著眼睛,目光逡巡在她的臉上,似乎并沒有找出什么蛛絲馬跡,這才說道:“沒什么,只是不大符合他的作風(fēng)?!?/br> 廖霍的狠辣只在朝夕,得罪了他可不好受。舒淶把他的車幾乎劃成了一張地圖,按照他的性格,必定讓這混小子脫層皮。 但是這次,廖霍明顯是不想為難舒晚才放過了舒淶。 因?yàn)?,從舒晚進(jìn)門的一瞬間,廖霍的眼睛就沒離開過她。 也不知道是喝多了太上頭,還是剛才廖霍盯著舒晚的眼神讓他心悸,易辭洲抿了抿唇,低頭去看著懷里的舒晚。 他伸手,指尖拂過她的驚懼深蹙的眉宇,越發(fā)覺得酒精迷離下,這個(gè)女人有一種特別的可愛。 然而不經(jīng)意間撩起她的頭發(fā)之時(shí),那礙眼的助聽器讓他一瞬間酒醒了三分。 不過一個(gè)讓人厭惡至極的聾子,沒了助聽器,什么也聽不見。這樣的人,看著也是徒增煩惱。 他冷嗤,眼神轉(zhuǎn)到一旁的付沉。 付沉立刻會意,大步走到早就被遺忘的舒淶的面前,推著他的肩往外走。 舒晚愣住,趕忙問道:“你要帶我弟弟去哪?” 易辭洲闔了闔眼,“他犯了事兒,你說呢?” 舒晚一急,不禁往后揚(yáng)了揚(yáng)身體,抬手抵在了易辭洲的大腿上,急道:“你剛不是說那位廖先生已經(jīng)放過他了嗎?” “他是放過他了。”易辭洲垂眼,輕輕看了一眼她抵在他大腿上的手,眉頭稍蹙道:“可是我沒說我打算放過他。” “……”舒晚一瞬間就懵了,她怔了半天,才道:“易辭洲,舒淶劃的又不是你的車!” 易辭洲靜靜看著她,輕笑道:“是不是我的,可是那臺車需要返廠維修,這筆錢,你覺得你那個(gè)傻弟弟賠得起嗎?” 不用想就知道,這是多大的一筆巨資,舒淶賠不起,她自己也賠不起,能賠得起的人只有易辭洲,一旦他出手,他們姐弟倆又要多欠上一筆債。 錢這種東西,舒晚向來就很敏感,她躊躇了片刻,咬了咬下唇,順從地低著頭,跟他討價(jià)還價(jià):“所以呢?你想怎么樣?” 易辭洲依然只是笑笑,將她往自己懷里更加攏緊了一些,大言不慚地說道:“我不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你怎么樣都是我老婆,這筆錢,我怎么能讓你出?” 明明是一句溫情之話,從易辭洲這種道貌岸然的人的嘴里說出來,反倒讓舒晚覺得更加惡心難受。 她低聲說道:“易辭洲,這種話說出來,你不覺得心虧嗎?” 易辭洲一聽,愈漸斂了笑容,他不疾不徐地說道:“舒晚,你搞搞清楚,你弟弟劃的是什么車?除了我,誰賠得起?如果不賠,你覺得涉及到的價(jià)值,他能判幾年?” 接連幾個(gè)問句環(huán)環(huán)而出,這是個(gè)天文數(shù)字,舒晚根本不敢去想。 除了爸爸和舒淶,她沒有什么軟肋。于是,一番天人交戰(zhàn),她將下頜咬得緊緊的,心像數(shù)萬跟鋼針插著,蠅聲問道:“易辭洲,我求求你……你能不能,幫幫忙……?” 她把頭埋得很低,聲音幾乎是從嗓子眼里憋出來的,滿臉的委屈模樣突然讓易辭洲產(chǎn)生了一種征服感。 他從來不缺女人,但是這種有缺陷又自卑的女人,正與他內(nèi)心的卑行慚穢兩相吻合。 他笑道:“這樣吧,喊我一聲老公,我就幫你?!?/br> 舒晚鼻尖一酸,難以接受地看著易辭洲那種嘲諷的眼神,艱難地張開了嘴,但是聲音就這么卡在喉嚨口,怎么都發(fā)不出來。 易辭洲微微瞇著眼,凝視著她,眼中的不耐煩愈漸明顯起來,他不是個(gè)有耐心的人,但是今天摟著的這個(gè)聾女人,幾乎是耗盡了自己所有的耐心。 “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你還真是要讓人哄著。”他依然笑著,然后抬手將剩余的酒送到她嘴邊,不咸不淡地說:“喂我?!?/br> 舒晚盯著酒杯,沒動。 易辭洲不耐煩地掀了掀眼皮,“給自己的男人喂酒也不會嗎?” 似是知道他耐心到頂,舒晚慢吞吞地伸手,捧過他手里的酒杯,然后滯在了那。 喂酒?她還真不會。 她往茶幾上瞥問道:“用……勺子嗎?” 易辭洲一聽,臉上頓時(shí)錯(cuò)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順著她的目光向面前的玻璃茶幾上看去…… 好吧,還真有一把。 易辭洲收回目光,好笑似的抬手,在她鼻子上刮蹭了一下,“舒晚,你是不是覺得,在我面前裝裝傻,就能蒙混過去?” 舒晚心中輕輕一震,迎著他的目光回道:“我倒是想啊,但是你這樣的人,我都不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除了滿臉的虛偽,你還剩下什么?” 易辭洲的臉僵了一下,緊緊攥著她的肩頭,扯著嘴角哂笑:“如果不是你那個(gè)智障弟弟,我也沒這個(gè)機(jī)會在你面前扮演你所謂的虛偽。” 他說完,冷冷看了她一眼,然后抬手按響了旁邊的服務(wù)鈴。下一秒,走進(jìn)來一個(gè)低眉順眼的服務(wù)生,“易總有什么吩咐?” “喊個(gè)陪酒的女人來?!?/br> “是,易總?!?/br> 服務(wù)生低著頭又出去了,沒過多時(shí),就帶進(jìn)來一個(gè)打扮暴露的陪酒女人。 女人一進(jìn)門,根本沒有看舒晚一眼,徑直走過來坐在了易辭洲的身邊,而易辭洲也沒拒絕,騰出另一只手?jǐn)堊∷?,笑問:“知道怎么喂酒嗎??/br> 女人嬌媚地點(diǎn)點(diǎn)頭:“當(dāng)然。” 易辭洲滿意說道:“那你教教我懷里的這位,她不會。” 女人不語,抬眼看向了易辭洲懷里的舒晚,就只一眼,她便看出來了,這個(gè)女人,和她根本不是同一種人。 舒晚攥了攥拳,瘦小的肩膀止不住地顫了一下,“易辭洲,你可真會玩?!?/br> 易辭洲挑了挑眉,“過獎?!?/br> 女人看著兩人目光流轉(zhuǎn),一個(gè)在暗,一個(gè)在明,有意思地輕聲笑了笑。 她彎下腰,從茶幾上倒了一杯酒,然后仰頭悶了一口,轉(zhuǎn)過身就扶住易辭洲的肩,將嘴送了過去。 女人的香水味順著房間內(nèi)的空氣流淌在鼻息之間,涂得妖艷的紅唇飽含著鮮醇的烈酒,唇珠上還滲著星星點(diǎn)點(diǎn)。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舒晚死死咬著下齒,幾乎就在女人的雙唇快要貼上去的時(shí)候,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把她狠狠推開。 女人“噗通”栽在地上,手中紅酒灑了一臉。 幾乎須臾之間,不等易辭洲反應(yīng)過來,舒晚抬手握住他的手,將他手中的酒盡數(shù)灌入口中,起身撐著他的雙肩,吻上了他的唇。 那一刻,舒晚注視著易辭洲的眼睛,輕輕蜷起被烈酒麻痹的舌尖,將酒送入了男人的口中…… 第17章 ◎她賭的就是易辭洲的態(tài)度?!?/br> 烈酒永遠(yuǎn)都是情趣的催化劑。 起初,易辭洲還詫異地睜圓了眼睛,直到周圍變得寂靜無比,直到燈光消散,直到那個(gè)陪酒女人識趣地退了出去,他才慢慢閉上了眼睛。 他知道舒晚是怕了,也是妥協(xié)了,但是這一剎那,他拋開其它,忽地抬起手來抵住她的后腦,將她翻身按在了沙發(fā)上,迎合著那雙柔軟的唇。 他冷著聲音,含糊不清:“舒晚,是你先撩我的。” 舒晚本意并非如此,她只是順從他的意將那杯烈酒喂給他,好讓他放過舒淶。 然而易辭洲卻得寸進(jìn)尺,借著酒勁扭轉(zhuǎn)而上,根本不給她掙扎的機(jī)會。 舒晚躲著他磅礴雨點(diǎn)般的吻,一想到他在這種風(fēng)月場所流連不斷,心底就無比地惡心。她找著空隙,艱難地說道:“你還不如,隨便找一個(gè)……” 昏暗的包廂內(nèi),彌漫著淡淡煙味和欲人的酒香。 易辭洲吻著懷里的女人,喉嚨里低吼著,那種膨脹的感覺一觸即發(fā)。 易辭洲用力壓著她的肩膀,讓她使不上一點(diǎn)勁,“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外面的女人做這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