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蝕骨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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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上她都覺得自己是懵的,從接到電話的那一刻起,她仿佛就在跟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人賽跑。 她戴上助聽器,說道:“宋姨,把門鎖好吧,我睡一會。” 宋姨點點頭,應(yīng)道:“好?!?/br> 舒晚放下水杯,一身疲憊地回到房間,在窗邊靜坐了片刻。 夜幕微涼,晚風(fēng)驟急而過,迎面吹過來,她就問到了自己身上滿是令人作嘔的煙酒味,再仔細(xì)一聞,甚至還有那個陪酒女人的香水味。 舒晚快步走到浴室,在浴缸里放滿了水。 她怔怔看著水從水龍頭里涓涓流出,轉(zhuǎn)瞬即溢,猛地關(guān)掉了水龍頭。 也不知道洗了多久,直到洗到自己身上沒有了那種難聞的味道,舒晚這才從浴缸里出來。 然而當(dāng)她披好浴袍走出浴室,看到床邊那個高大男人身影的時候,她遽然之間就怔在了那。 她讓宋姨鎖了門。 但鎖得住旁人,鎖不住易辭洲。 她應(yīng)該早有預(yù)料,在南沙灣包廂的時候,他的那股欲|火就已經(jīng)燃了起來。 既然熄不滅,那就需要一股順服的清泉。 這股清泉,既然不能是外面的女人,那就只能是她。 易辭洲抬眼斜睨著她,喝了不少酒的面頰泛著淡淡的微紅,他懶洋洋地往后靠在沙發(fā)上,雙手自然地攤扶在沙發(fā)背上,說道:“過來?!?/br> 第18章 ◎我親自去找她?!?/br> 那話語不輕不重、不急不緩,仿佛在極其有耐心地等待著她的行動。 臥室的燈被他調(diào)暗了,床頭的香薰蠟燭燃著淡淡的青草香味,整間房都溢滿了一種異樣的情調(diào)。 然而舒晚一丁點都感覺不到。 她緊縮在寬大的浴袍里,站在原地,遲遲不肯挪步。 她想拒絕,又不敢。 只得這么跟他不進不退地怠緩僵持,連一句話都沒有。 夜晚的時間雖長,但春宵卻短。 等得久了,易辭洲捏了捏眉骨,又重復(fù)了一遍,“聽不見嗎?把浴袍脫了,過來?!?/br> 他耐心壓著聲音,眼神迷離,似是給了她足夠的時間。 不過幾步之遙,舒晚連腳趾都蜷縮了起來,她害怕那種噩夢般的感覺。 正如易辭洲所說,離了助聽器,她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窗外晚風(fēng)還在徐徐不止,舒晚怔了一會兒,終于有了反應(yīng),顫著說道:“風(fēng)大,有點冷?!?/br> 易辭洲瞥了一眼窗外,不動聲色地掀了掀眼皮,問道:“所以呢?” 僵持不下,他知道她在想辦法跟他斡旋,但是此刻他并不想和她變著法打太極,兩個結(jié)了婚的成年男女,關(guān)上門,還能做什么? 舒晚讀到了他眼底的急不可耐,只能敗退一步,至少可以讓自己好過一些。 “我關(guān)上窗戶?!?/br> 她緊了緊浴袍領(lǐng)口,快步走到窗邊。 正想伸手去拉窗戶把手,忽地,就聽身后男人的聲音沉沉傳來:“別動,就站在那?!?/br> 下一秒,屋內(nèi)的燈被關(guān)掉,只余下床頭微弱的燭光。 舒晚一聽,手指觸碰到窗戶冰冷的金屬邊框時,整個人陡然間就滯住了。 她心口一提,背對著他,一動不動。 剛洗完澡的身體,緋紅得厲害,也顫抖得緊促。她緊緊攥著窗戶邊緣,聽著男人的腳步聲緩緩及近,每近一步,心跳就快一秒。 直到腰上纏上那雙熟悉的手,舒晚才覺得靈魂歸位。 她難受地想掙脫開,卻無能為力,于是側(cè)過頭,躲避著他的鼻息,“我真的冷。” 情意上頭,誰還聽得進這些。 易辭洲凝視著她潮紅的面頰,充耳不聞。 似是許久沒碰她了,她身上剛洗完澡的味道竟有些上頭,尤其是微微濕潤的頭發(fā),在晚風(fēng)吹拂下,隱隱綽綽飄過來陣陣花香,更讓人膨脹了幾分。 他慢條斯理地解開她腰間的腰帶,將她轉(zhuǎn)過來面對自己,“想要什么姿勢?” 舒晚閉著眼睛,繃直了身體往后縮,一言不發(fā)。 見她本能地抵觸,又詢問無果,易辭洲不覺有些不悅。他沒再多說,又將她整個人轉(zhuǎn)了過去,面向晚風(fēng)瑟瑟的窗外。 他緊緊相貼,指尖觸碰花蕾,卻將他拒之門外。 他抬眼,湊在她耳邊問道:“這么抗拒?” 舒晚止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冷。 是真的冷。 可她被風(fēng)吹懵了耳朵,她聽不清,也說不出來。 知道她在這事上難哄,易辭洲又換了一種方式去磨她,“那你要不要回憶回憶,你以前每次躺在我身下的時候,有多么欲罷不能?” 雖然他的話是不干不凈的,但卻是實話實說,舒晚模棱兩可地聽進去,只覺得整個人都在用盡全力排斥他。 結(jié)婚前和他上床,那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歡。 然而現(xiàn)在,卻變成了安然度日的手段。 他喜歡摘掉她的助聽器,讓她安靜下來,讓她陷入無盡的沉寂,讓她完完全全呈現(xiàn)在他面前。 這樣,他才能在夜色中無聲無息地慢慢欣賞,她是怎么一點點變得像花一樣鮮紅,又怎么隨著他一起沉淪起伏。 她難堪地說道:“我不想回憶。” 然而易辭洲沒打算放過她。 他摘掉了她的助聽器,然后將她的一條腿提至窗沿,啞聲道:“那現(xiàn)在就回憶一下?!?/br> …… 第二天,舒晚睡醒的時候,易辭洲已經(jīng)離開了。 他睡得淺,又醒得早,一般不會等她醒來,就去了公司。 她戴好助聽器,走進浴室,對著鏡子,仔細(xì)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似乎是上次的愛痕讓人觸目驚心,易辭洲這次溫柔得很,情到深處時,也只是壓著喘息在她胸口輕啄。 幾抹粉紅,淡淡的。 她剛洗漱穿戴好,房門就被敲響了。 宋姨隔著門,小心翼翼問道:“太太,醒了嗎?” “嗯?!彼龖?yīng)著,打開門,“什么事?” 宋姨低垂雙目道:“早餐都準(zhǔn)備好了?!?/br> 舒晚輕瞥她一眼,“哦”了一聲,便徑直走到餐廳坐下。 見她面帶疲憊,易辭洲走的時候又腳步輕快,宋姨不用想都知道昨夜雨疏風(fēng)驟,于是笑著說:“太太,易先生一大早就讓人送來了幾件衣服。” 舒晚不冷不熱:“嗯?!?/br> 宋姨給她倒了一杯牛奶放在邊上,試探性地說道:“我看一下,都是當(dāng)季的新款,哦對,還有一只稀有皮的包呢,先生對您還是不錯的。” “不錯?”舒晚凝視著眼前熱氣騰騰的牛奶,眼中平靜如水,“他給我的這些東西,不過就是一些心理上的補償而已。” 嗤…… 不愛她,又睡她。 豈不是要一些身外之物來填補那些心理空缺呢? 她冷笑兩聲。 宋姨不解,但瞧她那副懨懨的樣子,又不敢再多問。她只是雇來做事的,看好太太才是她的本分,其余的,還是少管少問比較好。 - 那日之后,易辭洲就再也沒來找過她了。 舒淶老實本分了不少,雖然沒有再去安排好的公司上班,但基本上足不出門,連平日里的球友聚會都沒有再去了。 周五的晚上,舒淶難得打來電話,“姐,我在爸的醫(yī)院,方便來一趟嗎?” 舒淶很少會主動去舒天鄺的醫(yī)院,幾乎每次都要舒晚提醒,他才會不情不愿地過去看看。 這會他突然打來電話,舒晚不由驚了一下,直接問道:“是爸出什么事了嗎?” 舒淶安慰道說:“爸沒事,是我找你有事?!?/br> 舒晚更加疑惑,但電話里又問不出來什么,只好趕緊換上衣服趕往舒天鄺所在的療養(yǎng)醫(yī)院。 舒天鄺剛剛睡醒,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將病床搖了起來,茫然地看著姐弟倆一陰一陽地走了進來。 原本畏畏縮縮的舒淶一見到舒天鄺,整個人就變得活絡(luò)了起來,他氣定神閑地往沙發(fā)上一坐,說道:“姐,我想過了,既然易辭洲對你不好,那就離婚吧。” 舒天鄺皺了皺眉,平靜問道:“離婚?” 他心底知道舒晚在易家過得不好,但是他們幾乎已經(jīng)完全依附易辭洲,現(xiàn)在想要脫離,那么接下來的生活來源和高昂醫(yī)療費用根本承受不了。 舒晚也心如明鏡,爸爸下半身癱瘓,還有心臟病和一系列并發(fā)癥,常年需要人照顧,舒淶那邊也有一大筆債欠著,她如果要離婚,易辭洲一分錢也不會給她。 她很現(xiàn)實,她是個殘疾人,沒什么好的收入來源,只能靠他。 舒晚搖了搖頭,“不用想了,不可能,就算我要離婚,易辭洲也不會同意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