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蝕骨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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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給她造個金籠子,當(dāng)金絲雀一樣養(yǎng)著她。◎ 舒晚抬眼回視,沒有否認(rèn),“是。” 易辭洲抵著下頜,嘴角復(fù)又勾起,“說說看?!?/br> 她靠著他,雖然觸感溫?zé)?胸口的心跳也如石擂鼓,“我問過宋姨,她照顧過你mama,而你告訴我,她曾經(jīng)照顧的是聾啞人,你又會手語……” 易辭洲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好整以暇地翹起腿,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噢……那你的意思是,我不是嚴(yán)芷的兒子,我的生母另有其人?” 舒晚毅然看著他,“對?!?/br> 車子還在緩緩行駛。 空調(diào)開得很低,司機(jī)默不作聲地開著車,付沉也戴著墨鏡目不斜視,二人仿佛沒有聽見后排的對話。 易辭洲冷冷笑著,眼中那種不甘人后的倔強(qiáng)愈演愈烈,“舒晚,你是不是傻?” 舒晚一愣,“?” 知道她不好糊弄,也知道這種有缺陷又自卑的人更加難伺候,他不屑笑道:“我是嚴(yán)芷的兒子如何?不是嚴(yán)芷的兒子又如何?你只要知道,我是易宏義的親孫子就行了,至于我生母是誰,這重要嗎?” 舒晚聽著,眼神卻依然毫無波瀾。她才無所謂易辭洲到底是不是易宏義的孫子,她心里的那道光,永遠(yuǎn)都是兒時遇見的那個少年身影。 她平靜地說道:“當(dāng)然重要?!?/br> 易辭洲挑了挑眉,示意她繼續(xù)。 舒晚沉默了片刻,然后認(rèn)真凝視他的眼睛,淡淡道:“我怕我嫁錯了人?!?/br> 嫁錯了人? 剛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易辭洲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但是回想起前些日子,她流露出離婚的意思、甚至還有逃脫的想法,他的大腦就不受控制地嗡嗡發(fā)緊。 對他來說,他總歸是tpn唯一的繼承人,也是易宏義從小培養(yǎng)的繼承人。 即使他是個私生子,即使他的生母另有其人,他現(xiàn)在,都是易宏義名正言順的親孫子,這是事實(shí),誰也改變不了。 就像這場婚姻。 舒晚嫁的是易辭洲,那就只能是易辭洲。 他勾了勾唇,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看著他,然后壓低了脖頸,在她耳邊沉聲喟嘆一聲,道:“舒晚,我之前覺得,你的人在我這就行,心不重要?!?/br> 溫?zé)岬暮粑樦谷炯罢麄€耳畔。 舒晚不由自主地戰(zhàn)栗了一下,攥緊手心,“那現(xiàn)在呢?” 易辭洲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笑,“但是我現(xiàn)在改變了想法,你的人和心,都必須在我這?!?/br> 有的時候,人的改變就是不經(jīng)意之間。 他曾經(jīng)對她毫不在意,不過只是為了完成老爺子布置的一項(xiàng)任務(wù)。 但是現(xiàn)在,他忽然把她當(dāng)成了自己的一部分,既然自己掙脫不了易家這個牢籠,那么她也別想離開他。 他的女人。 死,都要跟他死在一起。 舒晚緊咬著嘴唇,臉色越來越差,話到嘴邊都不知道怎么說出來,只能反抗地扭動了一下身子。 然而易辭洲摟著她的力度并沒有減弱。 他很享受抱著她,欣賞她眼底的憤恨,品嘗她脖頸之間的無助,直到到了一品蘭亭,他也沒有放開她。 保安抬頭看了一眼車子,敬了個禮放行。 車子停穩(wěn),舒晚回頭問他,“你帶我來這干什么?” 易辭洲不語。 這里不乏一些名人明星,她也不愿意在公共場合和他較勁,真要撕破臉,誰都不好看。 她壓低聲音又道:“易辭洲,你送我回藍(lán)灣?!?/br> 他漠然置之,只擁著她下車、進(jìn)公寓、開電梯,儼然一副恩愛夫妻的做派。 然而一進(jìn)門,他就換了一副面孔。 路上久遠(yuǎn),他抱了她那么久,感官肌膚摩擦相觸,已經(jīng)不局限于擁她在懷。 有一種克制不住的情感在他大腦和身體之間來回穿梭。 這次,可不僅僅只是為了完成任務(wù)。 他太想迫不及待地要她了。 被壓制已久的洪水似乎就要在此刻傾瀉,易辭洲“砰”地將大門關(guān)上,也不管她掙扎,一言不發(fā)地拖拽著她往里走去。 舒晚在這住過小半個月,知道易辭洲在拖著她往臥房的方向走。 她用力掰扯著男人的手腕,身子緊繃往后退,臉色局促不安,“你再不放手我就告訴你爺爺,你這兩年根本就是逢場作戲……” 話未完,易辭洲回過身來,臉色陰沉地看了她一眼,忽地就將她攔腰抱起,“可是我現(xiàn)在不想逢場作戲了,既然你提到老爺子,那我就告訴你,他想要什么!” 他將將說完,便把她半扔半放在床上。 那種被掌控的壓迫感和恐懼感遽然席卷而來,舒晚掙扎著蜷縮起來,又驚又懼地往床另一側(cè)躲去。 然而她的速度哪里有易辭洲快。 他一把按住她的雙腿,欺身壓來,然后俯視著她,當(dāng)著她的面一顆一顆解開自己的襯衣扣子。 縱使深秋衣厚,在男人手中也不過薄紙軟棉。 舒晚最后只能強(qiáng)扯著一旁的被子遮住自己,雙腿用力抵觸著他,“易辭洲!你要做什么!” 她的聲音顫過耳膜,把聚集于大腦的一腔熱血貫穿于頂。 易辭洲視線掃過她窘迫的臉龐,停留在她的耳朵上,眼神一凜,沉聲吼道:“告訴你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他的女人,永遠(yuǎn)只配被他支配。 舒晚痛得“嘶”了一聲,一瞬間,只覺得渾身都被充滿了絲絲熱浪。 不過幾下,她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她咬著下唇,難堪地抬腿,想讓自己輕松些,“易辭洲,你放開,我不喜歡這樣……” 聲音軟糯,帶著求饒的啜音。 易辭洲將她翻轉(zhuǎn)了過去,輕輕咬著她的脖頸,粗沉地啞聲道:“你以前跟我上床的時候,什么姿勢沒試過?” 如晚風(fēng)驟急而過,舒晚背對著他趴在床上,后背冷得發(fā)顫。 她艱難地側(cè)目回頭,“你說過不強(qiáng)迫我的?!?/br> 聞言,易辭洲動作慢了下來,卻依然緊緊擁著她。 他又將她翻了過來,然后抵著她的額頭,哄著她說道:“別再去老爺子那里打聽我的事,既然嫁給我了,就給我安安靜靜當(dāng)個聾子?!?/br> 舒晚緊緊閉著眼睛。 她很害怕,睜眼的時候,看到的那雙眼睛,和小時候看到的那雙,截然不同。 見她不說話,易辭洲用力頂撞了她一下,“想知道什么,直接問我?!?/br> 緊縮感一下子讓她回過神來。 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聲音顫抖,“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他不假思索,“易辭洲,除此之外,別無他人?!?/br> 她又問:“你的生母是誰?” 易辭洲喘了一口氣,沉聲道:“易復(fù)山的女人?!?/br> 不過是問不出答案的問題。 還需要問什么呢? 舒晚抿著唇,依然閉著眼睛與他額頭相抵,身體相貼,直至整個人都被他支配得沒有絲毫主動權(quán)。 也不知過了多久,窗邊都染上了一層白霜,易辭洲問道:“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舒晚已經(jīng)被他折騰得沒有力氣,僅存的一點(diǎn)抗拒也被生理上的快感所取代。 她干脆認(rèn)他肆意橫行,撇過頭去,顫著問道:“你什么時候好?” 聞言,易辭洲輕輕撫過她的眼睛、鼻梁、嘴唇,最后在她耳垂上輕輕啄了一口,“快了。” …… 第二日清晨,易辭洲幾乎是掐著表醒了過來。 封況的電話打爆了手機(jī)。 他卻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舒晚還在身邊沉睡。 他低頭斜睨,目光柔和,伸手在她白凈的臉頰輕輕撫了撫。 略沉忖一會兒,他起身,輕手輕腳穿好衣服后便徑直去了公司。 他走后,舒晚就睜開了眼。 空氣里滿是昨夜曖昧纏綿的味道。 但卻不是她想要的。 她眼里空洞無光,在床上躺了片刻,便郁燥地起身洗漱,吃完早飯沒多久,門鈴就摁響了。 進(jìn)來的是付沉。 意料之中,他手中又是大包小包的奢侈品袋子,每一件都精心包裝好了,甚至還有幾張冠冕堂皇的祝??ㄆ?。 她這樣的人,還需要什么祝福。 一想到那個只喜歡用語言暴力和上床來對付她的變態(tài),頭皮都是麻的。